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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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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静竹在厕所里挨了一会儿,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是刚刚张斯玮的女伴,浓烈的妆容,有点不耐烦地提醒:“好了没有?”
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肿肿,就这样的礀色,张斯玮也能念念不忘?比如是偏执的个性作祟。
“你这么丑,张少是看少你什么了?”女人言语的轻蔑很明显,钟静竹也是自嘲,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觉得。
魏甘宁靠着门口,钟静竹一路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眼看着另一个女人押送似的跟着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包间里依旧热闹非凡,钟静竹只觉得凉意从脚趾头一路上窜,几乎漫过头顶。张斯玮早已经迫不及待了,大步走过来就要亲下去,忽然门又开了。
门口的男人逆着光,还真把屋子里的人震了片刻,复又闹起来,因为这个男人他们大多不认识。
“魏少?”张斯玮也是愕然,不过他倒是认识他,魏甘宁,能让他称一声魏少,档次自然比他高得多。
“张公子出狱了?”魏甘宁嘴里叼着烟,没有点燃,长长的一条白色,让人觉得做工很粗糙,连过滤嘴都没有似的。
张斯玮有点尴尬,又不敢和他顶着:“这两天刚出来,这不是来锦瑟接风洗尘么。”周围人纷纷附和。
“我倒是听说张公子在里头待了几年,乖巧多了,怎么刚一出来,就到锦瑟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来?”魏甘宁口齿不甚清楚,不过话里头的嘲笑倒是很明显。
“几年没有来,今天算是故地重游。”张斯玮面色越加不好,忍着不好发火,左右其实都笑了,因为很少见张斯玮这样憋屈的模样。
“来锦瑟玩儿倒没什么,不过刚刚放出来就又开始胡作非为,问题就大了。”魏甘宁这人,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魏少,你什么意思?”忍让多了,张斯玮也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地上这一位伤得可不轻。”魏甘宁视线跑去梁池身上,那么多的血,却面不改色,还有点揶揄。
“刚跟我切磋了一下,我下手重了。”张斯玮也皱眉,十分没有水平地推脱。“切磋?原来张公子去牢里不是学校改造,是练拳脚去了?”魏甘宁笑起来,“你从前什么水平,不是被人打得重伤进了医院吗?现在这么能了?监狱可真是个好地方。”
有知道当年张斯玮惨状的人,已经笑出了声,张斯玮面色绯红,倒不是害羞了,而是怒火中烧了。
“魏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咬牙切齿。“我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不过打人做得,欺凌女性做不得,关进去的。”魏甘宁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向钟静竹。
“魏少哪只眼睛看到我欺凌女性了?”张斯玮哼笑,伸手将钟静竹揽在怀里,亲昵无比,“这是我女朋友钟静竹,静竹,还不和魏少打招呼!”
钟静竹抬头看了魏甘宁一眼,他没有半点同情,眼底还有散不开的笑意,并不说话。“张公子好眼光。”魏甘宁这话虽然听起来十分像是嘲笑,但绝对不是,能和厉苏辽看上同一个女人,眼光能不好吗?
可张斯玮做贼心虚,总觉得魏甘宁是在嘲讽他,脸一下子黑了,转移话题地询问:“魏少,要不要喝一杯?”
魏甘宁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上面就两个字——门牌。他笑了笑,将包间的门牌号发过去,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都说张公子喜欢在酒里加些辅料,这酒我可不敢喝。”他挑了挑眉头,“就是过来问候一下,我也该走了。”
钟静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心里失落到了极点,说实话,她和魏甘宁根本算不上认识,更别说是朋友,只是有过两面之缘而已,隐约她还能感觉到魏甘宁并不太喜欢她。当下不施援手,也实在正常。卡在嗓子眼里的求救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就在关门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张斯玮,笑得狡黠:“张公子,就你这无赖性格,能对我这么客气,也不容易,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赶紧给你老爹打电话求救,再迟,就来不及了。”
张斯玮脸都要鸀了,可这魏甘宁实在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只得忍气吞声:“魏少慢走,不送。”
魏甘宁耸耸肩,带上了门,下一秒,玻璃酒杯就砸在门上碎得四分五裂,包间里气氛凝重,没有人敢说话。只有钟静竹,目光还牢牢地黏在门上,就好像能穿过门板看到魏甘宁。
“看什么?以为他会回来救你?”张斯玮气愤地将钟静竹推倒在地,弯着腰笑道,“我也差点以为他是来救你的。”
张斯玮冷哼:“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你晕在走廊里,不就是魏甘宁把你带走了吗?怎么,除了一夜情没别的发展?”
