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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孟凯和,因为他救了乔其乔;一个是胡漾,因为乔其乔欠他的。
洗完了澡的乔其乔,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就出来了,头发湿嗒嗒的随意的甩在脑后,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精光也敛住了,看起来就像个刚睡醒的孩子。她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孟凯和,“孟叔,我明天要回去一趟。”
“恩。该解决的事情还是解决一下。”孟凯和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走到了乔其乔的面前,伸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出人意料的坐下来帮她擦起了头发。
乔其乔吓了一跳,诧异的转过了脑袋。孟凯和完全不为所动,眼神依旧是一派沉寂,“回去有什么打算?”
她闻着孟凯和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夹杂着雪茄余味,心跳有些不可自已的开始乱蹦一通。这样亲近的孟凯和,她是第一次见。低垂下来的眉眼,本来绷得紧紧的面部线条现在也开始放松了下来,嘴巴稍稍抿了起来,居然显得格外的温柔。
温柔两个字,本来就跟这个人相当的不搭。
二十七八就拥有了无数人脉,据说背后有中央的人给他撑腰。黑白通吃,连每年例行检查工作都是公安局局长亲自打电话通知,市里省里的领导经常在这里指定消费。
这是个什么人,自然不言而喻。
现在的孟凯和三十有五,沉稳大气。虽然话少,但急着巴结他的人更多。这样小小的缺憾,也能忽略不计。大抵是因为背后撑腰的人底子更硬的关系。
乔其乔愣了半天,恩了很长一声,“大概,先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吧。毕竟是胡漾开的口。再不想给面子,我总是欠他的。”
“我是想要你帮我个忙,我走不开。”孟凯和放下了手里的毛巾,倾身向前,凑近了乔其乔的耳朵。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讲话时候呼出的气让她的耳朵都开始慢慢变红了。
孟叔的嘴唇可真软啊,他说的话虽然听清楚了,但乔其乔也开始心猿意马了。不过她从不敢在孟凯和面前造次。强吻孟凯和的事情,她果断是做不到的。
“听清楚了?”
孟凯和突然的远离,让乔其乔的心里一阵失落。但是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得无奈的撇了撇嘴,“听清楚了。”
出乎她的意料,孟凯和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乖。”
孟凯和说的话,她都会听,也会按部就班的去执行。所以他做出这样的举动,着实让乔其乔有些惊讶。而且这也是第一次,孟凯和和她这么亲近。
“孟叔,今儿我看到仝舒然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宋士成居然不是送钱,他要我去当代打。这是个什么意思?”乔其乔偏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孟凯和。
“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办好。回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是什么意思。早点去睡觉吧,女孩子不要熬夜,去把头发吹干。”他讲话从来不吐脏字,不说重话。但就是这样平淡的调子,也能让人感受到异样的分量。恐怕,是气场问题。
真是的。从跟在他身边到现在,乔其乔都没有超过十二点睡觉。这肯定是得益于孟凯和的督促。睡前一杯洋甘菊牛奶,喝完了之后他总会陪在乔其乔身边直到她睡着,除非有特殊情况发生。
这样的待遇,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享受得到。似乎是没什么特殊的原因,甚至都不会让旁人产生错觉。就像是他养了个小女儿似地。
他亲自给乔其乔端来了牛奶,看着她喝完了之后又督促她去漱口,最后关了灯,坐在床边上摸了摸她的脑袋,“乔儿,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带个话而已。”乔其乔伸手捉着孟凯和的手,“孟叔,你说,这仝舒然下来视察,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她有些担心。
“以后你就知道了,乖,快点睡觉。”孟凯和拍了拍她的脑袋,乔其乔也只好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晚上,胡漾果然找上了门来。乔其乔躲也躲不掉。她上楼准备跟孟叔道个别,结果上到顶楼推开门一看,孟凯和居然不在。她像个走丢了的小狗,围着屋子里转了整整一圈,包括休息室和浴室,她都检查了。
孟凯和不在。
乔其乔失落极了,但是孟凯和有规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许给他打电话。她只能撕了一张便签纸留了字条,这才出门下楼,两手空空的跟着胡漾一起去赶飞机。
胡漾很高兴乔其乔的不抗拒,不过坐在车上的时候,他倒是瞧出了对方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乔乔,”胡漾伸手在乔其乔的面前晃了几晃,“几个意思?你这一离开孟凯和,魂都掉一半了?”
