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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着是谁,都可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
“那倒不怕,他们的妻子儿女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也不担心他们敢抱着钱跑路,”李老板随口应道:“除非他们于自己的妻小家室不顾。”
“这样说来,他们是在不知道内幕的情况下,被你用高额酬劳骗过来的?”阿木接道,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向李老板。
“也可以这样说吧,当时我想,如果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他们就不敢来了。”李老板毫不掩饰地回答。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此刻他最关心的,就是那三百万,几乎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境地,所以说起话来,也不需要再掩饰。
“如果是这样,那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两个农民工没有和米猜串通,或许真的是触犯了米猜家族的女孩。”阿木沉静地断言道:“因为在这边,每年的对歌会都会出现几个这样的事情,通常都是那些来自内地的男人,或者外国人。”
接着,阿木又举例说明,在去年的对歌会上,曾经也发生过一起类似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知者有罪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知者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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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在去年的对歌会上,有一个外国的男人,喝酒喝得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对上一个本地姑娘,然后心急火燎地将姑娘带到公房吊脚楼欢度后,甩了几张钞票给那个姑娘,直接就要走人。// 他居然把对歌会当成是那种风月场所,以为完事以后,付钱走人便可。
对于这种严重损害清白的做法,姑娘当然是不依不饶。那男的又以为是姑娘无理取闹,竟然对姑娘大打出手。这一下无异于是捅了马蜂窝,姑娘家族的人将那男的团团围困,好一顿拳脚相加,最后把那男的活活打死,将尸体直接扔到森林里喂野兽了事。
说到这里,阿木又补充道:“所以我敢断定,你派来的那两个农民工,很有可能也是在不了解风俗习惯的情况下,冒犯了米猜家族姑娘的清白,以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听到这里,单思华不禁有些为那两个农民工感到惋惜,想必此刻,他们的妻儿老小正在焦急地盼望他们的归期,哪里会明白,他们已经深陷囫囵,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最可悲的是,对于李老板要他们贩买的是什么货物,他们或许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就为了那10万块钱的酬劳费,即将丧命于这奇特的风俗习惯中,魂断异国他乡。
单思华突发奇想,如果明天还能够再见到那两个农民工,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把他们救出来,让他们早日回南田工业区,和家人团聚。
虽然他知道,想要李老板出钱救那两个农民工,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如果有另外的办法,他会义不容辞地救出那两个农民工。毕竟,那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
就在单思华暗自沉思的当口,金接着阿木的话题,补道:“所以说,明天米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在这两个人身上和你周旋。本来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完全可以把那两个人处死,为什么米猜迟迟没有这么做,就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正明公道地吞掉你的货款。”
金的补充说明令李老板再度失态,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眼单思华,转而焦急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明天早上的交易,你们可不可以一起过去?”
“那就看李老板你自己的意思,要钱还是要人,都凭你的意向。”阿木随口接道:“至于去交易,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们是不能参与的,我们只是中间人,这个你应该清楚。”
顿了顿,阿木又一语双关地接道:“如果你不管那两个农民工的死活,事情就很好解决,只需要提货走人就可以。反正对米猜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阿木这句话并非毫无根据,之前李老板已经明确表态,会置那两个农民工的生死于不顾,阿木才会有这样的回答。李老板听了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好分析,阿木随即安排大家休息,养好精神,只等明天交易结束,便返回云南。
躺在床上,单思华照例将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便找出当天哪些问题是值得记住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单思华就养成这样一个习惯,在临睡前将当天所经历过的事情好好回忆一遍,找出其中应该注意的事项,在以后遇到同样事情的时候,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这样,假以时日,他的社会经验就会越来越丰富。
大致地回忆了一遍当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单思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外面刚刚看得见朦胧的时候,单思华一行四人就来到吊索桥旁边的吊脚楼前,购买过桥用的信物。
一路上,单思华看见沿途的吊脚楼也不断有人出来,赶往吊索桥方向,看样子应该是去贸易一条街进行交易的人。
虽然时间才到早上6点,但在吊索桥旁边已经排起队伍,等候买好信物便过桥。没有人敢贸然地直接过桥,昨天下午的枪声犹在大家的耳边回旋,被打死的那个人横尸桥中央的那幕惨状仍然历历在目,谁会嫌自己命长,直接过去,只怕在桥中央马上就会多一具尸体。
今天的信物居然是一件黑色的披肩一样的短袖褂子,特别有少数民族的味道,比昨天的绿帽子好多了。单思华非常享受地将黑褂子披在肩膀上,随大家一起顺利渡过了吊索桥。
穿过密林,四人很快来到贸易一条街。此刻街上两边已经有不少的摊位摆放妥当,就等买主上门。街道中也涌现出不少肤色各异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奇装异服,在各个摊位前流连。
按照米猜昨天的说法,他会在今天早上和李老板做成交易。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再有三天,就可以抵达南田工业区。
想着再有几天,就可以显示自己的真实身份,将李老板送进牢狱,单思华就禁不住一阵激动。难以想象,当李老板知道,自己就是阿芳的亲生哥哥的时候,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当然,在这之前,还得给阿格和春仔他们去个电话,看看能否联系得上。自火车站分开以后,一直都没有时间和他们取得联系,也不知道阿格是不是赶上了帮他爸爸念头七的时间?
