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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把娃儿捆起来打,万一伤到哪里咋办?”范叔叔擦拭着单思华腮边的泪痕,心疼道:“不管咋说,他始终是你的儿,将来还要给你养老送终的。”
“靠他养老?”单有成不屑地叹道:“都已经遭停学了,还有啥出息?靠他养老,怕就只有等着喝西北风了。”
爸爸的话像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单思华叛逆的心,妈妈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记忆中,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亲切。
妈妈,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想去找你!
看着爸爸被酒精烤红的老脸,单思华突然感到一阵厌恶。趁大家众说纷纭不注意,转身跨出屋,一言不发地冲进了风雨中。
“单思华,快回来。恁大的雨你要到哪里去?快回来,淋湿了身子要感冒的。”
身后传来邻居们的呼喊,跑到三合院门口的单思华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是啊,自己一个弱小的初中学生,身无分文,能到哪里去呢?
见单思华停住了脚步,邻居们继续呼喊。
“娃娃不要赌气,不管咋说他都是你爸爸,打也是为你好,回来好生说清楚,有我们恁多人在这儿,他不敢再打你的。快,听话,快回来。”
“爸爸”这个字眼让单思华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咬咬牙,不再犹豫地冲出了三合院,将身后的呼唤抛得老远。
“喀嚓”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映出风雨中瘦小的身影。单思华一路狂奔,不觉来到了一条巷道中。
迎着大风,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单思华有些发冷。他躲进一处屋檐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始后悔刚才如此冲动地跑出来。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应该往哪儿去?难不成就睡在这路边屋檐下?
后背隐隐还有痛楚传来,肩膀上的血包按着就疼。这都是狠心的爸爸留在身上的疼。
就算今晚睡大街,也不要回去看见爸爸的脸色。
倔强的单思华暗暗拿定主意,慢慢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以抵挡风雨的侵湿。
“咯嚓”又是一记响亮的电闪雷鸣,将漆黑的巷道照得透亮,也照出前面不远处一个女人的背影。
这是一个穿着连衣裙却没带雨具的女人,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掩在胸口,正冒雨小跑向巷道深处。
闪电的光亮虽然一闪即逝,但单思华还是看到了女人湿漉漉的后背和光溜溜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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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春光无限
淋湿的连衣裙紧贴着女人的背部,黑色的带子紧紧勒进女人后背的肌肤,清晰可见。
这惊鸿一睹让单思华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液,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间,这女人全身湿透,回家去肯定是先洗澡。
想想自己今晚被爸爸一顿沉痛的暴打,凄惨的心正在难过。不如跟着这个女人,伺机“欣赏”她出浴,先过过眼瘾再说。(; 心念一动,单思华悄悄尾随在女人身后,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狂风继续呼啸,豆大的雨点敲打着单思华瘦小的身体。
刚跟了几步,前面奔跑的女人不见了。
单思华飞快地跑上前,顾不得擦一下满头的雨水,开始四下搜索有没有可供偷窥的漏缝。
眼前是一面厚实的墙壁,并没有什么漏洞或者缝隙之类的可供他偷窥。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单思华暗道一声倒霉,正欲转身离去,另一面墙壁却透出了一丝亮光。
这是一面用竹片支撑起来,再用稀泥糊上的墙,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很容易就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对话。
“慌啥,等人家把澡洗好了再来。”一个女声娇滴滴说。
“澡过会儿再洗,老之等不及了。快来……”一个男人粗声粗气接道。
“真烦人,放手,我自己脱……”女声发出尖叫。然后是男人的坏笑声。
尽管巷道中依旧风雨不断,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还是听得非常清楚。
早已看过“新潮小说”和黄色电影的单思华立刻明白屋里将要发生什么,心跳一下子增加了两倍。
没想到被爸爸打跑出来,还能在这雷雨夜目睹一场真人秀。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带着一丝庆幸,单思华心急火燎地凑近亮光处,却发现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
麻立皮!又是用纸糊上了。
单思华在心里暗骂着,屋里也没有再传出话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压床铺所发出的“嘎吱”声。
对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私事,单思华早就从顾城那里了解得一清二楚,也在屏幕上见识过。眼下屋里正在上演的真人秀,他怎么舍得错过?
