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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思华“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睛,嘴巴张成一个“o”字。
没错,这个声音略带沙哑的女孩正是单思华昔日的同桌——晓蓉!
“嗡”地一声,单思华脑海出现短暂的空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更不能把昔日的英语高手和眼前的伴舞小姐划上等号。
从狱室一别到如今的这三年多时间里,在这个昔日的同桌女生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才让她不惜出卖自己的青春年华,甘愿做这陪人欢笑的事情?
刚进房间的时候,单思华低着头,晓蓉也未在意。等认出了单思华,她也吃惊不小:这个当年的写作高手竟然来这里寻欢?
“你咋来这里耍?”一惊之后,晓蓉表现得异常镇定,淡淡地回道,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客人。
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晓蓉就有着一副直率的侠义心肠,行事作风酷似男孩子。今天在这样的场合能表现出如此镇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尽管单思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晓蓉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面前,穿着那件薄如蝉翼的半透明衬衫,定定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单思华感慨万千。在他的眼里,晓蓉是那么的优秀,怎么会沦落到这小小的两龙镇。
转而又想到,当年自己又何偿不是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写作高手,今天不也来到了这种地方?
胸中澎湃的渴望已退去大半,对异性的无边暇想也荡然无存。听到晓蓉淡淡的提问,单思华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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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警察来了
该怎么回答晓蓉的提问?
说自己太压抑想寻求发泄,还是好奇想寻找刺激?
单思华低头憨笑一声,不尴不尬地应了句:“是在里面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介绍我来耍的。”
从前面那句“你是耍全套,还是吃快餐?”,和现在的这份从容不迫就可以看出,晓蓉对于这一行已经不是新手了。
但在她淡定的背后,隐约透露出一丝哀怨,和对生活的无奈。从她的眼神里,单思华隐约能感应到这一点。
是什么原因迫使晓蓉走上了这条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事这行的?
太多的难以置信变成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塞满了单思华圆圆的脑袋,但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往事是痛在身上的,若要再提起,则是痛在心上。
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对于这一点,单思华深有体会,所以他迟疑着不敢问出口,怕伤害到晓蓉的自尊心。
两人在认出对方说了两句话后,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陌生感。尽管晓蓉装得若无其事,可在这样的环境中遇上昔日的同学,仍然让她有些失措。
而单思华本就属于性格内向的人,见晓蓉没有说话,他更加的感觉浑身不自在,纵然有满腹疑惑也只好暂时压在心里,低着头不敢再问。
没想到,这对昔日的同桌在经过漫长的三年多时间后,再次重聚,居然是在这逢场作戏的小床上。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仰首长叹:真是造物弄人啊!
这间小屋属于改建过的,本身就不是很大,再加上中间隔上一块木板,空间就更显得狭小,亦很沉闷。
墙壁上那台劣质的一p空调在释放出温度的同时,也“嗡嗡”地响着恼人的噪音。两人就这样心事各异地静坐在床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出来多久了?”晓蓉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单思华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赶紧回道:“我是提前释放的,出来有好几个月了。”
“你咋认识黄平的?”晓蓉接着发问,起身倒了两杯热水,递一杯给单思华,自己端了一杯在手上。
单思华接过水杯,逐将自己如何在狱中和黄鼠狼因为下围棋而成为了朋友,与及在碎石场上班的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考虑到其他原因,他并没将要家和高长江的关系说出来,至于要报复周二娃的事,更是只字未提。
听完单思华的简短介绍,晓蓉仰脖喝光杯中热水,情不自禁地低叹道:“既然来了,就脱衣服吧,时间有限。”
说完,她自顾低头解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里面带花边的内衣,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单思华是带着发泄的目的才答应黄鼠狼的提议,躺上这张床的。但当他看见对方竟然是昔日同桌的同学,这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还记得上学那阵,曾经有一次,晓蓉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表白,等她长大了,非单思华不嫁。
那时的自己只想考上名牌大学,一心扑在学习上,对晓蓉的表白置若未闻。
随后犯错被送进去劳动,又是晓蓉不远几百公里的路途,专程到里面去看望自己。出来那段时间,自己只顾着找寻游丽的下落,几乎忽视了晓蓉的存在。
而今天,两人竟在这里再度相逢,却已变成买和卖的双方。自己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取那份愉悦。
曾经用粗暴的方式强行和游丽发生关系,那么和当初的恶劣行为又有何异?
就算晓蓉是自愿的,可这也有违常伦,多少也会在彼此的心里留下负面影响。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和晓蓉做出这有违常伦的事情!
尽管单思华内心的渴望非常强烈,但要他在这种关系下和晓蓉发生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见晓蓉脱下衬衫,单思华一下慌了神,站起身急道:“不,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咋了,你们男人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这样做麻?”晓蓉跟着站起身,挺起她只着了一件小小内衣的胸口,不解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单思华看了眼晓蓉不大的胸口,吞了口唾液,艰难地回道:“你还是先把衣服穿起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那你问吧。”晓蓉停止了脱超短裙的动作,并没有把衣服穿上的意思,淡淡补充道:“反正你做不做,我都一样要交钱的。”
“你交钱?”这下轮到单思华不解了,没做还交什么钱?
“我们这里的规矩,只要客人进了这屋,就要交十张舞票到吧台。超过四十五分钟,还要加十张票。”晓蓉瞟了眼单思华的脸,接道:“这是场租费。”
单思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算算时间,晓蓉进来也有十五分钟了,还真是时间有限。
晓蓉穿上衬衫,又接道:“真搞不懂你,当初为了想做这事,连犯罪都愿意,今天这样你居然不做。”
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听晓蓉这些口无遮拦的话语,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的英语高手那份纯真?
