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那位老伯不会是······
她猛然大骇。
“老伯!”
她慌忙开始在每个角落中寻找那个身影。
如果那位老者真的悄然离世,在这祠堂中甚至不能入土为安,岂不是很可怜?
她匆匆忙忙的找着祠堂的大殿的每个角落,可找遍了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仍旧没有发现那位老者的身影。
终于,她
推开那扇里屋的门。
她记得,第一次那老者就是拿着香从这扇门中走出来的。
终于,她松了一口气。
门本打开的一看,她看见,眼前倒背着手站着一个青衣人,他带着青色的帽子,背对着她。
他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老伯!您在啊!刚才我叫了您这么久,您怎么也不答应!老伯,老伯······”
南宫流雁疾步走到了他身后,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
她叫了这么久,老伯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她的心又咯噔一下,之后慢慢的挪动着步子,转到老者的跟前。
那一刻,南宫流雁突然惊恐起来。
之前,她想象着楚玉清会在夜半醒来,痛哭呜咽的时候也不曾这般害怕!
因为,站在她面前倒背着双手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石像,那是一座逼真的石像。
石像所穿的衣服与那位老者一模一样,而他的眉眼长相,竟然也与那位老者一模一样。
南宫流雁猛然踉跄了一步。
怎么会这样!几天前还是一个大活人,为何今日竟然变成了一座石像?
她不会相信,那日的老者会是这石像的复活!
呆愣了好久,南宫流雁才战战兢兢的打量着石像。当无意中眼睛瞥向石像的底座时,她发现了端倪——那里似乎有一个石橱。
南宫流雁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映入眼帘的竟然又是一个银盒!
她再次惊诧!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找到三个了——第一个是楚玉清留下的,第二个是南宫流雁本尊留下的,第三个就是这祠堂石像留下的。
她的视线很快被银盒上面的锁吸引了,因为,那锁子很不一样。锁孔是圆的,却又不是圆的,还有一点儿圆润的缺口,总之很奇怪!
她伸出手,想将银盒取出来,却不料头顶猛然袭来一股阴风。
“扰我清梦,速速受死!”
她一个机灵抬头,却见那石像竟然拿剑朝她劈来,慌乱中,她赶忙俯身在地上滚了一个骨碌躲开。
等站起来的时候,发现眼前还是石像,没有剑,没有风,也没有声音!
“啪!”
那石像低下的抽屉突然关上,紧接着,祠堂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就好像要塌了一般。
她惊诧万分,再也没有犹豫的推开祠堂的门狼狈的逃离!
一切,太诡异了!
南宫流雁一路冷汗连连!
她想了好多,究竟为何方才看到石像的那一刻会恐惧至此,现在终于她找到原因了——她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一种无力的挣扎中,她觉得她左右不了太多的事情!那个陪伴楚玉清的人或许对她没有伤害,可是,这无缘无故的石像复活,一定与她有关系!
她甚至敢断定,当日的老者又是某个与她有关的阴谋中的人物!
这样处处是阴谋,她如何不怕?
小院中,“哗啦哗啦”的水声慢慢充斥了她的耳膜,她惊得差点儿跳了起来!
这小院一直都是她自己在住,并未有旁人,可是为何有水声,还有脚步声,还有一种分辨不出的“啪啪”的声音。
她知道,这个世界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最可怕的是,就像现在,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你的家里做什么事!
她悄然靠近了小院,拨着两旁的枝蔓缓缓探进头去。
“嗖!”
一片黑色的衣襟消失在了厨房门口!
☆、99。099我爱你的孩子,也爱你嫂子的孩子
“什么人,滚出来!”
就在那团黑色一闪而逝的瞬间,南宫流雁猛地窜了出去,直奔森气萧然的厨房而去。
刹那间,她掌中的真力已经聚集,就等着房中那个心怀不轨的人前来受死!
“哗啦!”
“嘭嘭!”
