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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乖乖女也有冬天
作者:夏冬枫
这个文我一共写了四遍,它的写法注定无法出版,作为我的首部长篇,实在大大拖累了我的步伐。我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不过,对于自己的作品,我是一个超有洁癖的人,无法忍受一部连自己都不满意的作品公诸于世,此外,我为它付出的精力越多,就越舍不得它,就像男人为女人花的钱越多越舍不得分手一样。好在比起它的第一版来,它现在无疑要好很多了。
、西红市,喵星人
呃,读者,故事开始了,作者的神经病又发作了,刚刚从康复中心放出来,市民体谅并且不要报警。
——by服药期的夏冬枫
我想说:我要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西红市。
我想说:西红市是座县级市,女猪脚家在那里。
我想说:西红市盛产西红柿——这与正文无关。
废话少说……我还想说:西红市的市郊有条小河,小河的名字,叫做碧水,碧水的河面是粉红色的。
碧水岸边有一幢小房子,两层楼高,用石头打造,小房子前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长满青草和野花。院子围墙靠近门口一侧,有一块嵌入墙内的石碑,像一枚印章,刻着四字:“清平小院”。
清平小院,就是西红市刑警大队长——咳,筱黑猫——的猫窝。
筱黑猫有个女儿叫筱白。筱白,当然是个乖宝宝。筱白有个妈妈,叫苗舞。苗舞,虎背熊腰牛脾气,乃女侠苗翠花之后,影视人物苗酸菜之原型也。
在这座西红市——市郊——碧水河岸——清平小院——院子里,养着一只黑色的喵星人(所谓喵星人,就是指擅长卖萌的猫咪)。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早晨,喵星人在院子里醒来后,喝完一碗味道不错的粥,就慢悠悠地踱进小房子,沿着楼梯,爬上了二楼。它撞开一间卧室的小门,钻进门内,扫视了一圈,跳上一张小床的床头柜,那里摆着一个米奇闹钟。它伸出肉呼呼的右前爪,往闹钟的头顶按钮一摁。
顿时,闹钟响起了无比欢快的铃声“凌凌凌凌……”
喵星人以为自己闯了祸,立刻跳下床头柜跑掉了。
我们的女猪脚——筱白,就睡在旁边那张小床上,听到铃声立刻醒了过来,她任凭那个闹钟一直响着,身子一翻滚下床来,飞快地穿好衣服、鞋子。
然后她跑去洗漱间刷牙、洗脸,一秒完成一动作。
最后是弄头发,很简单,用发箍把长发收住就OK,发箍上镶着一粒小番茄。
做完起床所要做的事后,她就噔噔噔噔地跑下楼,来到一楼的厨房。此时,苗妈妈正在厨房里切菜,她的刀工快得兵不血刃,像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在那把刀刃的内侧,正放着为筱白准备的早餐。
筱白默默来到妈妈身后,凝视那把菜刀,深呼吸,突然,她的手闪电出击,穿过那一片刀光,眨眼,已将早餐拿在了手里。
这一招叫虎口拔牙(武当派也称之为探囊取物),它能眨眼摘取任何一样东西,包括男人的鸡鸡。
筱白匆匆地吃完了早餐,又一头钻进食品储藏间,偷抓了一把糖果在口袋。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有一样东西忘了拿,于是,又噔噔噔噔地跑回二楼,偷拿了她老爸的一顶公安帽,戴在自己的头上,大帽子遮去了她半个头,使她看起来像个通缉犯。
等她再次匆匆跑下楼时,被苗妈妈堵在了楼梯口。
“小小,你的被子叠了没!”苗妈妈严厉地看着她说。
“应该,可能,大概已经叠了。”筱白心虚地说着,低下头,想找个缝溜走。可是苗妈妈的身材高大,且晃来晃去,无处可钻。
“小小,你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了没!”苗妈妈又说。
“回来再浇!”筱白说。
“小小,你电动玩具还在充电呢!”苗妈妈接着说。
“老妈麻烦你帮我拔一下。”
“小小,不要整天顾着玩,先把作业写完了再出门!听到没有!”
“可我中考已经结束了!”筱白急了,她抬起头看着妈妈,说。
苗妈妈没有再说什么了,她望着女儿那张满头大汗的脸,一时间晃了神,筱白就立刻趁机溜掉了。
筱白随后来到了院子里,此时,五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已经在那里等她了,他们都是家在附近的小学生,如今学校放假了,几乎天天都过来和她玩。
五个小孩见筱白走出来,立刻乖乖地站成了一排,好像国庆阅兵时的三军,严肃地给筱白进行检阅。
筱白将两只手掩在背后,学着领导的派头踱两步,用铿锵有力的嗓音喊道:“同志们好!”