晓蓉的话让单思华无比痛心,像一支利箭啄到了他隐藏的心痛,夏夜江边的疯狂一幕立刻在脑海浮现。他猛地抬头,紧盯着晓蓉的表情,问道:“对了,上次你到里面看过我以后,有没有见过游丽?”
“没有。”听到单思华提到这个名字,晓蓉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那次去看你回来后,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就没有时间去找游丽了。”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马上就破灭了,单思华仰头发出长叹。晓蓉见状,黯然接道:“看得出来,你对游丽还是念念不忘啊。”
一句“念念不忘”勾起单思华沉重的记忆,千头万绪刹时涌上心间。
“但我听别人说,游丽一直都在古城镇,她们一家把原来的房子卖了,重新搬了个新家。只是她平时很少出来走动,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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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阿 芳
就在单思华无限感慨的时候,晓蓉随即补上的这句又让他的心升起一丝兴奋。// //
游丽还在古城镇居住,根本就没有举家搬迁?
这个消息对单思华而言,不亚于在炎热的三伏天吃到一支凉快的冰棍。
自己辛辛苦苦四处打听了那么久都没消息,游丽居然一直都在古城镇?
“你听谁说的?她们搬到啥地方去了?现在住在哪条街?”单思华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狂喜,连珠炮似地问道。
“好象是在城郊那排商品楼,具体我也没去打听过。只晓得那几栋楼属于一个高档小区。”晓蓉努力回忆道:“这还是年前的时候听一个老同学提过。”
城郊的高档住宅小区?
单思华仰起头,将古城镇的住宅分布区域在脑子里飞快地过滤了一遍,猛然记起是有这么一个地方被疏忽了。
一时间,单思华觉得心跳加快了好多,恨不得马上飞回古城镇,去那个高档住宅小区问个明白。
真是百密一疏,那么多地方都去打听过,为啥就偏偏遗漏掉这个高档住宅小区。
得马上去打听一下!
听到消息的单思华再也坐不住了,决定要连夜赶回古城镇,去那个高档住宅小区打听游丽的确切消息。刚刚存留在身体里的那份渴望,早被他抛到九宵云外。
单思华站起身,一边穿上外套,准备给高长江打个电话,让他开车送自己回古城镇。
“你想做啥,要走吗?”晓蓉看出单思华的去意,随口问道:“是不是听到游丽还在古城镇就等不及了?”说着,抬眼望着单思华,语气有些酸酸的。
“不,我想出去打个电话。”听到晓蓉略带酸味的问话,单思华没有正面回答,折中地应了一句。
“你连电话都没有?”晓蓉吃惊地问了句,见单思华面露尴尬,又补上一句:“不要出去,用我的吧。”
说完,掏出一部精致小巧的红色手机,大方地递给单思华,满脸的不在乎。
单思华本想拒绝,但考虑到晓蓉的一片好心,况且外面黑灯瞎火的,出去确实不方便。
稍微犹豫,单思华憨笑着接过红色小手机,拨通了高长江的号码,叫他等下到大地歌舞ok厅来接自己回趟古城镇。
谁知高长江说正在参加一个重要的聚会,暂时来不了。单思华便谎称自己家有急事,高长江拗不过,答应半小时以后才能到,要单思华等着。
自单思华被砍伤后,高长江一直都在忙着处理要教官的后事,一边又要顾他公司里的事情,整天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无暇顾及单思华这边。
至于要梦婷,因为爸爸的去世已懂事好多,前两天由高长江送去市里一所高级中学报到。她给单思华通话说,要努力学习,把虚度的光阴找回来。
在养伤的日子里,百无聊赖的单思华又偷偷跑到地摊上买了一把西瓜刀藏在身上,随时准备着,一旦碰到周二娃,就要他血债血还。
早在前天,单思华的伤口就拆线痊愈了。连续两天找寻周二娃无果后,他便想到黄鼠狼这里探探口风,顺便看看黄鼠狼的工作环境。没想到会有这戏剧性一幕的发生,而且会碰上昔日同学晓蓉。
挂断电话,单思华坐在床沿,想着该如何给晓蓉说再见。此刻他的人在这里,心早已飞回古城镇那个高档住宅小区。
游丽在他的心中太重,任谁都无法取代。有了游丽的消息,他自然是坐不住。
晓蓉和单思华曾经是同桌,岂会看不出端倪?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然猜出几分。收好电话,她不温不火地提醒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游丽在不在那里住,还不能确定。”
“恩”单思华点点头,心想,不管消息是否属实,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全力以赴,不找到游丽,誓不罢休!
转而又想到晓蓉的工作,似乎就这样离开显得太不尽人情。犹豫片刻,单思华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嗫嗫说道:“这个,你拿去交啥费用吧,我准备……”
“你啥意思?当做施舍吗?”晓蓉冷笑一声打断单思华的话,有些蕴怒道:“虽然我需要钱,但还不缺这点钱!”说完,将头扭向一边,并未接钱。
一句话把单思华问得无言以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晓蓉为什么会生气。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晓蓉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声音已明显有些哽咽。单思华诧异地转到前面一看,发现晓蓉的眼里分明有泪光在闪动。
是什么原因让晓蓉突然想哭?
是因为自己拿钱出来伤了她的自尊,还是因为听说自己要连夜赶回去找游丽而心有不平,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
女孩的心思最难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想得通的。单思华自然也无法理解,晓蓉的心情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低落。
他很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进退维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晓蓉伸手示意单思华不要出声,侧耳细听。
单思华会意,赶紧坐回床沿,聚精会神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他知道这种地方经常都有被查房的可能,所以也有些紧张。
依旧是钥匙插孔的声音,接着“砰”的关门声。高跟鞋踩着节奏向单思华他们所在的房间移来,间插着另一个脚步声。
晓蓉的表情一下子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