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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只是那绝望深潭中的阳光,更是她深渊中的细绳,让她努力想要攀附着离开那层层叠叠的黑暗。“我想,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那种。
叶辛越的言下之意不难懂。她知道,虽然自己和他已经确立了某种关系,但是言厉对于她,仍是处在观望状态。她可以是他的女人,但仅限于此,他这样表明。
但是,时间无多,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让他们这样挥霍。她等了五年等他回来,只为了要延续甚至弥补两人那段未曾开始,但是纵然有千万的苦衷,也只能化作这样清浅的请求。
她已经不能再说更多,这样的后果她无法想象。
言厉忽然刹车,她抬起头看着他的后脑。言厉的身体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牵起嘴角有些自嘲地问:“你是认真的吗?”
要认真?谈何容易?
“叶辛越,你以为当初的我,不是认真的吗?我告诉自己,只要五年,就可以得到你,你以为那么多年了,我隐忍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言厉的声音有些微冷,“我可以不计较你那样做,以及后来你在军队里对我一味的打压,但是叶辛越……”言厉的声音忽然间压低,隐忍着某种情绪般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当初你怎样对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是你为什么会下得了手?”
叶辛越心尖一颤,她感受到他压抑住的暴怒底下的悲怆。
“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个新兵,就因为陈源对我照顾有加,你竟
然这么对他……”言厉一字一句,充满决绝,“我连他的尸体都没有见到,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恨你?”
泪,倒流回心底。
她知道的,他怎么会对这件事一概不知?那个人那么狠决,她怎会保留有那一丝奢望他会不知情。
那具血淋淋的尸体,硬生生地被剖开在自己面前的景象,在脑海里清晰地上演,她每晚做噩梦,梦到的都是那道惊恐愤怒到极点的眸。
“我只会往前,不会往后看,五年前是我第一次求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求你了。我爱你,却仅仅只能抵过我对你的恨,你懂吗?”过了许久,言厉的声音恢复成淡漠,他用陈述的口气道。
叶辛越有些怔忪,随即更深地搂紧他,眼底泛起几分湿润。
她懂,如何不懂?只因他说了那个字,她便可以湿了眼眶。五年前的他已然是天之骄子,他的高傲,自信,在她的面前输的一派涂地,那或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开口求一个人,但是却被她当做垃圾一样狠狠踩在脚底。
“小厉哥……我知道……”叶辛越的心在颤,她什么都知道,那么他是否又知道,在自己狠狠践踏他的真心时,自己的真心也同时被她亲自踩成了碎片。
“叶辛越,五年后回来,要你做我的女人,恨你是最初的原因,我谈不上对你是否有原谅,我累了,五年了,如今的我选择屈从于现在的幸福。我可以像你的男人一样宠着你护着你,只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知道答案。”他终于转过头,眼睛里是犀利而探寻的光,“你爱我吗?你……爱过我吗?”
叶辛越狠狠一颤。
不因为他间接拒绝的话,因为他此时的问题。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唇间一道轻抿,叶辛越看着他,眸里是万分的颤抖与隐忍:“我是真的……喜欢你……”
叶辛越拼尽所有力气,却只能说出喜欢。那个字,她多么想要不顾一切说出口,但是那把让她心尖发颤到恐惧地步的声音却在她脑海里荡漾着,让她只能把一切都生生混血咽进肚子。
“喜欢?呵。”言厉冷笑,却一把抬起她的下颔,亲昵地凑近她的脸蛋轻吻,姿态仿佛两人是最亲密的恋人,“我想我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
他的气息是最致命的毒药,他的话化作利刃一刀刀削进她的心。
叶辛越感觉到自己下巴越来越痛,她的眸里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这也好,叶辛越自嘲地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身负死刑的罪犯,最后行刑的日子她都不知道,那么又何必执着?难道要看这个男人再恨自己一次吗?
