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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尧加在我手背上的力道一重,整个人被他带到身边,一转头就碰到他的唇。
我的鼻子微微发烫。
“你在胡说什么呢?关韩右右什么事?”叶尧说得云淡风轻:“我说让你跟我去当然是有理由的,和韩右右无关的事,我干吗带着她。”
我被说的一愣,想一想可能是他要和女友掰掉,但是按韩右右的性格,对面他的女友可能会应付不过来,所以才需要我代替韩右右上阵。
我虽然想义不容辞,为好友插别人两刀,可从上文的叙述可以看出,连我自己都是被小三逼下正宫娘娘的位置,足能显示我在小三面前的技能十分薄弱。
所以不得不委婉拒绝:“我虽然很想帮你和韩右右的忙,可是连我自己都是被别人抢了男朋友的,你不是见到过了。”
叶尧仔细想了下:“粥店见到的女人?”
我刚想摇头。
他就说:“长得还行,但人品不好。可见你他没什么眼光。”
我说:“不是她……是她姐姐。”
叶尧:“既然是姐妹,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我说:“这倒是,毕竟是从一个子宫出来的,差不到哪里去。总不可能她妈生她的时候,把子宫做过整形手术。”
叶尧笑了一声,拿手来揉我头发:“瞎想。”
和叶尧这么一笑,气氛好很多,我心情也豁然开朗,答应他先去会一会他的女朋友,究竟是什么事,他保持神秘,不肯说。
我威逼利诱几番,无果。
他笑道:“陌笙,你要真想知道,就答应我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他说:“等会儿陪我去吃个晚饭。”
我说:“好的,我答应你,你能告诉我了吗?”
他点点头,对我勾手指。
我笑眯眯凑过去。
他把唇放在我耳垂上:“明天告诉你。”
我被耍了。
但是被耍的同时,我被他凑过来的一股独特的雄性荷尔蒙给麻痹到了,全身又麻又痒,耳根子红辣辣,酥酥软软,整个人都没了气力。
他顺手就把另一只手揽到我腰上说:“有点冷,借来温暖一下。”
我乖乖“嗯”了一声,他这么一说,其实我也有点冷,大概是剧场里的冷气开得太大了,又朝他那边挪了一下。
腰上一紧,他索性把我和他之间的空隙填满。
这个姿势也过分暧昧了,我正想挪开一点,他突然说:“别动。”
我被一吓,抬头看他,正对上一双深深的眼神,眼神里有种感情马上就要爆发。
我脑中一阵空白,觉得这种感情太熟悉,待意识过来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不同之前的微带霸道的吻,这回的十分温柔,浅浅的尝着我口中的小舌和嫩肉,动作轻柔慢热。
起初我僵硬地,任由他在我口中探索,不知如何反应。
但他的舌像是涂了药,引我上瘾,一点点跟随他的脚步,迎合他的一切。
丰沛的水渍在彼此唇齿之间啧啧轻响,我听得脑中几颗地雷狂炸,不用手摸,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脸,脖子,耳朵,红得难以见人。
“陌笙。”
他放开我,在我红唇上轻舔。
我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带了一点点软软的情/欲,简直要把我吓坏了。
“再张开点。”
我脑中已经是一片惨绝人寰的废墟,被他连连的温柔,攻陷得不辨东南西北,糊里糊涂就张开了嘴。
又一波天人交战彼此之间展开。
这场仗,直到我感觉口腔里的自己全部被他搜刮掠夺而去,只剩下他慢慢的男性气味,和淡淡的烟草香气,才告一段落。
软趴趴得在他怀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亲了亲我的脖颈,笑道:“饿不饿,想好要吃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那我来决定吧。”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乱性
太丢脸了!
我怎么就任由叶尧又亲了我!
如果上次是形势所逼,这次就是一时激动,自然而然了。
我怎么能和叶尧自然而然?这不是抢了好友的男人吗?真是太对不起韩右右了。
我在道德和感情之间踌躇不定,真想就把叶尧抢了算了,反正韩右右连人家名字也不记得了,至于韩小山,给他找个不错的后爸得了。
一了百了。
我内心焦虑,歌剧结束之后,叶尧牵着我手散步也没觉得不妥。
走到不知道哪条街道,叶尧停下来问我:“吃烧烤怎么样?”
我有些烦躁,呆呆地看着他一下:“什么?”
