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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新来的吧?”男声仿佛对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语气非常平定。
“报告管教,我是新来的,我的编号……”单思华正欲将情况向巡夜的管教人员述说,却被硬生生打断了。
“行了,现在已经熄灯,是睡觉时间,把东西收拾好,赶紧躺到铺上去。”男声似乎对单思华的话并不感兴趣,说完转身欲走。
“管教,刚刚他们逼我……”单思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准备将实情披露。
“不要再吵了,听到没有?”随行的另外一个男声不耐烦地叫道:“现在是休息时间,有啥情况明天再说。”
听到这略带公式的说词,单思华突然想起那次被小白欺负后在学校办公室,当时罗校长用的也是这种口吻。
自己才刚来,这里面的规矩一点都不懂。况且前面刚哥也放过狠话,看样子他们自有对付管教的办法。还是小心为妙。
想到这里,单思华没有继续争辩,三五两下收拾了残局,垂头丧气地躺回大铺的最里侧。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狱室变得出奇的安静。
单思华的心却静不下来,像装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
本来以为巡夜管教看到自己奇怪的一幕会查问清楚,自己也正好提出要求换房。没想到管教却见怪不怪,转身就走。
刚才自己和管教的对话,想必刚哥和应奎等人也听得很明白。接下来怕要对自己加以恶意报复吧。
忐忑不安的单思华揪着一颗心,在等待狂风暴雨的到来。无边的恐惧笼罩四周,在小小的狱室里蔓延。
也不知他们还会对自己施加啥手段,实在不行就只能屈辱求饶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单思华在不安中等了近5分钟,刚哥他们睡得纹丝不动动,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奇怪,难道刚哥他们良心发现,不准备对自己再施恶手?还是因为巡夜管教的出现起到了震慑作用,使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猜测中又过了几分钟,狱室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有些不放心的单思华大胆扭头向大铺上瞄视,看到刚哥和另外的人都没有动,似乎真的睡着了。
确定他们不会再对自己有所动作后,单思华终于长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暂时落下。
单思华放心地转过身,这才发现内裤早被汗水渗透,经风一吹,凉悠悠地粘着丹田处,怪不舒服。
静悄悄的狱室里响起一串如雷的鼾声,撩得单思华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思绪开始飞快地运转。
真没想到牢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复杂。原本以为进来后,只要好好改过,就能争取早日出去,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此刻的单思华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失去自由是多么的痛苦。千不该呀万不该,不该以身犯罪,让自己陷入囫囵。
想到自己是因为犯了墙尖罪被送到这里,单思华眼前马上浮现出游丽精致的瓜子脸。
难以想象游丽是怎样渡过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游丽现状如何,是否已经离开了古城镇,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只恨自己用最残酷的方法伤害了她的身心,破坏了十多年的发小情意,同时也把自己送进了这间牢房。
如今木已成舟,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去,用心祈求游丽的谅解。
在进来这里的第一天,管教人员已经将这里的纪律非常清楚地说明,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得寻畔闹事,打架斗殴,违反者,双方一并处罚。
处罚就是扣分,就意味着有可能会加长刑期。如果是加分,则可以减免刑期。
想要早点离开这里,就必须争取加分。
经过刚才被恶意戏弄后,单思华明白,如果被刚哥他们继续捉弄,自己早晚都会被扣分。想要加分就不能呆在这间狱室。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重新换一间牢房。
单思华暗暗拿定主意,强迫自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单思华趁中途休息的放风时间,溜进了管教办公室。
接待单思华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女管教。在耐心听完他对昨晚的陈述后,女管教开口了。
“你所说的情况很重要,我会给相关领导反映上去的。至于调换房间,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我们是根据编号来分配房间的。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调换。”
都被恶搞成这样,还不算特殊情况吗?
