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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34。773……10252。261……”
我拼命地计算,一波急剧的跌幅后,道琼指数缓慢回升,我的计算也得出了结果,大盘已经无力上调,肯定会继续下跌,根据公式的结果,我迅速入市进仓,卖空了大盘;为了稳健,我设定了停损点,总不至于第一次重量级的大交易就夭折了二十亿。
接下来,就是胆颤心惊地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指数曲线就如同春雨后的蜗牛,进一步又退一步,退两步又进两步,几乎是原地踏步,但我突然感觉到,一个新的探底就要来临,果然,当我喝下第六杯咖啡时,道琼指数迅速下跌,我激动地跳起来,粗略计算一下,我已赚取了一千万,接着就是二千一百万,二千二百万……三千万,眼见下跌的势头强劲,我产生了贪婪的念头,没有平仓,而是继续沽空,我只要大赚一亿,佣金就有三百万,噢,我的上帝,三百万似乎就在眼前,好运气比我想象中还要来得快,进仓才十分钟,我就赢利了五千万。
呼吸开始急促,皮肤上张起的毛孔迅速向体外排出多余的热量,但我依然感觉浑身燥热,兴奋中。我猛然举起杯子,却发现杯子里空空如也,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饮水机和存放咖啡柜子,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杯子跑到饮水机旁,为自己冲了一杯香浓四溢的热咖啡。
“啊?”
当我端着热咖啡回到电脑前,脑袋突然一阵晕眩,这短短的半分钟里,道琼指数又缓慢回升,竟然把我前面所赚到的利润几乎全部吃光,气急败坏之余,我再无心恋战,赶紧平仓出货,计算下来,幸亏有赚一千多万,扣除税费,几乎没有多少赢利,我大吼一声,瘫软在椅子上。
半个月后,我意外升职,正式成为投资部的投资助理,还拿到了一笔数目不大的佣金,如果没猜错,这是我半月前那次冒险交易换回来的代价,是我用生命和前途换来的奖赏,经过了那一次豪赌般的洗礼,我仿佛在浴火中重生,不是像凤凰变得更美丽,更矫健,而是变得更贪婪,变得心狠手辣。
不过,即使我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我依然残存着感恩的心。也许我本性就不是十恶不赦,只是为了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而变坏而已,所以,只要静下心来,我就会想恋爱,想亲人,除了戴辛妮外,我还思念在远方的姨妈和表妹。
我父母早逝,是姨妈把我养大,她是我母亲的亲妹妹。
很奇怪,我没有母亲的相片,姨妈告诉我,她与我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没有改口,仍然把姨妈当成母亲,称呼姨妈做妈妈。
“妈,母亲的身材也跟妈一样好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十五岁,姨妈吃惊地看着我,一般来说,只有成熟的男人才关心女人的身材,姨妈突然发现我长大了,她瞪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她红着脸告诉我:“姨妈的身材比不上你妈妈。”
我不相信姨妈对母亲的赞美,因为姨妈的身材美的无可挑剔,我曾经有幸无意中窥视到姨妈沐浴,她有完美的身材,尤其双腿间的那片与众不同的洁白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唉!我又胡思乱想了,攒足的七天假期不用就浪费了,在接到姨父要求我立即回家一趟的电话后,我带着浓烈的思念之情回到了家乡。
家乡是一座风景如画,没有喧嚣的小城市,回到家乡,我可以彻底放松一下烦乱的心情,又可以见见可爱的小表妹。
记忆中,小表妹又瘦又干,与“好看”两字相去甚远,更别说是美女了,何况我特别喜欢成熟的女人,所以对于小表妹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哪怕一丁点都没有,可是,我一直很纳闷,姨妈为何很不愿意黏人的表妹与我太过亲近,我曾经询问过姨妈,她要嘛不愿意回答,要嘛闪烁其词,我猜测,也许是姨妈对血缘的禁忌。
离家两年回到家,家还是原来的家,路还是原来的路,也许两年时间太短,也许小城市变化太慢,家乡在这两年里几乎没有多大变化。
可是,有一个人变了,这个人就是我的表妹,李香君。
见到我表妹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句老话:女大十八变。
“真是小君?”
