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晚去哪里了?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呢。”阿格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尽管是一句玩笑话,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略带的淡淡忧伤。
阿格不是坐车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他爸爸的病情有所缓解,或者……
单思华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阿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识了?”阿格拍了一下单思华的肩膀,把他拉进屋,顺手关上门。
“华倌,阿格也刚到不久,你们好好聊聊吧。“单妈妈说着,转身去煮夜宵。回过神来的单思华不禁问道:“阿格,你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没有坐到车。”阿格淡笑着接道,尽管表情坦然,却怎么也无法掩饰语气中的那丝感伤。细心的单思华还发现,阿格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好像是被泪水浸湿过一样。
直觉告诉单思华,阿格在撒谎。他随即对妈妈说了句:“妈,我们到外面去吃,你先睡觉吧。”,然后拉着阿格来到外面不远处的夜排挡,叫了几个小菜,两扎冰镇啤酒。
因为这里远离南田工业区,倒不用担心曾医生会指使人来伏击单思华。尽管这样,在临出门的时候,阿格和他还是每人带了一样家伙藏在腰间,以防万一。
“说吧,为什么又回来了。”三杯酒下肚,单思华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内心的质疑,炯炯的目光逼视着阿格的眼睛。
阿格避开单思华审视的目光,垂头丧气地将满满一杯啤酒灌下肚,沉重地叹道:“我爸爸在昨天半夜,已经走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单思华早已经在阿格的眼神中看出了有些不对劲。果然不出所料,原来是阿格的爸爸去世了。
随着阿格的这一句话出口,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阿格还是没有能够赶上见他爸爸的最后一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单思华的原因。
“那你更应该要回去啊,为什么要返回来?”多少有些内疚的单思华本想说几句诸如“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质疑。
“我爸爸在今天凌晨的时候,已经入土为安。”阿格又是一声长叹,不待单思华继续追问,接道:“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根据阴阳先生推算的结果,我爸爸必须在今天凌晨下葬,所以,他们没有等我回去,就……”
“所以你就不回去了?”单思华忍不住插问了又句,说不出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同情还是内疚。
“呼”阿格重重地叹了一声,接道:“华哥,我们先不提这个了,反正我爸爸现在已经下葬了,早回去和晚回去是一样的。我们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一瞬间,单思华只感到喉咙像有什么堵上了一样,鼻子亦跟着发酸。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包括前天碰到妈妈的时候,虽然也有类似的感觉,可是都没有这一刻来得如此浓烈。
阿格为了自己的事情,竟然连爸爸的葬礼都来不及参加,而自己只不过是和他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人世间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也许这就是忠肝义胆的一种典型吧。
“阿格,你怎么可以这样?那你家里人会怎么看你?”单思华跟着发出一声叹息,接道:“如果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家里人怨恨你的话,我的心里也不会好过的。”
“华哥,这不怪你,你不要放在心上。”阿格努力挤出一丝苦笑,叹道:“我已经打了电话回去,等这边事情搞好再回家。”
阿格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扭在这件事情上面,反而有些不妥,毕竟他爸爸过世也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问题,既然阿格这样决定了,就不要再去怀疑。
“阿格,能够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就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单思华强忍住内心的感动,接道:“好吧,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一起去你老家,去祭奠你爸爸。”
“恩,没问题。等我们搞定那个可恶的曾医生以后,一起回我老家吧。”阿格淡笑道:“对了,春仔打听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一提到这个问题,单思华的眉头马上拧得好紧,他愤愤地接道:“你猜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曾医生搞的鬼。”接着,他便将在南田菜市场喝酒,以及板寸头阿恋如何收受曾医生的贿赂一事,原原本本地给阿格复述了一遍。
时至今日,阿格在单思华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是亲如兄弟的手足之情,对于阿格,他也本想再有什么隐瞒。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有木有人
听完单思华的介绍,阿格没有表现出意外之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曾医生贿赂阿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春仔呢?他现在在哪里?”阿格沉吟片刻,似有所悟地问道。刚才只顾着说他爸爸的事情,倒把春仔给忘记了。
“春仔被朋友叫去喝酒了。”单思华随即又将两人本来打算去夜袭曾医生的经过讲了一遍。阿格听后不解道:“喝酒,他还有闲情喝酒?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来啊?”
