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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流年伤几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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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的那帮人玩疯了,吉惠客栈却阴云密布。
先是陶母熬汤端错锅,她腌制的酸芋头苗坛子被错放到煤气炉上煮,整个厨房散发着酸酸臭臭的味道,才发现汤锅还放在置物架。
再来,陶曦哲去冰箱里拿食材,却发现一排碗碟整齐地码在里面,他问过服务员,不是她们放的,母亲以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为母亲辩驳,她只是记性不好。
看着母亲佝偻着身子不停地忙碌,他的心一抽一抽,如坠冰窖,他敢肯定,妈妈有心事隐瞒他。
待到吃晚饭,母亲满面愁容,心不在焉的扒饭,他紧揪的心头肉欲撕裂般的疼,刻意的隐忍使得眉头紧蹙,周身弥漫一股怨恨之气。
他恨那只背后的黑手,害他与父亲阴阳两隔,害他母亲积虑成病,害他母子多年寝不能安,害他们再提及往事食不下咽,他凤眸幽深诡异,极度隐忍着一股乱窜欲喷的怒火。
陶曦哲放在桌子底下的拳头紧握,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妈,我们聊一聊你心里藏的秘密吧。”
陶母诚惶诚恐地仰视着儿子,暗自紧张,手不自觉地抓紧衣角,不知如何是好,儿子看穿了些什么吗?。
他将母亲局促不安的神情尽收眼底,更加坚持要挖出母亲心中的恶瘤,“妈,该让我来承担的事情,你一定要让我知道,你还不够苦吗!”
陶母听到儿子体恤的暖语,刹那间老泪纵横,歪颈抽噎,“妈是一夜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操心,何必呢。”隐瞒了二十年,她该和儿子说吗?
陶曦哲听出了点门道,猜想那事一定跟父亲有关,“你让它烂在肚子里,对我未必是公平的,您老舐犊情深,我懂,但是我有权利知道。”
瞅见儿子怨气冲天,对自己大声咆哮,陶母双手捂嘴,泣不成声,一旁的服务员小梅尴尬地悄然离去。
“妈…我不再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仔,如今将近而立之年,你要知道,我的肩膀能扛大事,我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据理力争,一定要让母亲抖出肚子里藏的事。
“我们回后院吧,到我房里去。”拗不过儿子的胡搅蛮缠,她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怪她收敛不周,暴露了情绪,她知道儿子不放弃追查丈夫过世的真相,她真的定不下神来,忧心忡忡。
中途从沙滩上撤回来的苏昕月与他们擦肩而过,她瞅见那个混血男额头青筋暴浮,似乎没注意到自己。
心里有点小失落,还夹杂着淡淡的怒火,哼,中午还对本小姐求爱,现在就相忘于江湖了,男人真狗屁的不是东西。
本来她就不爽了,要命的经期竟然提前了,小肚子疼死了,NND…再刺激一下,即刻暴怒。
苏昕月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像只死鱼一样裹着被子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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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母躬着身子坐在躺椅上,思绪万千,沉默久久才说话,“儿子,我们的家已经风雨飘零,我再受不起打击了,我之所以藏着掖着,是担心你也会出事,如今你执意不听劝告,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你让我…怎么办!”一时紧张,不知从何说起,她已经非常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
陶曦哲习惯性的点燃烟支,烦躁地吐出团团白雾,等她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他相信,母亲过了这个坎之后,以后会开心很多,人心里有事往往夜不能寐,倒进苦水方可安享生活。
“那年,你放暑假到奶奶家,你父亲外出收集证据的时候,被人打伤了,他怕我担心,骗我说是摔倒在墙角磕破损的,其实是被人堵在巷口,罩着麻布袋揍的一身肿。”提及往事,陶母声泪俱下。
陶曦哲火冒三丈,心疼地给母亲递上手帕,忍着暴怒不发作。
“你父亲在法庭上交出了有力证据将被告置之于败诉,对方变本加厉地威胁,往家里大门泼红油漆,我才知道他被黑道的人恐吓,隔了几天,那些人三更半夜拿煤气罐砸烂你父亲的车子。
你父亲为人刚正不阿,对恐吓置之不理,坚持将二审官司打赢了,没想到…”说到这,陶母哽咽在喉,说不下去了,神情痛苦悲愤。
“出了法院,路上遇到车祸…”谈及那天丈夫出门就不再归来,她精神溃败,趴在椅子上,哭的呼天抢地。
陶曦哲怒火冲冠,拍案而起,父亲的车祸明显是人为,他切齿发誓,“我一定要他血债血还,死不罢休!”
