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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喂汤,喂饭,擦嘴。
这一路伺候下来还不算,还得认真征询意见:宝贝,这个热不热?这个冷不冷?这个咸淡合适不?
一顿饭吃得是七零八落。乳鸽骨头,大明虾的虾皮,没有成功送到嘴里的蔬菜,各种各样,从盘子到桌子,到处都是,跟刚打完仗的战场一样。
幸好严上校够周到,早早的拿了一块毛巾给宁姑娘当围嘴儿,不然的话宁姑娘的一件乳白色羊绒衫一定的报废。
严肃终于等到宁姑娘摆着手咽下一口汤,忙把碗筷放到桌子上,笑嘻嘻的凑近了问:“宝贝,吃饱了吧?”
宁和点点头,伸手抽了片纸巾:“饱了。”
“好。”严肃笑着点点头,眼睛像是猎豹一样眯起,看着宁可,嘴角微勾,带有着一种邪气的魅惑,“那,该我了吧?”
宁可秀眉一挑:“难道你也要我喂你?”
严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只能是你喂我啊!别人喂我的话,那就是作风问题了。”
“切!”宁可笑着摇了摇头,端起严肃的饭碗,又拿了勺子,准备给某犬科动物喂饭。
“宝贝。”严肃伸手把饭碗和勺子都拿过来放到一边,然后慢慢地凑过去,忽然伸手搂住宁可的腰,嘿嘿一笑,说道:“宝贝,我才不吃饭呢。我要吃你。”
“哎……你这人!”宁可只觉得眼前一晕,人就被严肃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想要挣扎着下去,却被严肃转身按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靠背被他七手八脚的扯掉丢在地上,沙发上宽敞了些,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宁姑娘稍作挣扎也不会担心掉到递上去了。
“严肃,你等等……唔……”宁可趴在沙发上摇着头,本能的躲避着他狂热的气息。
严肃埋首在宁可颈窝里磨蹭着,火热的鼻息灼伤了她大片的皮肤。在恍惚中,腰被提起,宁可感觉到肌肤一凉,腰上的羊毛短裙被扯掉,连同黑色的天鹅绒保暖裤一起丢到地板上去。
?她有些不安的仰起头,看着严肃的眼睛,大眼睛氤氲着水汽,眼神与他火热的目光交缠着。
【河蟹爬过,此处删除一百二十字】
严肃动作快而迅猛,这是头狼的作风,一口就要见血的狠劲与急切。
宁可‘啊’的一声叫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冲进头顶,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每一寸每一分地进出都是疯狂。
到严肃炽热的身体紧紧贴住她的后背,连空气都透不进来。
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分开五指卡进去牢牢扣紧。
宁可急促地呼吸着,手指紧紧地攥住沙发垫子。她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喘息似地呢喃,叫她的名字,叫她宝贝儿,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宁可看到眼前的空气瞬间爆炸,金黄色的气流像闪光的云母片,从天花板上落下来。
在爆炸的中心,那个瞬间的严肃就这样深深地蚀刻进她的脑海里,那无可形容的精彩与诱惑。
明明是脆弱的,漆黑的瞳孔失陷在情欲的水光中;却又有一种仿佛非人类的狂野,那是带着荒漠气息的原始的野性,极度的嚣张而桀骜,像原野上狂奔的烈马或者豹子……
汗水沿着严肃身体流淌,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黄金的质感,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如雕塑。
累到极致,宁可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严肃给她清理过后,把人抱到床上去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天气凉了,被子已经换成了棉被,虽然是阴天,但因为这间小公寓的窗户封闭的很好,并不带一丝的潮湿,蓝紫色印花贡缎被罩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宁可一裹上被子,便舒服的轻叹一声,转个身面向里继续睡。
严肃去把餐桌和厨房收拾利索后才又回到床上,宁可小睡一会儿,醒过神来,转身枕在他的手臂上。
“宝贝儿,J市怎么样,好玩儿嘛?”严肃把人搂住,扶着宁可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窝里,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腰背。
“我去那里又不是玩儿去了。”
“怎么,还很辛苦吗?”