厨房中又是一阵水声传来,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还骨碌碌滚了几声跖。
怪声过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一个身穿黑衣的带着仆人帽子的男人。
他看到南宫流雁,微微缩缩身子,一边不自然的甩着袖子上的水,一边结巴道:“五······五小姐您······回来了!”
“是你?”
南宫流雁惊诧的盯着他看了几眼,收回掌力,心中的惶恐慢慢放下来。
刚才,她还以为是什么深不可测的大人物来厨房中使坏,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仆人。
她记得,这个仆人就是那天晚上因为没钱给老婆治病鬼哭狼嚎的那个,她还曾给过他钱!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儿有钱挺富裕的,所以想来偷东西?”
南宫流雁说话的声音有些冰冷,因为,她方才进来的时候感觉这个仆人在厨房中鬼鬼祟祟的,很自然的她就联想到他可能是想偷盗。
但实际上,不是人家鬼鬼祟祟,而是她自己因为在禁地中看到石像联想到大阴谋而惊魂不定,一路上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才弄得草木皆兵。
“啊!不不不是······”仆人慌忙摆摆手,表情又是惊恐又是恳切,“五小姐您不要误会,小的绝对不敢偷东西的!那天五小姐给了小的那么多钱给妻子治病,如今她的病好了,小的实在想不到什么好方法报答小姐!所以,今天就来这小院中给小姐做些粗活,砍几担柴火,提几桶水。”
南宫流雁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
这仆人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方才“哗啦哗啦”倒水的时候被她一声大吼吓到了,所以不小心将水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刻,他有些忸怩,捏着还在滴水的袖子,感受着对面南宫流雁冷冰冰的气息,似乎是想要逃离却又不能逃离!
“五小姐,小的以前那般欺负小姐,可是您大人有大量还出钱救了小人的妻子!小的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懂得报恩的话,真的就不算人了!五小姐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干这些粗活,只盼望五小姐以后能够稍稍方便些。”
他说完,表情诚恳的低下了头。
南宫流雁冰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她将视线瞥向了厨房更深处。
果然,那里堆满了干柴,劈的大小正合适。
刚才那几声“乒乒乓乓”的声响,八成是他因为紧张不小心打翻了这些柴火发出来的吧,现在,地上还有有几根干柴杂乱的散落在地上。
炉灶旁边水缸中的水也几乎是满的,水缓缓荡漾着,正好映出了厨房上面翻着黝黑色的屋顶。
地上有些水渍,应该是他刚才洒的水。
“五小姐,厨房地板湿了,小的马上给您弄干净!”他说完,抓起身边的扫把又闪进了厨房中。
有那么一刻南宫流雁忘记了说话,对她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个仆人为了感激她而为她挑水砍柴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
好像这一次,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那天她拿出的那一点点银两在她看来根本是九牛一毛,千默离那晚离开的时候,给她留下的银票估计够她半辈子花的,所以送给这个仆人区区几两银子她不会放在心上。
但就是那几两她不放在心上的银子,换来的却是这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那日这仆人跪在地上发自内心的真诚的道歉,以及今日他诚心的感恩,虽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报恩,至少是他付出心意去做的。
耍猴老者的一席话,终于在今日她完全领悟——她明白了什么叫做以德报怨,什么叫做以德服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叫做宽容。
她明白了宽容一个人之后的结果不仅仅的是宽容,更甚者是对他们两人的精神洗礼:一个因为宽容而更加智慧豁达,心情畅快;另一个因为被宽容而感恩戴德,一心向善。
南宫流雁嘴角一弯,她的心情好像从未有像今日这般舒畅!一个无意的举动,带给她的竟然是这世间最令人感动的情!
