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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资本主义国家就全然忘了社会主义国家里的亲人朋友什么屁电话什么屁邮件全都没有我给你发邮件你回过两次寥寥数语后来再无消息我还以为你死在大英帝国了我还以为我们寝室当初只住了三个人有个叫程宁人是我大学四年一个人的YY!
我看着这一片黑压压的文字,用了那么多成语,中间没有一个标点符号,全然一副古文的书写模式。我认识她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她这么有文学修养,全文只在最后用一个感叹号四两拨千斤地戛然而止。
即便是相隔万里,我也能充分能感觉到董白白同学在大洋彼岸的泼妇般的心情,我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脸,好像觉得脸上已经被喷满了口水。
这孩子也真是,这么长的语句都不用标点,考虑过标点符号的感受吗……
我很卖乖地打字:我错了,白白。
董白白同学很冷漠:无事不登三宝殿,贵人找我有何贵干?
我知道白白还在生气,讨好她:想你了,爱死你这个调调了。
白白:你丫就是欠抽。
我发了个撅起屁股的小人过去:请君享用。
白白回了我一坨屎。
我开心地笑出了声,对她发起视频聊天的邀请。
白白除了脸变圆了,眼睛变小了,嘴唇变厚了,没啥太大变化。但我肯定不会这么直接地告诉她,我笑嘻嘻地说了句:“看得出研究生生活很滋润啊。”
白白非常不屑地“切”了一声,翻了白眼,开始大倒苦水,声泪俱下地哭诉被导师压榨的各种苦逼。很久不见,我俩的话简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岂能用一个“滔滔不绝”来形容。
说到学院老师的时候,白白稍微停顿了一下,有点不经意又有些小心地问:“你知道顾老师吗?”
“啊?”我毫无准备。
“咱们毕业不久,他就回学校来辞职了。”
虽然已经知道,可是再次听说,我还是低下了头,没搭话。
“小宁,”白白在那头唤我。
“是因为……”我呐呐自语,又好像是明知故问。
“这个……老师的事情我们学生也不太清楚,”白白变得吞吞吐吐,“反正院长还是挺想挽留的,但是听说是因为私人原因,也没有留住……”
“哦。”我干瘪地道,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
白白好像也觉得尴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一脸淫笑地问我:“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
这个话题……让我更加招架不住。
正想着是跟她坦白还是先敷衍再说,听见她在那头尖叫一声:“靠!小宁,你已经跟男人同居了!”
我被吓了一跳,电脑屏幕上果然在我背后出现了个男人的背影,穿着一身睡衣,像是刚刚洗完澡,还在用毛巾擦头。
三条冷汗从额头上飞流直下——因为顾长熙在洗澡,所以我就在客厅玩儿他的电脑,而且开的是公放。
我惊悚地扭过头,试图阻止顾长熙的入境。可白白的一声尖叫已经成功引起了顾长熙的注意,他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电脑跟前凑:“什么声音?”
只听见电脑里发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尖叫,接着“哐当”一声,像是凳子倒了,等我再次回头面对电脑时,那头居然空无一人。
“白白?”我慌忙道。
“白白?”顾长熙问我。
两秒钟后,一只手从从视频窗口底部伸出来,然后是白白同学的身子也慢慢扒着桌子爬起来了。
可她的两眼和我们这边的四目一对接,刚刚聚起来的光又开始有涣散的倾向。
“你好,董白白同学,好久不见。”顾长熙脸不变色心不跳,居然率先和她打起了招呼。
“你、你好,顾、顾老师。”白白的表情异常僵硬,看得我十分想笑。
我知道白白心里肯定有一万个为什么要问,一万个草泥马在咆哮,但是当着顾长熙的面,她只能活生生地将所有惊吓、疑惑和吃惊统统咽下去,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若无其事。
可怜的白白同学。
“你们在聊天?”顾长熙问我,一脸无害,“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还未待我说话,白白在那头抢白,“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我现在要睡了,下次再聊!”
我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她那边的头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灰了。
我万分无语地关掉了对话框。
我觉得白白一定产生了不切实际的联想,特别是看到一身睡衣、新浴方出的顾长熙。
说到新浴方出,我不自觉地瞄了一眼身旁那人,头发湿湿的,还滴着水,顺着耳背麦色的肌肤一咕噜就流到了睡衣衣领边。水滴本是晶莹的,此刻却带了一丝说不出的意味,勾着你的视线往下。原来是一本正经的睡衣,可偏偏上面两颗扣子却没有扣,我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顾长熙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脸颊浮起两处淡淡的可疑的红晕,直起身,问我:“你洗了没?”
“啊?”我匆忙收回视线。
“洗漱没?”
“洗了。”我连连点头。
“好的,”他低下头来,目光渐渐变得温柔,然后……轻轻地、辗转地,在我的唇上留下一个吻,“那晚安。”
不知道从何时起,每天睡前的晚安吻成了惯例,亲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从最开始的浅尝则止到后来得用手轻轻推开;再后来,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又有了早安吻、告别吻……
吻是人类传递感情的媒介,它是一个美好的东西。可当这个好东西发生的次数变得多了,我便觉得……呃……好固然是好,但是好像有点危险了。
周末晚上,我半躺在沙发上,闲适地看《唐顿庄园》,顾长熙坐在沙发另一头看书,地灯把室内烘得暖暖的。
我看着电视里的那个人妇人,忽觉眼熟,渐渐的,那张脸变成了我思念的母亲。
我说:妈妈。
母亲微笑地走过来,亲亲我的脸颊,问我:“小宁,你现在好吗?”
