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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险,差点就要断气了,”长吁了一口气,总算重新找回自由的叶未央拍着胸口感叹道,还好杰拉尔那个死变态没顺带把她鼻子也给堵上,不然这会儿她早就见阎王爷去了。
“没事吧?”将桌面上的柠檬水递给叶未央,看着她狠灌了一口,李凌景又将纸巾盒递了过去,叶未央也毫不客气的狠抽了一大把出来,摁鼻涕用。
“让人捂着嘴老半天还不能动弹,换了是你,你有没有事?!”
将水杯放回桌面上,一堆纸巾做成的饺子则是丢到旁边的垃圾桶,叶未央甩着被掐疼的手腕瞪了李凌景一眼,心想还不都是你家禽兽干的好事,害老娘差点就窒息而挂了,早又不来救命,现在才来假惺惺,哼!
“舍弟比较年幼无知……”李凌景面不改色的扯着瞎话。28岁‘高龄’还能算年幼,那十岁小孩充其量也就只能说是半个刚着床的小胚胎罢了。
“我呸!”叶未央狠狠的剜了坐的远远的杰拉尔一眼,狠声道,“别以为长了一张奶娃脸就能装嫩,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他其实是个发育过剩的巨婴,现在还包着纸尿片要你这个当哥哥的用手推车带着出来玩?”别逗了!
李凌景瞥了自个弟弟一眼,见后者给了他一个警告的不善眼光,于是兴致一起,原本已经到了喉咙口的各种给他准备的解释跟美言又立刻给全数吞了回去。
突然表情一变,换上一张十足哀怨的脸,李凌景眼神凄婉声调颤颤,忒哀怨小媳妇姿态的抽了张纸巾,摁着眼角俨装女子啜泣般娇滴滴说道,“亲爱的未央,我……我……你总算真相了……呜呜呜……有这么一个弟弟,人家真的真的好可怜……呜呜呜……”
话未说完,却又猛的用双手捂住了脸,撒娇似的的跺了跺脚,扭过身去了,“哎呀,真是讨厌啦……”
“……”
“……”
遍体生寒的杰拉尔瞬间一口茶全喷了出去,叶未央楞了下,待回过神来立刻涨红了脸,猛拍桌子笑的东倒西歪。
我勒个去!
李凌景你丫的原来也是雷震子下凡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异性过敏
趁着叶未央去洗手间的空档,李凌景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自己基于长兄如父的道理,有那个非常的必要对他家小弟好好耳提面命一番,是时候提醒他去好好把握自己的未来了。
“杰拉尔……”
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茶,李凌景笑眯眯的望向正窝在角落里黑着脸玩手机的自家兄弟。
“干嘛?!”杰拉尔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又将全副精力投入到手机游戏里。
“你觉得未央怎么样?”
杰拉尔低头想了想,随即懒洋洋的抬眼,丢过去一句,“凶婆娘一个。”
凶……凶婆娘?
李凌景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左右望了望,还好,未央还没回来,阿弥陀佛。
不过……好吧,说真的,未央有时候的确……呃,是凶了那么一点点。
“……而且长的也很丑。”杰拉尔再补充上一句,“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然后李凌景又不小心手抖了,而且还是连抖了好几下。
“咳咳,内个,”斟酌了下,李凌景努力的在肚子里搜刮着能用到的词句,“其实未央不丑,她只是……只是……不善打扮而已。”
每天都是同样的马尾辫同样的土黄色制服,要不就是千篇一律的宽松T恤牛仔裤短裤运动鞋,再加上平常又大大咧咧的没个正经样——还真的是半点女人味都没有。_!
怪不得他这个情场浪子会一直拿她当兄弟看……嗯咳,跑题了跑题了。
“哼。”杰拉尔闻言,只是不咸不淡的冷哼了一声。
“别那么快下定义嘛,未央其实相处久了是很好玩的,而且她打扮打扮也还算是个清秀佳人。”李凌景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自家的顽石,“你别看她小归小,可是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到底哪样不合你意了?”
杰拉尔收回手机,手肘放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冷眼瞧着李凌景,“安道尔,你这是干什么?打算给我做媒么?”
李凌景,也就是安道尔,挑起了一道眉不置可否,“你也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
“没那个必要。”杰拉尔冷声拒绝,“你明知道我讨厌女人。”
“只是外在因素的影响而已,”李凌景放下茶杯,双手环胸往后靠在椅背上,与杰拉尔对视,“你并不是真的讨厌女人,不是吗?”