话里的意思并不明朗,不过听得出来,这句话绝对不单纯。
乔其乔抬眼瞟了胡漾,然后又垂下了眼帘盯着自己的双手。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正在腿上缓慢的轮番敲击。这是她思考的时候一个惯性的小动作。她脑子里还在盘算,这孟叔打的到底是个什么算盘?
“胡漾,胡家人要我回去干吗?”胡家要她回去,她一点也不在意。无关紧要的人对她的态度,她干嘛要去斤斤计较?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而已。
“回过神了?我看你这样我都有些嫉妒孟凯和了。”说这话的时候,胡漾半是调侃。
“我一直都神智清醒。倒是你,现在怎么突然话多了起来。不是一直都要以冷酷著称么?”乔其乔笑了一下,这个笑真是吝啬,连眼角都舍不得弯。
“那我就直说了,爸爸是要你回去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八点更新,请准时收看!
回“家”
他俩是大半夜回的B市。落地的时候乔其乔已经是一副睡不醒的状态了。都是因为孟凯和调教得好,过了十二点她就自然开始昏昏欲睡,有没有牛奶都是一样。但在倒在床上睡觉之前,乔其乔还是不依不饶的追着胡漾要洋甘菊牛奶。胡漾自然没有准备,随便拿几朵贡菊给她煮了了事。
早上起床的时候乔其乔的脑子有点发昏,捏着水杯在厨房站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她还在愣神的时候,却听到门口笃笃笃的传来不间断的敲门声。
再后来,两人匆匆的换了衣服梳洗之后就被请上了车。
胡秘书长胡修云不喜欢的等。乔其乔深知这一点。她和胡漾两个人在车上对视了一眼,胡漾有些担心,刚准备开口说个什么,就被副驾驶上的方秘书方飞白给抢了话头,“小小姐,别气秘书长了。他这也是为你好。”
方飞白是胡修云的老部下了,也很清楚乔其乔的事情。这次派他来接乔其乔,恐怕也是胡修云示好的一个开头。
六七年前乔其乔的模样依稀还在方飞白的记忆里。相当聪明又飞扬跋扈的一个小丫头。但数年不见了,现在的乔其乔陌生了好多。也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
“爸爸现在工作忙得很,他要说什么你忍两句就算了,他估计也说不了个十分钟。”胡漾又补了一句,有些忧心忡忡。
当年乔其乔和胡修云大吵一架的场景,胡漾历历在目。而且乔其乔最后的那句话让胡修云黯然伤神了很久。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我老子,你的姓,我不要!我也不会再来找你要钱。我要死,也不要你的钱!”
