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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起了什么顺口全说了出来。那夏日美男一听更不高兴了,哎呀提前点好的菜还等着贿赂对面这只野兽呢!偏生撞着个脑子不灵光的服务员。
“你说怎么办?那是我的鱼,我的鱼!我昨天就订了。”他竟是有些孩子气的咕囔。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到对门去给他们退掉。”这美男似乎耍脾气的模样也真是帅到极点的,小桃红忍不住多瞟两眼,才起身点头哈腰推门出去,门也忘了给人掩上。
唰,对面包间的门被扯开,两间房的人都扭脸朝对面望去,目光交汇,一时无人言语。
站在中间的小桃红欲启口之时背脊发凉浑身一抖,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闪到一边去。
“唐少,这么巧。”是那春天美男先开的口。
夏日美男却没接他的话,对着秋风小姐惊讶的叫唤:“蒲蒲?!”
“你怎么也在这里啊?”秋风小姐带着凉凉的声调,却是在问那寒冬先生。
寒冬先生听闻,冷厉的面色瞬的一收,舒眉一笑:“赵总,好久不见。”
“呃……各位……你们的鱼……”小桃红突然在错综复杂的相互问候中成功插入一句问话,话问出了口,然而,没人听见。
“晟睿,近来可好。”春天美男站起身,和煦有礼的点头。
寒冬先生也站起来,走两步,抱臂斜靠着门,扯出一个邪凉的笑:“蒲泽,是你吃了我的鱼,嗯?”
“耗子,什么鱼?”秋风小姐仍旧端坐着,一脸迷茫。
“没事没事,赵总,鱼而已,你们请!”
“呃……各位……那……你们的鱼……”小桃红再次成功插话,这回真好,他们终于听见了。
“原来唐少今晚打算请我们吃鱼?”春天美男微微笑,言辞有礼而温情。
“呃,那位桃红。色。小姐,不用改单了,我们今天不吃,蒲蒲,你吃就行了。”夏日美男笑眯眯的,连连要把方才还为此抓狂的鱼推送出去,送得兴高采烈欢喜飞扬。
秋风小姐微微蹙眉瞥了寒冬先生一眼,淡淡答道:“吃什么鱼啊,谁吃了你的鱼,我什么都没吃呢。”
寒冬先生勾勾嘴角直起身子:“今天的限量刺身我请蒲泽品尝,赵总不要介意。”
“呵,蒲泽请的客,我哪里会介意。”春风美男双手插在裤袋,抿着嘴笑。
秋风小姐旋即皱眉拒绝了限量的极品刺身:“啊……鱼生,我不吃生。耗子,还是你们吃吧。”
“蒲泽,你这算是承诺为我们埋单了?”寒冬先生噙着笑沉着声问。
“赵总富可敌国竟然不肯为美人埋单?!啧啧,蒲蒲,这顿饭,我请客。”夏日先生咧嘴贼笑。
“区区刺身怎么好意思让唐少做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且不讲倾国倾城池,倾倒这日本料理店我还是担得起的。”
唔??怎么会有杀气???
“呃……各位……是要拼桌吗?”小桃红察言观色适时插入一句话。和谐社会要主动和谐。此话一出,四下无人应承。
“既然限量,改日再来品尝。告辞。”寒冬先生忽然冷峻起面色抛下一句客气话,转身走了。夏日先生拎起外套慢慢悠悠晃到春风美男跟前,近得要贴上去一般:“赵总客气了。”
扬手甩出几张大钞抛在桌上。
“哥,干嘛撤这么快,我还没开始狠狠羞辱他呢。”
“就怕你到时候被困在‘睡莲’,连饭都来不及吃,想走都难。”
“吃个饭也这么谨慎!”
“他的地盘,没十足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哟呵,听你这话把握像是有了几成?”
“你觉得该有几成?”
“切,你们……没劲!死赵樊,泡马子倒是蛮有一手……”
……
“嗳哟!……麦晟睿!你发什么神经绊老子一脚。”
冬夏美男一阵风似地走了。小桃红收拾着冷清的桌面,心下疑惑,这气氛明明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四个人显然认得彼此,好像又不是太熟,寒暄客套平平淡淡客客气气,可言辞之中暖流和寒气频频对冲……老板也是,没事搞的什么限量,为着一盘刺身,好好的三个极品美男忽的没了两个。
“傻瓜,不吃鱼生怎么不早说呢?走,换个地方。”先生说着,回身抱起外套。那秋小姐愣了一会,倒没说什么,起身跟着他也走了,临走时也有样学样掏了一张大钞放在桌面。
干嘛不多掏几张!