“……”杰拉尔撇过脸,不语。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就事论事的说道,李凌景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她们的身体就像柳条一样柔软迷人,当她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她们眼里是万能的超人一般的存在,”顿了顿,他放轻了语调,“杰拉尔,承认吧,你应该也想知道跟女人亲近的感觉,是不是?”
“……我没有。”即使被点中心事,但杰拉尔却硬是皱起了眉打死不肯承认。
“没有才怪。”李凌景哼哧一声,一脸鄙夷的睨了杰拉尔一眼,“如果没有兴趣,你上中学的时候就不会偷看我床底下的playboy还被妈咪抓包了。”
“谁偷看了!”
被人当场踢爆过去的糗事,杰拉尔那张奶娃脸立刻涨的通红,气鼓鼓的,像是正准备鸣叫的青蛙,碰的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他阴沉着脸低声咆哮,握紧了右手朝李凌景砸过去,“你根本就无法体会我的痛苦,天生就是风流种一个,可以随意的抱女人的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李凌景怔了下,却是不闪也不避,就这么放任杰拉尔一拳砸中自己右边脸颊。
“为什么不躲?”杰拉尔收回拳头,眼底的阴郁换上了不解,“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呸。”李凌景没有立刻回答他,被一拳中,后背狠狠撞上墙壁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口腔内壁,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他用手背拭了拭嘴角。
“如果打我一拳能让你清醒过来,那么这一拳,”抬眼严肃的看向杰拉尔,李凌景不在意的用手指去碰触破裂的嘴角,眉心皱的老高,“怎么说都是值得的。”
杰拉尔闻言,本来想攥紧的拳头却怎么也握不起来了,狠狠的甩开自己不争气的拳头,他阴沉着脸不声不响的走开了,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发泄似的推开面前所有的椅子准备离开。
“杰拉尔!”李凌景再次开口。
杰拉尔顿了顿,但也只是一两秒的时间,接下来他又坚定的往外走去。
“未央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不会让你发病的女人吧?”背对着杰拉尔,李凌景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于是转过身拉了张凳子坐下,“听我说,杰拉尔,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
揉着被撞疼的后背,他放慢了语调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欢男人,跟那些人鬼混只是为了让老妈趁早死心而已。”
杰拉尔的背挺的很直,再次被说中心事,他看起来连四肢都僵硬了,“……那又怎样?根本不关你的事。”
李凌景掐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揉着自己淤肿的右脸,“我知道你从小就讨厌我,但就算你再怎么恨我都始终改变不了我们是亲兄弟的事实,你知道我并不是故意刺激你,今天就算我求你了,为了老头子跟老妈,也为了你自己。”
抬眼望向杰拉尔,李凌景不知不觉的放低了姿态。
虽然他跟杰拉尔是双胞胎兄弟,即使长的不像,但两人却都各自拥有一副遗传自父母的好皮相,从小就备受长辈跟女生的欢迎,甚至还有不少女生为了他们哥俩到底关注谁而大打出手。
因为同时还继承了父亲在遇到母亲前的风流本性,所以他擅用自己的外表去为自己取得最大利益,装可怜扮幼稚耍宝嬉戏泡妞把妹无往不利,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一直都在潇洒的过着被众多女人包围的风流快活日子,但,杰拉尔跟他不同。
由于与生俱来就带有很重的异性过敏症,只要一丁点皮肤被异性碰过,就算是手指尖都好,他也会全身在第一时间哗啦啦的狂冒红点,由头到尾瞬间变身华丽丽的红豆怪物,不用化妆也能当场吓死好几个人,而更让人唏嘘且郁闷不已的是,此自带的‘男用贞操防护罩’,就连他们的母亲大人也不能幸免,所以可怜的小杰拉尔自打出生后只能丢给家里唯一的男人,也就是他们的老爹去照顾,然后他们的娘就无比唏嘘的跟在旁边围观抹泪顺带各中感慨。
说起他们家的老爹,他们两兄弟现在口中的老头子也不容易,那个时候,举凡是帮杰拉尔洗澡换衣服喂奶换尿布讲床边故事等等大小事都得时时刻刻抱着亲自来——因为亲亲老婆不能碰儿子,而他又怕别人大手大脚的会把他的宝贝儿子给照顾飞了。_|额咳咳咳,跑题了跑题了,咱转回来继续
话说到杰拉尔刚出娘胎那会,才被女护士抱在怀里不过几秒钟,全身立刻又红又肿的跟只被煮过的小虾米似的,没毛的脑袋上还带着血,气息微弱想哭也哭不出来,如果不是经验老到的医生及时发现,估计他的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那位无辜的护士小姐手里了——李凌景一直在纳闷,这算不算是杰拉尔的血泪史?