叶尧:“吃烧烤,孜然羊肉。”
我顿时提了精神:“你也喜欢孜然羊肉?”
叶尧微笑,简单的西装,年轻化的白色毛衣,显得他飞扬跋扈,像学校里的腼腆少年。
一时间,竟然和回忆里的傅子良重叠。
我恍惚了片刻。
叶尧说:“当然喜欢,以前没钱,大排档的孜然羊肉又便宜。吃不到猪肉,只能吃点便宜的羊肉,满足一下成长期男人生理和身体上的需求。”
我噗嗤一下笑了,他和傅子良不是一类人,换了他,一定鄙夷死我了。
我微笑:“你说的大排档是指你学校那边的?真巧,我学校前也有这么一个。”
叶尧挑眉:“真的?你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我:“育才。”
叶尧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转换到脉脉含情,那样认真专注地看着我,温柔道:“陌笙,不是巧合。我是德才的学生,就在你的对面。
你看,命运真是跟我们开了个大玩笑。明明我们每天上学放学读书,如此的相近,偏偏,让我们到现在才相遇。
说起来,我有点痛恨老天为什么安排我们这么晚相遇,但再想想,其实在这个年纪和时间,再好不过。”
——如果我们早在十四岁的年纪相遇,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然而,如果是现在,我们能结婚,生子,然后结伴到老。
***
叶尧这样看着我,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却突然停住了,一副懊恼又感激的表情。
我的肚子很不识相的叫了一声,脸红道:“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叶尧笑了笑,答:“好。”
***
晚上十点,正是大排档锣鼓喧天的热闹点。
我和叶尧赶到的时候,恰好剩下一个两人桌。
点了四十串孜然羊肉,和两瓶青岛啤酒。
叶尧不同意我喝冰冻的,调了一杯微凉的给我。
大约是太久没好好吃一顿,消灭起羊肉来真是狼吞虎咽,十分钟之间,四十串羊肉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但是还觉得不够,又如是点了一份。
唯一尴尬的是,大排档里其余的客人都唰唰唰盯着我俩看,像是看着两个没穿衣服的丰乳肥臀。
我尴尬地低下了脸。
叶尧看见后问:“你怎么了?”
我小声说:“咱俩的衣服。”
他莫名:“我俩的衣服怎么了?”说完看了看有没有把羊肉上的肉汁吃到毛衣上:“没沾到啊。”
我也顺着他的动作往自己衣服上望,竟然沾到一滴肉汁,一边用纸巾,一边说:“是我们的衣服和这场合氛围不搭。”
擦了几下,才发现一滴肉汁成了一滩。
叶尧脱下西装给我穿上:“别擦了,越擦越脏,回家洗一洗。”
我拒绝道:“不行,身为家里肥皂和洗衣粉都快见底的穷人,我誓不能向肉汁妥协。”
叶尧沉默片刻,把西装穿回去。
凉风佛过,我顿时觉得一冷。
叶尧说:“衣服不能决定一个人的高贵程度,从实质上来看,这件衣服虽然很贵,但是它还是一件衣服,你把它弄脏了,还是要费洗衣液来洗它。”
我抬头看着他,疑惑了:“照你的意思说,想要不洗衣服,就不要把衣服弄脏就可以了?”
叶尧蹙眉一思:“也不是,只要穿了,总要洗的。”
我惊恐了:“你的意思是为了不洗衣服,所以大家都别穿衣服了?”随后感叹:“那这个社会就要退化到原始社会了,我倒是无所谓退化到肉体坦诚相待的社会,奈何警察们不允许我们退化到肉体坦诚相待的地步,一旦我们这么做了,他们就会请我们回警局喝茶。还是菊花牌凉茶。”
叶尧拂着额头,看起来神色有点痛苦。
我以为他孜然羊肉吃多了,想问问老板有什么解油腻的东西没有,叶尧突然捉住我的手:“陌笙。”
我转头看着他:“怎么了?真的不舒服?”
他摇头,口齿清楚咬字清晰:“我不是那个意思……”顿了顿,他闭了闭眼,像是鼓足勇气:“我是说,为了你,不论上天,下海,甚至下农庄,种庄稼都可以。这和穿什么样的衣服没有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讨饭也是一种生活。”
我的心脏颤抖:“我没想让你讨饭啊……”
叶尧再次闭眼,睁开:“苏陌笙,我在跟你表白。”
我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你不是说讨饭吗,怎么变成表白了?”