那样的沙哑的吼叫几乎是刻在了在场每一位的心里。
而她也真的做到了,没要过胡家一分钱。即使是母亲得了癌症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头找胡修云。胡漾也查不到她是从哪里赚来的治疗费,而且天价的医药费都没能让她放弃过对母亲的治疗。
直到乔阿姨过世。
而且乔阿姨葬在哪里,胡家人一直都不知道。
这次她又重新回到胡家,是因为胡家需要她,需要她作为一个媒介和凭证,让胡家在官场上的地位更稳固。胡修云在人选上还做了考虑,特地要胡漾去接她。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乔其乔对胡漾抱着一份愧疚。她欠他的,是一只眼睛,更是一份她怎么都还不清的情。
这短短的路途,胡漾愣是想了一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住的打量乔其乔,心里更是难受。但对方似乎是打算摆定了扑克脸,从头到尾,不论方飞白说什么,乔其乔就是轻轻一恩。也不晓得她这个恩是应承下来了,还是出于礼貌。
开门之前,方飞白和胡漾简直就是如临大敌,生怕这一老一小的又干起架来。他们用眼神无声的交流着什么。乔其乔走在后面,看着他们的模样只想冷笑,但生生的又收住了口。换上了一副平淡的表情,随着前面的二人进了屋。
乔其乔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做事冲动只争意气的小姑娘了。她经历过什么,大概,这些人一辈子都经历不了吧。
屋里的两人早早的就等好了。胡修云坐在沙发上,曲艺给他添茶。曲艺是胡漾的母亲,也是胡修云能当上秘书长的主要因素。而乔其乔的母亲乔欢,只不过是胡修云人生道路上一条走错的岔路而已。
这样想着,乔其乔本来毫无波澜的情绪又开始翻起了涟漪。她深吸了口气,把这个的想法又压了回去。不说话也不坐下,就站在一边站着。
“坐啊。”胡修云把手一摆,指了指那个单人沙发。胡漾赶紧走过去准备扯着乔其乔坐下,但是她连眼皮都没掀动,就走过去坐下了。
她只坐了三分之一的沙发,膝盖并拢微微倾斜,双手放置在腿上。抬起了脑袋,看着胡修云。眼神里也没有挑衅的意思,就是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看着陌生人。
胡修云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愣是噎死了。他的嘴唇不可自已的动了动,忍了半天,才开口说话,“回来啦。”
乔其乔看着胡修云,“您有事就直说,我们没熟到需要客套的地步。”
现在的胡修云也不可能会被小女孩的一句话左右了。即使她说得是那么的直白,胡修云也用自身涵养把所有的肝火给吞了下去。
“明天安排你和钟旒名的儿子钟间见一面,两个人好好发展一下。”
落下这样一句话,胡修云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小方,方飞白马上意会到然后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屋子里就剩下曲艺、胡漾和乔其乔。
曲艺有些尴尬,看到乔其乔也不知道该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正在犹豫的时候,乔其乔倒是主动喊了一声阿姨,曲艺下意识的诶了一声,“乔乔,过得还好吧。”
“还不错。”
乔其乔答完之后,屋内的气氛又落回了尴尬。胡漾接了话茬,“妈妈,乔乔这几天在我那边住啊。”
“恩,也好。好好照顾妹妹。”
家人的对话也只能止步于此。乔其乔环顾了下四周。房子的确是越住越大,位置也是越来越位高权重。可是感情倒是越来越淡。开始是糖浆,最后不知不觉的冲了一碗白开水。作为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见证人,乔其乔居然开心不起来了。
两个人出了门,乔其乔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进电梯的时候差点被电梯门门口的间隙给绊倒了,好在胡漾伸手扶了一把。
“怎么,知道你自己要相亲了激动成这样?”胡漾调侃了她一句。
乔其乔抬头,“不是激动,是震惊。”她觉得挺好笑的,怎么啊,为了自己刚刚爬上去的位置,先是强迫儿子离了婚,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把她给推出去?
胡漾有话要说,但想了半天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在上车之前,胡漾扯着乔其乔走远了一些,“我有话想说。”
“胡漾,我欠你的。有什么好说的。明天我准时去见人,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的,你别为我担心了。你还是担心胡修云会不会马上又给你指个女人吧。”
胡漾笑了下,不自觉的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真的不勉强吧?”
“没事。”乔其乔倒是很好奇,这个叫钟间的男人,是个怎样的人。
第二天她站在镜子前面拿着几件衣服比划了好久。这些衣服都是胡漾买给乔其乔的,一件一件的买,居然攒了一柜子。
“胡漾,你说我选哪件衣服好啊?”她拿着一条明黄色的长裙和一条宝蓝色的连身裤举到了胡漾的面前,晃了半天。脸上的神情也不似昨日的呆板,倒是流露出了本就该流露出来的苦恼模样。
“宝蓝色的吧,显得你皮肤好。”胡漾吐出了嘴里的牙膏泡泡,看着那个连头发都没梳好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的妹妹,他倒是觉得轻松了起来。这样的乔其乔才像个二十一岁的人该有的感觉。
“宝蓝色的连身裤,配哪一件黑色的西装吗?”乔其乔蹬蹬蹬的跑回了房间拿出了那几件黑色的西装,一一放在身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