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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春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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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那男的却回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你。一帮人正听得起劲,却突然听到小樵啊的一声站起来,隐约听到那头男生也低咒了一句,大家抬头就看到小樵的肩头和发尾都是褐红的污迹,还顺着衣服往下滴。原来那女人恼怒之下拿酒泼那男人,而两座是相邻的,那男人靠背的另一侧就是小樵的座位,那女的泼得狠急,酒顺势泼过了椅背。此时那男的也站了起来,一身酒渍比小樵还要狼狈。而这时和小樵同来的几个女孩却是一点八卦的鸡婆相也没有了,全都尴尬地站起来,朝那男人低低喊:"许总。"原来那男人竟是他们集团公司的少东家。
"看不出来你也这么八卦?"边策失笑。
"这种男人人人得而诛之。"小樵做了个杀的手势:"你是不知道他平时在员工面前装得多正经,几次下来巡视板着脸,这下估计以后没脸下来我们办公室了。"
"你们几个小心知道得太多,被人扫地出门。"边策吃完,一边收着桌上碗盘一边笑说。
"不至于吧,他犯不着跟我们基层的人较这个真吧,而且那天我看他也不是很在意。"
边策突然停下手头动作:"你说他姓许?"
"嗯。"
"多大年纪?"
"最多三十吧,看样子。"小樵愣愣回答。
"不会那么巧吧,那小子……那人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记不清了,怎么了?"
"许柏震?"
"嗯嗯嗯,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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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子的话:
嘻嘻,孕妇何苦为难孕妇……小樵好惨哦……我在家吃香的喝辣的还真有点不忍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烂醉的水手
"许柏震?"
"嗯嗯嗯,是这个名字。"
"咳!这家伙。"边策一拍大腿对一边一脸错愕的小樵说:"他是我哥们儿,你这工作,我就是托他安排的。"
"啊!你还有这种色狼朋友啊!"小樵口没遮拦的,边策听了也笑得无奈:"他从小就招女人缘,就是风流得很。不过做人还是很意气的。既然你们都见过了,我看也该安排吃个饭谢谢他,以后你在公司里还要他多照顾。"
饭局安排在两天后,边策做东。小樵轻握了一下许柏震的手,说:"谢谢许总那天送我回去。"说完就后悔了,人家指不定多恼火那天的事被撞见,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柏震却没什么反应,反倒笑着说:"谢什么呀,说实在的我该赔安小姐一身新衣服才对。"
小樵听着他那声"安小姐",胸口又酸又闷,是因为一直冠他的姓被称"穆太太"太久了吗?如今真罢了这头衔,竟像被砍下心口一块肉,又像被抽掉了心口边上的一根肋骨。许柏震看出了她的异样,她那样子就跟他第一次在电梯里看到时一样,脸上没有表情,甚至嘴角还像是笑着,但眼神哀哀戚戚地出卖了心情。他是个中高手,女子为情所困的表情不知道见过多少,但独这份安静的忧伤他有点看不懂,又好像全懂,比起眼泪,他更心软于她这种不争。
因小樵的腼腆和寡言,一顿饭吃得颇客套。吃完走出餐厅,小樵跟许柏震道过别,先几步走到外面,等着服务生把边策的车开过来,也留时间让俩男人再说说话。隐约听到边策说你小子还是没个正形,赶紧娶媳妇儿把你管起开得了,许柏震说等你介绍呢。边策又说照顾好我这个表妹妹,许柏震说说这废话干嘛。
叙到门口分手。许柏震看着边策给小樵开车门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一秒钟遂即散开,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要真是边策的女人,哪会分居两地。边策又没有家室,又不像自己红粉知己众多,何必跑这么远金屋藏娇。他料想边策看小樵时眼底的那种暖意,大概是真疼这个妹妹吧。安小樵那乖乖的样子确实招人疼不是么?许柏震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本来约好一会儿见面的红粉发短信,说不过去了。他是突然觉得玩得有点累。其实男人哪里都迷醉声色场合,真给一个他要的港湾,估计也懒得逢场作戏。