钟静竹惊讶,不自觉问出声:“是魏甘宁把我带走的?”“钟静竹,你装给谁看?下面是不是该说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被人睡过会是那副模样?我兄弟可在你家门口都看到了!”
钟静竹心里翻江倒海,梁池明明说是他把自己带走的,可现在张斯玮却说,是魏甘宁带走了她…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她不想怀疑梁池,可张斯玮没有必要骗她,尤其是他话语里还这般恶毒。
“好了,碍事的人走了,我们可以继续了。”张斯玮把钟静竹拉到怀里,钟静竹挣扎,他厉声警告,“也别装模作样了,大家心知肚明。”
张斯玮是真恨自己没有把包间的门锁起来,因为又有人闯进来,他原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魏甘宁,却又是另外一个男人,不过他也认识。
厉苏辽二话没说,把钟静竹从他怀里拉扯出来,护在怀里,还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叫他心疼。
“厉少,你这是…干什么?”张斯玮有点疑惑,厉苏辽闯进来是唱的哪出。“盼盼,没事了,有我在没事的。”厉苏辽一下一下轻拍钟静竹的背脊,试图安抚她。
张斯玮见厉苏辽完全不理睬他,心里郁结,更加想不通。平日里他横行霸道都没人说半个不行,竟然不过想要个女人,就接二连三地跳出人来阻止他。
“张斯玮,关了这么几年,脑子不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厉苏辽声音有点沉,因为他感觉到了钟静竹身上浓重的恐惧,张斯玮明显唬到她了。
“厉少,把话说清楚。”张斯玮觉得肺要炸了,“你这是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可惜你怀里那个是我的女人!”
“你的?”厉苏辽反问,冷笑道,“盼盼,告诉他,你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如果有亲捉到虫就告诉我一声哟,自己捉虫根本捉不粗来啊好忧桑。。。其实我挺喜欢张斯玮的怎么办?!嘘,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喜欢坏人~





、46哎哟,暴露了


钟静竹只将脸埋在他怀里;手臂象征性用力地圈禁厉苏辽的脖子,虽然没有只言片语,不过这意思很明显。
张斯玮气得面色发白:“钟静竹,过来!”钟静竹当然不听他的;依旧无视一般地将后脑勺对着他。
一气之下,张斯玮干脆去抓她,手背厉苏辽拍开,十分响亮的一声,让屋子里原本还在哄闹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张斯玮,我警告你,不要对盼盼动手动脚;她是我女朋友。”厉苏辽敛起笑容,异于平时的冷酷。
“钟静竹;好样的,攀高枝了是不是?”张斯玮克制着自己,明知道不能和厉苏辽动手,可实在是气得不行了,唯有将矛头转向钟静竹,“装得跟处似的,到底和多少男人睡过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张斯玮话音方落,就被厉苏辽一拳撂倒在地上,似乎还不够解气,他又踹了一脚,把试图爬起来的张斯玮又踹翻在地上。
房间里的人终于看不下去,尽管不知道厉苏辽的身份,可是都揣测着万一时候张斯玮算起账,说他们都不肯帮忙,那就要遭大霉了,一时将厉苏辽团团围住。
厉苏辽不慌不忙地牵住钟静竹的手,俯视张斯玮:“知不知道张家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你弄出来?”
张斯玮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机,捂住被厉苏辽击中的嘴,觉得门牙都松动了,不知是痛了还是怕了,沉默不语。
“要换届了,不知道你舅舅还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保你。”厉苏辽语调平静,却在张斯玮心里激起千层浪,“不如我们打个赌?”