那仆人的报恩举动,并没有仅仅限于那一天。
以后的每一天,南宫流雁总会发现自己小院中的水缸是满的,厨房中的柴火堆得高高的。
不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她洗衣浇花用的光光的,那缸中的水总会在第一时间被挑满。
甚至,那成为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偶尔碰上的时候,这仆人会朝她点头问好,她也是回一个点头示意。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南宫家那场巨变之后,越
来越多的仆人来到了她的小院中。
他们有时候会拿着锄头给她锄锄草整修一下花木,有时候给她修理一下屋顶上面坏掉的瓦片,有时候会将她小院的落叶扫的干干净净——那是南宫家所有人的报恩,而且,一直持续到了南宫流雁与景王的大婚。
一连两天,南宫流雁没有出门,她告诉过自己,一定会帮助楚玉清实现她的愿望,所以她会尽她所能练习武艺,争取在三国武试中夺魁!
直到第三天早上,别院中摔碗摔盘乒乒乓乓的声音让她抬起了头。
这些日子,南宫流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她也听的太多了。
以前,她从未有理睬过,不过今天,她放下了手中的经书。
老憋在房中习武着实闷了些,权当出门去放松一下!
其实,最主要的是,她明白了好多道理之后竟然同情心泛滥,越发的可怜那两个双胞胎姐妹婉青跟盈蓝了。
不过,人家领不领情就是另一回事!
“啊!你们会不会伺候啊!滚,统统给我滚!”
她刚踏进大院中,别院中就传出南宫流云响彻晴空的撕心竭力的吼声。
“四小姐,您别这样!大夫说,不上药的话,您的脸会留下更难看的疤痕的!”
婉青手中拿着一个瓷瓶,神色担忧至极。
她为了南宫流云着想,一早便将找名医寻回的药给她送过来,她想给南宫流云试试看,能不能见效。
不过可惜,任凭她好说歹说都不能说服她尝试抹一下。
“滚!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毁容了,没有你们好看了很开心?”
南宫流云蓬头乱发的嚎哭着,一扬手,她又打翻了桌子上面摆放的一个巨大的花瓶。
“嘭!”它掉落在地上,铺成了一片狰狞的碎片。
“给我滚!”南宫流云又吼道。
现在,她因为毁容已经到了疯癫的状态。她爱的男人,从不正眼瞧她,一心只扑在她恨的女人身上,可是她又杀不了那个令她憎恨的女人!
在她看来,所有人都嘲笑她,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敌人。就连眼前这两个从来都对她唯命是从的丫鬟也成了她痛恨的仇人。
因为,她恨自己现在的容貌竟赶不上这两个鄙贱的丫头!
婉青被花瓶的破碎声吓了一跳,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摇头解释道:“不不,小姐,没有!我们不敢!我们是真的为了小姐着想!大夫给开了最好的药,小姐还是试一试,说不定伤疤不会这么明显!”
“伤疤?你也说我的脸上是伤疤?你也在嘲笑我是吧!”南宫流云紧攥着拳头继续吼道。
“不是的小姐!”婉青急急摇头,“我不是嘲笑小姐,我真的是为了小姐好!”
“不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学会顶嘴了!你简直找死!”
南宫流云突然暴怒着冲出手,运足掌力狠狠的朝她打了过去。
婉青没有来得及躲开,那深厚的内力狠辣的贯穿了她的胸膛,婉青“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身子被那一掌所带的巨大力量打飞出去。
“噗通!”她的身子直落进了别院中的水塘中。
“贱-人!你跟她一样,都是贱-人!你们都是贱-人!你们都盼着我毁容!现在,你们开心了!啊——”
南宫流云又瞪了一眼旁边吓得脸色刷白的盈蓝,突然捂着脸,疯了似的哭喊着奔出了别院院,冲进大院,最后又冲出了大门消失。
“啊!姐姐,你怎么样?呜呜······姐姐,我怎么救你?”
盈蓝惊恐的奔到水塘边上,扒在沿上大哭了起来。
“啊,姐姐!您快上来!呜呜······我害怕水。”
现在她除了哭,什么主张都没有了,面前的水,她看着就打颤,这是她十几年来的噩梦。
“呜呜······姐姐,您知道的,当年楚夫人的丫鬟投井自尽化作厉鬼,所以那里总会在半夜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之后我再也不敢靠近水多的地方了!姐姐,你快上来啊!我不敢下去救你······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