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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樵吞下嘴里的蟹粉丸;嘟囔道:“才不是公司里的人弄来的,是穆以辰给我的。再说了,这只是原始配方,等研发成投产的正是配方,是要封存的。”
穆苒苒放下材料,她对化妆品没什么研究,给不出太多意见,只是耸耸肩道:“我也不懂,不过这些配方的背景和来由看起来都很牛的感觉。特别是这个摩纳哥皇室用的花卉精华油,你们看这些使用过的人全是超重量级的。”
“但是,你没发现这些都是单一产品么?你们看嘛,要么是天然皂,要么是精油,要么是什么膏。而且来头都不一样,你弄出来怎么宣传啊?”戚嫣指着材料说。
小樵猛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在头痛这个,这每一个配方都是最经典的,但是不成套系。但穆以辰说,年底就要推出来。”
穆苒苒一脸不赞同,她放下汤匙:“谁说化妆品一定要一个卖点推一个套系啊?别人都这么做,你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行之。我觉得,你只要让他们从这些配方中挑选适合配伍的,再说我哥不是帮你从国外邀请了专家来参与了嘛。你们就挑出这些配方中的精品配成一套,作为一个集世界各地传奇配方的系列来推,这不是更强势?”
戚嫣点头:“也是啊,那就太牛了,对了,还用类似“漫游世界”、“传奇荟萃”之类的点来做形象宣传。”
穆苒苒也马上接口:“这个点子好!,这是你接掌安妍以后烧的第一把火,我觉得可以高调有点。现在推高端化妆品都少不了造一个浪漫的品牌故事,那我们就可以这样包装——穆氏少东家娶了安妍化妆品的新任掌门为妻,而他这个新婚妻子对化妆品格外挑剔,他讨新婚妻子的欢心,为她在全世界各地寻找来护肤秘方,他的妻子使用过后,决定把这些产品献给广大女性,从而有了这一个新系列的推出。”
戚嫣早就眼冒光彩:〃太浪漫了〃
〃如果故事里的相爱是真的,那当然浪漫了。。。。。。〃小樵很煞风景地吐这句话。
三人的笑脸如乌云蔽月,一下子从脸上掩去。成长的残酷让曾经无话不说的她们,都有了各自心底的隐痛,不过很多话即使不说,心里都懂。
看着她一天一天越发飘乎的眼神,戚嫣不愿再绕开伤口,忍不住直接问到:〃小樵,你还放不下吗?人家都说,女人忘不了旧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时间不够长,要么新欢不够好。我看穆以辰对你是不同的;而且,以他的身家才貌,怎么也不算不够好,说明,你只是需要时间。所以,你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嗯?〃
小樵别过脸去,嫩气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倔强:“不在其中不流泪。”
这气氛让穆苒苒透不过气来,没什么比为情所困更扫人兴致。她苍白地圆场:〃好啦,好好地又为那些臭男人别扭什么,小樵,我们才不要管什么故事真假,好生推出新系列,賺一大笔钱,我们三个逍遥去,把这些男人通通打入冷宫〃
第三十五章 爱过的痕迹
赭石、花青、藤黄、胭脂、绛紫······书房的鸡翅木桌上,每个青花小盅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颜料。小樵握着笔小心的在一个瓷瓶上勾着一朵蔷薇,一旁架子上已经有几个画好了晾干在的瓶子,各画着丹桂、木兰、荼蘼。小樵对自己的画功本来就不甚自信,此时要她在瓶子上作画更是不顺手,连着几笔不对就毛燥起来,捻起毛笔在水里一阵乱涮,敲得那个龙泉窑笔洗叮叮当当声如玉鸣。就知道赶鸭子上架!难画死了,小樵心里暗骂穆以辰。
那天她和穆苒苒她们吃了饭回来,左右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还真照着穆苒苒的点子做了个方案,硬着头皮交给安屹东过目。没想到安屹东看了过后猛拍大腿,对这个所谓“荟萃传奇”的产品开发推广方案很是赞赏。穆以辰倒是一眼识破,说:"这肯定不是你这小面瓜想出来的。"
很快,所有配方送入研发中心进行配伍,挑出一些单品对成分进行改良的同时,设计中心也在为新系列设计限量版包装。小樵也终于发挥起专业水准,参与到设计师们对设计理念、风格、材质的审定中。
就在前几日,首批设计迅速地出炉,是一套单色釉影青瓷瓶身,品名皆用潇洒的狂草字体,整体显得颇有韵味,但小樵还是觉得缺少点什么。
“你觉得哪里不够好?”穆以辰见她发愁,走过来问她。
“美感上讲我觉得蛮不错,从宣传诉求上来说,来自世界各地的产品秘方装在有中国古风的瓷瓶里,也很有卖点,但我总觉得这个设计还缺少某种附加值,没有让女性愿意为这么贵的价格买单的诱惑力。我觉得,女人买这么贵的东西,多少要带着买一个故事的心态。”小樵看着瓶子自顾自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穆以辰是报以怎样一种欣赏的目光。他心里有个幼稚的小人儿又跳又嚷,我老婆才不是小面瓜,我老婆是顶优秀的!
