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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激动与兴奋,那种一夜之间暴富十倍乃至百倍的快感,让接触到它的人,都不自觉的陷了进去,它的威力,不下海洛因。
在所着人屏息的注目下,那个老坎很小心的在他地那块石头上选了一个地方,然后。很小心,很小心的用机器在那个地方重新擦出一块拇指指甲大小的,薄得不能再薄的窗口――又是春带彩!人群又沸腾了,新的窗口一出来,就有人开出了新的价钱,320万,喊价的人也很多,此起彼伏,最后,那块石头以378万元的价格成交,短短几分钟内,一块十二万元的石头就让老块赚了366万,老块笑得嘴都合不起来。看看瑞江城里的那些好车,你就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么有钱了。
整个赌石的现场没有一条板凳,所有人都在站着,那些要赌的石头在赌之前都会有人把它们抬出来,放到桌上或地上,供所有人围着它们品头论足一番,看上的人,都直接报价,价高者得。现场的人围着那些石头转来转去,或在品评,有的则互相交头接耳的交流一下意见,整个现场,乱中有序。
老坎的那块春带彩的出现似乎让现场的人多了几分狂热,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少则三五万,多则上百万,又成交了将近十一块石头,而成交的那些石头,纷纷在众人“涨!”“涨!”“涨!”的呐喊中在切割机下露出了它里面的本来面目――不是所有的石头都会“涨”的!
好运气似乎巳经被老坎用完了,在接下来的那几刀中,连续八块石头,在切开以后,都是清洁溜溜的,什么也没有,伴随着那些石头被解开的,还有众人的叹息声,“唉!”
有一个人连切四块,切开后什么都没有,四块一切完,那个人的脸色当时就白了,也是短短几分钟,别人是赚了几百万,而他却亏了几百万,脸色可想而知。
还有一个花了一百一十多万买了块石头的,连解三刀,都不见绿,那个人也不死心,在坚持解了六刀以后,终于看到了一点绿色,不过那点“绿色”换成钞票的话,也就够他买石头那些钱的零头。第七刀后,虽然见了绿,那个人的脸色却也绿了,比刚才更难看……
孙锐高摇了摇头,“那个人现在一定是肠子都悔青了,要是他地第一刀下在第七刀的地方,后面的不要再切下去,他就地一转手。他那块石头的价钱,就算翻两翻,也有人会接手,唉,不过现在都晚了,这里有句行话,叫做买得好不如切得好。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瑞江有些经验老到的师傅,有的人买了不敢切的,去找他,他用笔在石头上随便画一条线。就是十万块,还不能讨价还价,那真是做美国总统都没有他们赚钱容易。”
就在孙锐高说话这当口,赌石地现场有人抬着一块毛石从屋子后面出来了。
那块石头要四个人才能抬得动,粗一看,就不下两三百斤。抬石头的杆子都压弯了,即使以龙烈血这样不懂翡翠的人来说,那块石头透露于外的翠绿就已径宣示了它的内在。
那块石头一抬进来。所有人都围上去了,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发着绿光。
孙锐高轻轻碰了一下龙烈血,“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面孔乌黑,身体微微有些发胖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从外表上看,那个人毫无出奇之处,长得也普普通通。只是一双细如刀刃地眼睛让人觉得有些特别!
“季老板,你这货开价多少?”有人叫了起来。
“这个底价1000万,这是我刚从那边木敢弄来的,老坑里面出的货色,后面还有一些,大家看看怎么样?”
