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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靑戈掏出怀中的包裹扔给朱雀,“主子说瘟疫不比尸毒,万事小心。”
说完,靑戈慢慢向后退去,看起来像是准备伺机离开。
“你认为进了这里,还有那么容易离开吗?”
“苗太子该不会是想利用我来牵制我家主子吧。”感觉腰间传来一阵灼痛,靑戈停住脚步。
“只是有个东西想你转交给她。”灵舒悠阳随手将一封信扔给靑戈,“不过,前提是你有本事离开这里。”
靑戈接过信的瞬间,在腰间一扯,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弹了出去。
灵舒悠阳惊觉之时,靑戈已经从后院空中飞掠而过,身形一闪不见。
朱雀也惊讶于那从未见过的速度和力度,靑戈就如同被某种东西弹出去一般。
灵舒悠阳转头,反方向走到靑戈方才站立的地方随手一抓,虚空之中出现一丝血痕,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手上被划开的口子,反而笑了笑。
难怪她的丫头敢如此有恃无恐的出现在他面前,原来是有备无患。这法子用来逃跑倒是新鲜,也只有她那古灵精怪的脑子想得出来。
灵舒悠阳手指轻弹,那绷紧的乌金丝线忽然断裂,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连这么重要的乌金丝线都肯给那丫头保命,不知道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
朱雀看着灵舒悠阳愉悦上扬的嘴角和那温柔的神色中带着的算计,看了看手中的包裹。
灵舒悠阳驻足,看了眼那包裹,“既是她给你的,便留着吧。”
“自然要留着。”
灵舒悠阳看了看后院,她一直都是那么聪明,又怎会猜不到他的意图,“你若不想左右为难,今夜便不要出门。”
“你放言天下,要北国主取消她们的婚约,又扬言要带她走,你如此作为,与北国主直言她是红颜祸水有何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的,”天下只知那人爱她天下无双,他就是要那些人知道,他同样可以为了她倾尽天下。
“若北国主不答应,你真的要举兵攻城?”
“攻城,不一定要举十万兵力。”
说完,灵舒悠阳不再开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直都没有回头看过朱雀一眼。
那握在她手中,想要给她止血的绢帕依然握在手中,最终还是没能给他。这个场景,在很多年前似乎就已经发生过,同样的人,同样的背影,只是那时他流的是泪,现在留的是血。
当时年少,她同样没有勇气走上前那一步,只是一步之遥,却是此去经年。
拿着手中的包袱回到房间,发现里边是一件白色的披风,朱雀一看顿时一惊,居然是天蚕丝帛的披风。她刚拿起披风,一物忽然从披风中掉落,朱雀捡起拆开。 原
来是麒诺写给她的信。
“苏薇,瘟疫乃灵舒悠阳骗局,实以疫疾之名造丧尸兵团,此物若成,天下必乱。”
朱雀看着信,她未说明要自己帮她做什么,便是要她自己选择,还送来了如此宝贵的物事让她防身,那样的女子,她是否应该相信她说过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哪怕她明知道自己现在被困在灵舒悠阳身旁,很可能变节投靠却依然选择相信她。 是她将自己看得透彻,还是她也只是在赌。
她虽认她为主,却也不想出卖太子,她宁愿袖手旁观,也不想插手帮助任何人,可如今若真如她所言,太子暗中制造丧尸兵团,那北国半壁江山顷刻间便要毁于一旦,若是尸毒扩散,尸虫繁衍,后果不堪设想。
苏薇弹指一挥,将那封信化为灰烬,坐在桌前看着那披风发呆。