但穆以辰现在就迷航着,他的港湾看不到了,一面海连天的漆黑,没有灯塔,没有星光。他既是漂泊无方向的船,也是烂醉的水手,对着那噬人的大海,狂呕着,把酒精和胆汁全吐出来,胃里空得灼痛,心里更空。
咏新其实一直偷偷留心着穆以辰,不过他来得实在少,除了帮她解围那一次,这只是第三次见到,三次他都喝醉了。他来总是一大帮人簇拥着,都是本城的公子哥,但他也不见和大家唱歌行令玩乐,只顾点了酒喝。更没见他点人,这次都是他身边的人认出自己来,帮他点了自己作陪。
穆以辰犹自埋头往池子里吐,随从的人跟过来,冷声骂咏新:"把他扶高点,想呛死他呀!会不会当公主啊!"咏新连忙使了吃奶的劲儿搀起他上半身。折腾半天他总算吐完了,人略微清醒过来,推开咏新和边上人,摇摇晃晃回包厢,瘫在椅子上闭眼不动。咏新忙拧了一块湿帕子来给他擦脸。
穆以辰由着那软软湿湿的帕子擦在脸上,心神游荡,荡回他那次夜里为了找小樵车祸受了小伤,小樵就是这样帮他洗澡,给他擦脸,连他缠着要亲热,她都一心惦记着不能碰到伤口。穆以辰这会儿才真醉了,睁开眼看着咏新,满眼里是咏新看不懂的柔情缱绻。
其实咏新长得一点也不像小樵,只不过同是纤弱乖巧的一类,刚开始上这个班,还不惯浓妆,在夜总会里就倍显清新。穆以辰平时不是这么古道热肠的人,但那天看见一个肥佬在包厢外摁着咏新灌酒的时候,他酒就上了头,说不上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家海揍了一通。过后领班的姐姐带咏新去见主管,主管觑着她说:"这种事儿只怪你,第一天上班就砸了场子。不过穆少既为了出了手,那我也不好为难你。你好好干吧,有慧根的话,别说你老妈治病的钱,这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咏新自然懂"慧根"是什么,这个夜总会不算彻底的烂地,还算是正规,她们这些"公主"按规定是只陪唱陪酒的,只不过,有人私下要出台,那是暗底下和客人的事,老板乐得这样留住客。这此穆以辰为自己打了人,人人只道是穆少怒发冲冠为红颜,自己再不抓紧这机会,就当真是没"慧根"。
穆以辰盯着咏新毛刺刺的额间碎发好一会儿,眼底的光亮终还是黯下去了,酒劲又上来头越发沉,又闭上眼,身体倚着沙发越来越歪。
"他今天看样子回不去了,你照顾他,别让他吐迷了。"边上人拿出厚厚一叠百元钞递给咏新,咏新略一沉吟就接过去了。接着就有人帮着掺穆以辰出去,一直送进最近的一个酒店房间,咏新就一路跟着。
"你好好照顾穆少。"那人说完转身要走,顿了顿又折回来,把更厚的一叠钞票塞给了她。咏新望着仰卧在床上的穆以辰发了好一会儿呆,夜总会里多的是一掷千金的财神爷,但她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有钱人。穆以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一句什么。咏新这才回
过神,进浴室拿了毛巾给他胡乱擦了擦脖子和手脚。看他趴着睡,又伸手想把他翻正,奈何他太高大健硕,蚍蜉撼树。她才要放手,哪知穆以辰就翻身把她压倒在床,满是酒气的脸埋进她颈项,双手将她死死抱住。他开始吻她的脖子,撕扯她的衣服。咏新被这突如其来地热烈震住,满脑子里是那两个字"慧根"、"慧根"……他的动作越来越出格了,饶是咏新这样不识男女之欢的丫头,也要被魔怔住了,口中急喘着,任他的大掌罩在自己的胸口抚摸揉捻。被他吻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全身软得像面条。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怎么为自己打架,现在还这般……只是不该收了那钱,叫他过后看轻了去!咏新这样一转念,开始使劲推拒。穆以辰一开始感到被拒绝还硬来,但很快停了手,只抱着她伏在她身上:"你又不愿意了,你最娇气了,这都嫌累。"咏新听这话,一半不解,一半急臊,又想挣开他,他紧紧抱住,呢喃诱哄:"好好好,不欺负你,乖了乖了。"说着鼻息越重,咏新扳过他脸看,他竟睡过去了,也许刚才一直都是没醒的。她只有任他抱着,不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过去。咏新夜里醒来,觉得全身都被他压得酸麻,这才挪开他箍着自己的手脚,起身进浴室卸了妆洗了脸,才进来躺到床对面一个软塌上去。黑暗中看到他不满地双手扒拉着,搂住一床被子才没动,隐约听见他轻声喊:"小樵。"
穆以辰醒来的时候天刚微亮。他睁眼发现自己在酒店,小小吃了一惊,坐起来看到一边软塌上的咏新,大大吃了一惊。不过看她和衣而卧,心里倒是松一口气。对他来说,喝酒打牌狂放不羁的日子并不是没有过,年少时和发小们多荒唐的事都没少干过,只是年纪渐长后,知道那醉生梦死过后会是更深的空虚,于是渐减少了。后来有了小樵,更彻底离了那光怪陆离花花世界。只是现在小樵不要他了,他才忆起酒的好处来。
他下床来,拍了拍咏新的肩膀。女孩抬起干干净净的脸,惺忪睡眼看向他,他想起每天喊小樵起床地情景,她总是赖床,把脸埋进被子里不理他。他心里又软了几分,开口说:"你叫什么?"
