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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园 修订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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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泽瞥他一眼,飞快地接着话:“治了很久,都不见好。走不了远路,只一会儿脚就胀疼。爷爷,你懂得医治吗?”威廉这老人眼光不同寻常的厉害,大约会懂得些门道才对。
威廉听了,朗声一笑,眼里浓浓的全是和蔼。
“别着急,我呢,是懂得一些土方法,但是不敢随便给人医治。但是我认得这方面非常优秀的医生,我可以找他来看看。”扭头让人准备晚餐。

蒲泽离家太久,听着威廉如此慈爱的话语,心里如同注入了一股暖流,不由得眼眶发热,感激涕零,刚要起身致谢,又听威廉道:“不过呢,为了更好地医治,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都看过那些医生,丫头你知不知道,你来告诉爷爷。”
她转脸看麦晟睿,他抿唇微拧眉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爷爷,他是跳火车的时候摔了。”
威廉诧异:“跳火车?!”
求医心切,蒲泽顾不上麦晟睿的皱眉,便将在国内如何无辜受刺,被人追杀,历经万险借助国际刑警逃至加拿大,如今有家难归等等,拣了些相关的淡淡地叙来。麦晟睿拦不住她,抿嘴不语。威廉听得仔细,面色凝重。连老杨也停下手里的摆弄,听得津津有味。

说罢,四下安静无人再言语。好一会儿,威廉一拍椅臂,张口道:“这简直,胡闹。”又唤麦晟睿上前来,脱了鞋袜给他细看。爬了大半天山路,脚踝早就肿胀,威廉指头在那部位用力一按,他疼的直叫唤。
“爷爷,轻一点呀。”

“当时骨头断吗?”
“没断。”

老杨也放下杯子过来看,在那周围揉捏几番:“看来是疑难杂症了。”
老人家的话向来肯实有理,蒲泽一听,心中凉凉:“杨先生,还有得救吗?”
老杨一愣,转而笑脸盈盈:“小丫头,你男朋友的脚坏不了,顶多就是个轻微残疾。”

她果然满脸惊慌。
老杨窃喜,啧啧两声,俯身在她耳边说:“你想法子让老威廉把杯子换给我,我保管他的脚完好如初!”

不远处的男人已经一动不动两个多小时了,穿条蓝色的泳裤,戴着墨镜仰在太阳底下。里约的阳光张扬而且热烈,灼灼地烧在每一寸皮肤上。那人就这样仰着不动,实在是佩服他的耐力。周身四处是嬉闹,不远处沙滩排球正激烈,男人们矫健的身躯在扬沙中腾起落下,麦色的肌肤闪闪发光。四处是三点泳装的女人,无论长成什么模样和身材,通通毫不羞涩地敞露着,尽情地享受这南美的日头。挖海螺堆沙子的咖啡色皮肤小屁孩滚来滚去,一不小心还将沙子扬到她的腿上。

Lilly皱眉,起身挪了下位子。摸摸漂亮的肩膀,通红通红。没来得及抹防晒霜,皮肤长时间下来烈烈地疼。她有些烦躁,招来侍应换杯冰柠檬。侍应光着膀子只着一条某啤酒品牌的宣传短裤,用带着葡萄牙调的英语殷勤地向她推销本地最热销的饮品,顺势俯视着打量她的胸。

她穿着向日葵的长裙,嫩黄的无袖衬衫在腰间打个结,玲珑曲线顿时显现无遗。头顶是刚从路边买来的草帽,半长的发随意披在脑后,明媚可人。只可惜身在海滩浴场,裹得如此严实,实在是不和谐。

好不容易打发走推销啤酒的侍应,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很好,又过了十五分钟。

一只排球飞过来,落下来滚在脚边。她放下手机捡起球抛回去,打球的肌肉男朝她飞来一个吻,正好那适应回来了,端了冰柠檬,换走了她原先的杯子。

再一抬眼,远处的男人不见了。

她忙丢下帽子,飞越过几个玩沙的孩子,穿过沙滩排球场,打球的帅哥吹着口哨:“嗨!小妞!”
海滩上满满的人头,各式的泳装,单不见一个蓝色泳裤的人。
Lilly捡起他遗落在桌面的太阳镜,又迅速抬眼四下寻望,终是不见了人影。
又在海滩寻觅了一个小时,才郁郁而归。

这已经是第四次跟丢了他。


前一次是在印度,她全身裹着黑纱一路跟着他,路边的小摊小贩吆五喝六地嚷,路面驶过的车时不时扬起些尘沙。忽的前边那人拐了一个弯,放开脚步跑了起来,她双眉一拧,顾不得乔装遮脸,急急推开人群奋力朝前追,一路地狂跑,最后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那车上全是人。她使足力气挤上去,皱着脸扒开人去寻他。乘客纷纷向她投射异样的目光,或是厌恶或是奇异。车开了,她被挤压在人堆里转身都艰难,却从车窗瞧见他懒懒地坐在路边的木椅上,摊开一张报纸,还抬起头对她微微笑了笑。