叶尧看上去果真很痛苦,像是肠子被拉出来打了个蝴蝶结。
然后,他突然就在我面前下跪了。
是真的单膝着地了。
那双钻石般璀璨的眼眸里浮动着柔情:“陌笙,我喜欢你,我在追你,你,感觉不到?”
我一时被吓得慌神,也噗通一下跪下来了,捧着疼痛的心肝问:“你说啥?”
他笑出声:“是我表白,又不是你,你跪下来做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跪了,我坐着不太好吧。”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了,一起凑热闹,非要我亲他一下。
我正觉得这狗血剧情太八点档了,摆手要拒绝的时候,叶尧猛地就往我脸颊上啄了一口,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我来亲吧,我媳妇害羞,你们别欺负她。”
我傻了。
我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叶尧笑着站起来,一脸幸福的样子,满足地摸摸我的脸说:“怎么了?我跟你表白,你高兴坏了?还不站起来?你是想跟我再表白一次?”
我:“腿抽了……”
***
那晚所有人的气氛空前高涨。
叶尧一高兴,给所有的人买了单,并每桌都送上一百串孜然羊肉和一打啤酒。
他们一高兴,纷纷跑来向我敬酒,说我才是正主,没我就没酒没孜然羊肉。
我这会儿还没答应叶尧什么,就好像我已经答应了,连问个理由和拒绝的机会也没有,悻悻地先把敬上来的酒一一回了。
叶尧替我挡了不少,但挡着挡着,他却拉着我一起喝起来,结果就变成了我替他挡酒。
两个人一起挡酒的后果就是纷纷醉得不醒人事。
我知道酒后失言一说非虚,诚需警觉。
而我究竟有没有失言,我不晓得,大家都已经醉成那样了,也无从所证。但能确定的一点是,我和叶尧酒后开房了……
待隔日清晨,阳光甚好。
公鸡打鸣三声后,我趁叶尧还睡得很熟,赶紧穿好衣服,一路哆哆嗦嗦走入旅店大厅,向服务员打听了一下,是大排档的老板将我和叶尧送来的,花了五十块给我俩开了一件情侣套房住一晚上。
老板的心肠不错,让我感激不已,但是他好心办了坏事,给我和叶尧创造了乱性的机会,我实在感激不起来。
只能怀揣着难以言表的心情回了家,换了一套衣服去医院看韩小山。
韩右右见到我,惊讶道:“笙笙,你昨晚打仗去啦?”
我吓了一跳:“你说什么?打……打什么?”
“打仗啊!”韩右右仔细盯着我:“是不是在网吧通宵一晚上打CS啊?”
原来她是以为我打CS去了。
我放下心道:“确实去是打CS去了。”但突然想到叶尧跟我表白的事,有点惆怅,以为这件事早晚都要被韩右右知道的,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索性将这件事告诉了韩右右。
她从凳子上猛地跳起来:“你家金龟班导跟你表白了?”
我有点讶然于她过激的反应,暗想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僵硬地点点头。
她说:“打CS的时候跟你表白的?”
我有点懵:“呃,是的。”
她说:“真是个奇特的表白,普通人不是都一手鲜花,单腿着地表白的吗?”
他确实是这样表白的,奈何我为了掩饰和他酒后乱性的事情,撒了谎,只能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
“因为他是个不平凡的人……”我说。
韩右右若有所思道:“不管他平不平凡,总之带给你的生活不平凡就行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
韩右右:“答应他啊!”
我试探:“他可是叶尧,你真的不记得了,再好好想一想,你记不记得你告诉我,韩小山的爸爸姓叶的事。”
韩右右果断摇头:“不记得。”
该死的间歇性失忆。
我头痛道:“你再好好想一想!你说过的!”
韩右右抬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我认识的人里面,姓叶的只有一个叶问啊!叶问知不知道,就是武术家,打拳打得很慢很娘们的那个。这种拳在国际上有个专业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太极拳!叶问就是太极拳的宗师,武当派的掌门人啊!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还跟峨嵋派的老尼姑有一腿!”
我呼吸困难……
邻床的外国美女笑着对韩小山说:“你妈妈一定是知识渊博的学者!”
韩小山像含着一只蟑螂:“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