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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赶紧躺下睡觉,不准再出声!”管教例行公式地说明纪律。
“报告管教,刚才是他们几个逗我说的……”杨二不紧不慢地回道,遭到了管教的严厉回斥。
“现在已经熄灯,是睡觉时间,赶紧躺到铺上去。有啥情况明天再说。”
“管教,明明是他们先挑起话端的,你们为啥不问问清楚?”杨二据理力争,毫不相让。
狡猾的应奎等人卷缩在大铺上一声不吭,默默地观注着事态的进展。
单思华想起自己刚进来那晚被喝斥的情景。照这样下去,就算杨二有理,也会发展成为无理取闹。
“叫你睡觉没听到是不?”另一名管教不耐烦地叫道:“是不是想被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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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把信还给我吧
管教的厉诧虽然是对杨二而发,却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单思华的心上。/
要知道,杨二才刚刚进来三天,第一天就因为替自己打抱不平被扣分和关禁闭,现在又和管教顶嘴,如再被追究,恐怕会被加刑期。
单思华悄悄拉了拉杨二的囚衣,希望他不要再和管教顶嘴,免得中了应奎的激将法。(; 另一个原因是怕杨二出现啥意外,到时没有杨二撑腰,应奎他们不把自己搞成残废才怪。
不愿屈服的杨二哪能体会单思华善意的提醒,他固执地甩开单思华的手,大声回道:“我又没做错事,凭啥要扣我的分?”
两名管教闻言大怒,气冲冲地打开铁门,在杨二的面前站定,两束强光刺得杨二眯起眼睛。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睡觉,就只有跟我们走一趟。”其中有名管教严厉地宣布了决定。
“走就走,我没做错事,怕个啥。”杨二跳下大铺,随两名馆教离开了狱室。
铁门关上的时候,单思华懵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像有谁事先安安排好似的。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人恍如在梦中。
杨二为了证明自己威武不屈,居然和管教理论,当真是拿小卵击大石。
一阵极其轻微的笑声从靠近门口的地方传入单思华的耳膜,听得他惶恐不安。应奎的阴谋终于得逞,接下来该不会对自己下手吧?
因为受了游丽回信的刺激,单思华竟忘了狱室里不成文的规矩:巡夜管教检查过后,任何犯人都必须老老实实睡觉,这是一道高压线,谁都不能去碰,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应奎等人当然不会去碰。
提心吊胆地等了几分钟,不见动静的单思华才记起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当即长出了一口气。不觉暗自好笑:真是自己吓自己!
缓和了紧张的情绪,他又不免为杨二担心,这个娃真是一根筋,劝也劝不住,也不晓得这次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
望着旁边空荡荡的铺位,单思华默默祈祷着:杨二啊杨二,你可千万不要出啥事情,要不然用啥去对付阴险的应奎?杨二,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令单思华始料不及的是,杨二这一走就是彻夜未归,第二天在劳动岗位上也不见他的身影。
单思华有些慌神,没有了杨二的庇护,自己便成为应奎等人墩板上的肉,还不任由他们宰割?
李强利用上午和下午的两次放风机会去逐一打听,也没能得到杨二的消息,仿佛杨二在昨晚之后从监狱里蒸发了。
夜幕终于降临大地,又到了犯人放松的休息时间。
单思华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有丝毫的放松。这不仅仅是因为杨二没回来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游丽写给他的回信不见了。
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劳动,回到狱室的单思华想要再看看游丽熟悉的笔迹,可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看见信封的影子。
单思华努力回忆了一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叠好放在铺下的,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异常郁闷的单思华将眼光徐徐扫视了一遍狱室,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讥讽。
这封信虽然只有三个字,可对于单思华而言,却显得弥足珍贵。要知道,这可是游丽亲手书写的笔迹。
信不见了,等下熄灯后还得提防应奎等人的恶搞。单思华忧心如焚,躺在铺上闭眼苦思。
这信会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旁边是李强,他应该不可能拿。最大的可能,就是应奎等人。
正这样想着,就听见应奎那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随即响起小雀尖利的嗓音:“我恨你,哈哈,就三个字,还藏得那么神秘。”
果然是被他们拿去了。
单思华翻身坐起,放眼望去,看到应奎和小雀正捧腹大笑不停。
见单思华望向这边,应奎止住笑意,冷冷回应道:“望啥呢?你个小墙尖犯,是不是想把信要回去?”