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孙锐高前些日子对这个人的介绍几乎在一瞬间就出现在龙烈血地脑子里――季登,往来瑞江与金三角的玉石商,武令彪地盘上的翡翠玉石基本上都由这个人运到瑞江脱手,其与拉贡自由军和金三角的许多割据武装都关系良好,表面上,这个人四海通吃,与武令彪的关系仅仅是生意来往,但实际上,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看来,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武令彪与拉贡自由军放在外面地商业代理人与重要眼线之一,承担着为拉贡自由军敛财,洗钱,收集情报的任务……
在孙锐高提供给龙烈血的那些情报之中,关于武令彪地那些情报,说真的,简直少得可怜,武令彪一直以来都是金三角地区最神私的军阀之一,他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其做塔共团长的时候留下的,一张戴着军帽的模糊合影,十多年过去了,这个人现在究竟长成什么样,恐怕,除了那些白魔战士和金三角少数与他打过交道的几个人还能把他认出来以外。对外界地很多人来说,武令彪这三个字,只不过是一个恐怖的代号而巳,这十年时间,他没有一张照片流传在外。武令彪对他的地盘控制得非常严格,对敌人和叛徒的手段又极其狠辣,一帮人想要混进他的地盘摸点什么情报,不是难比登天,却也差不了多少,孙锐高这边曾几次买通人到武令彪的地盘上去弄情报,结果派去的人基本上是刚到人家的地盘上就被人给发现了,情报没弄来多少,有一次还断送了一个眼线……
对龙烈血来说,对他,对血龙会和他身边的人威胁最大的,只有一个武令彪,只要武令彪一死,龙烈血相信,即使剩下再多的白魔战士,也成不了什么事,因此这次来金三角,龙烈血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抢在武令彪报复血龙会之前,先把武令彪干掉。除了黄翔那个垃圾以外,龙烈血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不论于公于私,于己于人,也不论是为了血龙会还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武令彪在龙烈血心中,都是必死之人。
龙烈血想要干掉武令彪,但这中间却困难重重,现在不要说是想把武令彪干掉,就连接近武令彪这个最简单的目标也有些遥不可及,何况其他。
但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武令彪布置在外面的这个眼线,这个为他聚财的季登,在龙烈血的眼中,就是一座桥,一根藤,一个可以带着他接近武令彪的“免费导游”……
赌石的场所依旧热闹,季登带来的那些石头让大家都狂热了起来,那块数百斤的大翡翠,最后被几个老板合在一起以1260万的价钱拿下了。这中间,就连孙锐高也“极其投入”的叫了几次价,只不过有点可惜,他叫出来的价最后都被其他人压过去了,一块石头也没拿到……
赌石的那个地方,并没有几个人认真打量一下像龙烈血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那些石头并没有引起龙烈血的多少兴趣,当然,龙烈血表面上对那些石头还是很感“兴趣”的,在随着众人一起面红耳赤的大叫“涨!”“涨!”“涨!”的同时,龙烈血的脑子里,一个大胆的计划正在悄悄的形成!
第四部 血海龙腾之一将倾国第二百七十三章 狂龙脱锁
看着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的龙烈血,孙锐高有些楞住了,做他们这一行的,化妆变身的本领是必须掌握的,说真的,他自己有时为了执行一些特珠任务也曾自己化妆潜入过金三角,不过看着现在的龙烈血,孙锐高还是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先前的龙烈血联系起来。 /
在中午的时候,赌石就差不多结束了,在和龙烈血回到这里以后,一方面,孙锐高动用他所掌握的力量继续关注着季登的行踪,接照以前的经验来看,季登这次在瑞江起码还要呆一天的时间,好方便他收集情报,只要季等还在国境线这边,孙锐高就不怕他跑了。另一方面,龙烈血回来之后,就向孙锐高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现在要化妆,需要一点工具!”
三分钟后,孙锐高慎重的把一个箱子放在了龙烈血面前……
十分钟后,孙锐高看到的就是龙烈血现在的这幅模样,一张放在这里毫无出奇之处,甚至还有些“地方特色”的面孔――低矮而突出的眉骨,格显肥厚的质黑色嘴唇,不大不小的眼睛,粗重野性的眉毛……
“怎么样?”龙烈血“憨厚而粗野”的笑了一下。
孙锐高围着龙烈血仔细的转了两圈,“从外形上看,已经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不过……”孙锐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在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有一些液体,孙锐高小心的用铁子把浸泡在液体中的两片薄薄的东西捻了出来,分别放在龙烈血的眼睛里。
“你的眼睛太亮了,这下好了!”看着龙烈血变得混浊的眼睛,孙锐高满意的点了点头。
孙锐高没有问龙烈血为什么化妆,倒是龙烈血先说了,“在季登离开瑞江地时候。我要和他一起过去。”
“季登这个人很精明,他不会无练无故的就把你带到武令彪的地盘上的!”孙锐高看了看龙烈血,已经大概猜到了龙烈血化妆的目的,“而且,在那边,你也很难找到接近他的机会,他的身边随时都跟着一大群人,在金三角。像季登这样着背景有关系地人物,无论在谁的地盘上,他要是想杀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的话,就是在大街上,他也敢照着你的脑袋开枪!”