阿木带领着众人,轻车熟路,直接找到米猜的摊位前。远远的,就看见米猜精神抖擞地站在吊脚楼上面,依然穿着昨天那件迷彩服,不同的是,腰上的手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微型半自动冲锋枪。
乍一见面,双方免不了一阵寒暄。阿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李老板交待道:“我们要赶在中午之前出发,才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回瑞丽,你们要抓紧,要不然只能在这里多待一天,又得多交一天的房租。”
在吊索桥那边的吊脚楼也是要付租金的,这一点阿木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讲过,大家都非常清楚。
第二百六十二章 浸铁笼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 浸铁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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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思华明白,阿木这样说的话,还包含了另外一个意思:既然不再理会那两个农民工的死活,就直截了当地提货走人,不要再和米猜纠缠下去,这样对李老板是没有好处的。/
虽然不知道阿木两人从事这一行有多少时日,但两人应该对破坏风俗习惯的结果有所了解,明白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清,对李老板此行是有百害而无一例,所以才会一语双关地说出那句话,要求李老板速战速决,早些返回云南。
李老板当然是愿意快些提货走人,但米猜会如他所愿吗?
看着米猜意气风发的样子,单思华不禁这样猜测着。凭心而论,他也非常希望李老板能够快一点提货走人,自己也可以早一天和李老板摊牌算总账。
不知不觉,已经离开南田工业区好多天,妈妈和妹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阿格和春仔是不是到了阿格家乡,或者已经返回南田工业区,还有曾医生,等等这些情况,都在单思华的脑子里纠结,他也非常渴望能够快些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米猜今天显得分外开心,他热情地和阿木两人道别,随即带领单思华和李老板径自赶往昨天的吊脚楼,按照他所说,交易将在昨天水牢旁边的吊脚楼进行,那里是他的据点。
因为没有那队士兵同行,让人感觉不那么压抑。李老板似乎也受到感染,和米猜一路有说有笑。
等到了水牢处的池塘边,才发现在水牢和吊脚楼之间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张长条桌,桌上堆满各种祭拜用的东西,好像是道士做法事的道场。
几个年纪稍大的男人簇拥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头,正襟危坐在祭拜桌的前面,神情肃穆。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分列站在两旁,威风凛凛。
再看高高悬挂在半空的铁笼子里面,骇然正是昨天消失不见的那两个农民工。与昨天有所不同的是,今天他们双手反剪,嘴里塞了布团,被分别装在两个铁笼子里面,俨然是等待被处决的模样。
怪不得没有看见士兵,原来早已经在这里布下了阵势。看样子,他们是准备要对两个农民工下毒手了。
现场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两个农民工睁大眼睛,看着单思华和李老板两人,目光充满了无助的恐惧,身体不断在铁笼子里面扭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米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我们今天早上交易吗?”李老板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不对劲,略带惶恐地问道。
米猜哈哈一笑,接道:“交易的事情不急,我们今天先把这两个人解决掉。再怎么说,他们两个也是你的人,要处理掉,也得有你在场见证,等你同意才可以的。”
米猜的回答令单思华暗自心惊,感觉有些不妙。还记得米猜昨天说过,他们这边有个忌讳,错过了早上的太阳,就不能再进行交易。
按照米猜的说法,眼下正是交易的最佳时机,而他非但不提交易的事情,却弄出这么大的排场,说什么先搞定那两个农民工,分明就是不想交易。天知道米猜又想搞什么花样。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米猜在想方设法要顷吞李老板的那笔货款。
对于单思华来说,这是一个好信息,因为这样一来,李老板就不能如愿地提到货品,也就意味着又有相当一部分的那些东西不会流向社会,也就少一些人会受到那些东西的毒害。
但对于李老板来说,这个信息不亚于是在他身上剐去一块肉。虽然三百万不是他的全部身家,但如果能够从这里带走三百万的货品,其创造出的利润,将是五个三百万那么多。
所以,当看见米猜摆出这样一幅阵仗的时候,李老板才会提出那样的疑问。而米猜的回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这让李老板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看着李老板忧心忡忡的样子,单思华偷着直乐:哼,最好是让这个老狐狸两手空空的回去,省得这些东西流向社会去害人。
尽管李老板有一百个不愿意,在米猜咄咄逼人的语气下,也只好先坐在指定位置,静待事态的发展。
见李老板乖乖坐下,米猜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到那几位老者的面前,非常虔诚地作了一个揖,叽里呱啦对了几句话,然后跪倒在摆满祭祀物品的长条桌面前,恭恭敬敬地三叩九拜。
做完这一切,米猜将肩膀上的轻型冲锋枪往背后挪了一下,缓步来到李老板身边坐下,淡笑道:“那几位就是我们米氏家族的老人,中间那个满头白发的就是族长。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还请了其他一些族人来旁观。”
说着顺手一指,就见从侧边的树林里走出一群人,男男女女的共有十好几个,穿着少数民族特有的服装,依次走到长条桌前面顶礼膜拜,然后有次序地站到池塘一侧。
看这些人从容不迫地做完这一切,有条不紊地站到旁边,好像经过排练过的,早就等候在树林里了。
“我们的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你们可要好好的看清楚。”米猜满脸堆笑地对单思华和李老板说道,语气里却含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单思华从米猜的话中听出一些其他的意思,隐约感到一股不安的气息。但他也不能确定,这不安到底来自哪里。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紧张地注意着场中的仪式。
李老板亦是一脸的迷惑,心事重重地注视着场中的情景,偶尔和单思华交换一下眼色。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们所能够左右,只能见机行事了。
接受完所有人的三叩九拜之后,一直坐在中间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起身,紫巍巍地走到长条桌面前,嘴里念念有词,对着摆满祭祀的桌子深深做了三个揖,然后走到草场中央,神情庄重地说了几句。
米猜笑吟吟地接着老者的话茬,对单思华和李老板小声翻译道:“族长正在宣布族规,凡是冒犯我们家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