心急如焚的单思华不愿就此离去,开始借着微光仔细地观察起墙壁的结构。很快,一个惊喜的发现差一点让他跳了起来。
在这面泥巴墙的顶头上方,有扇小窗透出了亮光。小窗有一米见方,没有窗帘,只是用几根铁条挡住了外面的世界。
虽然这一发现让单思华欣喜若狂,但马上他又傻眼了。小窗太高,瘦小的他根本够不着。
得找个啥东西来垫脚才行。
“咯嚓”又一声雷鸣响过,闪电将黑黢黢的巷道照得如同白昼。眼尖的单思华看到不远处静卧着一块长方形的条状大石头。
根据目测结果,自己应该能够推动那块条石。
闪电过后,巷道恢复黑暗。单思华冒雨冲到条石前,试着推了一把,果然把它翻了一面。
喜出望外的单思华当即用力地将长条石翻滚向小窗下面,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
像这样的雨夜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口气将条石翻到墙根下,单思华才发觉肩膀处的血包被牵扯得生疼。
瞄了瞄条石和小窗对应的位置差不多,来不及喘口气的单思华迫不及待地踏上了条石,将眼光投进小窗。
眼前的一幕几乎让他窒息,感觉心都跳出了嗓子眼,一双扒着窗桓的手直发抖,双腿也在打颤。
昏黄的灯光下,小床上有两团白白花花的,喘着粗重的呼吸,正在激烈地起伏运动。
赤条条的男女紧紧纠缠在一起,风雨声盖过了女人的娇啜,淹没了男人的低吼。他们正在尽情地享受着造物主赋予人类的天伦之乐。
这妙不可言的阴阳之合!
居高临下的单思华紧张地注视着沉浸在爱河中的男女,小腹下那片火热的炙感幻化成原始的冲动,被他握在手中。
床上的男女继续在爱的激流中翻滚,全然不知正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在静悄悄地窥视着。
单思华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床上的无边春色,用顾城教他的方法卖力地动作。心如万蚁爬行,鼻子也是奇痒难奈。
“你轻一点,……”女人突然发声。
“忍一下,马上来了。”男人喘声气地接道。
屋里响起了激烈的皮肤撞击的声音。
或许是前面淋了过多生雨的缘故,单思华觉得鼻子奇痒难耐,迫使他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张开嘴吧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尽管外面风雨大作,这两声喷嚏还是惊动了床上正处在颠峰时刻的男女。
随着喷嚏声响过,屋里的灯光刹时熄灭,陷入一片漆黑。接着传出男人的沉喝声:“是哪个厮娃扒在窗子那儿?看老子出来不整死你!”
男人的断喝吓得单思华一哆嗦,转身跳下条石,慌不择路地向巷道口跑。
的跑出巷道,迎面吹来一阵大风,冷得他直打罗嗦,忍不住又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雨势渐弱的街头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看着站在街边屋檐下淋得像落汤鸡似的单思华,均指指点点。摇摇头一笑而过。
站在街边的屋檐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单思华感到身体冷得有些发抖。他蹲下身双手环抱着胸口,那情形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不,他感觉自己比流浪儿还要可怜。
家,近在咫尺,走回去也不过几分钟时间。但单思华却不愿意再挪动脚步。
倔强的单思华固执地认为,就算和顾城来往,爸爸也不该下这样的毒手。分明就是没把自己当儿看。
不要自己和顾城来往,就偏偏要和顾城来往。
单思华突然冒出要去找顾城的想法,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反抗爸爸的毒打。
身体越来越冷,单思华感到嘴唇也在发抖,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面前的景物开始旋转,单思华觉得头异常沉重,眼一黑,头一歪,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晕倒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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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约 会
迷迷糊糊中,妈妈泪流满面地出现在眼前,伸出长满老茧的手抚摩着他的头,嘴里嗫嗫说着什么。/ 声音沙哑干涩,喉咙里仿佛有团棉花堵住,听不清都讲了些什么。
跟着出现一个小女孩,竟然是多年未见的妹妹单思芳。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天蓝色连衣裙,在三合院中欢快地转动着身体。
妈妈牵着妹妹的手,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只见嘴唇在动,就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话。(; 爸爸从屋里跑出来,呼呼冲过去,抓着妈妈的肩膀使劲摇晃,好象在索要什么东西。
爸爸的老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摇啊摇,摇得妈妈干瘦的身子失去了踪影。
摇啊摇,摇得单思华从模糊中瞠开眼,发现面前晃动着几张陌生的男人面孔。
“你娃咋回事?衣服湿焦焦的睡在这儿做啥?”一个中年男人发出疑问。
“我,……”一阵冷风吹过,单思华打了个寒战,欲言又止地抱紧胸口。
强烈的手电光从头到脚在单思华的身上扫了两遍后,另外一个男人说话了。
“我们是派出所的出来巡夜,你叫啥名字,家住哪里?”