"咏新。"
他点点头:"咏新。"看着她把脑袋支在膝盖上,一脸柔顺的样子,就偏执地觉得她和小樵是同类的,必也是娇气和骄傲的,怎么能去夜总会上班,于是又说:"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上班了。"
咏新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你缺钱?"
"家里有人病了,别的工作工资没这么高。"
"哦,"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转身进卫生间洗漱。他出来时咏新犹自呆坐在塌上,满脑子是昨晚那一小段香艳,盘算着,他昨晚喝醉了没要成,待会儿……见穆以辰走出来,她鼓起勇气快步上来,把那两叠钱塞给他,支支吾吾满脸通红:"这钱……我不能拿。"
穆以辰好不讶异,但只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他们怎么跟说的?"
"说……要我好好伺候你。"
穆以辰扶额笑,出言很是恶毒:"伺候?你当这什么年代?如果我真把你睡了,你这就叫卖淫!"
咏新满眼包着的眼泪就要涌出来的时候,穆以辰把钱塞回给她:"反正,我也没睡你,你也没卖成。"说着再不看她一眼就走出房门。
"可是你亲我了!"鬼使神差地,咏新在他就要跨出房门的瞬间跑上去喊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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樨子的话:
不要打我哦不要骂我,边策一副要起大猫心肠的样子,又冒出来咏新这个有一抹多想法小丫头片子……嘻嘻。
没事啦,醋醋更健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们都不懂
"可是你亲我了!"鬼使神差地,咏新在他就要跨出房门的瞬间跑上去喊出这么一句,眼泪涟涟。
穆以辰后背一僵刹住脚步,回身看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我怎么能亲她呢!我怎么能亲别人呢!我的小樵都不知道在哪儿,我怎么亲别人呢!他瞬间盛怒,折身进去目光吃人地喝她:"你乱说什么!"咏新怕了,声音低下去,微不可闻:"你就是亲我了,你还说我娇气不让亲。"
穆以辰骤然明白过来,心知道是自己酒后无德认错了人,遂敛了怒火,声音却变得暗哑:"我还说什么了?"咏新摇头,不敢再说。
他发了一会儿呆,抬眼对咏新说:"去洗把脸,陪我吃早饭。"
穆以辰让咏新坐在他的副驾位置上,带她到沿岛路吃早餐。其实那家小苍蝇馆子第一次也是小樵带他去的,她说这家烤的生蚝味道最正。咏新觑这男人的脸色,觉得深不可测阴晴不定,便不敢开口说什么,更不明白这有钱人的习惯怎么这么怪,大早晨跑这么远来吃海鲜烧烤。
穆以辰掀开一个生蚝放在咏新面前的盘子里,示意她吃,她便听话地用筷子夹起那蚝肉。一口还没咽下去,一个黑影倾过来,接着桌边一叠杂志报纸就被甩了过来。咏新惊诧地抬眼看向正怒气冲天站在她们面前的漂亮女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这么倒霉,第一天就遇上他太太了。她一慌就站了起来,牙根打颤也说不出话来。
"穆以辰!"那女郎柳眉倒竖直呼其名,另一个女子靠过来,竟比这连发怒都美的女郎还要妩媚动人,咏新一张脸垂下去,觉得自己丢人现眼。穆以辰倒是一脸无谓,犹自端坐着,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抬眼说:"苒苒你干什么。"
那女郎气结:"我干什么?你先回答我你要干什么!"说着手指向咏新的脸。
"我昨晚喝醉了才没回去,她只是照顾我而已。"穆以辰终于开口解释。
"照顾?照顾你一夜?那小樵谁照顾!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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