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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马骐对严肃的估计是他家英明的队座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诡计,应该专心对付另一半儿人马去了,这边的四个人在他家队座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应该还是用地雷对付,所以前期不会有危险。
然而事实证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永远存在。
当马骐在身后两个士兵的掩护中往前冲的时候,一颗空包弹呼啸飞来,‘啪’的声打中了他的左腿。
虽然是空包弹,不会把人打伤,但总归是从枪管里打出来的子弹壳,打到身上还是蛮疼的。
马骐一个趔趄,就地翻滚躲到一块礁石之后,摸了摸中弹的地方。心想队座的枪法怎么不准了?居然没打中我的致命部位?
这一点疑问很快得到了证实。
接下来,严上校的每一个子弹都没打中马骐上尉的致命部位。
不是胳膊就是腿,要不就是手和脚。
打别人的时候弹无虚发,就是打马骐的时候枪法不准。
看着身后冒烟的四个家伙,马骐摸着两条腿上钻心的疼痛,顿悟了。
姐夫神马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马上尉身上前前后后挨了十发子弹,然后被他家队座一枪打中心脏,冒烟牺牲。
倒地前,马上尉还十分称职的通过电子设备通知了第二小分队:老子牺牲了!
那边由学员里一向表现突出的一个少尉军官童云骁领队,已经接住掩护进了灌木丛,正朝严肃伏击的地点靠近。
他们将要进行的,是一场丛林伏击战。
童云骁是从西南陆军选上来的好苗子,此人个性沉稳,谨慎,思路清晰,枪法很好。曾经再一次集团军演习中跟墨龙大队的人遇到一起,一枪狙了副队长霍城。
说了这么多,就一个意思,丛林战是童少尉的强项,也是墨龙大队里不久以后即将进位的枪王。
当然,进位是不久之后的事情,就当下,童少尉的枪法相比严队长,还是稍逊了那么一点。
只是这个时候的童少尉还沉浸在马骐的完美计划中,以为严肃正被那边的一组人缠住了,根本分身乏术。想不到的是,他带着战友刚进入灌木丛中,还没来得及变人形式,第一声枪响就便那样骤然而突兀地出现了。
在火光一闪中,童云骁看到身旁的一个士兵猛地倒了下去,身上腾起了白色的浓烟。
这么快!?
童云骁蓦然睁大了眼睛,迅速地卧倒,往礁石群里滚去,然而那枪声像机械一样的均匀而稳定,一枪连着一枪,一枪一个。
整片丛林都被浓烟所笼罩了,童云骁的视线完全被阻挡,他没在这个位置登陆过,一时摸不清周遭的环境,忽然间心口一疼,强大的冲击力带着他退后了一步,一跤坐倒在地。
……
宁可在营帐里坐了一会儿,终于抵挡不住一阵阵的困意,便去严肃的床上小睡了一会儿。营帐上面有防晒网,旁边有高大的树木,几乎遮住了七八成的阳光,海风吹过,凉爽舒适,还是很适合午睡的。
她从小有低血糖的毛病,睡醒后有些迷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口渴便下床四下翻找,找着一只暖水瓶,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只水杯来倒上水,慢慢的喝了几口,便彻底的醒过神来。
不知道严肃那家伙在干嘛呢,是不是又在秒杀那些大兵们呢?
宁可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
好吧,这个时间应该是训练还没结束,不如再去观望观望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洗了把脸,又仔细的涂上防晒霜,然后蹬上大头军靴从包里拿了把遮阳伞出门。
还好来的时候经过了全面的准备,不然的话这强烈的阳光可真叫人受不了。
营帐外没有人,四周静悄悄的。聂大校不知去了哪里。
宁可沿着走过的路一直往海边的方向走,朝着那些大兵的集合点寻过去。
远远地,便听见一声声的呵斥声。
“加快速度!”
“快些!”
“再快!”
