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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明:“还是《死了都要爱》吧。”
我掏出手机把傅子良的电话挂掉,拿出饭卡刷了两块红烧大排,一份菊花鱼,一盘子炸薯条。因为觉得食堂大婶给的薯条不够多,跟她吵了一架,最后决定拿两份炸薯条,外加一份辣子鸡和椒盐排条。
顾明明端着一盆青菜坐到我对面,伸出筷子夹我的菊花鱼。
被我打掉:“你想做什么?这是我的菊花……鱼。”
顾明明说:“你又吃不掉这么多。”
我白了她一眼:“那也不准动我的菊花……鱼。”
顾明明只能吃自己的青菜。傅子良又打电话过来了,我等歌唱了两句,然后挂断,抬起头,食堂里的人全部看着我。
顾明明说:“让你换掉你不肯,现在成焦点了吧。”
她说完,傅子良又打过来了,周围的同学发话了:“同学,能不能别用《死了都要爱》啊?人都死了,还怎么爱啊?”
我被傅子良弄得没有心情吃饭,推了推面前的中饭对那位同学说:“你把这盘子东西吃的一干二净,我就把音乐换掉。”
同学很高兴地接受了,果真吃的干干净净,肚子圆鼓鼓的。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看起来很勉强,直到消灭最后一根薯条,脸色铁青了。
我只能把手机铃声换掉,很不巧傅子良又打过来,龚丽娜的《忐忑》一下子炸爆食堂。
面前的同学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顾明明买好菠萝面包,拉起我说:“同志赶紧跑,再不跑性命堪忧。”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教导主任一脸便秘的样子,往我这个方向走过来。
我顺从说:“好吧。”但还是舍不得关机,顾明明送了我两个字:“犯贱。”
可不是,女人就这样,这时候一面等男朋友电话,一面又要按掉他的电话,不愿意接起来,也不愿意他不打过来,他若不打过来就是他的错,他若打过来……还是他的错。
我知道这件事是傅子良不对,却不愿意跟他摊牌问个清楚,考完试就请了三天假,在家里休息。
我终于把手机关了,安安心心吃零食看《康熙来了》,顾明明却在第三天下午打我家的电话说:“陌笙,考试榜单出来啦,你是第二名。”
“谁是第一名?”
“傅子良。”
我立马挂断电话,穿着流氓兔睡衣和拖鞋就跑出门,直奔傅子良的家门前。
他已经安安静静地站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了。
我气喘吁吁,大跨三步站到他鼻子前面,叉腰挺胸看着他,就差揪着他的衣领揍他一拳:“你不是说好以后把第一名让给我的?为什么食言?”
傅子良淡定道:“你说我为什么食言?不这样做,你会理来我?”
我说:“我就不理你了,还要把那晚的事情说出去!”
傅子良说:“你若是愿意就去说。”
我说:“傅子良,你脑子有毛病?”
傅子良不苟言笑,突然抱住我说:“陌笙,你要我怎么办?”
我挣扎不已,甚至用脚踹他,但是怎么都踹不到他的胯间,两条腿被他压得死死的。
我说:“傅子良,公共场合,你不要脸!”
傅子良一动不动,压着我说:“随便你怎么骂,骂完跟我一起去吃晚饭。”
我逮到一个机会,拉下他衣领,往他锁骨上咬:“你还欺负我!是谁背着我做不要脸的事?你抱过别的女人,给老娘滚!”
傅子良忍着痛,挤眉弄眼道:“我说过你听我解释。”
我放开他,不屑道:“怎么,我两双眼睛都看见了还假的?”
傅子良捂着锁骨说:“陈慧和我从小就认识,她爸妈最近去世了,陈爷爷拜托我照顾她,我能怎么办?”
我摇头说:“别拿青梅竹马当借口。你要知道青梅和女朋友是不能共同存在的。”
傅子良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这几天我都没跟陈慧说过话,不信你去问问。”
“真的假的?我可是会去问的。”
“问心无愧。”
傅子良的语气倒是够真诚,我咬在他锁骨上的一口也算用了百分百的力道,都能见红了,心上的某处突然就软了下来,眼泪莫名就直流起来,我想我这几天是真的憋得太委屈,连这种事都能憋着。
傅子良这回轻轻抱了抱我说:“笙笙,和好吧。”
我靠在他肩膀上,望了一下夕阳的太阳,闭了闭眼说:“以后不准再跟我抢第一名!”