及至四岁大的时候,因为平时在家里都是同性佣人在照顾,懵懵懂懂的小杰拉尔压根就还不清楚自己的体质到底有多特殊,哭着闹着硬是要跟李凌景一起去上幼儿园,结果他们的娘亲拗不过,便偷偷的吩咐管家将他也带了过去,然后结尾同样杯具,因为他最后被同家幼儿园的所有小女生们轮番扑倒各种吃豆腐了——那时候他可是再次顶着满脑袋红疙瘩哭着跑回家的,而且还是只能对着老爹哭,不能抱着他家娘亲诉苦~TAT于是从此之后,身心俱疲的小杰拉尔便立誓再也不跟任何扎辫子的人玩了,无论那个人长的多好看都不行!
(某少挖着鼻孔插播:矮油~所以说咩,杰拉尔小乖乖会讨厌女人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从小就缺乏母爱又被周围所有的女人都给‘伤’透了身嘛~哦呵呵呵呵~~小杰拉尔泪眼汪汪:怪阿姨你邹凯!呜呜,爹地救我……)
“既然知道我讨厌你,就不要老是自以为是的在我面前说什么对我好的狗屁话!”杰拉尔一拳砸到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需要!”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体质特殊,既碰不得女人也见不得女人,因为这样从小他没少被同龄人嘲笑过,就连一些长辈也背着他偷偷的说事,他就是因为受够了这种被人当怪物的感觉,所以才在成人礼之后毫不犹豫的离家出走,一个人跑到人迹罕见的南极独自生活了好几年。
要不是组织的前任老大去南极出任务的时候把他拐了回来,估计他现在还在冰天雪地里养企鹅。
加入X组织这么多年来,虽然以他的外表长相,无论要勾引什么人都易如反掌,但他有他的原则,跟女人有关的任务他从来不接,就怕任务还没开始就先被自爆家门,顶着满身的红包让人追杀绝对是件奇耻大辱的事。
曾经他也负气的想过,如果这辈子真的没办法摆脱这个该死的异性过敏症,那么跟变红豆怪物比起来,他宁愿趁早出柜当gay算了,世界这么大,想找个同性来相伴终老,并不是见困难的事。
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同性恋酒吧里流连,彻夜不归的疲惫寻找,总算让他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同性|交往,对方是个建筑工程师,比他大六岁,戴着金边眼镜笑起来很温暖。
交往一段日子之后,虽然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吻互动他并不反感,但当某一天,那个人突然在他面前脱光并邀请他更进一步‘深入了解’的时候,颤抖着进行了一半,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落荒而逃了,只要想起要把自己的小兄弟插|入到对方的排泄口,杰拉尔就恶心的直想吐。
原来说到底,他终究也只是个能维持精神恋爱的半直男而已,杰拉尔自我嘲讽的嗤笑一声。
而跟他相反,同样拥有出色外表的双胞胎大哥安道尔,却是天生的花花公子体质,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无往不利,十六岁不到就破了身,然后从此风流快活流连花丛,没有过敏没有红疹没有痛苦,着实让他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红。
也许是知道他的愤恨心理,安道尔比他更早一年便离家搬到外面去住了,就算偶尔回家也从来不带女人回去,甚至还要让自己身上半点脂粉味不沾,为的就是不勾起他的伤心回忆。
这些细节其实杰拉尔都知道,也很感动甚至愧疚过,可是从小积累的怨愤已经根深蒂固,即使现在表面上跟安道尔和好如初,但他依旧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去妒恨自己的双胞胎大哥,凭什么他就可以有那么多人关心?凭什么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四处游走而自己只能永远的躲在家里不能出门?就连生病痛苦难受的时候,他也只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却得不到母亲的拥抱?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很不甘心。
“……好吧,我不逼你,”收回伸出去欲住杰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