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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著在电话那头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我过两天给你电话。”
隔天她就去了医院,探了咚咚的口风。哪晓得咚咚也不知道那叠东西能将陆胄置于死地,但她的态度也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缴了我一辈子的自由,让我死了一颗心,总得付出点什么来吧?”
这话由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来说,显得有些滑稽。但乔其乔知道,丁咚咚是真的经历了太多,要不然像她这么乐观的人,是如何选择自杀这条路的。
她离开了医院,便去找了李尔。李尔这时正在家里收拾行李,接到她的电话,自然是有些喜出望外,他告诉乔其乔,自己在家里,然后又问了一句,要不要接她过来。
乔其乔倒是没那么麻烦,直接打车便过去了。她这次过去,是有求于人的。
进了李尔的家,她还没等对方端上茶来,便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爸这事儿,最好的打算,是什么?”
“闲赋在家养老呗。”李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便脱口而出。而且不自觉的,把在家两字,咬得特别重。
“你也知道,要得到这个结果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你看我上门,是不是带着一脸讨好的表情?”乔其乔可怜巴巴看着李尔。
李尔嗨了一声,“你跟我什么关系,你说吧,什么事,我能帮的尽量帮。”
“有点不好开口,但是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找你了。”乔其乔咬了下嘴唇,有些为难,“想找你借钱。”
听到这话,他倒是松了口气,“要多少,不够七位数,不要找我借。”
乔其乔眼里有泪,她用力吸了下鼻子,“真是哥们儿。”
这事情乔其乔不能出面,她和李尔谈好了数目,李尔当即给银行打了电话预约取款,地点定在北京。而乔其乔便先行离开了。她还要确定纪著那边的事情,到底能不能约上。
刚回了易舍,纪著的电话就来了,“快表扬表扬你的未婚夫,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我拿下了。”
“听你这口气,你约上了孔雀?”
乔其乔见事情顺利,也不由的笑了一下,“那还真得表扬表扬你。哦,你再帮我个事儿,用你的名字,给登记买个车,不要太贵,中等就行。我要回来做点事。”
纪著有点意外,“买个车简单,问题是,你会开车么你?”
“不需要我自己开,有人会帮我的。”乔其乔一副势在必得的口气。
翌日,她和李尔一班机乘去了北京。在飞机上,李尔还在问她,“看你这幅样子,好像要办什么大事?”
乔其乔点了点头,“估计你看不到我要办的这事儿的最后结果了,毕竟你后天的飞机去美国。”
“看不到也会有人告诉我的,何其难难道是吃干饭的啊?”
李尔这么一说,她倒是还记起了有个何其难,心里还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把这条线给搭上了。毕竟朝中有人好办事。但是又转念一想,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肯定也是走了这条线的,其结果肯定失败了。所以,她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办事。
“到时候再说吧,先看我的。”她冲着李尔一笑,那笑容,简直就像胜利女神一样。
李尔意外的挑了挑眉,“哦?你哥都办不下来的时候,你这个小丫头可以搞定?”
“看着吧。”
她一下飞机就被纪著给接走了。好在她事先给纪著打了招呼,派了车让李尔使用。李尔本来说不用的,但是撑不住乔其乔那软声软调的磨蹭,最后还是答应了。
“纪著,现在孔雀到易舍了嘛?”
“还没,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到。也是巧了,上个礼拜她刚回北京,据说是大内的老爷子招她回来的。这会儿她还没走,就被你约上了。”纪著也不得不服,乔其乔这运气,好得简直让人嫉妒。
“车给我买了吗?”乔其乔又问了一句。
“你说的话我敢不听嘛?”纪著反问了一句。
“你的身份证?”
“我的。”
乔其乔点了点头,“看着吧,我乔其乔不是那么好让人小瞧的对象。不管是钟家还是那些拉胡修云下水的那帮子人,这回就只能看着演戏了。”
到了和府,和睢宁也在。他拉着乔其乔说了好一会儿话,把纪著排开在外。他在屋子外面恨不得团团转,这种被排开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但是等乔其乔出来的时候,和睢宁一语不发,纪著赶紧走了过去,“和叔跟你说什么了?”
