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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说:“就是你小时候吵着要买,银色的刻纹着小花儿,里面还有你的名字。”
我有点站不住,晕晕旋旋的,方书恒赶紧扶了我一把,老妈关侧道:“笙笙,你怎么了?”
我说:“没事没事,我……我突然想起,有一件急事,我……我要回S市。”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和叶尧确实因此错过,那么,这些年的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真真成了笑话一场,苏陌笙这一段人生真是太可悲了。
***
连夜,我从黄牛手里高价买了一张去S市的飞机票。八个小时的路途,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双眼瞪得跟红灯笼死的,呆呆地看着前排座椅,脑中尽是茫茫没有边际的蓝天大海,连海鸥也不曾飞过。
踏上S市的土地,拦了出租车,奔向叶尧家里。我尚且记得去他家的路,因为就在上次去的KTV里面,那次我俩做的出格囧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叶尧的手机暂时打不通,没奈何下我只能从微开的窗户翻进去。幸好是二楼,即便摔下来,也不一定会缺胳膊断腿。
进了屋子,一股陈旧的气味扑来,我手忙脚乱走进另一个卧室,凭着记忆去寻找上回摸到的暗格,将箱子搬出来,打开锁,哆哆嗦嗦地捧起那单个手镯。
银色的,雕着小碎花,都没有错。
但是名字呢,我的名字在哪里?翻来覆去,没有找到,忽然有些气馁。
我自己嘲笑一下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其实我和叶尧并不认识。
正想把现场还原,摸上手镯内的时候,突然有些凹凸刺激着大拇指的腹指,我一愣,走到床柜前打开台灯,在微微的暖灯下,找到那两个细小的名字,巧夺天工地逼近微雕的技术,端端正正的刻着‘笙Sheng’。
我端详着这几个字母,心中百感交集,双眼木木呆呆,长久未曾回神。
直到,手机铃声炸开。
我接起电话,听到他温柔的问候,那一刻好像回到十八年前。
我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学着家里养的小猫,爬上了树,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来。
然后,树下,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男孩,看上去比我大一两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咖啡色的,闪着灵光。
他伸出并不解释的胳膊,对着我说:“你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陌笙,你跳下来,我一定会接住你的,我保证。”
原来你等了那么多年,且从来没有忘记。
我忍不住,眼泪直流,说:“阿尧,我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
电话那边的他似乎将手中的笔停下,呼吸凝重地听着我说:“如果我早点,或者说,我没有记错人,也许我不会遇上傅子良,也许即便我遇上了傅子良,我也不会喜欢他。如此,我的父母,我的爷爷会把精力全放在公司上,也许不会遭到那样的打击,我不会家破人亡,我也不会流落在外。这些年的磨难和痛苦就不会有,我也许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快乐幸福,不会发生那么多悲伤的事情。”
“叶尧,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只是为了让我们将来,会有更好的相遇。”他沙哑着开口,我能从中听到他的酸甜苦辣,像是在祭奠,也像在庆幸:“不过,真是感谢苍天,你终究记起我,更爱上我,我今生别无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上
我打算和叶尧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但是前一天突然把韩右右还落在首都医院这件事给想起来了,赶紧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事,她的反应是:“苏陌笙,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还不帮我把住院费给缴了!”
我只能将登记结婚的事宜拖上几天,和秦逸韩小山一起去一趟北京,将韩右右接过来。
叶尧对此表示理解和宽恕,但为了以防这样的事再度发生,他威胁秦逸给韩右右办一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不然就将他的j□j公布于众,秦逸以为按叶尧说到做到的性格,这个威胁很可能变为现实,只能乖乖给韩右右办了张卡,然后交给我。
我愉悦地将它给了韩右右,并以此讨了她的欢心。
秦逸觉得我和叶尧这对夫妻半斤八两,都是属于孙悟空级别的笑面虎,他个纯洁善良的老百姓惹不起,所以打算举家迁移到杭州去。
韩右右虽然不愿意,但奈何前几日已经从学校毕业,秦逸在杭州也帮她找到了对胃口的工作,万般不舍之下,终于还是舍我而去。
我和叶尧目送三人的搬迁车队离开后,径直去了酒店订结婚酒席。
服务员刚把他们家的几个婚宴套餐拿出来与我们详谈时,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令人惊讶的是,是陈慧打来的。
“苏陌笙,我哥在不在你那边?”