“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小樵发现他的走神。
“啊!我在听啊。”他正了正颜色道:“我觉得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其实产品的故事性,在我们策划这个系列的时候是有的,只是没有实质的点落在设计上。嗯······我觉得,既然是包装成我们的故事,那自然设计上要落有我们两人的痕迹。”
“痕迹?痕迹······”小樵脑中苦苦搜索,从相识到结婚,她们似乎什么纪念也没留下。有些事假不了,没有真正相爱过的两个人,去哪里找爱过的痕迹。想着想着,嘴角虽刻意上扬着,笑却枯萎了几分。穆以辰倒是入戏颇深,似真的想起什么甜蜜过往。
“穆太太,我有好想法了,你怎样奖励我。”他低下头挨她更近。
“要奖励你什么嘛?”
他轻笑一声,搂过她的腰,侧脸抵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小樵脸一红,避到一边没有说话。
穆以辰反倒觉得尴尬,转开了话题:“嗯,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把你的画印在瓶身上,然后每个瓶子上写一句我对你说的情话。这些天你就用这瓶子试着画画样品吧。”
第三十六章 欢欢不见了
虽然小樵觉得穆以辰的点子肉麻至极,但安屹东却很是欣赏,当即拍板就这么执行。小樵只好乖乖地跟瓶瓶罐罐斗争了两个星期,才勉强画出了一套样板。而穆以辰要印到瓶子上的〃情话〃却迟迟为出炉。
他突然后悔自己这个点子了,什么样的话才有资格定格为他与她的纪念?那些年少时对着佳人信口捻来的华美辞藻,现在都觉得浅薄得可气。就算之前对着那双他曾经以为最爱的美目所说的山盟海誓,此刻想起也像走了味的美酒,变得寡淡。哪要什么情话,把小樵藏起来,宠她如孩子,才是他最擅长的。
〃要不交给企划部去想?〃这天小樵看似好心的问他,其实他老窝在书房一脸愁苦的模样,心里就有一股解气的爽感,谁让你出的馊主义,活该。
〃不行送她情话也可以叫人代劳么
〃好啦,你回来再慢慢想吧我妈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吃饭呢。〃
穆以辰的父母在他们婚礼后就回曼哈顿去了。所以到了周六,小樵他们通常就回安家吃晚饭,周日则回老宅去陪陪穆以辰的爷爷。
这天安屹东夫妇去马场骑马,回来得晚了点。不过丈母娘疼女婿,晚饭时安太太还是亲自下了厨,一盅花胶当归鸽子汤炖得满室飘香。
〃来,小樵,以辰,你们多喝点,我专门问了老中医的,这个汤又补又不燥火,你们年轻人喝最合适了。〃说着就给他们各盛了一碗。
〃谢谢妈。〃穆以辰应得特别大声。
“小樵啊,你现在就是要多补充营养,稍微胖点,才好要孩子。”安太太自顾自唠叨着,小樵却差点没呛着,放下汤匙就嘟嘴:“谁说我现在要孩子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啊?”