逐岩按照麒诺的吩咐将马车赶到无双城侧面的一处密林中,看着那大片树木被某种外力以奇怪的姿势向一面倾倒,逐岩不由一愣,不多时,只见那大片倾倒的树木忽然弹起,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树顶不断的摇晃,有大片的落叶簌簌而下。
须臾,便见一人影快如闪电的落到那片树林之上。
靑戈一落地,险些站立不稳,虽然主子在她腰间缠了缓解那乌金丝线韧性的东西,她却还是感觉到腰间像是被人生生扯断的疼痛。
不等逐岩有所反映,马车内一身形忽闪,瞬间接住靑戈软到的身子。
麒诺一把扯下靑戈腰间的护腰,看着那腰间淡淡的血痕,不禁蹙眉。“我不是说过不准走超过十步吗?你不要命了。” 靑戈缓了缓神,看着面前怒瞪自己却满脸关心的人,整个人忽然完全放松了下来,感觉腰间的疼痛也没那么厉害了。
“当时苗太子扔给我一封信,我险些没接住,所以多退了两步。”说着,有些无力的抬手将袖中的书信递给麒诺。苗太子的气场比之三少爷怕是不相上下,她当时面对他时,只觉得连逃的想法都没有,因为知道自己逃不掉,幸好主子帮她安排了退路,否则,这一趟无双城之行,便真要有去无回了。
不等麒诺接过,萧天允便先一步将那书信抢到手中,迫不及待的撕开来看。
麒诺和靑戈都未去在意那封信。
“对了,主子,如你所料,整个无双城,只有城守府后院有主子形容的那种大缸。”
“一共有多少。”麒诺运功为靑戈缓解腰部的不适,若是再耽误片刻,怕是人就要废了。
“起码有上百只。”
麒诺闻言蹙眉,不等她有所反映,便被身旁之人骤降的气场转移了视线。
萧天允看着手中的信,眼神如地狱中走出的魔鬼一般,森寒得吓人。
麒诺没有看信,而是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物事。那是巫悠无愁从不离身的玉佩。
“愁儿怎么了?”
萧天允扭头,将信交给麒诺,麒诺接过一看,脸色一变。
“疯子。”他居然抓了巫悠无愁和巫磊毅,扬言今夜若是她不随他回苗西,便要将他二人也变成丧尸。
是她疏忽了,原以为有鸣烁和巫磊毅在,定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却不想竟让巫悠无愁和巫磊毅落到了灵舒悠阳手中。 “主子,鸣烁他……”靑戈忽然有些不敢开口,生怕自己说出连自己都不想面对的话。
闻言,麒诺面色一沉,这些天一直没有接到鸣烁的消息。“他不会有事,逐岩,靑戈交给你照顾。”
“是,公主。”逐岩上前将靑戈抱起,看了看自家少爷,便带着靑戈回了马车。
“我不准你去。”八个混蛋摆明了就是要她自投罗网。
“我不去,你能救他们?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救。”若是这世上有一人能掩人耳目让她接收不到关于愁儿和磊毅的消息,甚至连巫族的消息都没有,她相信,只有面前这人有这种能力。
萧天允忽然神色复杂而受伤的看着麒诺。“你不相信我。”
麒诺见不得他那受伤而脆弱的神情,只能扭过头不去看他。“只要不是关于我和你,其他的人和事你从来都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可他们落在灵舒悠阳手中对我有什么好处。”
“难道不是你拦截了他们和巫族的消息。”
“我只早你几个时辰知道灵舒悠阳在边城,连他是不是在无双城都还不确定,我也跟你一样才知道这两个臭小子在灵舒悠阳手里。”萧天允无奈的解释道,心中的受伤和气闷不言而喻。
☆、第七十四章
麒诺微微一愣,瞬间回神,上前一步去拉萧天允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一时情急,我不该冤枉你,你不要生气了。”
“一时情急?你这个女人何时也会为了别人自乱阵脚。”好个一时情急,她竟然为了写不相干的人不信任他。
“愁儿和磊毅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如何能不着急。”
“重要?那我呢?”