该死的限量的特级金枪鱼腩刺身!
这下可好,全走了!
穿过一层楼的顶级品牌店面,换了一间韩国料理。细细的煎烤着肉片,肉片泛出亮闪闪的油花,甜甜辣辣的拌酱,清清爽爽的蔬菜,赵樊坐在她的对面,优雅地用生菜包裹起烤熟的五花肉细嚼慢咽。蒲泽感叹,富贵家庭的孩子连吃饭的姿态也这么好看,澜澜也是。忽然好想见潘澜,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温哥华,却错过了见面。
“蒲泽。”一个温婉的声音。
蒲泽正满嘴嚼着冒油的五花肉,抬脸见唐琴琴站在桌子边,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穿得倒很休闲,她忙快嚼两下将肉咽下肚子:“琴琴,一起吃饭吧。”
“都多晚了你们才吃饭呐,我早吃饱啦,准备扫货呢。”她笑着指指外面的一干品牌店面:“樊,拍卖会你出席么?”
赵樊边擦着手边微笑:“不好好拍戏去,什么时候也混起古玩了。”
“哼。”琴琴娇媚的白他一眼:“我见我家唐皞最近神神秘秘的,这回的拍卖我看他八成会手痒。人家就是想问问你呀有没有闲心闲钱,帮我好好将他一军。好不好嘛?”
赵樊低头的刹那眼中的凌厉一闪而逝,抬起脸满面温和的柔声应着:“好。事成了你可怎么谢我呢?”
琴琴闻言扬手轻拍了下他的肩,娇嗲道:“谁谢谁的,回头跟你细算。”又转过身来温柔地问:“蒲泽,拍卖会你也来玩好不好?”
蒲泽一听又是古玩,胸中恐惧悲痛扭曲翻滚。这些富豪家庭的孩子张口闭口的玩玩从来就不是小打小闹,随随便便的拍一个罐子一张字画都是价值连城,再出点差错可就得连命都得赔上了。只是……赵樊正注视她呢,正用期盼的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呢,她纵然汹涌后怕,眼下又怎么拒绝得了?
每年的秋天都是拍卖会的高峰,珍奇古玩在这飘零的季节里一次又一次的尘埃落定归属新的主人。
“传世”是当世四大拍行之一,将今年秋拍会定在了五天之后,在此之前是拍品展示,为期三日。电视,网络,收音机,公车站,商场墙壁,公园的露天广告牌……都在为这盛大秋拍会反反复复地宣传造势,于是乎,全民被迫瞩目。即使仅仅是拍品展示,短短三日里来参观的人流量也是往年的好几倍。
“传世”秋拍会如期而至,时程共三天。头日是无形资产,次日是当代和现代作品,第三日才是古董珍品。
秋拍会的第三日早上八点半,蒲泽从窗户探头,赵樊正坐在楼下车子里,凝神一动不动。他英俊的侧脸,好像是一具略带忧郁的石膏像,这么远远地看着,比往时更加迷人。
到了拍会场馆,车径直开进了有警卫把守的后院。推开贵宾休息室的门,屋里原本嬉笑打闹的人都起身站好。有穿套装的服务小姐上前接过蒲泽的外套送去衣橱挂好,屋里的人才看见她今天挽起了长发,穿着一条碎格子的改良及膝厚棉布小旗袍,古典又现代。
蒲泽看着屋内所有西装革履的男人都在目不转睛盯着她,很是不好意思:“拍卖会穿这个……呃,我只是想看起来比较接近……”不能说看起来接近古董吧,更不可能说接近花瓶。
“很,很漂亮!nice!”其中一个方脸浓眉的小伙子炯炯有神回应。
“阿肆,东西呢?”赵樊不悦地轻咳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连忙收心敛色。
那个脚阿肆的转身掏出个黄豆大小的耳麦递给赵樊:“老大,检查过了,没问题。”说完又不自觉悄悄瞟了一眼蒲泽,立刻收到自己老大警告的信号。
赵樊捏着耳麦柔声道:“蒲泽,戴着这个,按着我给你的信号举牌。没事的,你手里的号牌代表的是赵氏,凡是来竞拍的企业都已经签过了合约,放心的举,出了什么事都是赵氏的。”他将小小的无线耳麦放在她掌心。
“我们,不坐一起?”