***
虽然和傅子良和好了,却很难完璧归赵,破镜重圆得毫无破绽。
起码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不是他对我,而是我对他。
他来牵我手的时候,我想方设法甩掉他,独自一个人走,他来找我吃饭的时候,我不愿意和他分享同一个盘中的食物,他找机会来亲我的时候,我千般摆脱,连尿频尿急尿失禁都用出来。
傅子良终于受不了,说:“陌笙,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已经低声下气求你了。”
我说:“不想怎么样,我尿急。”
傅子良说:“陌笙,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我望了厕所一眼说:“我是真的尿急。”
傅子良说:“你再这样说话,我当真跟你急。”
我深深了解放羊的孩子的心情,实在太纠结委屈,烧红了眼看着魂牵梦绕的厕所说:“你太欺负人了,你急了能就地解决,你难道也要让我脱了裤子,就地解决啊?”
傅子良怔怔看了我一会儿,转身说:“苏陌笙,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我没理他,直接跑去厕所了。瞬间觉得,他连我真真假假的想法和表情都分不出来,我究竟纠结于这样的男人做什么?
回到教室,和顾明明说了心事,她给我分析道:“你不是纠结他这个人,是在纠结你们俩的过去。”
我摇摇头:“不懂。”
顾明明说:“纠结这个词太文雅了,说白一点,你放不下的不是傅子良,是一段美好的过去,毕竟是初恋对不对,任何人都难以忘怀的。其实你早就不喜欢他了。”
我并不完全认同她的分析,毕竟这是我和傅子良之间的事,我究竟还喜不喜欢她,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凭经验和个人观察臆断我们之间的感情。
想反驳顾明明的时候,她却朝教室门口抬了抬下巴,说:“看来今天你的知心姐姐有很多,我先走了。”
我看向门口,来的人是陈慧。
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打量我,笑了一声:“你是苏陌笙?”
我同样站起来,正好比她高出半个头:“我和你之间有话能说?”
陈慧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要再插足我和傅子良之间了。”
都说爱情使女人盲目并且低能,我觉得自己够低能,但眼前的女人比我还要低能,黑白颠倒还不自知,枉费长了一张聪明脸。
我笑着讽刺:“是你脑子进水,还是智商缩水?到底是谁插足谁的?”
陈慧抖了一下手,脸色不好:“我和傅子良从小就认识,你说是谁插足?谁是第三者?”
我觉得可笑,不屑笑道:“青梅竹马又怎么了?傅子良就不能有女朋友了?他以后的女朋友都是第三者?”
陈慧脸色发白,看着我哑口莫言。
我嗤之以鼻:“况且我抢了怎么样,现在他的女朋友还不是我,分不分手我说了算,有你陈慧什么事?赶紧滚!”
漂亮女人一般空有其表,承受能力不怎么样,被我重磅一压,立即就把持不住,贤良淑德出口成章:“苏陌笙,你不要脸。”
我还击:“我不要脸说明我有脸,但是不想要,你就不一样了,你明明没有脸,偏偏还要从别人那里扒来一张脸,和我想比,你实在相形见拙。”
我说:“你知不知道海德格尔说‘思就是在的思,……思是在的,因为思由在发生,属于在。同时,思是在的,因为思属于在,听从在’这句话的意思”?
她白着脸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不知道。
所以我能握着她的手,亲切的说:“你看,你这张脸不漂亮就算了,连脑子也不好使,你要不要先去给你的脑子上打个B超看一看,再来跟我抢男人?”
陈慧的表情像吃了一个苍蝇,猛地甩开我的手说:“苏陌笙,你毒舌吧,你会有报应的!”
我说:“这不好说,走着瞧吧。”
陈慧抹着两行泪奔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天巨变
我以为和陈慧结下的梁子算能暂时告一段落。我和傅子良也能太平相安几个月,但没想到,她说我会得报应这句话,这么快就被实现。
我和傅子良的恋情终于被家里的三位高堂知道,爷爷自然不会同意我和傅子良交往,他说傅家的情况很糟糕,不是我一个不经人事的女孩子能掌握的。
我跪在他面前,也不抬头说:“好不好,我自己知道,外人看得出什么?”