她的口气有些焦虑。
我看了叶尧一眼,他正认认真真地研究着套餐,我说:“你哥?你哥消失了怎么来问我?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绝不会藕断丝连的。”
陈慧说:“那他能去哪儿啊?”
我心里嗤了下:“会不会在你妹妹哪里啊?”
陈慧否决:“不会,小援已经出国了……”
我说:“那就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反正不是在我这里,你找我也是白搭。”
陈慧急了:“苏陌笙!你不要没有良心!我哥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疑惑道:“陈慧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陈慧说:“他为了你忍辱吞声多年,就是为了和我爸和那个女人斗,前几天我就听说他背地里做的事好像被杨柳知道了!他肯定是下班的时候被带走了!”
我说:“你怎么能肯定……”
陈慧说:“他那天,有没有跟你说过奇怪的话?”
我想起傅子良给我发的短信,他说,他要把一切都拿回来,然后还给我的短信。
心猛地一沉,仿佛要窒息一般。
我慢慢站起来,颤着嗓子问:“那你晓不晓得他可能被带去哪里?”
陈慧表示不知道,知道就是死也会冲过去。
我只能安抚她几声,挂了电话。
叶尧见我面色难看,暂时屏退了服务员,问我:“怎么了?”
我怔怔坐了半分钟,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与他。
他想了想,打了一通电话,好像在询问类似附近能杀人放火的地点,然后锁定了东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我说:“要不喊警察去吧?”
叶尧摇头:“警察是要喊,但是这样就惊动了犯人。”
我急道:“那怎么办?”
叶尧琢磨片刻,出了个主意:“我先过去拖延,和犯人讲讲条件和筹码。你过半小时再把警察喊过来,稍有风吹草动,见机就行事。”
我想不出他法,只能点头权且答应。
***
叶尧送我到局子外的面馆小店后,就开着他的宾利呼啸而去,我看着那黑黑的像怪物一般的野兽,逐渐消失在视线里,不安焦虑暴躁等情绪居然一涌而上。
万一叶尧没将傅子良救出来,他反而赔进去了怎么办?万一傅子良其实居心叵测怎么办?万一……叶尧有个闪失,我怎么办?
不用照镜子,我也晓得现在的自己,脸色一定像极了钟馗,连面馆里倒茶的小姑娘也被我吓退了两次,待她第三次开口询问,我却按捺不住,拎起包冲进马路拦车,向司机报了叶尧说的那个工厂地址,嘱咐他速度快一点后,给陈慧打了电话,让她再过半小时后给警察报警,把事情说清楚,并将报警电话是110说了好几遍,直到她问我小学是不是没毕业,我才猛地挂断电话。
一路上,催促了司机大约有十几次,闹得司机大叔想把我丢出去,我只能乖乖闭嘴,忍耐了十多分钟,才到达那座废弃工厂。
工厂的面积颇大,我进去的时候,四周静若处子,里面好像只有黑压压的一排动物在冬眠。
深入走了几步,打量一番,发现是个化工厂,周围有许多化学试剂的残留物,走的时候,还能听见水一样的东西潺潺流动。
既然是化工厂,这点面积就算是个特别袖珍的化工厂了。就这点面积,怎么做实验?所以,有地下室。
摸索了五六分钟,我才把地下室的入口找到。
是一个旋转的楼梯。
我一步一步往下走的时候,心脏不可遏止地疯跳,人在这样危难时刻,不免会难以自控地紧张。
走到第一百零七个台阶时,我才微微听见一些声音,有些机械的马达声,其中掺了人的声音。
兴高采烈是一部分,但面对危险重重,害怕恐惧又是另一部分。
进退维谷之间,终究是担忧的感情占了上风,我继续挪着脚步,直到看见一片红彤彤的灯光,将几个人的影子拉长,映在对面的墙壁上,坐着的影子忽然站了起来,身形窈窕。
我想,她就是杨柳。
果不其然,我微微探出头小觑一眼,正是八年前的她,妆容浓艳,丝毫未变。
杨柳穿着一身中式旗袍,对被绑着的傅子良说:“你和你爸爸一样窝囊,一遇上女人就心慈手软,难怪你们男人命短。”
傅子良显然被伺候过了,左眼青了,嘴角还流着血,他看着杨柳,眼神凶恶:“我爸果真是你杀的。”
杨柳嗤笑几声,妖妖调调的模样,道:“和我没关系,是你那亲妈下手的。”
傅子良摇头:“不可能。”
杨柳道:“是,你妈那柔软样是不太可能,但是只要说几句刺激她的话就能把不可能变为肯定,你也知道,你妈精神状况不太好。”
傅子良五官扭曲地看着她。
她继续笑道:“也是,她被负心汉扔在外面那么多年不管不问,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她两个孩子都被抢走了,真是可怜。”
傅子良字正腔圆,带着愤怒:“杨柳,你小心报应。”
她扬眉:“我等着。”然后转头看一旁喝茶的叶尧:“叶老板过来,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叶尧一如既往的从容淡然,眼眸中不见惊涛骇浪,只有安静和禅定,他说:“我想让你放了傅子良。当然,你可以开出条件,什么条件都可以。”
“都可以?”杨柳笑了,反问道:“要你的命也可以?”