“既然昧着良心都说不出来那个字,那么以后,就给我好好地藏在心底。”言厉箍住她的下巴愈加用力,他也不懂内心深处一闪而过的恼怒和失落从何而来,只知道对这个女人,他竟然还会因为她的一句“喜欢”而乱了心神。
既然如此,他便不会让她对别的男人说出那个字,如果她对着他说不出来,那么别的人,更没资格听她说。
你是我的,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起,那个字,就只许你对我说。
这不是偏执,不是固执,而是因为他亦是。只因除了她,他再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个字,只有她配,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
叶辛越闭眼,再睁眼的时候满眼的悲伤已经被很好地掩盖,仿佛只是她作的一场感情的戏:“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个字,因为除了你,我不会看上任何人。小厉哥,我只喜欢你。”喜欢也是一种和爱一样深沉的感情,只因比爱更多一些,所以无法说出口。叶辛越凑上前去偷得一个亲吻,言厉眸色一深,夺过她的唇狠狠地蹂躏。
只是这样的吻,带着太多泄愤的成分。
叶辛越心底直揪住,她感受到他粗暴的吸吮,他的舌丝毫没有放缓地闯进自己的嘴里捣弄着,是要让她感到疼痛。
她怎么能告诉他她爱他,从很多年前起就深爱。
而且他不是不爱她,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唯一也好,即使那是唯一最恨,对她来说,也是唯一。
似乎不满她的反应,言厉一把箍住她的身子狠狠压在自己的怀里,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的腰折断。
回过神来,叶辛越才双手环上他的脖颈,顺从地回应。她伸出小舌与他纠缠,言厉的眸暗了暗,于是更深地吻住。
“咳咳……”不远处,传来一阵象征性的轻咳,言厉敏锐地眯起眼瞬间把叶辛越扯住用手臂护在身后,叶辛越的神智一直清醒着,此时见到言厉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湿润。
“你们两个,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地给我消停点啊。”叶景然一身休闲V领衬衣和亚麻色长裤,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
言厉身子一松,却是脸色不变:“打断别人亲热会被驴踢。”
“注意影响!”叶景然走过去,看着叶辛越和言厉下了自行车把车靠好,眼底闪烁着的是戏谑的光,“别以为脱了那身军衣就可以不注意这些!我给你全军通报!”
言厉无语了,被叶景然一锤锤到胸口。叶景然看了看自家妹子,再看了看自家兄弟,顿觉两人气氛有些诡异。在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两人有猫腻,叶景然搂了搂叶辛越的肩膀,用眼神询问着的同时邀请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做东,在酒店屈居一顿吧,言大队长?”叶景然作势行了一个军礼,言厉看了看他怀中偏头不语的叶辛越,妥协地点头。
这里是叶景然早些年的产业,运营情况一向很好,能来的都是各行中颇有地位的人物。其实叶景然早就把贵宾卡送给了言厉,但是那时候言厉还没有回C市,因此卡片便被搁置在言家的一个角落里。
两兄弟好不容易见面,早段日子在晚会上匆匆见过,言厉却因为叶辛越的事情拂袖离去,再后来言厉回了部队,叶景然也要跟进几笔生意,所以会面便被安排到今天。其实叶辛越只是受大哥所托才把言厉带到这里,虽然也有私心,但是让两兄弟有次正常的见面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来到高尔夫球场内置的酒店,高级的布局和装饰都昭示着能来这里就餐的人必定气度不凡。叶景然搂着自家妹子踏进门口的时候,有经理早早等候在那里,恭敬地躬身:“叶总,叶小姐,言少爷,这边请。”
叶辛越于是不满了,她佯装妩媚地靠在叶景然怀里,手指却暗自在他腰间一扭:“怎么叫你就是叶总,到我这倒变成小姐了?”
见到妹妹心情好了一些,叶景然也乐得自在地调侃:“哪来那么多总?喊你都叶总了,那他们正宗大老板该被称为叶老总!”
言厉毫不客气地接了一句:“这里不错,还知道该喊我少爷,景然,你真操心啊。”
言家一直保护得他的身份很好,因此即使在部队,除了政委和个别干部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外界也只是知道有言厉这么一个人,但是照片都会被他老爸那层压住。见到酒店的经理如此“火眼金睛”地认出了他,言厉就知道叶辛越带自己来这里的另外一个目的了。
叶景然完全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反而很大方地承认了,他大笑:“你这死小子,当了队长都忘了兄弟了。要我不出美人计,你这队长级人物怎么会舍了你那群宝贝兵来会会我?”
