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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有可能是他。这段时间任达华很活跃;据说过年的时候;专程去了齐南;到过家里。对他也很欣赏;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扬他的工作做得好了。”
高庆山有些恨恨地说道。
尽管要将他换下來是的意思,主要还是因为高庆山是前任书记夏利的亲信;据说与愈彦的关系也很不错。但对于将自己挤开的任达华;高庆山自然也不会有好印象。
愈彦却笑了微笑说道:“嗯;这个安排很见功底还是很有一手嘛。”
高庆山虽然很不待见;却也不得不承认愈彦说的有道理:“是啊;以前在机关工作;搞这些拉帮结派的东西;很有心得。”
任声,任克林兄弟双双进了大狱;任家遭到沉重打击,任达华的威望不足以取代任声;这个本土势力的小圈子;差点就瓦解了。这一点;也是土级领导看重夏利的原因之一。夏利的手腕很了不起嘛。但是东坞任家;依旧是整个桃城县最庞大的宗族势力之一;任声原先安插在各个部门的任姓族人以及外戚朋友;不在少数。比如县建委主任龙成;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建委主任的位置上。只要重新将这些人整合起來;就是一个不小的力量。
现在能够整合老任家势力的人;无疑就是任达华了。
当初愈彦建议夏利提拔任达华进县政府班子;为的就是安抚东坞任家的宗族势力;稳住他们不闹事。但不让任达华进县委班子;自然也是为了制约任达华的权力,让他无法变成第二个任声。事实证明;这一手很漂亮;效果也很好。
而似乎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加土任达华又主动靠了上來;刚好一拍即合。重用任达华;就等于获得了桃城最大宗族势力的支持。而老任家;对夏利和愈彦,那可叫恨之入骨。这样的人;用起來肯定顺手。
大家都有一致的目标嘛。
很多事情;恐怕用不着吩咐;任达华就会主动去找愈彦的不自在。
一个县委办主任的位置安排;既去掉了夏利的亲信;削弱了愈彦的关系;又增强了自己的话语权;还为愈彦培养出一个强劲的对手;正可谓一箭三雕。
久在机关;玩这种手腕;确实颇有水平。
“听说这一回两会召开;孙主任也要退了?”
愈彦又问起了县里其他可能的人事异动。
夏利调离得过于突然;为了避免找张艳芳的麻烦;愈彦又不得不将张艳芳从县委办调了出來;去了县里的农产品经纪服务公司。与县长马河的合作,尚在磨合阶段。
而且马河自重身份;自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主动和愈彦沟通。现在愈彦在县委大院;真正靠得住的朋友;也就高庆山了。愈彦确实感到消息有点闭塞。
高庆山身为县委办主任;消息來源;自然是最广泛的。
“是啊;孙主任也六十出头了;到了必须退的年龄。”
高庆山耐着性子说道;心里头颇有几分焦虑了。愈彦绕來绕去;总是避而不谈他高庆山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夏利让他找愈彦;实话说;高庆山也很是将信将疑。毕竟此事甚大,不是他一个科级干部就能解决的。
高庆山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请的愈彦。毕竟愈彦太年轻了;将自己的身家前途寄托在这样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小伙子身上;高庆山自己想着;都有点好笑;甚至有点悲哀。
官场上混了半辈子;最终却要求一个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轻人;这都叫什么事?
高庆山的焦虑不安;愈彦焉能看不出來?却只做不知道。怎样营造谈话气氛;怎么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可都是上位者必修的功课。
让高庆山再焦急一会。
任何东西;得來太轻松;就不会珍惜了。
“呵呵;孙主任这一退下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动心思了。”
愈彦微笑着说道。
“是啊。”
高庆山洠Ь虿傻氐阕磐罚坏撬婕矗蝗此垡涣粒荒抗馑杆傅赝蛄擞濉
去县政协;基本便是养老了;但如果能够去县人大;那就不一样了。须知现在的县人大主任孙殿航;乃是县委副书记。人大的实权和政协也全然不可相提并论。老孙头是因为年龄到站;而且性格上有点软;不喜欢与人相争;这才在县委书记办公会议上当起了看客;算是明哲保身;给自己的儿孙们留一笔人脉财富。倘若高庆山能够去县人大担任正职;还能兼任县委副书记的话;那就不是贬谪;而是扎扎实实的官升一级。
四十几岁的县人大主任;未必就洠в星巴荆辉俗鞯玫钡幕埃换蛊挠锌占洹D呐虏荒芴嵘缓鲜实氖焙虻鞒鋈ィ徊蛔鱿匚榧且材芨愀鱿爻さ钡薄
高庆山在基层打滚了大半辈子;早就洠в辛硕啻蟮囊靶模荒芄槐W∠钟械奈恢茫痪托穆庾恪<偃缬谐蝗眨换鼓芨喜懵ィ荒强删褪且馔庵擦恕
不过;高庆山的眼神马上又黯淡下來。
想什么呢?
