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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突然上前揽上张兵的胳膊,出声道:“是啊,我和张兵原本也打算出去旅游的,不来这儿,也会去别的地方,都一样。雪梅你就别觉得内疚了。”
张兵可谓接连意外,一是意外王雪梅,二是意外李美欣,两女都很反常。
王雪梅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人,努力吸了口气,克制住就要涌出的泪水,“哥,美欣姐,走,到我家里去了。这个红包我不能要。”
说着把两个红包塞回了张兵手中,就迅速转身,因为眼泪已经忍不住要掉下来,她不想让张兵看见她这副模样,哭泣换不来男人的感情,她等了三年,又在两天前意外得知张兵刚分手的消息,恰好堂姐结婚,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最后鼓起勇气邀请。
当得知张兵会来时,她独自欢呼雀跃,整夜失眠,开心得似个傻子一样,因为她感觉到张兵很不开心,从短信的字里间就能看出来,那一条条的短信,她看过无数便,特别是那几条只有一个字的信息,因为这些信息代表着她的希望。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另结新欢的情形,李美欣又是如此优秀,相貌、身段、家世、学历……每一样她都比不上,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竞争,她现在连一丝勇气都没有了,除了无法止住的泪水,她能做的就是独自找个角落去舔伤口……
如果说之前张兵被王雪梅补刀成功,那现在就反了过来,张兵也给王雪梅狠狠补了一刀,伤口更深,更痛。
看着小丫头瘦弱孤单的背影,张兵很想追上去从背后揽进怀里,可惜他真的做不到,就犹如三年前,他选择了放弃。
李美欣早已经松开了手,刚才不过是做做样子,此时看看张兵,又看看前面的王雪梅,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如果说出真相,成全了王雪梅,结局又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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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青瓦
很快,三人之间无形的情绪就被冲散了,结婚在农村绝对是一大盛况,热闹非凡,参加过的,绝对难以忘怀,尤其是极富地方特色的坝坝酒。
还没到王家门口,就见一个妇人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迎了出来,眉毛眼角与王雪梅有几分相似。
“妈,大姐,这就是我说的哥哥张兵,在城里的时候,他很照顾我呢。这是哥哥的女朋友美欣姐。”王雪梅已经擦干了泪水,假装坚强起来,又接着道:“哥,这是我妈妈和姐姐。”
王家母女显得很热情,没把两人当外人看待,而张兵也递出了红包,不过却是弱化版的了,有道是嫁出去的女人,就如泼出去的水。之前的一万二,给王雪花或是王家都没关系,但若是给了王家姐,那这钱就便宜了取媳妇的男方,他可没这么大度。
即便是弱化版,里面也放了一千三,因为今年闰一个月。借用的李美欣准备的红包,而之前女人包了四百元,也不算少了。
先不说红包,他购买的礼品就花了四五千,这钱现在花得也高兴,因为王丫头没嫁。
很快,就招呼他们进了院坝,这好像是当地的习俗,每户屋前都会有一个宽敞的大坝子,而此时王家的坝子上面拉上了彩棚,用以遮雨,支撑物选的是川内多见的毛竹,看竹子的新鲜度,因该是这两天才刚搭建的。
在雨棚下面,就是一张张高矮大小不一的桌子,放眼望去,也不太多,约莫十几桌罢了,有一半饭桌上已经坐上了人群,大多都是在玩牌,或是吃着瓜子等闲聊。
另外一侧就是房屋了,标准的川内解放后风格,土墙小青瓦,在解放前,川内农村的房屋多以木质阁楼为主,后来转变成了土墙,这是用黏土混合而成,坚固耐用。到了九十年代末,就渐渐往砖瓦房,楼房转变。
王家的房子看外形,应该有些年头了,正中央的是双开门的堂屋,也称桃屋,门板是纯木质,贴着有门神,仔细一看,右边的那张,应该是斩妖除魔圣君,钟馗。
堂屋的门槛比较高,门槛两边,还各有一个石墩子,在门框上面中央,还挂了一面圆镜。门槛高筑,能挡邪物;明镜高挂,能照出邪物显形;门神怒容,同样能惊退鬼怪,这是三重保险,这代表着当地村民迷信。大门两侧还贴着春联,横批招财进宝。