没有软硬不吃的杨二在狱室,应奎又恢复了往日的桀骜,根本没把单思华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单思华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见游丽的来信在小雀手中,单思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特别是小雀竟然念出信里的三个字,这让单思华异常羞愧,就好象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的感觉。
这帮厮娃子,竟然拿别人的伤痛来取乐,真是太欺负人了。
单思华不自觉地捏紧拳头,转念之间又松开了。如今杨二已不在,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和应奎几人斗,还是先忍忍吧。
但游丽的信绝对不能落在他们的手中!想到此,单思华壮起胆,嗫嗫说道:“把信还给我吧。”
“想要吗?”小雀歪起头怪笑道:“想要就来拿,谁希罕你这破信。麻立皮就三个字,是老之早就扔了。”
本来以为他们还会说些为难的话,没想到答应得这样爽快。单思华走过去,一把将信抓过来,却被应奎拦住。
“是谁写的?我恨你,我猜是遭你墙尖的那个女娃写的吧?”应奎斜看着单思华,放肆大笑道。
单思华没有回答,逃也似的回到自己铺位,刚刚躺下,熄灯时间就到了。
应奎等人迫不及待地揪亮两支小手电,踱着悠闲的脚步来到单思华的铺位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单思华的心再度悬在了半空,今天晚上,估计是九死一生!
仿佛为了证明单思华的猜测,应奎冷笑着说道:“今天晚上你大可放心,不到12点,巡夜的管教是不会来的。”
“你个墙尖犯娃儿就等着演好戏吧。”小雀在旁边补上一句,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单思华听得心里一激灵,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李强。
“你咋不问问,你的那封破信是谁拿给我的?”小雀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像是在给单思华暗示什么。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小雀的弦外之音。
望着李强的目光从求助慢慢变成疑惑,单思华悬着的心正在往下沉:难道是李强偷了我的信,拿给小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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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不想说
迎着单思华疑问的目光,李强极其不自然地“嘿嘿”干笑了两声。
尽管李强躲在电筒光的后面,依稀还能分辨出他眼神中充满慌张。
“啪”,小雀拍了一下李强的光头,训斥道:“你笑啥,快告诉他信是谁拿的。”(; 李强不敢怠慢,马上站直身体,像背书一样说道:“信是我拿出来的。”
果然是他!
单思华牙齿咬得“咯咯”响,双目快要喷出火。
这个死小子居然偷了信交给小雀,让自己的暴露无遗,自己还当他是朋友。
“你还没有说清楚是啥时候拿的。”小雀别有用心地追问道,对李强不依不饶,存心想气气单思华。
“这……”李强犹豫了一下,只见小雀又扬起手,急忙接道:“是趁放风的时间,偷偷溜回来拿的。”
搞了半天,李强利用放风的时间是为了回来拿自己的信件,根本没去打听杨二的消息。这个可恶的李强,一定是看到杨二被抓走彻夜不回,就转而投靠了应奎他们一伙。
真想冲上去扇李强两个耳光!
