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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打来的,还都是一个人。叶惟夏。
我爸我妈已经关灯睡觉了,我也不好给他打回去,只好发了条信息过去拜年。可谁知道他竟然又给我打过来了,总不能挂断不接吧,于是我缩进被窝接通了电话。
“刚才做什么坏事呢,都腾不出手接电话。”这话说得酸溜溜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
我压低了声音回答他,“没听见,外面放鞭炮的太多了。”
“那你换个手机铃,具有穿透力的,一般声音压不住的。”
“最炫民族风?”
叶惟夏笑了,“不错。”
“我才不想被人误会我的手机是山寨的!它那造型本来就够模棱两可了。”
“哦。”他微顿一下,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这几天挺好的吧?”
“回家过年当然……”我这“好”字还没说出来,叶惟夏竟然就匆忙把电话挂断了!怎么回事儿,耍我玩呢?
当我初六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后,我才从许昊那里得知,叶惟夏的妈妈除夕晚上心脏病犯了,进医院了。
这种情况当年上高中的时候也发生过,我记得是初春时节,天气变幻莫测的,一会冷一会热,很多老人都是这种天气里离开的。
那天叶惟夏知道自己的妈妈在路上昏倒被送去医院后,课都没上完就跑去了医院,我那时候已经跟协助我报仇的男朋友认识了,但并没有确定任何关系,所以还只是叶惟夏的女朋友,所以我没上晚自习,买了点水果去医院找他。
那个病房里来探望的人不少,很多穿军装的叔叔,却没有一个模样跟叶惟夏相似的。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我问叶惟夏,你爸爸呢?
他只是眉头深锁,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忙。”
那一天我见识了叱咤风云的叶惟夏也有担心害怕的脆弱面,一个总是像王者一样存在的男生脆弱起来竟然那么令人怜悯。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心软,产生了放弃报复的念头。
我们两个人在病房外坐了很久,期间他妈妈醒过两次,他进去陪她,我就一个人坐在外面。我听到她妈妈的声音虚弱地跟他说,“一会儿保姆来了,你就回家吧,我没事了。”
也许是因为母亲病了,叶惟夏变得很听话,什么都顺着她,等到他们家的保姆拎着保温桶赶来,他便从病房里走出来,拉着我离开了。
路上他一直拉着我的手,就好像我真的是他真心喜欢的女朋友一样。可当我见到他微笑着接听容芯打来的问候电话时,一阵夜风吹醒了我。他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过是因为夜风太凉,想要取暖而已。
我软掉的心又一寸一寸坚硬了回来,如钢铁一般。
一个礼拜后,叶惟夏的妈妈出院了,我也同外校的那个男朋友确定了关系。第二天,我劈腿的消息就传遍了学校。
有电话打来,是付筱。她说想趁着假期没结束,约叶惟夏出来吃个饭,上回婚礼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谢他,要我传个话。我答应了,给叶惟夏又打了个电话,他欣然接受,然后我又问了问他妈妈的情况,他说已经没事了。
***
冬天是容易发胖的季节,而过年就是胖到极致的那个点。我和付筱一个礼拜都长了好几斤肉,看脸都能看出来,可唯独有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清瘦了,实在有违社会主义人道主义!
“叶惟夏是过年去了,还是忆苦思甜去了?”在叶惟夏出去接电话的时候,付筱终于忍不住义愤填膺地问我了。
“他家里出了点事。”
没有了爱情滋润的付筱又回到了“何以解忧唯有三八”的状态,“他爸爸出事呢?”
“盼点儿好成不成?”
她鄙视我,“你还不是他家媳妇呢,就先想着他家了啊!有异性没人性!”
“不是!”我带着一点心虚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们现在也算朋友了吧,他这人对朋友不错,你要是以后有事找他帮忙,他这个高干子弟也能出把力不是?他爹要是有事了,你上哪找高干子弟的朋友?”
“这也是!”
