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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小步焦虑得心脏都在剧烈抖动着,左手紧紧夹着自己的腿,尽可能以痛感提醒自己镇定下来。
她无法直视林屠析处于危险之中。
“剥下那个壳,里面有个很小的键盘,然后按动指示!这个锁就可以打开了!”他不知道林屠析听没听见,水下的人也没有办法与她沟通。
当酱黄色的液体漫过林屠析头顶的时候勒小步还是没有见他有任何动作。
“林屠析!林屠析你怎么样?!”
勒小步问了也是白问,仰头存了一大口空气之后一个猛子扎进黄液里,水下的感知让勒小步很不舒服,勉强能睁开眼睛看见林屠析依旧蹲在那里费力地拨开机盒,因为一个按钮需要不能间断的按下去,所以他无法起身呼吸氧气,棱角分明的面容因长时间缺氧而泛着惨白的颜色。
勒小步顾不得许多,来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双颊,将唇贴向他的……
唇上绵软的触感令林屠析微怔,随即而来的是被勒小步渡到口中源源不断的空气,
两人无声地对视,林屠析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暖意,极尽温柔的亲吻仿佛在安抚勒小步说他没事。
同样是亲吻,勒小步从来没有过如此感觉,好像两颗心贴得极近,契合得毫无缝隙,这是之前的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这让她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楼真的好想告诉乃们,一直跟着seven的那个女人,其实名叫白月安……噗!此时囧了亲们一定是大楼的忠实读者~哇咔咔咔~~~
、chapter 38
随着“咔嚓”一声,束缚萧免与兔儿的钢板瞬间张开,勒小步与林屠析两人破水而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难能可贵的空气。
“小步,林头儿!”萧免与兔儿跪在沙发上向琼浆中的两人伸出手,牵引站上地势较高的地方。
“先离开这里!”林屠析道。
“爷爷说那里有密道直通外面,出去再说!”勒小步指着房顶上的一个隐秘的暗门。
“走!”
“那SEVEN怎么办?!”萧免问道。
勒小步听此再回身看去,满房间的奇怪溶液,哪里还有SEVEN的影子。
在他生死不明的情况下,现在再去追他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勒小步道:“出去再说吧,他死了就罢了,若是活着,我轻饶不了他!”商孽的命,他必须偿!
林屠析一声令下,“收队!”
“是!”萧免与兔儿同时应声!
当无垠的星空渐渐褪去,映衬着灼灼星辉的夜被天际洗去墨色,这场饱含着诸多浩劫的盛宴随着整栋别墅的沉没而降下帷幕。
看着巨大的别墅深陷在这毫无地基可谈的深坑中,浓稠如蜂蜜的浆液将其淹没其中,勒小步知道,这一夜,虽然漫长,却当真已经过去了。
“孩子已经救出来了,你们大家平安无事,天也快亮了,所以……”勒小步望着被淹没的别墅出神,随后转身看向林屠析他们三人,“所以,你们要逮捕我归案了吗?”
林屠析的脸颊上还带着血,浑身是伤,却依旧站得笔挺,稳重依旧的气质,垂眸看着勒小步,一言不发。
他们身后异国风情浓郁的无人区街景在阳光的映照下美得宛若童话,却衬得面前这狼狈的三人如此格格不入。
萧免当先着急了:“林头儿,小步刚刚还救了我们的命!你不能这样!”
兔儿应道:“是啊!林头儿,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勒小步听此心头一柔,歪头冲他两人调皮一笑,“可以吗?我是贼,是夜杀组织中的重要一员,而你们,是要为民除害伸张正义的警察,不是吗?”
“这……”萧免兔儿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汽车引擎声从远处传来,想来是警局的同伴开车赶到,远远的勒小步他们便见一辆吉普向他们这里驶来,看路程,似乎抵达这边还有会儿功夫。
勒小步抬头看着林屠析,灼灼的目光映着初升的朝阳,透着明亮,“你不捉我吗?”