陶母颤抖着身子抽泣,瞅见儿子阴寒如地狱的恶魔使者,如此陌生可怕,令她毛骨悚然,顿时六神无主,止不住哽咽抽搐。
陶曦哲掏出电话,拨给宋成弘,吩咐他立刻去侦信社委托,他要调查父亲打的最后一场官司,他要了解整个过程的详情。
父亲官司获胜后,当天回家的途中遇害,若是官司引来的仇杀,那手术有没问题呢?被篡改的手术同意书,又是怎么回事?
陶曦哲周身笼罩着冰冷黑暗的寒气,冻裂三尺,杀人偿命,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丧亲之痛,终有一日,我千倍万倍,还给你们!


、第三十五章 心脏病发(一)


陶母泪眼汪汪,惴惴不安地看着儿子,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她害怕眼前的儿子这般诡异,想要伸手去触碰他,阻止他做傻事。
她刚站起来,脑袋轰地一下,双眼转青为黑,跨了一步就晕阙了,嘭…人倒在地上。
正在沉思的陶曦哲听到声响,看见母亲晕倒在地,如遭晴天劈雳,理智瞬间坍塌,快步跪下慌乱的喊着母亲,陶母一动不动。
他不是一无所知的人,他知道急救时机对生命多么宝贵,立即起身跑出门,嘭嘭嘭…急速的跑动震的木楼梯嘭嘭响。
他快步往前院跑去,他要去找那个傻医生,他见过她救人,她一定能救母亲,他早上查她的资料时,记住了她住的房间牌号。
嘭嘭嘭…他心急如焚地敲门,哪怕拆了那道门也不可惜。
苏昕月突然被打扰,心底不由的烦躁,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去开门。
“女人,快跟我走。”陶曦哲见到人出来,立即拖着就跑,压根没注意到她穿的是睡衣。
苏昕月错愕地望着他,脚步没有停止,语气十分恶劣,“喂…你干嘛,发神经啊!”
“女人,给我听着,我妈晕倒了,她有高血压,你给我快点去救她,听见没有?”陶曦哲不管她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步子,扯着她一边快跑,一边交代着情况。
“啊…”怎么回事,那个阿姨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看这混蛋这么着急,一定很危险吧。
“我知道了,快带我去。”两人跑得非常快,二十秒就到了陶母房间。
苏昕月摸陶母的颈动脉,搏动微弱,耳朵贴着她的口鼻,进出气少,二话不说,将她的头向后仰,抬高下颌,双手放到心脏位置按压施救。
“快接通花莲市区的人民医院,让他们准备手术,然后拨打镇上的医院,请他们派救护车过来。”苏昕月头脑清晰地吩咐,病人施救及时,心肺及时得到复苏,没有导致大脑超时缺氧,情况不算糟糕。
陶曦哲紧张地拨打120急救电话,心急火燎地说了一大通话,不管身上汗流浃背,询问母亲的情况,“我妈怎么样了?”
“伯母是不是受了严重的打击?她有高血压病史,我初步诊断是病人长期的高压使左心室肥厚,突然情绪波动大,激动过度,血压增高引发冠心病。”苏昕月从容不怕的说出自己的诊断,没留意自己叫伯母叫的那么的顺口。
陶曦哲听罢顿口无言,心痛如刀割,是他逼迫母亲叙说往事,他是刽子手,他差点害死了她,他后悔了,自己不该自私地勉强母亲的。
苏昕月不忍心看到他愁肠寸断的样子,手指没有停止挤压动作,出声安慰道,“伯母这种情况,做手术只切除肥厚部分的瓣膜,再置换人工心脏瓣膜就可以了,只是以后要注意调养,不能受刺激”一会儿陶母应该会舒醒,只要人醒过来,她可以保证她的生命。
她持续做人工心脏复苏,直到陶母呼吸正常,她才起身,欲回房换衣服,被陶曦哲紧张地拖在原地,真是气死了,这个疯子,老扯她手,没完了是吧。
“不准走!”看见她想要离开,陶曦哲心惊肉跳,不知所措,昔日失去父亲的痛感再次袭身,命令自己强支撑着快崩溃的精神。
苏昕月觉得她没脾气了,她遇到的是什么倔牛啊,这么蛮横,有气无力地甩开他,“我只是去换衣服。”
陶曦哲目赤欲裂地盯着她隐约可见的线条美,松开了手,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忍受着无止境的精神折磨。


、第三十六章 心脏病发(二)

陶曦哲听从苏昕月的安排,开着车去水琏医院办理转院手续,那边的救护车直接开到花莲市人民医院,由她陪同母亲,他放心,只因为一种感觉,他相信她。
在水琏医院办好一切,他开快车追上救护车,一路尾随其后,心神恍惚。
救护车开进花莲医院后,陶母被快速的送到急诊手术室,苏昕月和陶曦哲被阻在门外。