“都是委托的!真正的买主不一定到场,或者都,都隐没在人群里。”那个阿肆热心解说。
“蒲泽,你现在可是我的委托人了。这位是我的副手,生死兄弟张依叁。阿肆,这是何蒲泽小姐。”
“我知道,嘿嘿。”
赵樊趁蒲泽低头研究耳麦,狠狠横了他一眼。
蒲泽抬脸看这人,正好见他偷偷给赵樊翻白眼。一副壮实的身板,忠诚的眼睛,行动时麻利有序,只是言谈时偶尔有些小小的结巴。
他们这一小干人走进会场时,千人的会场已经坐满了人,当中还有各路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或站着或蹲着。张依叁陪着蒲泽从中央的过道走至前方第二排,临靠着过道还有两个位子。
“蒲蒲,听得清吗?”赵樊柔情的声调从小小的耳麦传入蒲泽的心,他忽然叫她蒲蒲,唤得她的心一阵轻颤。
…
九点钟,拍卖会正式开始。大有名气的拍卖师陆鑫迈步上台,全场掌声雷动。
这陆鑫是拍卖师中的“白手套”,在这个行业极具声誉。据说他小的时候祖母的妈妈,也就是曾祖母给他请了算命先生算了一卦。算命先生称他是富贵呈祥,凡事经了他手必定如同金上镀金。
他而立之年入行做了拍卖师,并不如同其他有声望的拍卖师一般口才伶俐,甚至拍卖过程无趣乏味。尽管是不善言辞,他参与的拍会成交率却极其高,果真应了算命先生的那句“金上镀金”,十多年来的积累令他名望大涨,当下大小拍行都喜于邀请他。
前方的大屏幕里显示出第一件拍品,是一件清代御用青花人体短颈瓶。
瓶子的影像在大屏幕里三百六十度的翻转,蒲泽诧异的瞪眼心跳。不仅仅是因为这瓶子外形像足了被她打碎的元青花七小福,更是因为瓶子外观描绘的竟是两个1丝8挂的女子。
细腻的笔触之下两位女子体态娇美,神情生动,分外诱惑。
古代的花瓶有画花的,画鸟的,高山流水的,题字写诗的,就算是画人,也是好好的穿着衣服的,就算是要画个裸体的人,也不过是在香包香囊里头。这么个用来公开摆设的物件,两位女子明目张胆的坐着躺着……原来古人也这么思想开放,万万想不到啊……她拿眼角偷瞟了一眼身边的张依叁,见他正襟危坐,好似一尊门神。
难得一见的珍品一经开拍,便引起各方兴趣,全场四处频频举牌。
耶?赵樊迟迟没有传来举牌信号,难道他不好这口。她偷偷想。
这清代御用青花人体短颈瓶在很短的时间就飙到了百万,最后在陆鑫木讷的锤子声中,以六百万成交。一个吉祥的数字为今天的拍会首开鸿运,全场纷纷响起掌声以示祝贺。
顶着多大的社会压力才把它画下来保存至今呐,要是预见到今天的场景,古人大概会恨自己没有批量生产吧……蒲泽暗自臆想。
休息了十分钟,拍卖会继续进行。
大屏幕里展示出第二件拍品,是一幅古画。画面不大,纸色已暗黄。画中碧青的荷叶上托着一朵粉红的荷花,花已绽放,露着嫩黄的花蕊,构图清新,栩栩如生,题着“出水芙蓉”四个字,无年月无作画者姓名。
这《出水芙蓉图》经专家鉴定属宋代作品,作者不详,起拍价三十万。
画虽不知出自谁之手,只是众多古玩高手早已识得这画品质极高,这样的荷花作品在古画里绝对是难得的精品。
一声开拍,众人热烈举牌,一分钟不到就升到了一百万。
“从现在起,以二十万加价。231号一百二十万,142号一百四十万,76号一百六十万,78号一百八十万,166号两百万!两百万!52号两百二十万,142号两百四十万,78号两百六十万,52号两百八十万,166号三百万!三百万!还有吗?78号三百二十万,52号三百四十万,142号三百六十万,52号三百八十万,78号四百万!四百万!”陆鑫顿了顿,接着道:“从现在起五十万加价,四百万起,52号四百五十万,181号五百万!五百万!”
“蒲蒲,举牌。我们要这个画。”赵樊的声音突然响起,陷在观众身份不可自拔的蒲泽一抖忙将号牌高举起来。
“191号五百五十万,五百五十万!……181号六百万,六百万!还有吗?六百万!”陆鑫干瘪的嗓音在问。
“蒲泽,举牌,压下181号。”
“191号六百五十万!六百五十万!181号七百万!七百万!……191号七百五十万!七百五十万!181号八百万!八百万!”
场面开始有些躁动,这幅宋代荷花图提到这个高价已然是很让人激动,市场预测价大概是五百万左右,当下却已到了八百万的高度。
“19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