我们俩正叽叽喳喳,包厢门开了,叶惟夏回来了,还带了一位熟人。
“我朋友许昊,刚才打电话知道我就在附近,所以想过来蹭个饭。”
仔细一瞧许昊,人长得挺精神的,虽然不如叶惟夏五官精致,可比起朱尘那个渣男可是帅气了不止一两倍。职业病犯了,我望着许昊的两只眼闪闪发光起来。
许昊被我看得发毛,站都不会站了,“怎么了?怕我吃得多吗?那这顿我来付。”
“不是。”我突然露出了“我们老同学谁跟谁”的亲切笑容道,“只要吃着开心,这顿我掏钱都行!”
“不用了,已经交过了。”叶惟夏在我旁边坐下,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付筱很不好意思,正想开口呢,叶惟夏又抢先了。“许昊刚才给我说,他们电视台正在一批群众演员,报酬还不错,也挺有意思的,你们有兴趣过去玩玩吗?”
我猜他是读懂了我刚才的目光,于是马上配合道,“有兴趣!”话罢,朝付筱望了过去。
此时的她可比我亢奋,俩眼亮得跟探照灯似的,“能见到什么明星?”
许昊随便一举例,她马上就点头如捣蒜了。
我回头跟叶惟夏相视一笑,他像做了多伟大的事情一样,小声在我耳边自豪地问,“有什么奖励?”
正巧服务员来上菜了,一锅鸡汤摆在我面前,我从里面夹了个鸡腿塞他嘴里,发音极其标准地卖弄英文道,“GOOD BOY!”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明天上午十点~敬请关注33333
已经夏至啦~注意防暑防晒哦~
、第十六“贱”
一顿饭吃完了,我才想起那个重要问题。我记得许昊说过有女朋友的啊!想问个清楚,然而付筱已经上了他的车,由他专车护送回去了。
“叶惟夏!”我拉住没车开只能陪我走去车站的家伙,表情十分严肃地问,“许昊不是有女朋友吗?”
“哪有?”
“上回他带你去我家的时候,说家里有女朋友,你住过去的话不方便。”
“你记性还真好使。”他哼笑一声,“哪不过是为了让我住你家随口说的。”
那这么说他清白方面是没有问题了,可条件不错也不是清高的人,为什么单身啊?难道是身体方面有问题?我正想问话,早已经捕捉到我眼中狐疑的叶惟夏便开口了。
“他没病!”
我松口气,笑了,“正好我们也没药。”
车站到了,等车的人很少,我想站到最前面去,便于观察公交车的到站情况,可叶惟夏像做贼似的非把我往后面拉,我拉不过他,只好跟着躲到了广告牌后面。
“你朋友的事情处理完了,是不是该处理我了?”
“你还用我处理?直接送屠宰场不就得了。”
他皱眉抗议我的一腔不正经,语气特认真地说,“我们两个在一起吧!”
此时有阵刺骨的寒风从叶惟夏背对的方向吹来,因为有他挡在我的面前,我有幸没被刮到。这爱情的最简单的阐释,不就是有个人愿意为你遮风挡雨吗?
“嗯,在一起吧。”我干脆地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回我就这么简单地点头了,叶惟夏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我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看他脸上那些惊讶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消褪。谁知这家伙竟然坏心地将惊讶传染给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住我脑袋咬住了我的唇。
我曾经最鄙视的行为之一就是在公交车站接吻,我想如果有一天我那不开眼的男朋友在车站吻我,我一定一巴掌打过去,抽他个眼冒金星,叫他给我丢人!可是现在,我的手很忙,没工夫抽人,它们正牢牢地抓在叶惟夏的衣服上。
我跟叶惟夏终于又在一起了,青春期的不愉快这一回真的像日历一样翻了过去。我们重新开始了。
***
“就这么和好了?”
付筱的这句疑问,我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想了好久。我不是后悔,就是觉得有些平淡,一点都不隆隆烈烈,就跟闹离婚的老夫老妻最后无声无息地化干戈为玉帛似的。
“上年纪了,平淡一点好。”
鄙视地白我一眼,付筱换了话题说,“昨天许昊送我回家,我问他是什么戏要找群众演员,他说是部古装戏,我们要演被官兵欺凌的小老百姓。你说我们要怎么抢戏呢?”
“反抗!用食指和中指插官兵的鼻孔!”