强忍住满腔的悲愤之情,单思华放弃了这个想法。当务之急是解决自己如何才能逃脱今晚被恶搞的厄运。
杨二一去不返,走得最近的李强也做了“二五仔”,接下来只有自己去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也只能靠自己了。
单思华再次想到了呼救。如果应奎他们真要做出大动作,就拼命呐喊,管教听见了不可能不管的。
还记得前天晚上,杨二和应奎等人大打出手,自己只喊了一声,管教人员马上就赶过来了。这说明,应奎的关系并不能一手遮天,也不至于让管教听见有人呼救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主意拿定,单思华感到一阵轻松,胆气好象也足了不少。怕啥,最多被他们打几下,等以后有机会让杨二帮忙打回来。
可惜这次,单思华却低估了应奎的关系实力。
其实,从昨天晚上杨二被管教带走至今未归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应奎在某方面还是相当有实力的。只是单思华没有去细想而已。
见单思华满脸的难过,小雀得意地晃道:“咋样,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
不待单思华有所回答,小雀话锋一转,恶狠狠凶道:“看今天晚上还有谁来帮你个小厮娃,你个墙尖犯!”
“好了,废话不多说,抓紧时间进入正题。”应奎有些不耐烦地嘟了一句,众犯会意,当即走到近前,将单思华团团围在中间。
“咋说?”应奎像法官一样审视着单思华圆圆的大脸,傲慢地说道:“你是准备吃敬酒,还是准备吃罚酒?”
虽说事先已经给自己打足底气,但真正面对应奎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时,单思华依然感到有些胆怯。
“啪”小雀趁势给了单思华的后脑勺一个大巴掌,催促道:“别以为不开腔就会放过你,快说!”
这小雀真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如果以后有机会,第一个就要把他打倒。
单思华在心里恨恨地骂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保持沉默。同时更加坚定了前面的想法,要是太过分,就马上呼教管教人员,谅他们也不敢当着管教人员的面对自己做出什么大动作。
见单思华没有回答,应奎耐着性子说道:“要是你不开腔,我们就当你是哑巴,对付哑巴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暴打。”
顿了顿,应奎缓了下口气接道:“但你只要按我说的讲,我保证不会整你,还让你做我的小弟,以后有谁欺负你,随时都可以帮你出气。”
做你的小弟,做梦!单思华在心里骂着,转念又想,不如先听听这应奎到底想要怎样,再决定是反抗到底,还是委屈求全。
当即小声地回应道:“你想要我说啥?”
“你先告诉我,那封信是不是被你墙尖的那个女娃儿写的?”应奎兴奋地提出问题。
又是关于游丽!
单思华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看得出来,那个女娃好恨你,信都只写了三个字,你娃肯定太用力,把人家搞惨了。”小雀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显得不伦不类。
“这样,你就把当时是咋样子搞那女娃的过程讲一遍,给兄弟伙些开开眼,过过干瘾。”应奎道出了初衷。
饶了个大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了。这帮厮娃子,不把别人的揭露出来是不会死心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单思华立刻感到一股热气从后背升起,直往脑门冲。问什么不好,偏偏要问和游丽有关的问题,这让单思华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那晚在江边发生的那一幕虽然一直都记忆犹新,可那是单思华深埋在内心的痛,是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但可恶的应奎却总是要扭住这个问题不放。
本来游丽的来信就够他伤心的,现在应奎等人居然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忍让已经到了最低限度,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想要我说出那晚上的可耻行为,门都没有!就算拿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说!
单思华倔强地低下头,用行动告诉应奎等人,要让他说出那晚墙尖女娃的过程,是不可能的。
单思华的再次沉默激怒了应奎,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嘿嘿”怪笑道:“你的意思是随便咋整都不说出来了?”
见单思华没有反应,应奎接道:“那就只有坐飞机了。”随即对众人吩咐道:“兄弟伙些,力用重点,莫手软!”
得令的小雀怪笑一声,接过话道:“同学们,sn9526航班因故停了两个晚上,今天晚上正式起飞,请大家作好登机准备。”
听到小雀装腔作势的吆喝,单思华心一沉,这帮厮娃今天晚上肯定要对自己下毒手,再不呼救管教就来不及了。
心念急转之间,单思华正欲开口,冷不防旁边响起另外一个声音,低喝道:“等下,等一下。”
是李强。只见他站到人圈中,面露焦虑。
“你娃想咋样?”应奎有些意外地瞪了李强一眼,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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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干脆和他们拼了
要坐飞机的是自己,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