这个难度未免太大了。
县委书记不待见了;还能官升一级;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市委领导也绝不会干出这种事來;那是公然打的脸;只怕到时候;羊肉洠С缘饺且簧黼
想到那个强劲无比的后台;高庆山便很是心虚气短。
省长!
不是他们这种小小基层干部能够仰望的。至于作对,那更是再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啊。
愈彦再牛;还能比省长牛?
愈彦伸出筷子;夹了一大片羊肉;慢慢吃了;微微一笑;说道:“高主任;我倒是有个想法……”
“你说你说;愈书记。”
高庆山连忙竖起了耳朵。
“我觉得;你在桃城县工作的时间太长了;这个不大符合干部使用的惯例。适当的时候;如果能够走出去;也是很不错的。到时候天地就开阔了。”
愈彦脸上继续带着微笑;不徐不疾地说道。
高庆山双眼又是一亮;急急说道:“对对;愈书记说得完全正确。哎呀,我们桃城的干部;就是交流得太少啊,交流太少;见识就不够;眼界也局限了;确实很不好啊。”
愈彦就笑;举起杯子和高庆山碰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酒;说道:“高主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说不定时机一到;就柳暗花明了。”
高庆山望着愈彦;依旧有点将信将疑。
离开火锅店,愈彦洠в谢乇辫铮辜莩等チ税蔡
安泰市新城区建设速度很快;市委大院的主体工程已经竣工;但还有些内部装修要搞;预计过了今年的三伏天;好好晒一晒房子;去了湿气,下半年就能帮过去办公生活了。眼下张思文等市委领导;还是住在安泰市市委大院内。
愈彦在安泰工作过几个月;一切倒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将车开进了迎客松别墅。
愈彦來到单元楼下;正好碰到几个干部模样的人从楼上下來;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估计这些人是刚刚从张思文家里出來,为了接见愈彦,张思文提前下了逐客令。
愈彦提着塑料袋;缓步上走了进去。
一按门铃;门就开了;保姆李阿姨笑吟吟地给愈彦打招呼。
“李阿姨,过年好。”
愈彦微笑着问好。
“愈彦來啦;进來进來…”
张思文坐在沙发里;见到愈彦;便即缓缓起身;微笑点头:“愈彦來了;过來坐吧!”
“书记;过年好!”
愈彦疾步上前;向张思文鞠好行礼。
“呵呵;不必客气;记。”
愈彦在一侧沙发上坐了下來;腰杆挺得笔直。
张思文拿起手边的香烟;递给他一支;微笑问道:“愈彦啊;最近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吧?”
愈彦坦然说道:“谈不上太顺利。同志对北栾区的建设;有不同的看法。似乎对我们的工作,不是那么满意。”
料必在《山鲁日报》上发表的那篇通讯;张思文是一定看到了的。
张思文眼里闪过一抹戏谑之意;笑着说道:“同志是从省委下來的;对地方工作有自己的看法。再说;工作之间有分歧也很正常嘛。”
桃城县的两会,定于三月底召开。县委办、政府办、人大办和政协办四家联合起來,为了这一年一度的盛会开始做准备。虽然是召开两会,但还是以县委办为主來进行筹备工作的。高庆山是县委常委,很多事情由他出面协调,比较合适一点,其他单位都会买账。
一时间,县城很是热闹起來。
北栾区也很热闹。
开旗煤矿的施工队,已经正式开赴北栾,开始进行基建工作。煤矿的生活很艰苦,开旗煤矿的同志们,由一位副矿长带队,就在矿山上搭起了简易的棚子,用帆布一豪,耸是住所,便即热火朝天的干了起來。副矿长四十几岁,高级工程师职称,是个比较古板的知识分子,小身板一点不壮实。愈彦担心山上太冷,生活太差,副矿长高工只怕受不了,便邀请他在区公所入住,每天去矿山土班就走了。谁知这位执拗的副矿长一定要住到山上去,与工人们同甘共苦。据了解,副矿长参加工作二十二年,劳模也就当了二十二年,先进工作者更是年年不落。
第0482章 土豪
这样一位老夫子,叫他丢下他的施工队伍,一个人住在区里,却如何能够做通思想工作?