早听闻军人部队里每个上级疼下级,队长疼队员,以“打是情,骂是爱,夜夜加餐才实在”的原则和队员们形成良好关系,叶景然想到就想笑。
怎么会想到,当初那个闷骚地连看上他家妹子都不会说出口的少年,竟然会成为军政两界都颇有权威的特种队兵王兼职特种队的大队长?
因为叶青华从政,所以即使在军区那边的消息叶家也总能很快知道,叶景然也常感慨于世事无常,毕竟他的兄弟,是因为自己妹妹才改变了那么多。
“不要说,那一天晚上要不是我早知道你回来,真看不出来是你。”叶景然随着经理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包厢,这里很静,是只有高级客户才能来的区域。叶景然让叶辛越坐在自己身边,让言厉坐在叶辛越旁边,两人中间隔了个叶辛越,也不知道他是故意地还是压根没在意。
“你也是,当初一个小愤青,到现在也本事了,在C市你叶景然的名字可不陌生。”言厉坐下后很自然地为叶辛越摆碗筷,叶辛越说了句“我来吧”,言厉也只是看看她,随即不答她的话继续手上的工作。
叶辛越尴尬地接受着叶景然玩味的目光,她刚想说什么,叶景然就语出惊人地说了一句:“你也不赖,来这里没多久啊?怎么就和我妹妹搞上了?”
幸好叶辛越没有喝茶,不然以她这种要脸不要命的风格,非硬生生把自己噎死。
言厉看到她一脸吃大便似的表情,不禁勾起嘴角。他慵懒地靠坐着,手若有若无地环住叶辛越的腰身道:“是没多久,小越味道不错,我军一向奉行闪电战,我作为队长自然要起领头作用。”
这都什么跟什么?叶辛越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也清楚这是哥哥和他之间的事情,所以她只好低下头在经理恭敬的眼神中拼命夹着菜吃。
“闪电战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太过于急进了,言厉,不是我说你,吃饭也不用那么猴急吧,更何况这丫头可是我们叶家的人,是我们叶家的掌上明珠,你不打恋爱报告就罢了,私底下也不跟咱们说一声这挺说不过去的。你这丫头怎么吃东西的?也不怕噎死。我跟他言厉说话呢你瞎紧张个毛?”
第二十七章
叶景然有些责备地看着叶辛越,边伸手轻抚她的背,维护的意思十分明显。
他也不是笨蛋,早看出来了叶辛越刚才的眼睛是红红的,两人想必有闹过矛盾。虽然妹妹当初激走了言厉是她的不对,但是这都是很过去的过去式了,言厉是个男人,不会总以这些来作为生气的筹码吧?
护短的心理人人会有,特别是叶家的叶青华和他。这个妹妹,叶景然自认自己是爱惜着的,当年在医院看到那个呆滞的叶辛越的时候,当叶青华抚着他的头告诉了他叶辛越的身世和她所遭遇过的事情的时候,叶景然就自然而然地把她纳进自己要保护的列表里。
说是血缘的牵绊也好,叶景然从小就疼爱着叶辛越,对于她甚至更甚于叶欢这个亲生妹妹。叶辛越身上有着能让人心疼的倔强,每次见到她有些不对劲,叶景然就会想起当年在医院里,自己抱住那个瘦弱的,甚至在微微颤抖着的妹妹,第一次以一种哥哥的身份告诉她,他会保护她。
那是叶景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强大,为妹妹撑起一片天,是他能给予她的。
如此明显的警告,言厉怎会不懂?他挑眉看着刚才被小小噎到的叶辛越,状似无意地伸手撩起她的几缕长发在指间把玩,自然地没有一丝暧昧,却把独占的意思表现十足:“哦?叶叔想我了?也好,有空到你家去拜访拜访,小越,你也空出一点时间来,我们到时候下班一起过去。”
叶景然的瞳孔缩了缩,看着言厉的眼睛也瞬间带了些若有所思。
最近叶景然无意中知道郑氏五少回了C市的消息,同时言厉也是在当天回来,他本来有诸多猜测,更加上自家妹妹自从接了某笔大生意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