“林头儿……”萧免想劝阻,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难受,他不想看到这般局面。
“这是怎么了?明明大家前一天还是朋友,刚才还不是经历了同生共死!为什么转眼就变成这样!”兔儿懊恼着心底抓狂。
勒小步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林屠析,橙红色的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俊朗的轮廓罩上一层光晕,很好看,看得勒小步都有些心醉不舍起来。
许久,林屠析才缓缓开口,“昨天我已经向警局递交了辞呈,所以现在我没有合适的身份来缉捕你。”
“呵……”勒小步被他逗笑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为自己找托词了?林屠析,你真是被我带坏了。”
“……”林屠析不语。
“我问你,如果你那时知道枪靶后的人是我的话,你还会为了那些孩子而用枪指着我吗?”这是勒小步最想问的问题,如今,她终于问出了口,而心底却隐忍着难言的忐忑。
“会。”毫不犹豫。
林屠析的回答真真是叫萧免急死了!各种捶地啊!林头儿!你神马时候能别这么老实?!不会哄女孩子就装哑巴成不成?!像你这种拉屎都塞牙缝的傻话不会不说啊!!!
“哪怕你知道我会死?”勒小步苦涩一笑。
“……”林屠析很想告诉他,她不会死,如果当时他当真知道枪靶后的人是她的话,他就算向她开枪也不会伤到她性命。
他明知道自己可以解释,却固执的选择了沉默,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作多余的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得不到他的回答,勒小步心底的一个角落在崩塌,一点点下沉,仿佛她身后刚刚随之沉没的别墅一般。
难过,很难过……
引擎声渐近,勒小步后退了几步,隐在房檐下,微微垂头,过长的刘海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叫人看不出情绪。
“既然你们不抓我,那么我该走了。”勒小步低喃。
萧免急道:“小步你去哪里?”
“去哪里啊……”勒小步重复着萧免的问题,抬头冲林屠析苦涩一笑,“去一个,让我不恨你的地方吧。”
“……”林屠析的薄唇紧抿成线,暗沉的眸子中透露着过头的沉稳,不露声色,叫人猜不出他到底想的什么。
勒小步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林屠析,你说警察爱上小偷这种事情,听起来是不是挺好笑的?”最后一个字音听着发颤,言及至此,便一个纵越攀上屋顶,转眼便再也寻不见踪影。
三个人背对着太阳久久地站在原地,心中感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轰鸣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疾驶而来,守在无人区之外的同事将萧免和兔儿扶上车,秦焰从副驾驶座走下来,踱步到仍然站在原地的林屠析身旁,看了一眼被粘稠浆液没顶的别墅,此时那浓稠的液体已经慢慢凝固,而沉浸其中的别墅仿若困如琥珀的甲虫,将永远的封存在此,对此,秦焰僵着面容毫无表情。
“你放了她?”秦焰问。
“你有亲眼瞧见吗?”林屠析道。
“就不怕我向局长上报?”
“你只能报给他你看见的,至于你没看见的,不过是妄自菲薄罢了。”林屠析不动声色地压制着他的话锋。
“你变狡猾了,她真是有本事的姑娘,这么多天下来,就连刚正不阿的林警官都能被她轻易带坏。”秦焰勾唇轻笑。
“我没有放她……相反,我抓不住她。”林屠析的语气泄露了一丝落寞,他抓不住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
终究,他还是让她跑了,确切的说,是他把她弄丢了。
她用快要哭了的表情问他,警察爱上小偷这种事情,听起来是不是挺好笑的?
她怎么就不想想早在爱上她之前,他不就已经清楚他们两人的身份了吗?
就算他们爱是一场无稽的笑话,他林屠析也甘之如殆,爱上她,他认了,沦陷其中,他认了,她不懂爱,他也认了。
他可以慢慢教他,他以为只要对她好,将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他能明白她对他的感情。
纵然如此,他还是让她跑了……
到底是他太笨拙还是她太木讷?
水下的那一个吻,他看到她眼底的温柔,他不觉得那是他因缺氧而产生的幻觉,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在他以为她爱上他的时候跑掉?
勒小步,这个女孩,怕是要把他逼疯。
林屠析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丢弃了的现实,被那个他一心牵挂着的精怪女孩,毫不留情地丢弃了。
即使这样,林屠析的痛心也掩饰得不露声色,“叫你带走的那个女人呢?”音色如常。
“跑了。”秦焰无所谓地双手插在裤兜里,放眼欣赏着无人区的瑰丽景致。
林屠析无言地转头看他。
“看我也没用,跑了就是跑了。”
“你放了她?”