和姨父姨妈一通嘘寒问暖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真不敢相信,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少女就是我的表妹。
“哥,你的样子也太夸张了吧,我还……还不是原来那样子,倒是哥两年不见,变得……啧啧……”
小君的声音从小就嗲,这句话最后的“啧啧”两字,让我记忆起了熟悉的声音。想不到,我在表妹的眼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什么叫啧啧啊?说说看,你哥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这个美若天仙的李香君。
“当然是变帅了,变成熟了,还变得有点坏坏的哟!”
小君咯咯娇笑,不停地拧着衣角,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娇憨令我如沐甘霖。
我假装拉黑脸:“哥像坏人吗?”
“还说不坏,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的嘛?怪怪的。”
小君插着柳腰,一副不辩倒我不罢休的样子。
这又让我的记忆回到了以前那个熟悉的表妹,小君自小就爱和我顶嘴、抬杠,无论大事小事,总喜欢和我辩论一番,那股执着劲,真的如电影《威龙闯天关》里的周星星,黑的能说白,白的能说成黑,估计死人也能说活过来。
“你变漂亮了哥才看的嘛。”
我内心不得不承认,刚才看小君的眼神有点暧昧,因为小君确实与以前大大不一样了。
“那么说,我以前很丑啰?”
小君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不过那嗲嗲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软软的,酥酥的。
“以前也不是很丑啦,只是头发有点灰,皮肤有点黑,骨瘦如柴,对了,那时你满脸都是痘痘,痘痘的大小又不太一致,有大有小,有红有青,还有雀斑……”
突然,我发现小君的嘴角向下弯成了弧线,又大又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从这条小缝里射出了一道凌厉的寒光,仿佛是一枝枝要人命的利箭。
察言观色不是我的强项,但小君脸色的变化就算是笨蛋也能看出来,我已觉察到强烈的危险信号,所以赶紧闭嘴,可惜太迟了,漫天的红影飞扑而来。
饭桌上,家常菜飘香。
我伸出了各有两道抓痕的双手,向姨妈诉苦:“妈,你看看小君,样子变了,性格还是老样子。”
“我看小君没变,你也没变,还是宠着小君,你这么大的块头,要不想给小君抓,她能抓伤你吗?”
姨妈目光如炬,白了我一眼后,给我碗里添夹了几根四季豆。
“番茄肉沫炒四季豆”一直是我的最爱,姨妈果然记挂着,我心里一阵感动,禁不住看着美丽无比的姨妈,除了凤眼角上那淡淡的鱼尾纹外,四十三岁的姨妈与十五年前没什么两样,朴素的白衬衫,雪白的脖子,胀鼓的胸脯。
“妈,哥给我买了好多礼物,为了感谢他,我也给他夹菜,香喷喷的鸡屁股一枚喔。”
小君把一块像小山似的鸡屁股夹到我碗里,见我目瞪口呆,她促狭地大笑,一旁的姨父就苦了脸,因为鸡屁股才是姨夫的最爱。
“小君,你哥最怕吃这东西,你还夹给他,真是的。”
姨妈也忍俊不禁,嗔骂娇笑中的小君。我苦着脸,把肥美的鸡屁股夹给了姨父,姨父慈眉善目,顿时眉开眼笑,大赞鸡屁股是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佳品。
“中翰,你给小君买的旅行包买对了,她刚高中毕业,整天在家无所事事,过段时间,我跟你姨妈都要忙工作,把小君一个人丢在家里实在不放心。这次你回上宁市,就把妹妹带上,好好照顾她,让她在上宁市玩上一段时间,就算见见世面也好。”
咬着肥腻四溅的鸡屁股,姨父笑眯眯地看着我和小君。我心中一动,忙问:“玩几天?”
“爱玩几天就玩几天,如果不想回来了,你就帮她在上宁市找份工作,只有你照顾小君,我才放心。”
姨父的舌头在口腔里打卷,似乎在搜刮口腔壁上的鸡油。
“这,没问题。”
我心脏剧跳,姨父似乎话里有话,难道他要把小君托付给我?