我躲在一边,暗骂这个女人,以掩饰心中的不安,叶尧的那个答案,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他会答应……
叶尧沉默,思考几秒后,果真说:“我死了,你保证苏陌笙一辈子幸福?”
杨柳挑眉:“不保证。”
他笑了:“那我就不能死。”
杨柳转了一圈,眉眼犀利,“我对你的命没什么兴趣,倒是你身家挺丰沛,就拿你全部的财产来换。”
叶尧果断道:“没问题。”
杨柳才是居心叵测,她早准备好一份财产转让书,包括公司,股票,房产,甚至银行存款,涓滴不漏,都要叶尧一一交出,她方肯罢休。
傅子良却不答应,提醒道:“她不会那么好心的,叶尧,你若是签了这份合同,能不能走出去还是问题。就算你今天走的出去,她将来也会想方设法逼你进思路,包括笙笙……”
“死到临头还关心那个女人?”杨柳突然变了脸色:“看来这个苏陌笙是关键。”
“你想怎么样?”叶尧握着签名笔的手一顿,眉峰突然削尖:“别忘记你答应我的。”
杨柳说:“我答应你什么?你现在没签合同,我所有答应的都是子虚乌有。”
此话一摞,叶尧转身唰唰签下名。
杨柳赞道:“杨总裁好气魄,这样容易就把自己从云头拉下来,变成乞丐了。”她拿起合同仔细查看,确认之后,笑道:“不过你忘记了一件事,我最讨厌为了女人折腰的男人,都是窝囊废物。”
她挥挥手,身旁带着枪的人便上了枪膛,他距离我比较近,这时候我也顾不了许多,只知道,他这一枪下去,死的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让他这么做。
所以,扑上去的那刻我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想仅仅为他争取半秒的时间,也好让他躲过这一劫。
只是,真真没有想到,我这一扑,随着‘砰’得一声响起,虽然把子弹扑歪了,但傅子良正打算冲上来替叶尧挡枪,恰好撞上了那枚歪了的子弹,脑部中枪,晕厥不起。
而我的第一反映就是去看叶尧有没有事,他摇头道:“我还好,但是……”他看着傅子良,我尾随他的视线下拉的时候,整个人懵了,动弹不得,哪知杨柳趁机拿起枪,想将我们击毙,叶尧反应快,拉过我躲过她,但手臂光荣负伤。
敌有利器,我无钝兵。
这个时刻下,除了逃,再没有别的办法。
但杨柳咄咄逼人,我和叶尧还未逃出工厂,周围猛地爆发出一阵爆裂声,紧挨着就是火光四起,墙柱纷纷倒塌。
应该是杨柳不经意开枪的时候,和某个化学物品摩擦生热,导致这一场毁灭性的爆炸。
浓烟滚滚,我逃到半路,便吸入过度的颗粒,渐渐昏迷。
阖上眼之前,我费力看了叶尧一眼,他背着我,想冲出这团熊熊烈火。
我趴在他背上说:“阿尧,你第一次也是这样背我的,最后一次,你能这样背着我,真好。”
*
我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呼吸到的,是医院独有的浓烈的酒精味。
叶尧在此时进门,查看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