小樵正准备抬起头应话,穆以辰殷勤地一把搂住他,又卖乖地抢话:“生生生!调养好身体就生。”话音没落就被小樵在桌子后面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家人正吃得其乐融融,管家请安屹东过去接电话。安屹东接完却脸色铁青地回来。接着一串话惊得所有人都放了筷子:〃欢欢不见了保姆在学校接丢了人,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欢欢就是小樵叔叔安响南的独子。安响南早年参军,从部队转业回来已经三十出头了,好在他一表人才,没多久就成了市委书记的东床快婿。但婚后多年无子,直到前几年才靠试管婴儿技术抱上了儿子,现在刚刚上小学。
安家在朗港不算排头的大户,都也算打眼,加上小樵嫁入了穆家,安家在外界看来也算是鲜花烹油了。此等富户最怕的,莫过于绑架劫持勒索。听到欢欢走丢,所有人腿肚子都软了。
穆以辰一边扶着小樵一边安抚安屹东夫妇:“爸爸妈妈,先别着急,我马上调集团保安部的人手过来帮忙找。”
“要不要先报警啊?如果是欢欢自己跑丢的,报警可能比较容易找到吧?”安太太颤声问。
穆以辰略一沉吟:“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先不忙报警。”
小樵心里也一团乱麻的,抬眼看墙上时钟,从学校放学到现在已经过了至少过了四个小时了,报警又不行。心里正火烧火燎的,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赶紧去翻手机上的通讯录。
第三十七章 副大队长遇到难题
按了半天手机,小樵才想起她没有把边策的电话记在这上面。穆以辰走过来按着她的肩:“别太着急了小樵,我现在去安排人想办法,你在家陪爸妈。”
隔没多久,安屹东也出门去打点。小樵陪了妈妈一会儿,实在也坐不住了。
“妈,我有个朋友是公安局的,现在不敢报案,但我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安太太也没了主意:“能行么?”
“总比这里坐着等好啊,我知道他是专门学刑侦的,处理这些至少比我们有经验,我现在去找他。”
“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儿啊!”
安太太话音刚落小樵就已经抓起提包出门了。
她飞车奔回家,一进门就把那天的旅行包拖出来,从包里翻出他留给她的名片。那天他们从若尔盖一路回来,一直回到朗港机场才道别。机场上人来人往,边策递给她一张名片,说回头联系。
小樵这时候才留意到他名片上的头衔:朗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边策就大她一岁,二十五岁有这头衔够了不得了,但她心急火燎地也顾不上惊叹,急急地打电话约他。
不到半小时边策就开着一辆吉普过来,看到站在家门口的小樵就跳下车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子。小樵眼神略一犹豫,边策就马上开口安慰:“没事,他是我的同事,我只是恐怕需要帮手。你快再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小樵断断续续地把保姆说的情况又重复了一边。边策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小樵,我想我得找到保姆听她说详细细节,还有,带我到捡到欢欢书包的地方去!”说着一把把小樵拉上车,发动了车子。
原来,今天欢欢下课的时候,保姆接到他以后让他坐在后座就开车回来,途中路过桂家巷的时候正好遇到堵车,桂家巷是朗港古庙古街聚集的一处,正热热闹闹地办着秋季堂会,欢欢看到巷口有一处卖棉花糖的,就嚷嚷着要,保姆便把车子靠在一边下去买,巷口人又多又挤,保姆前一秒钟还看到小欢欢扯着他的裤腿,付完钱后转身过来,却不见了孩子的踪影。
巷子里面全是买糖画、买蛋壳画和耍的小摊,保姆以为欢欢是贪玩拱到人群里去,但是走过去喊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这才慌了神,在巷子前前后后找了几圈,急得哭了。更奇怪的是,最后她在车子旁边捡到了欢欢掉下的书包。而在买棉花糖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书包在欢欢背上……
他们到安响南家里找到保姆的时候,穆以辰也在,看到一起走过来的边策,他愣了一愣。边策看到了他的担心,走过去拍他的肩:“现在你们还没报案,我们只是当私事过来帮忙,局里不知道。”
“谢谢!”穆以辰点了点头,实在也没有心情多说什么,一旁欢欢妈妈王婉芬的哭声断断续续,任谁也笑不出来。
王婉芬出身高干家庭,父亲是朗港刚退下来几年的老市委书记,她半辈子都父亲的羽翼下风风光光,直到这半年来,安响南被调查,遇车祸,才尝到人世辛苦。要照料还在康复中的丈夫,现在又走丢了儿子,也难怪只知道哭了。
第三十八章 要财还是寻仇?
穆以辰搂过小樵走到一边:“你怎么找边策来了?”
“我没报案,我是私人找他帮忙。”
“你以为他们两个警察穿成这样人家就认不出来了?他们开什么车子来?停在哪里?”
小樵也心虚起来:“没有开公车,而且……我们把车停在小区球场那边,我们一前一后分头过来的。”
“添乱!”穆以辰听完忍不住火气,狠狠甩开了小樵的手臂。结婚以来穆以辰从没对她这样黑过脸,小樵委屈得泪珠儿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