付筱嫌我脏,撇嘴说,“出了公司门别说我认识你。”
那在公司里面,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她认识我,特别是我们的上司赵影蕙。
“钱小塔,过来一下。”她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看了我好一会儿,现在终于开口点名了。
我在付筱担忧的目光中起身去了办公室,果然进门就听赵影蕙说了令人不愉快的事。
“你的合约马上就到期了,三个月的约定也到了,找到男朋友了吗?”
听她那不友善的口吻,我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赵经理,我要是说没找到,你是不是立马开除我,报我在超市里面恶整你的那一仇?”
早知道元凶是我,赵影蕙面无惊色,“你都告诉付筱了?”
“你觉得我会把那种卑鄙龌龊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好朋友,让她跟我一起恶心吗?”这样跟自己的上司说话,可以说是自找倒霉。但脾气上来,我也难以自控,而且有了男朋友,难免自我膨胀,我心想就算被开了,也还有叶惟夏能养我一阵子。
松了口气,赵影蕙没跟我的冲动计较,回归主题问,“找到了?”
“嗯。”我也不不依不饶,应付地点了点头。“一会儿下班,他会来接我。”
“那我整理一下你的工作资料,准备送总公司考核。”
从赵影蕙的办公室出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表现弱爆了,跟她一比有些幼稚。她除了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时表现得不淡定,其他事情上还算是蛮稳重的一个人,而我,个人感情问题以及其他都略显轻浮。心里压抑,我宽慰自己,她的心理年龄一定比我老!
打败仗的情绪在下班见到叶惟夏后终于完全消失,他站在公司门口拎了一大兜食物,像家庭主妇来接老公下班似的。我正要上前笑话他,赵影蕙先我一步开腔,“就是这位?”
我点头。她客气地上前跟叶惟夏打了招呼离开了。
叶惟夏被她搞得一头雾水,我小声凑到他耳边说,“花痴,见帅哥就往上围!”
“你在拐弯抹角地夸奖我帅吗?”
他那股得意劲,非逼着我泼他凉水。“花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别太激动了。”
“好,我是丑男,你是女神!”
“女神不敢当,也就算个白富美吧。”
“负资产的负吗?”
***
昨天吃完饭,跟叶惟夏在电脑上看了个鬼片,今天一早他就假装娇气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做完怎么做恶梦的,跟他东拉西扯着我到了公司,他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也还沉浸在结束单身的新鲜劲儿中不能自拔,于是偷着在上班时间跟他继续聊。可没聊十分钟,赵影蕙就从办公室里出来找我了。
我今天要续约,应该是找我说这事。于是我先把手机藏一边,等续完约再聊。打量空手而来的赵影蕙,我露出一丝疑惑表情,“合约呢?”
“对不起,暂时不能跟你续约了。”
一听这话,我更纳闷了,“为什么啊?当初不说我三个月内找到男朋友,就会跟我续约吗?我男朋友昨天你也见了,你不会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耍我玩吧?”
瞄一眼被我的声音吸引而来的同事们,赵影蕙轻咳一声说,“来我办公室吧,我跟你解释。”
我跟在她身后进了办公室,要听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原来,不是赵影蕙要耍我,而是我之前一位男客户的母亲投诉了我。事情是这样的,三个月之前,叶惟夏还没重新钻进我的生活张牙舞爪的时候,我给一个家境富裕性格却很内向的男客户介绍了一位活泼开放心地善良的姑娘,两个人性格互补,很快就坠入爱河了,但是男方母亲不喜欢这个家境一般的姑娘,一个劲儿让儿子跟她分手,于是拖了三个月,终于男客户在沉默中爆发了,他竟然一张银行卡都不带,带着那姑娘私奔了!于是找不到儿子的那位母亲把所有的怨气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因为她家的社会地位,所以毫不遮掩避讳直接向公司提出了开除我的要求。
爱情运和事业运为什么不能成正比?我才刚结束单身,就要迎接失业,老天敢不敢对我好一点?
“这么说,我被开除了?”
“公司没有说开除你,只是暂时不续约了。”
“这不一个意思?”四两拨千斤这种事情只可能出现在武侠电影里,现实中,我这小四两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个男客户的千斤母亲。顿时有种窦娥附身的感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捶着胸口顺着气,我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付筱跟蜜蜂见了花似的飞奔过来拉住我,“怎么回事?”
“唉,我为别人的爱情牺牲了。你帮我在烈士园求个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