一听是派出所的,单思华强打起精神,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马上都快十二点了,你在这睡起做啥。赶快回家。”见老实巴交的单思华不像做坏事的孩子,几位民警并未细查,叮嘱一番后,转身走远,继续巡夜。
经这一吓,单思华也不敢再呆在原地,吃力地站起身,像喝醉一样沿街边走。
雨停了,风却更大,一阵紧似一阵,吹得单思华瘦小的身体不停哆嗦。
就在单思华勾着身子像个老头一样在街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时候,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后面冲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一下正好拍在单思华被竹片抽出的血包上,痛得他“哇”叫着倒吸一口凉气。
单思华诧异地掉回头,发现拍他肩膀的竟然是顾城。
真是无巧不成书!
“恁晚你娃还在街上走?衣服淋得恁湿,是不是遭你爸爸撵出来了?”见单思华的狼狈样,顾城已猜出几分,按捺住满心欢喜,假惺惺关切道。
单思华听得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在眼框里打转。那令人心胆俱寒的一幕马上浮现在脑海。
当下忍住心酸,将自己被绑在板凳上挨打两竹片的事向顾城粗略说了一遍。
“你爸爸硬是下得了手,哪有像这样打自己的亲生儿子的。”顾城假装关切地摸了摸单思华肩膀上的血疙瘩,心里喜道:活该,打死你个小厮娃!
顾城含沙射影的话语中充满着挑拨离间的味道,让单思华对爸爸的恨意徒然增生几分。
“也没啥,他不把我当儿子看,我也没得他这样的爸爸。”单思华故作轻松道。
这话正中顾城下怀。他顺势不露痕迹地接道:“既然这样,走,先去我家住两天再说。”
不愿意回家面对爸爸训斥的单思华二话不说,顺从地跟随顾城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单思华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去,将是他劫数的开始。
半个小时后,单思华已经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顾城家床上欣赏电视节目。
顾城喜不自禁地在旁边暗忖:太好了,这样的结果正是自己想要的,再过几天,单思华这个厮娃就该进去尝尝牢饭的滋味了。
最开始只是想用黄色书籍和电影腐蚀单思华的思想,让他变得不思上进。继而又想让单思华学会手yin,以此影响他身体的正常发育。
接着在街边巧遇单思华被同学欺负,于是趁机狠狠把那个同学羞辱打骂,好让老师晓得单思华和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来往。
单思华的逐渐沉沦让顾城无法控制复仇的,好比抽鸦片上了瘾。
现在,他想要彻底的毁掉单思华的人生,把单思华变成一个人人记恨的罪犯。
为此,他已经准备好了烈性催情药和安定片,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在单思华身上实施最恶毒的手段。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姓游的女孩,有没有追到手?”顾城突然提问道。
正在看电视的单思华不防顾城有此一问,腼腆地低头讪笑,嗫嗫回道:“没进展,那个女的说不可以太早谈恋爱。说我们还小。”
“乱说,解放前的女人十五岁就生娃,咋不可以太早谈恋爱。”顾城别有用心地反驳,“上次就告诉过你,女娃都要假装清高,只要你得到她的人了,马上就会对你百依百顺。”
“真的?”单思华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