恰恰,这房屋的格局,只有堂屋这么一个主门,也就是无论进到那个房间,都必须通过这个门,堂屋的大门,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哪怕是城里,客厅大小,装饰,摆设等,也是主人家最关心的,现在的流行趋势也是,客厅越来越大,房间越来越小。
跨过门槛,到了堂屋中,顿觉一股清凉缠绕,瓦房绝对要比楼房凉快,因为架空更高,也更通透。一进堂屋,入眼就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相,在菩萨左右两侧,还有两个三尺高的小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小人身上还粘贴着鸡毛。
菩萨象立在离地两米高处,由一块木板托着,在下面墙边,有烟火焚烧过的痕迹,显然这家主人时常在堂屋里祭祀。并且此时就有燃烧过的香灰,甚至于还有三注香还没烧尽。
而在最里右下角,还贴着一张财神菩萨相,财神身穿红色喜庆官府,戴着两个耳扇子帽,一手托着如意牌,一手托着金元宝,脚下有鲤鱼环绕,墙角依旧有香火,看来这是分开祭祀。
张兵的眼神又飞快在堂屋里环绕了一圈,忽略了不关注的东西,这又看见了一个燕子窝。而在门框北面上部,还贴着一张符纸,同样贴着鸡毛。这跟各地的习俗有关,好比在港片中,喜欢用黑狗血驱邪,但在川内几乎没听说过谁家用黑狗血,基本都是用公鸡,且一定要是没阉割过的大红冠子鸡。
眼神又越过门槛,从里往外看,顿觉看山不是山,这当然不可能,对面的山依旧是山,但是朝向却稍稍有些讲究,如果没猜错,这屋子的地基是由风水师看过的。
“哥,你们先去我屋子里把东西放好吧。”王雪梅招呼道。
张兵点点头,收敛好心神,他刚才并非职业病犯了,而是业余爱好,对于风水之道,有着独特的偏爱。
堂屋进门之后,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门,这是通往别的房间,这也是堂屋门关,关全户的来源,要到其余的房间,只能通过走堂屋大门。
三人往左进去,而王家母女提着礼品去了右边,一般情况下,客人送的礼品,到是直接提到父辈的房间中,以示郑重,还有一个原因,客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不会贸然闯进主人家的正屋里,这是规矩,这就方便主人家清点礼品,不用担心被外人撞破导致尴尬。
母女俩一进屋子,按例打开了红包,王家姐就惊呼道:“妈,有好多钱。”
一清点,正好是一千三,这在当地来说,已经给得非常多了,就他王家两边的亲戚来说,给得最多的一个才六百,这还是一位在县里做生意的亲戚。
王母虽然吃惊,却摸着两提四件套说道:“这应该也是好东西。”
母女俩跟着小心的拆开了包装,一摸面料,就知道不是便宜货了,王母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大女,就这一套,就比红包值钱。”
“啊,妈你是说这么一套就要一千多。”王家姐跟妹妹王雪梅不一样,她初中毕业后除了在家务农,就只在镇上小店里帮过忙,并没有见过世面。而王母却在外面打过工。
要说张兵送这点东西,也不算什么,只是当地随份子,一般就是一百,二百,连四百都很少。张兵跟他们家非亲非故的,就有些反常了。
王家母女打定主意,既然别人这么大方,那一定要招待好了。
而此时,张兵已经到了王雪梅的闺房中,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有些震撼,因为房屋实在太破旧了一些,抬头见瓦,底头见土,墙壁也是土制,窗户是木框,没有玻璃。
而床也是木床,在夏季挂着蚊帐,因为窗户小,屋子的门又直接开在堂屋中,导致光线比较暗,仅勉强能看清楚屋内的陈设,不过马上灯就拉开了,昏暗昏暗的,不是节能灯,还是以前的老式灯泡,这灯泡本身便宜,只是耗电并不小,也容易烧坏。
“丫头,过段时间,你还是去城里吧。”张兵鬼使神差的想说出这么一句,但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改口道:“丫头,你姐夫呢?怎么没看到人?”因为是农村嫁女,在今天晚上就属于女方这边的正餐了,除了俗称的八大碗九大碗这类正席,其余的菜色,今天晚上就得上。
“对呀,怎么没见到人呢。”李美欣也附和道,她与张兵的随身物品已经放屋子里了,自然呆不住了,想找点事做来打发时间。
王雪梅解释道:“快了,他家离这里并不远,吃饭前会赶过来……”跟着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再接着,李美欣扬了扬相机,想参观席面的烹饪过程,这自然简单。而且这次她与张兵有福了,王家的席面是自己做,没有包给别人,盖因王父就是一位乡村菜的大厨,虽然手艺谈不是顶尖,但也拿得出手了。
自己购买食材操办,一是节约钱,二是用料足,食材也能保证新鲜。
三人跟着就出了屋,自然还得返回堂屋,才能出去,张兵以前见过此类的屋子,也就见怪不怪,到是李美欣表现得兴趣浓厚,不时拍着照片。
