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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彦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恭谨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微微点头,似乎对愈彦的镇定比较欣赏,又不徐不疾地问道:“最近苏联那边很敏感,你怎么看。”
愈彦丈二的和尚一时摸不到头脑,怎么又联系到苏联了,领导的思维还真是不好捉摸。
但迷惑归迷惑,愈彦知道薛老爷子或许是在考验他的政治智慧。
愈彦淡定的说道:“薛老,我觉得他们这样子改革不行,戈尔巴乔夫是个理想主义者,对自己的个人威望,估计得太高了,对苏联执政党的稳固程度,也估计得太高了,他这是要搞全盘的自由化,他要建一个新秩序,先就把旧秩序全部打烂了,却忘记了,他的所有权力和威望,都于这个旧秩序,而对于他要建立的新秩序,却一点都不去把握,由得别人在那里表演,这样子搞不行。”
愈彦随口而谈,一点迟滞之意都洠в小
薛老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打量了愈彦一眼,接着说道:“是啊,凡事都有一个积累的过程,苏联的旧体制,确实也谈不上多好多先进但实行了七十年,整整三代人,大家基本上都适应这种体制了,当然,任何一个体制都会存在弊端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事务,更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政治体制,加上苏联执政党对现象一直打击不力社会矛盾逐渐激化,也是必然的,戈尔巴乔夫不花大气力整顿执政党内部的贪污,不稳固自己的执政根基,却天真地想着通过体制改革來解决这一系列的社会矛盾,说他一句异想天开,不算过分,你对戈尔巴乔夫性格的分析,我觉得比较到位了,这位苏联总统,确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以前升迁的道路过于顺利,基本上是一帆风顺,不到五十岁就跻身最高领导层,随后又当上了总书记,他习惯了鲜花和掌声.被权力麻痹了,认为只要自己想干的事情,就一定能干成,这样一个性格温和的理想主义者,其实不见得是一个好的领袖。”
说完这些,老爷子似乎兴趣还很高,缓缓又问道:“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进行改革呢。”
愈彦挠了挠头,稳了稳神,说道:“首先就是内部意见要统一,要有一个稳固的政权体系作为支撑,历史上成的变,都有这么个前提,商鞍变法洠в星匦⒐娜χС郑鞘遣豢赡艹傻模匦⒐懒酥笊贪奥砩媳恢锷保彩欠粗ぃ啪诱浞ǎ堑凼ι矸荩蚶实勰暧祝钟刑笾兀畈欢嗾啪诱约壕褪腔实郏拍艹桑醢彩浞ǎ彩且谎颐堑背踉诟莸馗阃恋馗母铮惨冉⒆约何裙痰恼ǎ莸乜梢愿阃恋馗母铮位髑筒恍校览砩蠜'什么区别,我们的改革,从经济体制改起,等经济体制改革有了一定的成效,逐渐和世界接轨了,再进行政治体制改萃,循序渐进,这就是正确的方法,而且政治体制改革不能操之过急,必须从基层开始试点,反复验证之后,再逐步推广,保证社会稳定,是任何改革进行的基础。”
薛老爷子微微颔首,沉思了起來,过了许久,又说道:“戈尔巴乔夫过于迷信自己手中的权力,有些操之过急了,政治体制改革.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就应该保证执政体系的稳固,保证社会的稳定.才能一步一步地來,这样子从上到下掀起思想大解放,只会自乱阵脚,一般的社会体系.可以放开來搞,比如经济领域的改革开放,步子可以放大一点,鼓励进行尝试,错了洠Ч叵德铮灰缶治榷ǎ砹丝梢允栈貋恚跋觳⒉淮螅翁逑担床荒芩姹愀模荒艽竺婊轿灰淮涡缘馗模潜囟ㄊ腔岢雎易拥模甓颓欠蛟谡庖坏闵希鲜逗懿磺逍选!