苏昕月偷偷看一眼恶霸男,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被咬破几道口,他很焦虑吧,他黯然伤神的样子让她心疼了,想要安慰他,伸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淡定点,伯母不会有事的”,她是医生,她知道陶母情况不糟糕,可是这话他听起来却如此无力。
医院好阴森,他好怕啊,好怕他妈妈像爸爸一样,进去就出不来了,他只相信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你去手术好不好,我只要你手术,我不敢相信别人,你去!”陶曦哲双眼血红,额头青筋暴露,不管不顾的说出无理取闹的话,手掌力气太大,抓疼了她,手臂应该抓出青淤了。
“这不符合规定,你冷静点好吗。”苏昕月感受到他的恐惧,他方寸大乱,自己没有,一定要稳住他的情绪。
一位护士拿来手术同意书,“哪位是病人家属?”,一身白袍,口罩挂在耳朵上,看的陶曦哲发毛。
公式化地语调在安静的走廊显得突兀,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心底蔓延无限放大的恐慌,“我不签…我不签…”扔抓着苏昕月不放的手更加用力,疼的她想掉眼泪。
“陶曦哲,你别闹,签了字才能手术,速度的,时间宝贵。”苏昕月火了,这头牛怎么那么倔,拉都拉不回来。
“女人,你不去做手术,我是不会签的,我怕…”他突然抱着苏昕月,看似受了刺激,面部表情惊恐万状,眼泪掉下来而不自知。
苏昕月感受到他身体强烈的颤抖,鼻子酸酸的,心软了下来,她试试吧,“我去跟院方交涉,你在这里等我,别怕。”拍拍他的肩膀,扶他坐到凳板上。
陶曦哲坐如针毡,脑袋晃过一幕幕可怕的记忆片段“去看病人最后一面吧”“父亲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母亲号啕大哭”“父亲的送葬殡仪,他跪在那里烧纸钱”……啊…他滑下地板上,两手扯着头发,头胀欲裂不能平静。
苏昕月为难的问护士,“我是台北明德医院心胸外科的主治医生苏昕月,我要进入手术室话,该找哪一位负责人申请?”
“对不起,医院没有这样的规定,你们还是快点签字吧。”护士有点不耐烦,语气冷若冰霜。
苏昕月看护士犯难,仍不肯放弃,句句紧追,极力争取不可能得到的特权“家属不愿意签字,可是病人不能再等了。”
“搞什么,怎么还没签好!”手术室门突然打开,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噼里啪啦地吼人。
“你好,我是明德医院心胸外科医生苏昕月,我可以到手术室观摩室里看病人手术吗,病人家属有手术恐惧症,迟迟不肯签字。”想要参与手术不现实,苏昕月退一步,能想到的折中的办法就是观摩,希望对方愿意。
医生瞅一眼苏昕月,他认识她,他曾调往台北明德医院进修一年,转身对护士咆哮,“你带他们过去二手术室的观摩室,速度点搞定你手里的东西。”没搭理苏昕月,直接进去手术室准备。
苏昕月悲喜交集,感激的对着他的背影鞠躬道谢,夺过护士手里的A4纸和笔,蹲在地上,“混蛋,快点签字,我们一起参与手术。”
陶曦哲混混沌沌,听见苏昕月的话,眼里并未清明,只是手指不听使唤的签下自己的大名,他分不清自己在医院还是殡仪馆。
苏昕月瞥见他签的是陶曦哲,不自在地撇撇嘴,狠狠的鄙视了一他,哼,名字倒是起的好,人就不怎么样了。
她递交了手术同意书之后,扯着他站起身来,还没拖起来他又跌下去,气死她了,她干着急,你倒是一副死样子。
苏昕月忍不住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啪…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手。
陶曦哲感受到脸上热辣辣的疼,回过神来,紧张地抓着苏昕月的肩膀,“你可以去手术了吗?”那神情,并不知道自己被打了脸。
苏昕月在心底抓狂,陶曦哲你个猪,你知不知到我好痛啊,一脸担忧的望着他,“走啦,我们一起去,你走的动吗?”陶曦哲转悲为喜,激动的抱着她,感谢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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