“老大好!”五个小孩齐刷刷作答。
“同志们真给力!”筱白又道。
“老大好威武撒!”五个小孩又齐刷刷作答。
筱白满意地点点头,说:“嗯,反应很快,进步了,接下来开始点名!文喜!”
“到!”
“武见!”
“到!”
“关语!”
“到!”
“刘贝!”
“到!”
“臭蛋!”
无人应答……
“臭蛋!”筱白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答……
筱白皱了皱眉头,表情不悦,她看了一眼一名正在走神的孩子,咳嗽一声道:“臭蛋呐!你带耳朵了没?”
“哎呦,老大,我有到啦!”臭蛋终于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赶紧慌张应答。
“拜托,你昨晚去偷鸡呀!”筱白瞪大眼睛看着他说。
“对不起啦老大,我失眠。”臭蛋说着,脸立刻红了。
“上次是失恋这次是失眠,每次你都这么的不认真,这次,我得好好惩罚你。”筱白说着,走到他跟前,先是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苗妈妈,发现她忙得无暇他顾后,才附耳到臭蛋耳边,说:“罚你中午回来帮我浇花。”
“遵命,老大!”臭蛋立刻回答,同时跺了跺右脚。
筱白又接着对所有人说:“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巡逻,由于我们的警车不够用,每次只能由我带一个人,这次按次序是轮到臭蛋,不过其他人也不用担心,以后大家都会有机会的。”
臭蛋听了很激动,其他人像却白菜一样,蔫了。
筱白见状,心过意不去,她从口袋掏出那把糖果,平均分赠给几个小孩后,他们才又恢复活蹦乱跳的样子,自个跑去玩了。
筱白随后走到院子角落,那里停着一辆正在充电、无比袖珍的跑跑卡丁车,卡丁车的门把上绑着一个绳套,上面挂着车牌:牌号NC110(颇有深意)。
筱白把充电器□后,用一把塑料钥匙开了车门,让臭蛋坐在后座上,她自己则坐在驾驶位上。把开关打开,脚踩速控,卡丁车的四个轮子立刻“绳绳绳绳”地转了起来,地上的草叶被蹭得乱飞。
她很快就把车倒了出来,从院子的门口驶了出去,院子外就是那条碧水河,她沿着河岸慢慢地驱驰。此时,清晨的气息犹在,凉爽的风裹着一股水汽,轻轻吹在人的脸上,比用洗面奶洗脸更加舒服。
“姐姐,你把避让灯打开,警察都用这个震慑歹徒。”臭蛋指着车头上的一对类似于警车灯的灯盏说。
“这个很耗电的,开了我们回家恐怕得用手推了。”筱白说。
“没关系,我不怕用手推。”臭蛋说。
筱白心说“你不怕我怕”,不过她对小孩心肠很软,于是,她把车前灯打开。
由于灯和喇叭是一体的,开了灯,喇叭也同时响了起来,逼呜逼呜逼呜,还真是有点像那么回事。
经过臭蛋家的烟酒店门前时,臭蛋妈妈瞥见了坐在卡丁车后座的儿子,她马上急匆匆地跑出来,两手卡腰,像一个茶壶,怒吼道:“臭蛋!你这个死小子,考试得零鸭蛋,还敢整天玩!”
接着,她又提高五百分贝的嗓音,冲着筱白吼:“小白小姐!你这个误人子弟的蛇精,都是你把我家臭蛋带坏了,你等着,我晚上就带着《未成年人保护法》上你家去向你老爸投诉!”
“小白小姐”这一个诨名,是大家给筱白取的绰号,相当于水浒传里的“锦毛鼠”“扑天雕”之类的。
筱白到了现在这个年纪,突然向往大小姐的生活。说起话来经常把“本小姐”这三个字挂在嘴边。四邻们都说她的公主病犯了,筱白却不以为然,对此还是一如既往,后来,大家干脆顺了她的意,都叫她小白小姐了。
而筱白的初中老师认为:一个女生喜欢自称“本小姐”,这说明她发育到了“萝莉”的脑残阶段,因此,也叫她“筱萝莉”。
站在筱白个人的角度来讲,她颇喜欢小白小姐这个称呼,如果别人喊她筱萝莉,她都懒得应。
“臭蛋,你想要回家吗?”此刻,小白小姐停下车,回头征求臭蛋的意见道。
“才不!我妈妈不是整天逼我做功课,就是让我帮她灌假酒。”臭蛋说。
“那你不怕回家被她拿竹子打?”小白小姐说。
臭蛋把下巴高高地抬起,大胆地说道:“不怕!”