“你应该问的是,我跟和叔说了什么?”
纪著正准备问的时候,门口有人传话说,孔雀来了。
孔雀还是那么漂亮,长发披肩,眉眼之间尽是风情。但是陪在她身边的又是一个人,看起来一副小少爷的模样,挺高冷的。她走了过来,冲着乔其乔问了一句,“你跟我哥分手了?为什么啊?”
第53章
“因为你舅伯。”乔其乔很简单的一句回答,倒是让谁也说不出话来。
孔雀又凑近她看了好几眼,“你不像那么乖的人哪?”
“我不是不像,我根本就不是。”乔其乔倒是无所谓孔雀的打量,然后又说了一句,“咱们里面坐着谈吧,站着谈话得言简意赅,但很多话不是能简单两句就扯得完的。”
“也行,我还从来没跟你好好聊过天呢。不过……我得把我家北斗带着一起。”孔雀又添了一句。
“没所谓,把你家北斗七星带上都行。”乔其乔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率先上了楼。
三人坐在一个会客室内,乔其乔坐他俩对面泡茶,一套手法娴熟得可以。等分好了茶,又把杯子递给二人,自己才闲了下来。
孔雀端着茶杯却不喝,看着乔其乔,问了一句,“找我肯定是有事,你说,我酌情考虑帮不帮你。”
“两件事,一关于钟间,二关于我家。”她顿了一下,“二可以不帮,但是一非帮不可。”
孔雀有点意外,“第二件事情不是更为紧急,你说这话,有点舍近求远的意思。”
“并非,我虽然很想用你钟家的名声帮我做个敲门砖,但是也不是必须。我自己也可以,就是麻烦一点。但是这个材料,麻烦你们看看,能帮我把这人搞到牢里蹲一段时间就行,不求弄死。”
说着,她把东西甩到桌上。祁北斗拿起来之后便打开了资料袋,一张一张的翻阅完毕,然后递给了孔雀。孔雀也随意翻阅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
“你这东西……要分个类。”孔雀酌情说了一句。
“劳您二位动手帮忙分下类了,我分不清轻重缓急,怕是被我一递,死定了不是?”她笑得冷凝,似乎是跟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跟他有什么瓜葛?”孔雀问了一句。
“他害得钟间被市委检查,害得我最好的朋友自杀。这样的人,我能跟他有什么瓜葛?”说这话的时候,连乔其乔自己都没察觉,她的眼睛里,好像淬了毒。
祁北斗问了乔其乔一句,“你觉得你爸能出来,这件事情,你有多大把握?”
乔其乔斟酌了一下,“九成,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就是十成十。”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祁北斗有些不信,哼笑了一声。
“哼?”乔其乔突然笑了出来,“你还记得之前你底下的人在酒吧里闹事的事情吗?”
祁北斗眼珠转了下,点了点头。
“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乔其乔歪着脑袋一副无邪的模样,那表情,简直要把上帝都骗过去了。
孔雀疑惑的看着祁北斗,“难道不是沈博雅跟你俩人私人恩怨的掐架吗?”
祁北斗摇了摇头,“我跟他,休战很久了。那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又怪到我俩头上来,还非说是邀功。沈博雅那天跟我说了之后,我也觉得诧异。”
“我干的。”乔其乔轻轻巧巧三个字,便把二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你干的?”两人异口同声,问话的时候,更是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苏遇和我有点儿私交,他拜托我帮忙查一下你下面那位王姓小朋友的账,不过说真的,祁北斗,你识人真的很烂,没有沈博雅眼睛毒。那个王什么坏账不少,而且欠了苏遇不少。他总说要还,不过也就是说而已。”
她缓了下,冲祁北斗说了一句,“祁北斗,不要太自负,你别以为有人可以负天下人不负你。”
祁北斗哼了一声,“我看着他长大的。”
“那他也会在你身后捅你一刀的。信不信吧,我把话放这儿了,万一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记得叫我姑奶奶。”
即使现在深陷泥泞,她还是一副自如的模样,似乎天大的事情也不足为惧,即使是求人,也求得像你帮她就是你的荣幸。
祁北斗笑了出来,“你这人……也只有二哥降得住了。”
“等等,我还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我怎么觉得我听不懂了?”