“我有办法让季登自愿把我带到武令彪的地盘上!”龙烈血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心中的那个计划大胆而疯狂。但仔细斟酌一个,在金三角那块陌生的地盘上,那确是最可行,最安全着最有可能接近武令旗地方法之一。
听龙烈血这么说,孙锐高也不再坚持,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提醒龙烈血,“接照往常的经验来看,季登会在明天回去。这边的对面是金三角的敢猛特区,最近敢猛那边的军队内部好像有些问题,他们军队的司令和副司令在争权,现在局势已经有些紧张,搞不好会大打出手,你自己小心一点。”
季登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离开了瑞江,在季登离开瑞江后地半个小时,收到最新情报的龙烈血也紧随着季登的脚步离开了瑞江,踏入了那一块神秘莫侧的土地――金三角。
瑞江与金三角只是一江之隔,莫卡大桥的这边是瑞江。莫卡大桥的另一边,就是塔甸,对于很多住在边界的本地居民来说,到桥的另一边去转转,就像住在农村里的村民到邻村去看看一样平常,两边的边防人员都不会过问,也不需要什么签证和出境证之类地东东。就是政府发的边民证,也没有几个人会带在身上,特别是这边山里的一些少数民族。有的根本就连国家概念都没有。
跨过莫卡大桥,龙烈血来到江那边的时候,以龙烈血现在的这副模样,那边检查站的塔甸军人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让他过去了,太阳正毒,龙烈血倒是打量了一眼跨着步枪,坐在检查站里面纳着凉地那几个手臂上挂着“gsia”(敢猛独立军)臂章的“塔甸军人”年纪最大的那个看样子也只是二十一二岁,年纪最小的才十二三岁,穿着拖到膝盖处的淡绿色军装,人刚刚比他背的枪高一点,还抹着鼻涕,眼睛圆溜溜的盯着用摩托或自行车挂着东西来往的那些小商贩,看到那些运水果的,他就冲上去拿几个来“尝尝鲜!”……
这哪里是什么军人,分明是还没长大的小孩!龙烈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叹气归叹气,龙烈血可没把自己当成什么救世主,在金三角这片土地上,像这样十多岁就扛起枪的娃娃兵那真是数不胜数,别看他们年记小,这些娃娃兵也是最不能惹的,动辄,他们就能把枪口对准你,并且毫不犹豫的扫动板机。在过来这边的时候,孙锐高曾反复告诫过龙烈血,在这边,有三样东西是极度危除的――毒贩,军阀,娃娃兵,这些娃娃兵多数都是各批军阀的“烈士遗孤”在父亲死了以后,无力活口,就只有接过父亲的枪,穿上父亲的军装,子承父业做起了军人。
过了桥,是一片茂密的树阴,在这些树阴下,路边有几个小商店和卖水粉的小摊,在这些小摊前,停着几辆马车和拉人的三枪摩托着路边有一堆堆的散开的马粪,被太阳晒得发着光。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马粪的味道,几个着上身,戴着一顶草帽。穿着拖鞋的车夫懒洋洋的靠在马车里打着盹。
龙烈血随便一招手,一个机灵的小伙子骑着他的那辆三轮摩托车“吱”的一声就停在了龙烈血的面前,龙烈血坐上,“去霸街!”
“到霸街四块钱!”
龙烈血点点头,开车的小伙子喜形于色,摩托车发出一声欢快的轻鸣,掉头就开去。
在金三角,汉语是标准的地方方言!虽然身在异国,但这里的很多人的祖先都来自zh国,龙烈血一身当地人地打扮,就连当地的口音也学了个十足。现在又改变了外貌,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什么,此刻,就算是小胖站在他面前,恐怕也没有办法把他认出来。
通往霸街的路是用土夯的,四米多宽,刚刚勉强够两辆汽车通过,路的两边都是树。一片片的野芭蕉和野甘蔗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