这个,其实就是薛老一直崇尚的,纵观他一生,不管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年代,薛老爷极力追求的,就是一个稳字,不急不躁,循序渐进,终于水到渠成。
愈彦到此时也一直晕晕的,他不知道薛老跟他一个年轻人探讨这个问睿鍪裁矗钡窖弦铀党鲆痪浠昂螅宀呕腥淮笪颉
“愈彦,你救过南南一次,这份人情要还。”薛老沉思片刻,似乎做了一个决定,“我有一篇文章会发在《人民日报》上,只署上你的名字,具体内容就是我刚才给你谈的这些,你能接受吗。”
“什么。”愈彦终于动容了,眼里流露着难以相信的震惊。
这实在太难接受了。
这是赌徒的做法。
愈彦就是再傻也清楚这里面的利害,这篇文章一经发表肯定会在全国引起波动,万一风向不对,他可能就会粉身碎骨。
第0514章 雷翻天
愈彦第一次纠结了,说实话,他不是一个投机分子,他只想凭借自己一点点的努力慢慢爬向更高的位置,政治投机虽然不失为一个更迅速走向高位的方式,但这种办法不是他这种本身洠в星看蟊尘暗娜烁矣玫模慰稣潘嘉囊簿6运担碓诠俪∫讲轿豢刹僦保徊讲欢跃涂赡芮肮∑
愈彦第一次犹豫了。
薛老似乎早会料到这种情况,笑着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连这种挑战都不敢接受,又谈何获得更大的成就。”
“薛老,我。”愈彦欲言又止,他是真的无奈了。
“怕什么,有我站在你身后,你还怕。”薛老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沉思了片刻,愈彦似乎想通了,咬了咬牙,重重的说道:“好,我同意。”
从首都回來,愈彦洠в泻吐砗铀侵苯踊靥页牵谴抛约涸谘δ夏夏抢锾謥砑钙亢镁迫チ擞退杀鹗
愈彦赶得巧,张思文正好在家里休息,愈彦急忙奉上好酒送给老领导尝尝,见愈彦來了,张思文心情大好,两个人自然喝了几杯。
饭后,愈彦又随张思文來到了书房,刚一落座,张思文就神色凝重地对愈彦说道:“东湖县的班子,基本烂掉了。”
愈彦吃了一惊:“全烂掉了,不是说只有高于光一个人有问睿稹!
高于光是东湖县县委书记,安泰两区五县,一二把手加起來也就十几个人,愈彦身为桃城县组织部长又是前任市委一秘,对各个县区的一把手自然是清楚无比。
之前便有风声传出高于光在东湖县卖官鬻爵,胡作非为,将整个东湖县的官场风气都带坏了。
张思文冷冷一笑:“书记如此,焉能只有一个人有问睿!
愈彦便默然点头。
现行体制之下,一把手权威极重,高于光卖官鬻爵,横行不法,竖立起这样的榜样,班子里的其他成员,焉有不上行下效的道理。
就算有个别班子成员洁身自好,在这样一种大环境中,也必定呆不下去,会遭到强力排挤。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局面,是很难维持的。
“已经查实了。”
愈彦问道。
“嗯,省纪委亲自派出的专案组,经过初步核实,高于光问睿浅Q现兀渌嘧映稍保讼爻な┮街猓即嬖诓煌潭鹊奈暑},目前省纪委已经决定对高于光实行双规,其他几个问睿冉涎现氐母笔榧呛统N不崧叫妗!
张思文语气沉重,掏出一支烟來叼在嘴上。
愈彦忙为老领导点着了火。
“这事情,与张黎民牵扯多深。”
听说是省纪委亲自查办,绕开了安泰市纪委,愈彦便意识到安泰市委副书记、市纪委书记张黎民可能也有涉及,照小道消息,张黎民本就是高于光的后台。
“暂时还不清楚。”
张思文说道。
愈彦想了想,说道:“省纪委亲自查办,是您提议的吧。”
张思文淡淡道:“是蒋省长提议的,和我通了一下气,举报材料,直接投进了省长信箱,据说点了张黎民的名。”
愈彦就笑了,笑着摇了摇头。
施耀平走了一着臭棋,施耀平是去年才调到东湖县去的干部,以前是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三处的。
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三处,是为副省长关杰服务的,这个施耀平是关副省长亲近的人,也难怪敢于与高于光掰腕子。
关杰虽不是省委常委,但在省政府排名很靠前,仅次于常务副省长姚飞,据说比较得蒋学忠看重,是蒋省长的左膀右臂。
“那么打算调谁去担任东湖县委的新县长。”
愈彦直截了当地问道。
张思文也笑了笑,瞥了愈彦一眼,很是满意。
举报材料不交市纪委,还说得过去,毕竟与张黎民有牵连,举报人担心得不到公正的处理也是有的,但是不交市委市政府,已然有点僭越了,现在连省纪委都跳过去,直接进了省长信箱,固然能够置高于光于死地,却也将施耀平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
你施耀平是蒋学忠的人洠Т恚厝词前蔡┦泄芟降模热荒愣夹挪还蔡┦形姓敲凑攀榧呛土跏谐ぃ臼裁匆湃文闶┮侥亍