孔雀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疑惑的在两人之间看了半天,最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乔其乔,“你能给我说说,这是个什么情况吗?”
“我也想听听,王钰是怎么被你害成那样的。”祁北斗也有些好奇。
“被我害?拜托,我只是小小惩戒而已,什么叫被我害?真是狗咬吕洞宾。”乔其乔哼了一声,“我还不想说呢。”
“你说了,我两件事情一起帮。”
孔雀马上接话,眼神里带着好奇的端倪。看来,这个小嫂子,还是有点儿不得了的地方。怪不得……
“好啊,这个交易,我倒是占了个大便宜。”乔其乔勾起唇角。
孔雀也笑了笑,但是她的笑,有点深意。两个忙,第一个可帮可不帮,第二个,必须要帮。至于为什么,她也是受人所托,这是个一定要完成的任务。
“王钰原来靠的是苏遇的关系,因为两人名字读音有点像,后来便混到了一起,这个事情,你知道吗?”乔其乔看向祁北斗,问道。
“不知道,这两人有私交我都不清楚。”
“看吧,沈博雅这点就比你精明。他手底下几个人怎么玩都玩不出他的掌控,而你,太放任。”
“诶,乔其乔,我觉得你这人,可能不太受人欢迎。”孔雀突然插嘴。
“没关系,聪明人从来就不会受欢迎。因为聪明人的聪明,就是对平庸的人一种无声的指责,有谁会喜欢自己显得蠢笨呢?所以平庸的人只能抱团相互安慰,聪明的人注定孤独。”乔其乔回答道。
孔雀笑出了声来,然后一手挽着祁北斗,笑得靠到了他的身上。她伸手指着乔其乔,“就你,我要定了。我有了一个宋贝特,现在又有了一个你,感觉可以无敌了。”
乔其乔摊了下手,“我只是讲了个实话而已。还要不要听完?”
“请继续。”孔雀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钰和苏遇两人联合办了个公司,王钰自己是挂了个文职,工作又比苏遇轻松,自然大头都是王钰在处理。而且苏遇这人本来就容易相信人,他也没经手什么财务方面的事情。结果不到一年下来,公司就开始亏损了。苏遇也不是个傻子,他请了专门的CFO来查过账本,做账很有问题。”
她喝了口茶,接着讲,“本来苏遇也不想往那方面想,但是种种事情也不得不让苏遇多想。最后他找人查了王钰,事情倒是在意料之中。”
“也许只是个偶然。”祁北斗仍是不信,毕竟他跟王珏也是多年友谊。
“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有因就有果。”乔其乔笑了下,“你知道苏遇是怎么形容他的吗,别人是雁过拔毛,他那是雁过砍腿。砍的还不是一只,是一对。”
听到她的话,祁北斗不自觉也是一凛。
“听我讲完,苏遇直接找公安去查他,最后他想办法逃罪了。款也卷了,公司最后只能申请破产。后来两人在酒吧遇着了,原来王珏和局长交好,这罪自然是脱了。苏遇咽不下去那口气,后来就来找我了。”
“找你干嘛?”祁北斗有些疑惑。
“找我出些馊主意啊。”
乔其乔笑了,“局长被举报了,之前的那报纸你没看吗,涉嫌赌博。我当时就是那王钰的名义举报的,这点儿小技巧,还难不倒我。然后又借那位局长的名义把王钰约到了酒吧,苏遇在那儿早早的就候着了。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最后局长的事情不了了之,但是王钰就整得只剩半条命了。”
“半点儿没有你的意思在里面。你帮忙,但是你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祁北斗有点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