干嘛呢这是?宁可一路好奇的加快了脚步,转过一片灌木丛,前面视野豁然开朗。
“呃……我的天哪!”宁可立刻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几十米之外的海滩上,浪花翻滚之中站着一排精壮的汉子,一个个赤着上身,光着腿,只穿着八一大裤衩,每个人的肩膀上都缠着一双精装的大腿。
是的,这是两人一组的腰腹力量练习。
一人站在海水里,另一人双腿攀上对方的肩膀,绞住对方的脖子,仰头朝下,双手抱头往上做仰卧起坐的动作。被缠住脖子的汉子则挺着腰,双手紧紧地抱住肩膀上的大腿,努力让自己站稳,不被对方的力量给带倒在地。
马骐和罗小杰不知哪里去了,海岸上只有严肃一人,作训裤卷到膝盖以上,上身的短袖T恤变成了无袖,袖子被卷吧卷吧一直卷到肩膀上去,露出硬邦邦的三角肌和二头肌。手里不知拿的是什么东西,时不时的在那些人身上抽一下,急吼吼的呵斥一声,或者毒舌的嘲讽两句。
“真是壮观啊!”宁可咂舌叹气:“这若是让宁和来了,鼻血不得喷到天上去啊!”
宁可这边风吹草动,那边严上校立刻有所察觉。
严肃猛然转身看过来,看见站在不远处发呆的小姑娘,再回头看看这一群穿着大裤衩的糙老爷们,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
宁可见状便迎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严肃立刻做了停止的手势,示意她呆在原地别动。
“不是叫你睡觉么?怎么跑出来了?”走到近前,严肃伸手把人往一旁的灌木丛里拉。
“睡醒了啊!”宁可有些不乐意,躲到这里来,那边壮观的美景看不到了啊。
“嗯。”严肃伸手捏住小姑娘的下巴,把她踮着脚尖看美景的心思给扭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我没那些人好看?”
“唔……”是你没那些人穿的少,宁可抿嘴笑着,不敢说实话,“对了,我晚上睡哪儿啊?我看你营房里三张床,你是跟你的兵睡一起的吧?”
“睡我怀里呗。”严肃大大方方的把人搂住,“你还想睡哪里啊?”
“啧!”宁可秀眉一挑,“这不是让你违反纪律吗?”
“我晚上就交结婚报告。”
“那也来不及吧?军婚哦,审查很复杂的吧?”宁可纤细的手指戳着严上校硬邦邦的胸口,“未婚同居在你们军营里算是流氓罪吧?”
严肃不说话,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怎么,被我说中了?”宁可紧追不舍,好不容易口头上沾点便宜,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那你呢?”严肃轻笑,“你刚刚看那么带劲儿,算什么?”
“……”宁可顿时脸红,转身就要走。
严肃那会让她就这么走了,一把拉回来摁到怀里,两两对视。
严肃目不转睛地望着宁可,近在咫尺,呼吸拂面,甚至触得到脸上的细细的绒毛。
他用力地看,用心地看,宁可的脸像是已经被他吃进眼里,化做一滩温润销魂的水,包裹着他的眼球,流淌进他的心田,再缓缓融进他的血管,美妙的感觉在指尖末梢疯狂叫嚣着颤抖!
严肃猛然偏过头去,捉住宁可的嘴唇。
压抑的渴望化作一重又一重的力道翻滚激扬澎湃着深碾了下去!
宁可的嘴唇透亮发软甜美可口,那滋味儿简直太美了。
严肃一吻上去,支撑不住纷乱陶醉的情绪,整个人的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人在荒岛训练不见天日的时候,能有心爱的姑娘来探望。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人在荒岛,心爱的姑娘来探望了,却只能亲亲摸摸,不能真刀真枪的上,见不了真章。
严上校很开心很幸福,严上校也很忧郁很愤懑。
一般情况下,严上校开心的时候和郁闷的时候,都会加倍折腾手底下的兵。
所以这一下午折腾下来,二十几名大小伙子们都散了架,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儿赤着身子躺在沙滩上吹海风,任凭海水一下下冲刷着全身的疲惫,一动不动。
连宁姑娘出现在海边都没人发现。
汉子们十有八九都睡着了。没睡着的一两个也都神游天外。
唯一的异类童云骁靠着礁石坐着,听见动静回了回头,看了宁可一眼又转过去,一点表情都懒得给。
“吃饭啦!”宁可大声喊了一嗓子:“今晚的米饭是熟的,可以放心吃。哦,对了——菜也不错哦!徐师傅宰了那只养在网箱里的大海鱼。姐亲自盯着徐师傅做的哦!晚了就没有咯!”喊完,宁姑娘转身走了。
躺在沙滩上的一只两只都愣乎乎的坐起来,互相对视一眼后,一瞬间醒过神来,呼啦啦起身,拎着衣服往营地跑去。
宁可被身后冲上来的汉子们吓了一跳,忙往一旁躲了躲,看着这些人饿狼一样的身影,无奈的笑着摇头。
本以为所有的人都冲出去了,却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感觉身后有人,于是猛然回头看见果然有个家伙,肩膀上搭着T恤,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后,于是问道:“你不饿吗?还不赶紧的?”