当然,举报材料上写的不会是施耀平的名字,但那不是重点。
蒙谁呢。
愈彦能够一下子就看到要紧的所在,这是张思文对他满意的地方。
“这个县长不好选啊,东湖县的局面现在很复杂,需要一个自身十分过硬,又和东湖县各派势力洠в惺裁辞3兜母刹抗ナ帐罢飧鎏印
张思文微微蹙起了眉头。
尽管高于光等人的问睿乖诘鞑橹校旧弦丫ò福瑳'有七八分把握,省纪委不会做出双规的决定。
高于光和其他常委出了问睿乩锏墓ぷ魅床荒苈湎拢坏帐疤樱挂匦碌木置妗
东湖县班子大换血势在必行,按着上面的意思,施耀平必然接任县委书记无疑,张思文也要给上面这么个面子,问睿墓丶驮谡飧鱿爻ど砩稀
而且,这个新县长,必定要掌握在张思文手头,这一点毫无疑问,东湖县尽管是安泰市两区五县中经济最落后的县,然而也是人口最多的县,市里无论召开党代会还是人代会,就数东湖县的票数最多,因此在政治上,东湖县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眼下东湖县的班子,除了施耀平等少数两三个人可能会洠拢旧隙家亟ǎ兰凭偷靥岚蔚目赡苄院苌伲蓟岽油馔返鳎蠹叶际切碌饺危绻骞ィ榻ㄗ约旱陌嗟卓扇菀锥嗔耍讼匚嘧雍萌嗄螅旅嬷胁愀刹恳埠萌嗄螅蠹一蚨嗷蛏俣加行┪暑},全是待罪之身,乖乖听话还好,敢跳出來对着干,随时可以把他拿下,现在的东湖县官场,跟一张白纸也差不了多少,将会给给愈彦很大的任意挥洒的空间。
张思文和愈彦谈这个话,他的意思其实已经十分明显了,施耀平如果接任了东湖县的县委书记,那愈彦就将出任东湖县的县长,虽然愈彦是那么年轻,但成绩和能力确实摆在那里的。
只要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福利,个人能力又比较强的人,就要提拔重用,这是张思文这么多年以來做人的重要准则。
从安泰市委出來,愈彦就背了一个背包,既洠в腥冒蔡┦信扇巳ニ停矝'有通知桃城县派來人接,一个人坐上了安泰市直达桃城县的长途客车,如同一个普通的游客一样,坐在汽车的角落里,双眼望向窗外的景色。
一出安泰市不久,就可以看到连绵的山峰,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光秃秃的山上开始披上了一层黄绿,路边的小草也开始返青,尽管天气还是有些冷,愈彦还是将车窗打开一条缝,让山中清新的空气,尽情地吹入车内。
冷风一吹,头脑就格外清醒。
本來他一个人坐在双人座的里面,紧靠窗户,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下了一些人,又上來不少人,愈彦也洠Я粢馊巳荷仙舷孪拢廊荒坎蛔Φ乜聪虼巴猓芯醯脚员叩目瘴簧献艘蝗耍矝'有扭头看上一眼,反正不认识,看也洠в茫蝗绮豢础
汽车启动后不久,他感觉旁边的人不安地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汽车的速度一快,从窗外中进來了风就越來越大,凉意袭人,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请你把窗户关上好吗,不要只顾自己吹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公共汽车的意思是公共场所,请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影响了大家。”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普通话很标准,只不过口气有点不善,本來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她非要用讥讽的语气说出來,多少让人听了不舒服,再说愈彦窗户也开得极小,只有一条小缝,风只能吹到自己,却被她一说,好象他开一个窗户,就把全车人害了一样。
愈彦扭头一看,见身边坐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穿着一件藏青色上衣,下身是青灰色裤子,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土黄色围巾,整体颜色偏暗,不过她长得倒是可以,小巧的罗马鼻,嘴巴也不大,唇线比较明显,肤色较白,只是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目光中全是审视和冰冷,仿佛所有人都欠她什么一样。
见多了薛南南的美貌和姚雨的亮丽,眼前的女子虽然也算上乘姿色,不过落在愈彦眼中,不至于有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