“倒是不辛苦,就是每天都呆在影棚里,除了能看到美女和帅哥之外,有些无聊。”
“还能看到帅哥?有多帅?!”严上校立刻翘起了脑袋,看着怀里眯着眼睛猫儿一样的姑娘。
“当然啦。”宁可开心的笑,“演员试镜嘛,当然出了美女就是帅哥咯!这部戏是华丽的宫廷剧,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一个比一个养眼啊。不过你放心,我不稀罕那些豆芽菜,我喜欢你这样的真男人。”
“宝贝,多谢夸奖,这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严肃说着,慢慢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为了表示感谢,我们再来一次吧?”
“唔……别,别。人家的腰还酸着呢,跟折了一样。”宁可笑嘻嘻的求饶:“上校先生,您先饶了奴家吧。”
严肃捏着她的下巴,不依不饶的哼道:“腰酸?我看还不够,还有心思想帅哥呢,怎么会腰酸?”
“不不,是真的,真的。”宁可把严上校的手掰开,轻轻地划着他的手心,抓紧时间转移话题:“哎对了,你先别忙着吃醋,我这回真的遇到了一个跟你有关的人。”
“跟我有关的人?演员?”严肃摇头轻笑着躺回去,“你可以省省了,我八辈子都跟演员没有关系。”
“真的。”宁可欠起身来趴到严肃的身上去,伏在他的胸口,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脸颊上描摹着,“那个人叫冷颜,是香港来的艺人。他说他认识你,跟你是亲戚。”
“不可能,我们家没有亲戚在香港。”
“不,他说不是你们家的亲戚,严家的人,他只认识你。”
“嗯?”严肃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宁可。
宁可轻声说下去:“他说,他父亲是你的舅舅。他们家在二十二年前离开了京城去了香港。从此后便跟你断了联系。”
“舅舅?!”严肃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把宁可抱在腿上,“这怎么可能?我妈妈不姓冷啊!难道他们连姓氏都改了?”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们。
宁可想了想,摇头说道:“这个不一定,冷颜有可能只是艺名。不过你不用着急,我留了他的电话,他说了,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严肃迟疑的摇了摇头,看着宁可的脸,片刻后缓缓地往后靠在床头上:“可可,这个冷颜,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说说。”
“他跟我哥的关系还不错。”宁可觉得应该从宁宇说起,不然直接说人家送了条围巾这人肯定又要吃醋,然后,又把冷颜送了条围巾和在酒店里替她解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又补充:“他是无意中听见和和提及你的名字,才问起你的。也真是巧了,在X市的时候,和和跟你们家尚夫人见过面,所以就多说了两句。然后,事情就扯起来了。”
“我妈妈姓盛,你太小,可能没听说过京城盛家。我外公是一位经济学家,早在建国初期,就对新华夏的经济发展提出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一心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根本没把他的那套理论当回事儿。后来他那些文章还为他惹了很大的麻烦。”
严肃的手缓缓的梳理着宁可的长发,慢慢地说起那些鲜为人知的旧事:“不过我外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能够挺过那一场政治风雨。当年跟他一起的好几位经济学家都受尽了折磨,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在马棚牛圈里上吊的上吊,吞老鼠药的吞老鼠药,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新的改革开放政策之后,我外公重新得到上头的重视,我的母亲也获得了重新回到学校的机会。”
宁可靠在严肃的肩膀上,见他说到这里便不愿再说下去,遂劝道:“你要不要给冷颜打个电话?”
“嗯。”严肃点点头,伸手从电脑桌上拿过宁可的手机递给她,“你打。”
“我打?”宁可有些为难的捏着手机,从电话薄里找出冷颜的号码,皱着眉头问:“我跟他说什么呀?”
“你问问他外祖父的身体怎样。”
“……”宁可看了严肃一眼,听话的把电话拨打出去。
冷颜的助理很快接了电话:“你好,宁小姐?我是冷颜的助理。”
“你好,谢助理,冷先生在忙吗?”
“是的,他正在录制一档综艺节目,还有五分钟就好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转告吗?”