再前一次,在威尼斯。她好不容易跟踪他拐进了一栋楼,绕着木楼梯爬到第三层,他却突然坐在了河心的小船里,船夫撑着桨缓缓离去……
……

她咬牙切齿地记得他的神情,那种稳操胜券的松弛的自如的笑。在Lilly满世界跑的辉煌成就里,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接二连三地被对方戏耍于股掌之间。张依叁来过电话,她都掩过去了。丢了四次,她并没有及时向他汇报。

果然晒伤了皮肤,回到宾馆冲了个澡,肩膀就开始蜕皮。她揉着肩膀对着镜子呵气,脑海里总是那双笑眼,蔼蔼的盯着她。

是不是老了?夜里的她躺在宾馆的床上缠着被褥仰头思考。女人年纪到了吧?跑不动了,连带着判断力都降下来了。她反复回忆自己的每一个反应和行动,没问题啊,反应敏捷行动果断,可怎么会这么丢脸呢。以她慑人的成绩,007也该自叹不如的。想曾经的每一次任务,各处地跑,悠哉悠哉带着拍照留影到此一游的闲心,哪次不是超水准完成任务。可这回显然倒霉透顶,别说拍照了,连饭都没吃得安心。

吃饭。……
Lilly的眼突然亮了起来,灿如正午的南美日光。嗯。既然跟踪不了,那我就守株待兔了哦。


……


那晚威廉盛情款待小友,吩咐家里的厨子做了地道的中国菜,还极是高兴的让阿初去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
威廉酒量甚好,三人一杯接一杯地豪饮,老杨与他虽年迈,但学问极高,天南地北通今博古,思想通透而前卫,交谈间蒲泽既是敬仰又是佩服。席间他又问蒲泽些家里的境况,蒲泽看他和蔼亲切,一一应答,又陪着饮了两小杯。那酒果然是珍藏,醇香无比。老杨喝得满脸红光,眼都眯起来,连连嚷着要去挖掘威廉的地窖,喋喋不休胡言乱语,最后仰在沙发上呼噜呼噜地醉过去了。

用过晚餐,挪至客厅,又有佣人端来茶水,小坐片刻二人起身告辞。威廉派司机送他们下山去,又千叮咛万嘱咐的有空一定再来。临走前又命人将那尊唐三彩包装好,亲手送到蒲泽手里。蒲泽惶恐再三推辞不要,威廉倒也不勉强,呵呵呵地笑:“不喜欢就留给我吧,就当做是医疗费,让老杨帮忙联系医生给你男朋友看看脚。”
……

一路上各自靠着两边的车窗,淡淡的光从窗外滑过,蒲泽被那句“男朋友”所翻涌起来的情潮淹没了清醒,只觉得这山间的夜竟如她的心海一样,不明所以就已雾霭迷离。

夜里自然而然失眠。这酒让人夜半清醒,算不算是好酒。掀开被子,光着脚猫一样,轻轻的走过去。旋开房门,一步,一步……蹲下来,楼梯边偷偷看他。

厅的一角闷着晕黄的小灯。他躺在大大的沙发里,一只手盖着眼,一双长腿叠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即使睡着也是一副不羁之态。
她喉咙忽而有些干。虽时常见他这般模样,只是从不曾像眼下这般,明目张胆的,偷看。……脑子有些麻,呼吸有些急促。她长这么大,何曾几时这样,半夜里睡不着,躲在一角窥视那个人。
心口不由得怦然大跳。

他忽然间放下手臂,微黯的面色,灼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躲在楼上的人。蒲泽感知动静,陡然回神转眸去看,瞬间对上那双眼,顿时心颤得狂乱。
她无法控制地尖叫一声,跳起脚就逃回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

靠着门背许久,方渐渐定下心绪。突然捂嘴而笑,没来由地欢喜异常。
笑够了,旋开门走出去。

他仍旧躺在那里,眼眸里极柔极暖。他定定地不动,看她轻轻靠在栏杆上用缱绻的目光凝视他,看她裸着的两条长长的腿,弥漫着雪白的光。暗夜里,他褪掉一身冷煞的壳,化去冰冷孤寒,不可抑制地朝她伸出手。
她如同被抽掉了魂一般,扶着把手一级一级,缓缓地走下来。羞笑着走去,触上他的指尖,将手放进他的掌心里。