单思华在心里愤愤不平,却不敢表露在脸上,还不死心地央求道:“麻烦你们给我调换一个房间,我真的害怕。求求你了。”
女管教盯着单思华的圆脸足足看了30秒后,情不自禁地叹道:“这样吧,我们先把你房间的编号人员清查一遍再做决定。你先回去好好劳动,我们会尽快给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女管教话刚说完,外面就响起放风结束的哨音。
单思华感激地对着女管教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办公室。
只要向上面反映了情况,就有希望调换房间。才不要和那些呆一个号。惹不起咱躲得起。
单思华这样想着,快步走向自己的劳动岗位。只是他没有注意,在他的身后,有几双眼睛在射出恶毒的目光。
时间不会停止,夜幕开始降临。
别人都能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而放松心情,单思华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明白,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一场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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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成文的规矩
果然,灯一熄灭,狱室里又亮起手电筒的光。 单思华还没来得及起身,脑门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墙尖犯娃儿,地皮都没踩熟,就敢到管教处去打小报告。我看你娃皮痒了是不?跟老之起来。”
五大三粗的应奎骂骂咧咧地扇了单思华一耳光,像拎小鸡一样把单思华提到地上。(; 脑门上火辣辣的疼感还没消退,屁股上又遭踹了一脚,瘦小的单思华被踢了一个趔趄。
“你去办公室都说了些啥话,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要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好看。”刚哥恶狠狠地踢了一脚,不紧不慢地冷哼道。
其余人等也气势凶凶地围了过来,把单思华围困在墙角。
看这情形,今晚是凶多吉少,恐怕要被他们群殴一顿。
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单思华愁眉苦脸地回道:“我哪敢打你们的小报告,我只是想换个房间。”
“还敢狡辩?”应奎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单思华头上,“你去要求换房间等于是变相的打小报告。”
这一巴掌直接把单思华拍得晕呼呼地看见好多小星星在眼前闪烁,痛得他差一点就让泪水掉下来。
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单思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不敢再乱发言。
“昨天晚上只是演电视,今天晚上该让这娃养金鱼了吧?”应奎在一旁提议,面向着众人。
“对,让这娃养鱼,最好养到天亮。”
“恩,想当初我刚进来的时候,都养了两个晚上的鱼。这娃敢打小报告,应该让他养久一点。”
众犯人幸灾乐祸地发着牢骚,都想看看单思华的丑态。
啥叫养鱼?难道是那个大号的痰盂?
单思华回想起第一天晚上应奎指着大号痰盂说过的那句话,“你去挨着金鱼缸睡。”
那大号的痰盂可是大家方便用的,难不成他们所说的养鱼与痰盂有关?如果是那样,这养鱼的恶作剧恐怕比看电视更加的折磨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单思华的背心渗出一层冷汗。
麻立皮,这里面真不是人呆的!
单思华不自觉地暗骂了一句粗口,圆圆的大脑袋一下子耷拉在胸口。
经过昨天晚上那折腾,单思华明白,求饶是于事无补的,只能尽量配合,让他们开心,这样或许还少吃些苦头。
这一幕又让单思华想起不久前在江边打小白的那个晚上,小白倒在沙滩上打滚求饶的情景。
现在自己这般模样,与当晚的小白又有何异?
一直沉默不语的刚哥冷哼了一声,接过大家的话茬道:“要不是还有两天老之就要出去,今晚就不是让这个墙尖犯养养金鱼这么简单了。”
说着,他托起单思华的脸,接道:“看你娃好象还有点不服气,是不?”
就是不服!等以后有机会老之一定要整你个够热的刚哥!