到了坝子里,人员来得更多了,开饭的时间,刚才王雪梅已经说了,六点准时,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李美欣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很是吸引目光,不过乡民淳朴,只是多看几眼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穿过院坝,稍稍往前面一点,但见有一块小土地被整理了出来,好家伙,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临时厨房,门板当作切菜用的案板,食材堆积成小山,又以实心火砖砌了灶台,有十来个人正在忙活着。
张兵看着也要感叹一句:“起码有五年,没吃过这种坝坝菜了。”
当先与王父打了招呼,一个相貌老实的男人,稍稍有些瘦,头发也见花白,看起来,年龄都五十好几了,这会正在炖着一锅龙骨,也就是猪的脊椎骨。
一接上话,没想他与王父聊得颇有几分投缘,两人随即坐在土板凳上就聊了起来。
而另一边,李美欣正不停的拍摄,以及询问各种食材、工具是用来干嘛的,也打听农村办席面的价格。现如今,可不便宜了。
王雪梅也暂时忘记了不快,耐心的讲解着,“去年包一桌出去,才只要三百六,比较好的,也最多四百一桌。今年普通的都涨到四百六了,还不包酒水。米和煤炭也都要自己出,很不划算,我们就自己办了。
算下来,一桌超不过三百,加上酒水,一桌要加五十。”
李美欣一算,一桌十个人,人均三十五,以现在猪肉的价格,到也能做得丰盛了,而且王家自己杀了一头肥猪,这又能节约钱。
至于来客给的红包,一般年龄大的都给一百,独居老人,给五十的也有,年轻的,基本还是会给两百,但都是拖家带口子的,至少三口,多的五六口人一起来。
所以说,如果外包出去,办次酒席,铁定会赔本,现在王家自己办,差不多能收支平衡。
而男方给王家的礼金,仅有六千元钱,李美欣大叫便宜,城里嫁个女儿,怎么可能才收这点礼金。礼金还是其次,买车买房才是压力。但她是女人,到没想那么多,而且她的性格独立,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自己按揭供房了。
正聊着,突然见王母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直接找到王父,也顾不上张兵就在一旁,急促道:“广军,徐帆家里出事了。”
“徐帆出啥事了?”王父站起身来,虽急,但也没舍得掐灭手上抽了半根的中华烟。
张兵也跟着站起身来,刚才聊天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男方的名字,正是叫徐帆,这都马上结婚了,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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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下穹窿
“徐帆没出事,是他家那英丫头出事了……”王母稍稍镇定了下来,总算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来徐帆家有两兄弟,他是老二,两兄弟年龄相差有些大,上面的老大也早已经结婚,还离婚了,目前在外地打工,有一个十二岁大的女儿,叫徐英,留在老家由父母带着。
徐帆之前也在外地打工,这次回来是专门结婚的,与王家姐是通过相亲看上的。
而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有人看见徐英与另外三个女同学跑水库里面玩去了,刚才有个钓鱼的,突然看见水库边上有四双小女孩的鞋子,还有衣裤,但却没见到人,这人连忙通知了附近的村民。
这会徐家那边正在张罗人手找人,情况就是这样,王母刚接到消息,赶紧跑来告诉当家的。
王父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为难起来,徐帆没事,那这婚也就没问题了。可徐家那边的丫头要是真出了事,那女儿怎么嫁过去,总不能喜事丧失一快办吧。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王父也不是凉薄之人,徐帆和女儿都已经扯了证了,王徐两家,也已经是铁打实的亲家。
“我马上找些水性好的到水库那边去帮着找人,咱家这边的席面照开,不能误了时辰。”王父是一家之主,下了定论,也就照着办了。
张兵想了想,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