我的泪流下来,贴在她的脸颊上,有冰凉的感觉:“妈妈,我想你。”
“傻孩子。”她抚摸着我的头发,“会有人替我照顾你的。”
“妈妈……”我哽咽。
“我永远爱你,我的孩子。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她说着,身子却越来越轻,模样也越来越淡。
我忽然觉得怀里一空,温暖的感觉骤失,我急急伸出双手一捞,眼睛睁开,却发顾长熙的浓眉星目近在咫尺,我正搂着他的脖子。
“弄醒你了?”他低着头问,鼻息轻轻地拂过我面颊。
“我睡着了?”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
“是的。”
“下雨了?”窗外有淅淅沥沥的声音。
“嗯。”
我发呆般地看着他,想起刚刚那个梦,忽然觉得真实与梦境,我有点分不清了。
只觉得,此刻特别依赖他。
我仰起头,借着手上的力,轻轻地在他的唇上点了下。
下巴上有细微的胡子的感触。
“怎么了?”他问我,用手将我脸上的头发拂开,声音低低的。
我专注地凝视他,目光从他的眉毛流连到眼睛、鼻子、嘴巴、下巴,觉得这是我见过的全世界最英俊的一张脸。
我好像喝醉了一般,伸出一根指头,去戳他右边脸颊的酒窝:“你怎么这么好看?”
他抓住我捣乱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低沉地笑道:“嫉妒了?”
“第一次看见你的睫毛,我就嫉妒了。”
“是吗?”他的眼里有星星点点的东西,低哑地问,带了点狡黠:“想不想试试?”
“什么?”我奇道。
他将头埋到我脸上,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脸颊上有淡淡的,细微的,略带瘙痒的感触,像小刷子轻轻地扫过我的脸。
“好痒……”我忍不住笑起来。
而顾长熙却没有起身,不知何时,亲吻代替了睫毛的触碰。他的唇像糯米一般,软软的,从我的脸颊流连到唇上,又辗转到我眼睛,像珍宝一般,亲了亲。
“第一次看见你的眼睛,我就想这样做了。”
他定定地凝视着我,眼里已经隐约有了波澜。
这一刻,他的目光像两束重叠的追光,让我几乎无处躲藏,我害怕去看他的眼睛,又身不由己地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那么细,像水像沙,一点一点地流过我的脸庞,撩拨起我的心跳。
有那么两秒,又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室内一片安静,我只能听见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
我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莫名有些害怕,可又奇怪的期望,而且这样的期望越来越强烈,仿佛只有这样,以后的心才终究不会空虚。
我的整个人几乎要窒息。他的气息在耳旁,几乎要烫伤我的皮肤。我好像被隔绝在一个真空的世界里,周遭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却能感觉他的吻像流沙一样,温柔又灼热地将我的每一寸皮肤淹没。我羞得恨不得将整个身体藏起来,而他的手却带着奇异的力量,固执又耐心地安抚着我,留恋处又激起触电般的感觉。我想到此为止,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叫嚣着完全背叛我的声音。进入的时候,他的坚定和我的柔美,让我忽然想到古人对“磐石”与“蒲苇”的比喻。可下一秒,我情不自禁疼地蜷缩起来,他停□来,缱绻地吻着我,汗水和我的泪流纠缠到一块儿,再也分不清彼此。我觉得自己好像海上的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里摇曳,可攀上着他的背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和充满力量的肌肉,倏然又觉得,不管是醉生梦死还是翻天覆地,总有他和我一起。
我闭上眼睛,跟着他的步伐,放纵自己在这情欲的海洋里。我的大脑已经失去控制,往事那却像扇着翅膀的蝴蝶,一幕幕绚丽地从我眼前掠过,我想起课堂上的出丑,想起敦煌的不期而遇,想起大雪里的温暖,想起他总让我依依不舍的吻,想起他的一切,我的一切,我们的一切,纷繁的情感就像流水一般,覆过心底的河床,重新开出绚烂不败的花。
初见的时节,也是在这样的雨夜,路边昏黄的灯光,在雨帘里发出朦胧的光晕,像是轮回的昭示。
一切仿佛从未走远,一切仿佛重新开始。
我们给过彼此许多东西,却在此刻才终于完满。
作者有话要说:跟着我默念十遍:
此文是清水文……
此文是清水文……
此文是清水文……
此文是清水文……
……
【正文到此就结束了,之后会有两章番外。
那些一直潜水的孩纸们,你们真的不打算冒泡了咩?
我记得还有人说有船戏,给我架一个火箭炮来着……【捂嘴笑】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特别是对文章节奏缓慢,后期更新也缓慢的包容和理解。
我会坚持写下去的,
以后开新文了请大家还多多支持丁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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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鞠躬~~~
丁丫 2013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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