柺杖“咚”得一声敲在地板上,爷爷站起来问:“什么外人?你再说一遍?”
爷爷的身体不好,但这一会儿教训起我来,却如此龙马精神,连孔武有力的老爸也只能乖乖站在一边,看着爷爷伦起拐杖抽我。
“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早恋去的,况且傅家的儿子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楚没有?”
我没想到向来疼我的人也会动手打我,一时心里气急,说了气话:“你们都是外人,不就是想拆散我和傅子良吗?我告诉你们,绝不可能!”
打在我背上的柺杖重了一倍,爷爷这次是真动了怒,手停下来指着我说:“先关着,不准她再去读书,直到她断了对傅家那小子的念头。”
从此我被关了禁闭,禁足在家两个月。
如果那时候我果真能断了对傅子良的念头,也许我这辈子会顺顺利利,幸福美满。但我那时候不争气,想方设法通知了顾明明,让她给傅子良捎信我被关了的事。
傅子良第二天就趁爸妈和爷爷不在,带人上来救我,我也没多想,出来后就躲到顾明明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因为不敢住到傅子良家里,怕爷爷来找人,所以后面几个月只能和傅子良偶尔见两次面。
这件事一闹出来,我不得不旷课一学期,顾明明说学校一定要处分我。
我并不在意:“随便他们吧,以后让我爸爸摆平。”
顾明明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她从来心直口快,我有点疑惑是什么事,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但说无妨。”
顾明明还是犹豫很久,最后决定道:“跟你说了,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点点头。
“第一件事呢,那个陈慧的妹妹好像也看上傅子良了,两姐妹在学校里每天缠着他。”
我听了出乎意料没特别大的反应,淡淡嗯了一声说:“第二件呢?”
“你就不能表现得气愤一点,他背着你在外面乱搞!”
“哦,随便他。”
我依然淡薄如水,心里其实有点闷,说不出来的感觉,可是行动上就是做不出特别大的反应。
顾明明也罢了,叹了口气说:“也好,现在不是纠结傅子良的事情。”
我糊涂了:“第二件事很麻烦?”
顾明明一脸吃了苦瓜样子,捉着我的手说:“陌笙,你爸欠下巨额款项,他手下的会计和秘书携手卷了钱款逃走,你爷爷因此被气进了医院……”
我想起几个月前,爷爷还精神矍铄,能抡起柺杖打我,以当时的力道,爷爷的身体怎么会差到住院?
我心里着急,顾明明这里也再待不下去了,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她一起去医院
但赶到的时候,医生却说,爷爷因急性脑梗去世了。
我最亲的亲人,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那一天我在医院里,哭得像一个被丢在马路上的小狗,顾明明跟我说了什么,我都听不见,我只知道,我们两个抱在一起哭,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停止。
而后来发生的事,我记也记不清了。
听说,傅子良和陈慧要订婚了,陈慧的妹妹却不同意,天天在教学楼底下说喜欢傅子良,还买了几百朵五颜六色的玫瑰花表白,却被傅子良拒绝了。
奇怪的是,传闻要和陈慧订婚的人,却天天跑到我家门口来找我,我那时候忙着别的事,老爸还在局子里关着,家里鸡飞狗跳,根本没有空闲理他,我索性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把他躲得远远的。
我的地址只让顾明明一个人知道,偶尔她会带点外面的消息来找我,陪我说说话。
那一回,她带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进门,我倒是有点惊讶:“你今天抽风了,带这么多菜,前几次让你买两包泡椒凤爪,你还嫌去小店里逛会丢身份。”
她把手上装盘子的竹篮递过来,面无表情说:“我让保姆阿姨做的,你快点吃吧。”
我弄不懂她这是什么态度,伸出指头算了算她的经期问:“难道你这个月的大姨妈来晚了?”
顾明明打我一下:“你胡说什么!”
我愣了愣,觉得事情不得了了:“难道你大姨妈没来?你和你的新欢没做安全措施!”说着,我已经拿着筷子凑到她肚子前面,摸了摸道:“几周了啊?”
顾明明‘啪’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