他扯过薄被将彼此笼着,从后背拥着她,脸埋入她的发,嗅着独有的香,浅浅的,一口一口的啄在她的颈上,肩上……她怕痒,轻轻地扭。他将她摆过来,面对面紧紧地抱着,贴着自己的躯体,阖眼,将她的指放入口中轻吮,绵密轻撩的吻落在发际,额头,眼帘,鼻尖……她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听胸口之处沉稳有力的心跳,心满意足地笑着入眠。
雾重夜深,冷寂了太长时间的小屋此刻终于有了一颗火种,一个温暖的理由。没有言语却各自心安。怀里的人,迷迷糊糊之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一条腿缠上他……他忍着身下的胀痛,将被褥裹得再紧实一些,埋入她的发沉沉睡去。

唔…这样真好,真的很好…

……强摁着她轻颤着的纤细四肢,将她死死压在地板上。她墨色的发四处散开,如同树妖的肢爪,肆无忌惮地游走于地毯之上,无限生机地朝四方延伸生长……接纳……吞吐……他紧绷全身,从水波微漾到狂风巨浪,身体深处汹涌澎湃的无限能量犹如海啸席卷,又如火山即将喷发,身下的她魅惑地眯着眼,轻启红唇撩撩地念他的名字——麦晟睿……嗯……麦晟睿……飘若鸿毛的声音仿若一丝耀着火星的火引,沿着毛细血管火箭一般的速度飞串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瞬间令他从头皮麻到心骸。她每逸出一声娇吟,他便更热一度更硬一分……妖精!
仰头深深吸一口气,甩去发梢的汗,加速耸动去释放能量,轰轰烈烈欲将彼此燃成一团火焰焚化成灰永世不分……
……


蒲泽半睡半醒间翻身,膝盖无意的一顶,头顶立刻传来一声低哑的吼声。她一愣,迷惘地睁开眼,客厅中央宽大的皮沙发上,自己跟蜘蛛侠似的,展手伸脚扒在麦晟睿身上。晨曦从帘子缝隙漫进屋,柔和地铺展在这对孤男寡女身上。他裸着上身,狂放不羁地展着诱人的肌肉线条……被子不知哪里去了,她的大T恤在混乱的睡眠中撩到了腰以上,明目张胆地暴露出她新买的嫩黄花边奶牛小内裤,而他的手,正覆在上面……身下刚才被她膝盖不小心顶中的坚硬,此时已经软绵下去。

这下子她终于醒过来了,脸轰地燃烧起来,热度几乎可以现场爆辣椒。她讷讷把手从那坚实的胸膛上悄悄挪开,纠结着想要在沙发边角寻找一处支点撑起身子。这么一动,被她压了一宿的男人也转醒了。

麦晟睿还没彻底从方才梦里的炙热纠缠中回过味来,身上的人一阵扭捏,他恍惚以为她睡不踏实要跌落沙发去了,赶忙半醒之间将她用力一搂,紧紧贴进怀里。
蒲泽悄悄挣扎了半日还没扑腾得起身,被他一搂一压,哎哟,恢复原形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终于觉察身上之人有异,微微开了眼,就见她仰着红扑扑着脸咬着唇在瞪他,又是羞涩又是慌张又是愤然。他皱皱眉,抬起一点头看了看俩人此刻的睡姿,扯着嘴角低低地笑出声。
蒲泽正在囧境之中不可脱身,见他如此之态,不由得愈发羞窘,无奈被他抱得紧实挣脱不得,当下一个大脑短路,一口咬在他胸脯上。
……


麦晟睿冲凉出来,甩着滴水的发裹着浴巾歪靠在门框上看她在厨房里忙碌。蒲泽余光瞄到他的影子,刚缓下不久的脸又急速烧起来。她故意背对着不去看他,假装不知道。
她将长发草草扎起,脖子纤长美好,有着雪花奶酪一般的色泽和光彩。不言不语在后边看了她一会儿,走上前来从背后拥住她,埋头在她的后颈上轻吻。头发上的水珠子滴落颈上,凉凉地顺着她的脊背滑进身体渗进毛孔里。她正熬着燕麦粥,手肘不耐地朝后轻轻蹭他:“淫贼,穿衣服。”

空气缱绻,闪烁着粉红色的光。沐浴着晨光鸟鸣,一室的安逸美好。




“麦晟睿!我要吃冰淇淋!”
他给她买一只小号的球,黑加仑夹杏仁碎的口味,她笑眯眯地接过,舔上几口,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你说,老杨会不会帮咱们找医生?”
“看给他什么好处了。”
“哎哎!你也看出来了呀!他想要老威廉那只杯子!”
“嗯。”
“那是青铜器吗?值多少钱?”
“不傻嘛,看出来了。比那马便宜点,十八万吧。”
她惊得挑眉,继续小口地舔。他夺过她手中的冰淇淋,又添一句:“美元。”
那支黑加仑的冰淇淋就这么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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