单思华在心里骂着刚哥,脸上却堆满了谦笑,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回道:“没有,我哪敢不服。”
刚哥满意地点点头,又对应奎道:“还是你来教他金鱼是咋养的。”
应奎兴奋地点点头,正欲有所动作,却又被刚哥制止住。
已作好吃苦头准备的单思华不明白他们为啥突然停止,纳闷地看了看,发现众犯都惊慌地望着外面。
刚哥打了个手势,不慌不忙地踱回他睡觉的位置。其余人等马上各就各位,躺在铺上整整齐齐地睡成一排。
随即,铁栏杆门外传来一阵散慢的脚步声。原来是巡夜的管教来了,怪不得刚哥他们停止了行动。
单思华暗自庆幸:这管教来得太是时候,否则自己不知又要吃啥苦头。
长出一口大气,顾不得擦掉脸上的冷汗,单思华也赶紧溜回自己的铺位。
昨天晚上的情形让他知道了,熄灯以后是不准和管教纠缠的。他可不想把同样的无知再演一遍。
脚步声在门口停止了,两道强烈的电筒光扫进狱室,在大铺上来回晃动。
片刻,门口响起两声很轻微的“恩”,两名巡夜的管教似乎对这间狱室的情况很满意。
随后,脚步声远去了。
单思华再次长出一口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还好管教及时过来巡夜,自己才免去一顿苦头。
根据昨天晚上的情形,巡夜管教走过后,刚哥他们是不会再次起来发难的。今天晚上也不会例外吧?
忐忑不安地等了好几分钟,睡在大铺上的众犯没有一人起来。单思华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结果和意料之中完全一致!单思华彻底放下心。至少今天晚上是不会被他们恶搞了。
心一宽,思想更活跃。单思华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梳理一遍,很快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刚哥虽然是这间狱室的仓霸,也曾口吐狂言说不怕有人去告发。但每当巡夜管教路过一遍后,他们却不敢再生事。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
记得昨天晚上熄灯后,自己被恶搞了好久,巡夜管教才走过来。今天晚上咋没过几分钟,管教就出现了。
难道跟自己白天去办公室反映情况有关?
对,应该是这样的:自己去反映情况,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便让巡夜管教特别关注这间狱室的动静。所以今天晚上管教早早出现在门口,目的就是要阻止刚哥他们的恶意行为。
这样想来,其实狱室里发生的一切,管教们都是清楚的。可让单思华不明白的是,既然知道了,为啥不公开制止刚哥他们并加以处罚,而要用这种暗示的手法?
想到此,单思华的眉头拧得更紧。
这里面的情况不是一般的复杂。如果要争取加分,首先必须了解这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单思华突然想起,自己进来这两天,只知道埋头苦干,除了知道仓霸刚哥和高大汉应奎的名字,对其他人是一无所知。
得找个人聊聊,了解一下这里面的规矩和情况。
目光扫视着大铺上的人犯,,单思华开始纳闷:应该找谁了解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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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仓 霸
墙尖犯是社会上最为不耻的犯罪,在监狱里也同样受排斥。// //这一点,单思华在第一天刚进来时,便从同狱室人投来的鄙视目光中找到了答案。
偏偏这间狱室的仓霸也最恨墙尖犯罪,这就使得单思华更加的孤立。
眼下,应该找谁来了解情况才最有把握?(; 单思华瞠着失神的双眼,借着微弱的亮光,将大铺上的人犯逐一扫视了一遍。
从铁门数过来,第一个自然是仓霸刚哥。紧挨着他的是高大粗壮的应奎。
看着这两人,单思华咋都觉得有点像小白和方名就。所不同的是,方名就长得黑黢黢的,应奎长得白生生。
刚哥属于黑瘦形,小白长得肥嘟嘟。
这两个厮娃子,竟然让我演电视。早晚有一天,要加倍地还给他们。
单思华悻悻地暗骂一通,目光继续往里面扫。
第三个铺位到第五个,这三人闲时和应奎打成一片,属于应奎的死党。也不在考虑范围。
再往里看,第六个至第八个,年纪和身材都和自己相仿。但平时也不多话,似乎也不喜欢单思华这个墙尖犯。
况且这三名犯人不和自己在同一个劳动岗位,其余时间也是附和着刚哥。他们应该不会搭理自己的。
剩下的就只有紧挨着自己身边这个犯人了。
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犯了啥事进来,但他却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劳动。
单思华记起了他的编号——sn9521。
自己的编号是sn9526,和他只差5位数。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