宁可犹豫了一下,说道:“是一点私事,要不,等他忙完了给我打过来?”
谢锦平礼貌的答应:“好的宁小姐。等冷颜忙完了我会请他给你打过去。”
宁可道了谢,挂了电话趴在严肃的身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手机铃响,宁可抄起电话看见是冷颜的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宁小姐,你刚刚找我?”冷颜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闷闷的,像是感冒了的样子。
“嗯,”宁可认真而缓慢的说道:“严肃让我问候一下盛老爷子身体可还安好?”
对方沉默了一下,又轻叹一声:“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上个月我回去看他,医生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请你转告严肃,如果可以的话,爷爷很想见一见他。我想,爷爷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见他一面。”
宁可已经把手机按到了免提,冷颜的话严肃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但他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天花板,一个字也不说。宁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
电话通着,两边却都不说话。冷颜也不着急,握着手机耐心的等。
不过严肃也没沉默太久,他伸手从宁可的手里拿过手机,说道:“我年前都没有休假了,而且,香港那边我过去也不方便。宁可是我的女朋友,虽然还没结婚,但我这辈子就认定她是我的妻子了,让她替我过去见见老人家,怎么样?”
“你怎么安排都好,这些事情爷爷自然都能理解。”
“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是身不由己。”严肃说到这里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恐怕老人见了我,会更添伤悲。”
冷颜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声音带了几分哀凉:“你这话倒也有理。”
“那就这样,你什么时候回香港,请提前给给宁可打个电话。她也好准备一下。”
“好的。”
“那,事情就先这样定了,我在部队,电话都有监听,打起来也不方便。大陆这边,我的一切事情宁可都可以做主。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她说。”
“行。”
“小远,再见。”冷颜的真实姓名叫盛之远。严肃小时候还抱过他,那时候严肃刚满六岁,盛之远刚出生两个多月,严肃抱着软软的小婴儿差点摔到地上。
“哥……再见。”冷颜的声音有些哽咽,电话切断的也很匆忙。
严肃的心情也不好,他捏着手机靠在床上愣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回到电脑桌上。
宁可一直趴在他的胸口上,侧耳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床头上闹钟的静音指针无声的转圈儿,安静的享受着时间随着心跳声一秒一秒的流逝。
“宝贝儿。”严肃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暗哑,“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托付。”
宁可的手在他的心口处轻轻的拍了拍,说道:“你放心。就冲着你那句话,我赴汤蹈火都值了。”
严肃归队后,用快递给宁可寄了一个小邮包,层层包装的里面是一个红木小盒子。很精巧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现代的仿制品,而是真正有年岁的小叶紫檀雕花黄铜螺钿的盒子。
宁可很是小心的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结着同心结的黄色穗子有些旧了,流苏上还带了几点陈旧的褐色。宁可仔细的看了看,初步断定应该是血渍。
宁可捏着玉佩的手指紧了紧,心想这应该是严肃的妈妈死后留下的东西吧?
把东西收好后,宁可给严肃发了个信息,说东西已经收到,请他放心。
晚上严肃打电话过来,说那枚玉佩是外公当年给他母亲的陪嫁之一,她母亲跳楼的时候,这枚玉佩是被她攥在手里的,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人都死了,玉佩却好好的。
当时捡起这枚玉佩的是总军区医院的一位大夫,这位军医跟严肃的妈妈算是认识,便把这枚玉佩悄悄地给了严肃。至于这个盒子,是严肃收到玉佩后从他爸爸的房间里翻出来的。
那个时候严振国基本都不回家,房间里的东西更是乱七八糟,严肃那时候很小,觉得这盒子应该也是母亲的东西,便偷了出来装了这枚玉佩。
说到这些,严肃很是遗憾的感叹:“我偶然听家里的保姆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儿,当初随着母亲的陪嫁一起送进了严家。只可惜,现在我手上只有这一枚,另一枚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对于这些事情宁可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也只好劝他:“一切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别人拿着它,不过是因为贪念。而且,幸好你还有这一枚,我去香港的时候会带给老爷子瞧,你妈妈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