听阿格对春仔产生疑问,单思华赶紧接道:“是这样的,他有个朋友有专门对付狗的药物,本来他是去搞药的,结果被他朋友留住,硬要他喝酒。所以就没有一起回来。”
考虑到其他一些因素,单思华没有把去云彩发廊一刻的事情讲出来。通常这样的事情,他都难以启齿。
阿格好歹也在外面lang迹了几个月,对春仔被朋友强留住喝酒的事情也表示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当初他还不是为了老乡的事情不好推脱,勉为其难的前去帮忙,结果被送到凤凰山飞机场做苦力。而之前他都已经准备回去老家了。
在凤凰山再次和单思华相遇,又得单思华向黄队长求情,让他从新认识了单思华,才有了回到南田工业区后的结拜之事。本来说好了一起回老家,却不料单思华意外找到妈妈,从而耽误了行程。
似乎这一切,冥冥中早已经有天注定了一样,让他和单思华成为了不可分割的好兄弟。在得知爸爸已经下葬以后,他就决定,一定帮单思华完成他的复仇计划,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在所不惜。
于是,他义不容辞地从火车站回到了这边,目的只有一个,帮单妈妈雪耻,替单思华完成他的行动。
听说春仔被朋友留住喝酒以后,阿格没有表示出异议,转而说道:“说起那个黑家伙,我问过了,好像是叫什么‘獒’来着,听别人说是狗当中最厉害的那种,如果我们真的去搞曾医生,还必须想办法把狗弄掉,不然很危险。”
阿格的话让那天晚上的情形再次浮现在单思华眼前。一想到那黑家伙的森森獠牙和迅猛的动作,单思华仍然心有余悸。
这样看来,春仔去找的那种专门整狗的药物就显得尤为重要。
单思华点点头回应了一下阿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春仔的号码,话筒里面传出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他告诉单思华,春仔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叫他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打电话。
挂掉电话,单思华对阿格苦笑着摇摇头,把春仔喝醉的事情给阿格说了,接道:“看样子今天晚上,春仔是回不来了,希望他不要把拿药的事情给忘记。”
“华哥,既然这样,就多等一天也没什么,我们正好可以把行动的细节再好好商量一下。”阿格笑着回应道:“估计春仔那小子今天晚上肯定会被灌得一塌糊涂。”
接着,两人就如何报复曾医生的事情如此这般地商量了一番,又喝了差不多两扎啤酒,才打着酒嗝回到出租房小屋,单妈妈早已经打地铺睡觉了。
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两人也躺到了床上。单思华的手触碰到那本线装书,突然记起小脸男人阿波对自己的许诺,同时也记起海娃说的关于谭思思的事情,他决定,第二天去古树工业区看看,能否找到谭思思。
谭思思是因为自己才没有在冰山工业区做工作,现在自己已经留下来了,应该去找谭思思重新好好解释一下。况且,阿波也要自己去那边做工作,顺便给自己讲解一下线装书上面的知识。
想当初,李老板要自己帮忙找阿波,并在卡里面预存了10万块钱,想把阿波拉拢为他所用,不外乎也是看上了他身手不凡。现在自己有这样的机会,凭什么不去好好学习,向阿波讨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第二天早上,单思华只身一人赶往古树工业区,去阿波那边学习线装书上的古老功夫。单妈妈到不远处的一家厂试工,阿格则回南田工业区打探一些曾医生最近几天的状况,顺便和春仔取得联系。
昨天晚上,单思华和阿格两人已经商量好,三天后的晚上,就对曾医生下手。
坐上出租车,不要10分钟,单思华已经置身在古树工业区的一家工厂外面,这里正是他昨天来过的地方。因为有了昨天晚上海娃的介绍,单思华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在进厂门口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厂牌,上面写着炫耀玩具厂。
由于阿波早已经安排好,单思华来了就直接进了装配部做最后的一道工序,包装。这是装配部最轻松,亦是最简单的,正好适合临时工做。
工厂里面的作息时间基本上都差不多,到上午11点半的时候,就是休息和吃饭的时间。因为事先有约定,单思华径自去了保安办公室,和阿波一起吃饭,然后对线装书上面的疑问进行询问。
本来这些都没有什么的,单思华只要在这三天当中,完全可以学会书中动作的要领,然后去南田工业区和阿格和春仔汇合,搞定曾医生,再去阿格家乡。
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至于妹妹能否找到,单思华心里没底,而妈妈是否愿意回古城镇,那是找到妹妹以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可问题就在单思华再次回装配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用多说,那个人就是谭思思。
早上去装配部的时候,是随大家一起走的,所以并没有发现什么。刚才在保安办公室和阿波聊得兴起,忘记了时间,还是阿波看到该上班了,便催促单思华。等他走进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各就各位,单思华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单思华很容易就看到了谭思思,这个曾经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子。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吃狗肉吗?
乍一见谭思思,四目相对,单思华看到她眼神里充满的惊喜,和满脸的意外。如果不是在上班时间,估计她会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海娃所言不虚,谭思思真的来了古树工业区,而且还进了这个炫耀玩具厂,莫非自己和谭思思真的有不可分割的情缘,这难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世界太小,让两人总是会在按捺住激动不已的心情,单思华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一边继续工作,一边注意着谭思思那边的动静。谭思思也在透过货架的间隙,不时地偷偷向这边打望,看得出,她也有很多问题想急于向单思华提出。
这是一间非常宽阔的装配车间,总共摆放有四条生产流水线。从顺序来算,谭思思属于第二条,单思华则是在第四条。整个下午,两人就在这样的打望中度过。
好不容易响起了下班的电铃声,单思华迫不及待地跑向谭思思所在的工位,却没有看见她的人。
奇怪,谭思思人呢,去哪里了?单思华随即在涌向出口处的人潮中仔细搜寻,依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单思华摇摇头,自觉不可能。一个下午,他和谭思思都在远远地用眼神交流,不可能看错人的。除非是谭思思要刻意地躲避自己,否则应该会看得见她的人。
转眼之间,车间里的人就所剩无几,单思华自嘲地笑笑,刚刚转身准备出去,一回头就发现,谭思思正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里多了一丝哀怨。
单思华猛地震住,呐呐道:“你刚才去哪里了?”说着,低下头,不敢正视谭思思的眼睛。
“我刚刚去洗手间里面,出来就看见你站在这里,你是不是在找我?”谭思思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回道。
“恩”单思华重重地点点头,没有否认,接道:“我们去外面说,好吗?”谭思思闻言,默不作声地转向出口处走去。
十分钟以后,两人已经坐在古树工业区一个饭店的包厢里面,开始了两人之间自冰山工业区分开以后,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谈话。
虽然这是一间面积非常小的情侣包厢,单思华还是不敢太过靠近谭思思,下意识地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墙壁上的1p空调在送出清凉的同时,也传出恼人的“嗡嗡”噪声。望着桌上可口的菜肴,两人迟迟没有动筷子,显然他们主要不是来吃饭的,或者说没有胃口。
分开以后的再度重逢,按道理应该有说不完的话题,可两人却显得有些尴尬,似乎在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