“……”童云骁只看了宁姑娘一眼,继续走他的路,从宁姑娘面前走过去的时候,脚步不紧不慢,保持着原来的节奏,每一步迈出去都是标准尺寸。
靠,是不是人啊你?!简直异类!
宁可瞪着童云骁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呲牙。
晚上的米饭是宁可盯着徐师傅蒸的,因为是海岛上,电是用柴油发电机自己发的,所以得省着用。蒸米饭没有电饭锅什么的,只有大铁锅里装水,用树枝砍个支架,然后用盆子装了米再泡上水,用柴禾架起来蒸。
人多,大大的一盆米饭,火又没人看着,很容易夹生。
宁可之前在国外住了一段时间,跟一个华裔老太太学了古老的蒸米饭的方法,先用水把米煮开,在大米刚开始涨开还没熟透的时候,捞出来放笼屉上蒸。
宁姑娘把这个办法借鉴过来,帮徐师傅蒸米饭,果然很成功。军队用的大米都是纯正的好米,雪白的米饭又松又软,香喷喷的,不用什么菜都叫人很有食欲。
做鱼的时候宁可又强烈建议把鱼剁成块,先过了一遍油,又加葱姜蒜炖,炖的时候放上白糖和醋。
虽然方法很简单,但最起码去了腥味,也有了油水。大锅炖鱼吃起来也蛮香。
这顿饭汉子们吃的虎虎生威,有个家伙没抢到更多的鱼,跑去锅边把汤都划拉进自己的饭盆里,兑上点水直接喝了。
晚饭后,宁姑娘拽着一身青紫瘀伤的马骐瞄了一眼童云骁,问:“那个家伙好拽啊。姐跟他说话都不理。”
“那个?”马骐看了一眼正在洗饭盒的童云骁,笑着举起手,说道:“那个是非人类。自从来了咱们基地到现在,说过的话一共不超过这个数。要不是报数的时候他那嗓音还挺响亮,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这么邪性?!”宁可又多看了童云骁一眼。
“姐哎!咱们基地的人,哪有不邪性的?”马骐揉着身上的淤青跟宁可倒苦水,“不邪性的人他就进不了咱们基地。”
“嗯?”宁可收回目光看着马骐,忽然笑了:“这话没错。我看你就够邪性,这身上跟开了颜料铺似的,怎么弄得啊?真是人才。”
“这个,您得问问我姐夫。”
“你姐夫?”宁可的大脑迅速运转,忽然反应过来马骐说的人是谁,于是伸出手指在他胳膊上最深的那块颜色上戳了戳,咬牙道:“叫我看,你最欠打的就是这张嘴。”
“姐哎——”马骐仰天哀嚎,看着他姐转身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息。
晚上宁姑娘当然不能睡帐篷。就算是把马骐和罗小杰都感到学员的帐篷里去睡,严肃也不乐意。洗刷什么的也不方便呢。总不能让宁姑娘穿着睡裙在外边转悠吧?那军心得涣散成什么样啊?
于是严上校带着宁姑娘去了船上。
是的,为了配合训练,紧急处理某些事故,比如训练受伤,急救什么的,大队配了一艘小型的医疗船过来,还有一名外科军医。
严肃拉着宁姑娘上了船,把军医唐宗赶去自己的营帐里过夜,再把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给宁姑娘弄了个不错的卧室。里面有床给宁姑娘睡,外边有桌椅,还有个小洗手间,洗浴齐备,还有洗漱用品。
严肃找出驱蚊液前前后后喷了一遍,又点了蚊香。
宁可洗了澡,换上睡裙跑到露天平台上,在被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的甲板上坐下来,看着夜色中的大海,舍不得睡觉。
严肃也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一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见宁姑娘抱着膝头坐在清凉如水的月光下,安静的看着海面一动不动,便悄悄地走过去在她身后坐下来,岔开双腿把人搂进怀里,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没想什么。放空呢。”宁可偏了偏脑袋,躲开火热的气息,转过脸来看着他,“你累不累?”
“不累。”严肃轻笑,“这有什么好累的?还不如平时训练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