一边是大人的意思,留;一边是小孩的意思,走。小白小姐比较尊重后者,因此,不理会那个气得又吼又跳脚的臭蛋妈妈,直接载着臭蛋扬长而去。那样子,还真像是一个拐卖儿童的冷血人贩子。
小白小姐没走水泥公路,而是沿一条山间小路开。道路是一条七色的彩虹,两旁的树上长满巧克力。前方走来一只三眼皮小猪,跟她打声招呼“嗨”。一只小纸船飘在溪面上,眼看着就快沉入水里了,船上的蚂蚁在紧急呼救,岸上的大象仍不敢下水。
路过西红市第一中学的门前,偶遇昔日班主任——赵毒舌,此公正双手盘胸、倚靠在门口“接客”,见小白小姐经过,立刻以一种“偶遇自己昔日不肖门生有感”的语气,摇摇头说道:
“啧啧啧,小不点儿,你可真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啊,一到放假就玩丢了魂儿。毕业了不代表彻底放松,有时间翻一翻高中课本,高考才是你人生的重点,你都已经这么大个人了,不要再整天装疯卖傻了。”
末了,他还假装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可着实是令人头疼啊。”
如果是以前,小白小姐会战战兢兢地向他回话,可是,此时又不在校内,她爱做什么是她的权利。
“我都毕业了你管得着吗你?”她咬牙切齿地想。
最后,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车速加到了最大,从他面前的一汪积水上碾过,溅了他一身泥巴,气得他朝她远去的车影大吼:“下学期不用来了!”
位于市区东街的一幢小阁楼,是小白小姐每次出来都要“打卡”的地方,这里是她暗恋了整整三年的初中同班同学——灰晨的家,初恋的家啊!
灰晨其人,不但长得帅,而且成绩总是全班第一,最重要的是:他的个性散发着一股清冷的孤僻(读者当然觉得这是缺点,但对初中的小女生来说,这是种令人心动的特质)。
回想起来,小白小姐在初一刚刚开学的那一天,就已经对他一见钟情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白小姐是个害羞的人,虽然她常常做梦梦见灰晨,可是在现实生活中,她一见到他就脸红心跳,不敢踏入他周围三米内(他的四周好像被王母娘娘画了一个结界包围圈)。
她当然希望灰晨能主动,可是,灰晨对她也许根本就从没往那方面想过。何况他的性格也很幽独,从来不主动找别人聊天,除非是学习上有什么事。
所以,一直到初中毕业,整整三年间,小白小姐和灰晨说话的次数,用十根手指就能数得过来。
不过,虽然是缺乏交流,却并未影响小白小姐对灰晨敞开少女第一扇门,实际上,她年龄还很小,暗恋一个人是很简单的,即使没有在一起,有个人牵挂就已经心满意足。
考完试已经一个多星期,小白小姐天天想念灰晨,不是那种想得崩溃的想,但就是每天脑海都有他。她经常一边发呆,一边想象他在家里做什么事、穿什么衣服、吃什么饭,当她在吃饭的时候,她会想:不知道他吃了没?当她要入睡的时候,她又想:不知道他几点睡。有时候她还会想到一些“富有犯罪感”的画面,那是带着一股懵懂的担忧在想的,让她很害羞,却又感到荷尔蒙的刺激。
此刻,她开着卡丁车在灰晨的家四周绕了八圈,甚至还同时哼了十七八遍的《我有一只小毛驴》。
她心里期待灰晨知道自己的存在,把门窗打开看她,为此她甚至想模仿马景涛那样咆哮几句。
然而,等她圈也绕完了,歌也哼烂了,灰晨家里的门窗还是没任何响动,仿佛屋里没人。
难道是去度假了?小白小姐想。
就在此时,突然,从小阁楼楼下的墙脚处,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那是一个排水管的管口,流出来的水中还夹带着几粒米和几片菜叶渣子。
小白小姐便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如此,他肯定是刚在家吃完了午餐,这会正在厨房里洗碗呢。而且她知道了:他午餐吃的至少有米饭和菠菜。
想到这里,就觉得仿佛已经跟灰晨打过招呼了,整个人从头到脚的知足。于是,不用再等他开门,她就开着卡丁车,满载一车香恋和臭蛋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