姨妈月眉轻拧,脸色微变:“老李,中翰工作也挺忙的,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姨父笑着摆摆手:“不用了,你没看中翰迁就小君吗?他绝对不会欺负小君的。”
姨妈有些焦急:“可是……”
姨父仰头喝下一口六十度的老白干:“别可是的啦,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你问问小君,愿意不愿意跟她表哥去上宁市呀?”
“咯咯,我愿意。”
饭桌边,小君的眼睛眯成了弯月,可以去玩,她当然开心,也不明白跟我回上宁市有玄机,上帝啊!这不会是真的吧?对于姨父的有心撮合,我激动得双手发抖,双眼发亮。
“你看、你看,多匹配的……兄妹俩。”
姨父大笑,我很少见姨父这样开心。
七天的探亲假期很快就过完,在家的那段时间除了和以前的那些同学,朋友喝酒叙旧外,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倒少得可怜,但我每时每刻都惦记着小君与我一同前往上宁市,变相嫁给我的事,直到小君和我一起坐上飞机,我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梦而已,临上飞机前,姨妈一再叮嘱我:“小君单纯,年纪又小,千万别让她跟男生交往,万一是小君看上了别人,你这个做哥哥的要替妹妹仔细把关,别让小君被人给骗了。”
“哦!”
我答应了姨妈,心里沮丧之极,望着机舱里不停走动的人群独自发呆:是不是姨妈不喜欢我?难道我心仪的女人都与我无缘?难道我只能找一个指甲黑黑,头发邋遢,满身狐臭的女人做老婆?
“哥,又叹什么气?是不是怕我吃你的、花你的?”
小君单纯的眼睛又大又明亮,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苦笑不已,、干笑两声:“多心,哥疼你还来不及。”
“真的?那还差不多,哼,你要是怠慢我,我就向妈告状,嘿嘿。”
小君狡黠地笑了。
我却暗暗好笑,心想,我情愿你一辈子花我的、吃我的。
小君没有出过远门,更别说坐飞机了,飞机还没有起飞,她就激动地东张西望,嘁嘁喳喳问个不停,我不禁觉得好笑,忍不住揶揄她:“女孩子,矜持点,别让人说你是土包子。”
兴奋的小君被我一番嘲笑,顿时安静下来,她冷冷地告诉我:“看在到了上宁市后要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分上,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下次不许再说我是土包子,你也不想想,有那么漂亮的土包子吗?”
我想大笑,可惜飞机是公共场所,我只好忍着,我承认,我确实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土包子。
飞机起飞了,我身边的土包子却吓得搂着我的手臂,嘴里咿呀乱叫,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尽管小君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但近三个小时的飞行过程还是很无聊,小君跟所有乘客一样,渐渐有了困意,她靠在座位上,歪着脖子打起了瞌睡,我正好可以明目张胆地欣赏小君的风采。
两年不见,以前那毫不起眼的学生妹,怎么说变就变,变成一个引人注目的小美人了呢?
我正纳闷,一缕淡淡的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子,我仔细地打量着小君,她是那么清秀脱俗,以前黑黑的皮肤,现在却如此雪白,小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就连头发都变得又黑又细,柔柔地散落在胸前,尽管机舱里光线不算明亮,但依然无法掩饰她秀发的光泽。我靠了靠过去,那股淡淡的清香渐渐沁入我的心肺,我像小偷似的,贪楚地吸了几口。
飞机遇到气流,机身摇晃了起来,小君的脑袋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肩膀,她醒了过来,我忙安慰:“没事,飞机遇到气流了,很正常,来,靠哥肩膀休息一下。”
“嗯。”
小君应了一声,把小脑袋靠了过来。我心里突然充满了温暖,眼前又浮现起与小君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充满快乐,充满甜蜜的时光。只是,那时候我丝毫没有娶小君的念头,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何况姨父有意把小君许配给我,而小君特别好哄,要讨她欢心很容易,唯独姨妈的态度与姨父迥然不同,哎!
只要姨妈不点头,一切皆无可能。
我又叹息了,尽管眼前的小君美得就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但我还是压抑住自己的非分之想,没想到小君的下一个动作让我再次杂念丛生,她呢喃般告诉我:
“哥,你肩膀能不能低点,我靠不舒服。”
为了让小君舒服点,我赶紧压低了肩膀,小君慵懒地“嗯”的一声,把整个脸蛋都靠在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