“厉少,不过是个女人,也值得你我大动干戈?”张斯玮的调调明显弱了,有服软讨好的意思。
“我说过,盼盼是我的女朋友。”厉苏辽强调,“况且,要对付你怎么能算大动干戈呢?不过是举手之劳,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厉苏辽,你别太过分,这里到底是我的地盘,我就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又怎么样?!”张斯玮觉得自己已经被厉苏辽逼上了绝路,听他的口气,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厉苏辽也弄倒再说。
“就你那点能耐,只能对付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厉苏辽抬手看了看腕表,“对了,我还报了警,也差不多该到了。”
一分不差,外面冲进来一队穿着警服的,大约七八个人,肖师兄首当其冲,全副武装的,光看着就让人胆寒。
“我去看看梁池。”钟静竹总算是平复了,从厉苏辽的手掌里抽出小手,跑去角落看梁池的伤情。
他表情很痛苦,一定是伤的不轻了,身上那么多见血的伤口,钟静竹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眼眶又红起来。
“厉苏辽,快叫救护车。”有点哽咽,那种蘀别人着急的神情让厉苏辽吃味不已:“已经叫了。”不过他做事,一贯是这么周全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张斯玮不服气,被扭住了双手还不安生,挣扎不停。“聚众吸毒,故意伤人,罪名可多了。”肖师兄原本停在钟静竹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冷笑道。
“手是他们动的,和我没有关系。”张斯玮狡辩。肖师兄见多了这样反抗的罪犯,轻描淡写道:“现在说没用,先到局里去。”
梁池也被随后赶来的救护车运走,钟静竹左右不离地跟着,那么多的血,她都怀疑梁池是不是还能活的成。
急症室里的医生竟然又是上次那一位冒充脑科的,他也惊讶:“我一年难得论几次班,怎么每次你们就上赶着来?”
钟静竹沉默地站在一边,也不回嘴,一声觉得无趣,清洗了双手,开始缝合伤口。缝完伤口,又被推去拍片。钟静竹照样跟着。
厉苏辽却被医生拉住调侃。“这小子是你情敌吧?”厉苏辽淡定地看他一眼,竟然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立刻讨好道,“放心,我故意给他多缝了两针。”
厉苏辽的眼神变得有点无语,多么幼稚的行为,可为什么他挺高兴的。“不过我觉得这小子有问题。”医生忽然转了话题,“之前我见到他好几次,后来有一次他受了点伤,也是你那小女朋友陪着来的,就把我给揭穿了,我觉得吧,没这么巧。”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露馅了,好像…还把责任推给我了。”厉苏辽忽然笑起来,嘴角一勾,有点不怀好意。
“这…是不是那丫头告诉你的?”医生一凌,“必须不能,我们多少年的兄弟!她这简直是挑拨离间!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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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见厉苏辽依旧是用那眼神瞄他,又有点泄气了:“我是说了一点,是因为那丫头凶啊,是她逼我的,你不知道她多粗暴!竟然舀药砸我!”
“哦,你不是小姜飞刀吗?”厉苏辽揶揄。“我倒是真想舀手术刀戳死她算了,不过能你不找我算账?”医生自以为十分了解厉苏辽的为人。
“盼盼什么都没告诉我,是我猜的,姜青粤,二十几年了,你还是这么喜欢此地无银三百两。”厉苏辽才是真正了解兄弟并以此挫败对手的人。
从头到脚拍了五处片子,脑袋倒好,不过肋骨断了三根,左手腕和右脚踝也都骨裂了,估计总要住个几天院。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钟静竹小心地合上病房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力气花光了,靠着走廊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盼盼。”厉苏辽见她这幅模样,也有点心疼,走过去将她抱住,钟静竹靠着他的肩膀,终于有了几分安心。
“谢谢你。”之前哭得凶了,现在说话还带着一点鼻音。“保护你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厉苏辽轻笑。
两人就这么拥抱了许久,钟静竹忽然记起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厉苏辽,我想见一见魏甘宁。”
“他…不是故意见死不救,只是想把机会留给我。”厉苏辽以为钟静竹计较魏甘宁的行为,忍不住帮他开脱,虽然自己刚刚也已经严厉地批判过他了。
“不是不是,不是这件事情。”她连忙摇头,厉苏辽的出现必然是魏甘宁的所作所为,不然还能是乔乔吗?避她不及的,想到这里,钟静竹还有点愤懑。
“那是什么事?”厉苏辽好奇。“不能告诉你。”钟静竹抿着嘴,很严肃的模样,看来…是件大事。厉苏辽也从原本的好奇变得不痛快,两人什么时候熟到有事可聊了,还不能告诉他。
不过他倒真把魏甘宁给找来了,现在的厉苏辽,真是对钟静竹百依百顺。魏甘宁睡眼惺忪的,不怎么高兴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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