愈彦又是敬佩又是无奈,只得吩咐区里的干部,一定要保障施工队的后勤物资供应,吃的用的以及取暖的柴火,千万不能少了。硬性规定,施工队在山上施工的情况,至少每三天要向他汇报一次。
矿山一动工,便即开始带动周边几个村庄,也活跃起來。施工队就近雇佣了几十个壮劳力为他们做事,工钱月结,附近村庄的一些农产品,譬如家禽鸡蛋之类,也能销到山上去。
愈彦和胡波在电话里面商定,要尽可能争取今年年底矿山投入生产。
除了矿山那边其他工作也是全面铺开,愈书记忙得晕头涨脑。
这不刚刚在办公室坐了不到两分钟,才泡好了一杯热茶,尚未來得及喝,毛开赴就闯了进來,笑呵呵地说道:“书记,我有个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
毛开赴是饲料厂的厂长,饲料厂去年投产,一直都在盈利厂里的福利待遇很是不错,毛开赴这个厂长,就当得威风凛凛的。财大气粗嘛!
愈彦有规矩,只要是工作上的事,不管是区里的干部还是下边乡镇的干部,随时都可以找他商量。这些干部们也早就习惯了愈书记的工作方式,一有事就直接向书记办公室闯。
“呵呵,毛开赴啊來來,过來过來坐!”
愈彦对这个年轻的厂长很是喜爱,微笑着地向他招手。
毛开赴笑嘻嘻地坐到了愈彦对面,掏出烟來,敬给书记一支。通常來书记办公室的干部,都喜欢“共愈书记的产”这人有钱,抽的都是好烟。据说他朋友,在江口做大生意,每个月都给他寄上千元钱,敞开了花。
这种土豪,不打白不打!
不过毛开赴现在也抖起來了,就不能在浑水摸鱼啦。
赚了钱,当得记抽好烟才合道理。
“哟,发财了鸟枪换大炮了,中华呢!”
愈彦接过香烟,笑着调侃了毛开赴一句。
毛开赴搔了搔头,说道:“嘿嘿,这是招待客人的,剩下几根我给拿过來了。”
愈彦点点头,却说道:“毛开赴啊,招待客人当然不能太小气,但也不能太大方。你们饲料厂刚刚赚钱,可不能做败家子。我怎么听说,你们厂里,常年在北栾酒店包了几个房间啊?”
所谓北栾酒店,也是去年年底建起來的,用的是以前北栾供销社的房子,翻修了一下。是北栾镇一个在外边做生意的居民搞的,据说和区里的副书记张贤福沾点亲带点故。目前要算是北栾镇最好的酒店了。那个老板,已经搞了一块地皮,正在下基脚,准备正儿八经地建一个上档次的酒店。
北栾这一年的变化,有目共睹。工厂建起來了,养殖场建起來了,路也翻修了,农民们种棉花养猪养牛,手里很快就会宽裕起來,发展前景极其乐观。有眼光的生意人,立即便看到了商机,抢先一步占据市场的制高点。
对这样的投资,愈彦和区里都是十分鼓励的,给予了很多的优惠政策。
北栾镇要迅速扩展,仅仅依靠公家的力量可不行,主要还是得依靠民间的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毛开赴赔笑说道:“书记,这不是厂里客人多吗?包几个房间,也算是为客人服务。您教导的,销售渠道一定要畅通,客人就是上帝啊。”
“哼哼,毛开赴,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销售渠道要畅通,客人是上帝,这个都洠в写怼5阈∽樱褪菦'当好这个家。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每天都有好几位客人在镇上住宿啊?洠в邪桑《嗍焙颍饧讣浞孔邮强兆诺模忝峭砩虾么蚺瓢桑俊
愈彦瞥了一眼毛开赴,神情变得严肃了几分。
毛开赴顿时便紧张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北栾区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饲料厂现在又是耀眼无比的明星,他的所作所为,岂能瞒得过愈书记的耳目。实则打牌也洠в卸嗌俅危饕故桥阕趴腿舜蚺朴槔忠幌隆1辫锵衷诔艘桓雎枷裉矝'别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