“你瞧见了吗?”秦焰用林屠析之前的话反将一军,
林屠析不再言语。
秦焰道:“走吧,回警局交差。”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你认真什么?这么一大批丢失儿童都被你找回来了,放警局里那就是大功一件,你以为局长会管你昨天抽风胡闹的玩笑话?你还是回警局好好写演讲稿准备应付大批媒体吧。”秦焰吊儿郎当地说完这些话,便不再理他,转身离去,难得来趟无人区,虽说不能拍照留念,观光一下当地“风土人情”也是不错的。
金灿灿的阳光徐徐升上天空,褪去了初升时天空中那如同少女般的娇羞颜色之后,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又是一天的开始。
而之前的那一个夜,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就在这个被淹没的房子里,他们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浩劫,无论是身体上,亦或是心灵上的折磨。
那几个小时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没人知道,而他们,更无法对旁人说起……
世上有千千万万个秘密被大家所忽略,死去的人将它带到棺材中,活着的人将它烂在肚子里。
无人提起,便无人相信。
仿佛是一种注定被世间抛弃的记忆,若不是勒小步的离开,林屠析自己都以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离去的人终是离去,独留空荡荡的布景徒添遗憾,散场的时候却无人谢幕……
作者有话要说:大楼自己检查错别字的时候看到自己写的这章最后几句话当真是欣慰了一把!偶这么一个二货青年竟然可以写出这样的句子!!!咳咳,那个,偶严肃……严肃……噗……话说上次买BJD娃娃的时候在这里说要当娃娘神马的,似乎造成了误会,囧,亲们,BJD是球形关节树脂娃娃,不是大活人,大楼木有生孩子,大楼还素个二货菇凉,大楼还很年轻,不止年轻,大楼还是个帅气的二货(这修辞……)所以少女们!乃们的玻璃心还木有碎!大楼还素大楼,都快到大楼的碗里来~PS:编辑十分宠偶呀!就这么点数据还能给偶整到佳作推荐上去……所以大楼这两周依然后2W的更新任务,大概每周更新三章的样子,敬请期待!(大楼这回是真心的没有存稿了啊!!!!不码字就要进小黑屋了啊!!!!!让偶找个旮旯忐忑会儿……)
、chapter 39
十天之后……
“据有关报道,本市特大儿童拐卖案已被警方破获,178名受害儿童均已被警方护送回家,主谋犯罪分子仍在潜逃,请广大市民依然日行谨慎。本次拐卖案影响深度不亚于20年前的重大儿童拐
卖案件,我市中央警局官方指称,警方将继续就现有线索一查到底,将主谋犯人绳之以法,还市民一片宁和的天空,以下是我市中央警局重案组队长林屠析就这次案件的阐论……”
随着“嗖!”的一声,进展着热火朝天的报道瞬间黑屏终止,成功拦截了即将在屏幕上出现的林屠析的脸。
手臂一挥,随意将遥控器甩在沙发上,林屠析仰头向沙发后柔软的靠垫枕去,侧扬起的脖颈于有型的下巴勾勒出刚毅的线条,而后在喉结处形成顿笔,随之顺畅地舒展向锁骨。
过长的刘海将林屠析的黑眸完全遮挡,修长的身材仰坐在沙发上,就这着窗帘后昏黄暗沉日光将这氛围罩上了些许颓唐与无奈。
距离那一夜过去多久了?这案子发的破获仍然占据着K市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
他的脸频繁地出现在报刊或者屏幕上,频繁的林屠析已经开始厌恶。
这十天来他不断地应付各种媒体的访问,不断整理着思路,用最简洁的语言将对方发出的质疑进行最合理的解答。
十天了,他奔忙不休,工作一切如常,在外人眼里,他依然是办事果敢,雷厉风行的林屠析。
可是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勒小步再也没有回来过。
每天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都不在是欢快地迎接他的轻软拥抱,不再是满室明亮伴着她的欢声笑语,独留灰暗的房间,空荡荡的寂静。
其实在勒小步来以前,他回家都应是这样的,静静的,黑黑的,然后默默开灯,随便吃点什么,早早的睡去,为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