“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重要,但是他们也很重要,你就不要跟我置气了,都是我的错。”
“哼。”
“灵舒悠阳在无双城城守府中制造了上百个丧尸,那些传言中死于瘟疫的人应该都是被他暗中带到了城守府中,按照苗西蛊法,用尸蛊来养丧尸,若不及时除去,一旦那些东西完全成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丧命,到时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萧天允在麒诺的温言软语中,早先的受伤和怒气早就泄了大半,“爷在那么可能让他得逞。”
“那些个大缸不能砸烂,最好是连着整个城守府一并烧掉。”
萧天允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过几个时辰便要日落,灵舒悠阳既然让靑戈转交书信,必是猜到诺儿已经来到无双城。“你的飞雨能不能做大点。”
麒诺闻言挑眉,“倒是可以一试,我再加些助燃的东西进去,不过分量加强之后,必须要有易燃物来帮助引爆才行。”
“这个交给我。”助燃的东西,那还不容易。
入夜时分,萧天允给麒诺披上披风,麒诺帮他系着胸口的带子。二人准备妥当便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麒诺忽然回头走了几步到马车前,靑戈听到脚步声,挑开帘幕看着麒诺,“主子,一切小心。”
“靑戈,我更喜欢你笑的样子,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鸣烁。”
方才她一时着急,险些冤枉了师兄。按照行程来算,愁儿和磊毅、鸣烁该是已经回到了巫族,若是真有意外,鸣烁不可能没有消息,而她派在他们身边的人也不可能没有动静。
唯一的可能,便是鸣烁,甚至连她父皇和母后也不知道愁儿和磊毅离开了天山无涯,她想不出有何理由让他二人自投罗网。
如今唯一可以确定,就是鸣烁该是安全的。
她必须亲自去确认愁儿和磊毅的安全。
萧天允将麒诺紧揽在怀中,一路轻松躲过无双城中的暗哨,顺利来到城守府邸。
“这里被布了阵,进去容易,要出来,恐怕想要些时间。”
“区区小阵,想困住谁。”说着,萧天允衣袖轻挥,下一刻便抱着麒诺进入阵中。
入眼所见,城守府中一片安静祥和,却带着异样的死沉之气。
“你来啦?”灵舒悠阳的声音传来,如同远在天外,又仿佛近在咫尺。
下一刻,麒诺再回首,只见不远处站着巫悠无愁和巫磊毅,身边这人忽然没了踪影。若不会她还能感受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她险些要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境。
“这空明阵法是集幻想所成,在里边看到和听到的都不要当真。”麒诺传音入密给身旁之人。
感觉那人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她才放下心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看不见师兄,师兄定是也看不到她,必须打破这幻像。
麒诺凝神细看四周,在一处岩石旁看到了一朵似曾相识的花。她记得,那是灵舒悠阳的御龙栖凤殿中种着的花。
不及多想,麒诺一掌劈去,花落之时,面前的景致和画面忽然有一瞬间的扭曲,等麒诺再看,发现师兄已经回到自己身边。
“这阵法颇多麻烦,要小心。”萧天允看了看后院的方向,神情微凉的说道。用巫悠无愁和巫磊毅引她来此,又布了这只能进不能出的阵,灵舒悠阳的目标再明确不过。
“恩”。麒诺能感受到府邸周围自他们进来之后便充斥着的黑暗气息,四国隐暗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这里边有师兄和巫族的隐暗,也有苗西的隐暗。
一路打小阵法数十个麒诺和萧天允一道,虽耗费了不少精力,却也幸好一路顺利通过。
来到后院时,灵舒悠阳已经等候在对面的殿堂前,“别来无恙,君诺。”
麒诺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灵舒悠阳憔悴了很多,“听说你大病了一场,如今可是好些了。”
说完,便感觉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忽然重了些,许是怕弄疼她,须臾便又松开。
灵舒悠阳见状,淡淡一笑,“无碍。”
“废话少说,那个臭小子在哪?”
“本太子和君诺叙话,似乎不干允太子的事。”
“她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那可不一定,毕竟允太子避而不见的时候,是本太子与君诺一起,如此多的回忆,话题怎么会少。”
说道避而不见,他便想起自己双目险些失明,口不能言之时的屈辱无奈,恨不得杀了对面之人。“苗太子与我夫人有话题,本太子到觉得稀奇,毕竟当初,苗太子的父兄亲妹百般设计,我夫人良善,念及故友之义与苗太子问候一声,可苗太子却撸了本太子的小舅子,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本太子怎么没听说君诺于允太子大婚,这声夫人叫得,似乎于理不合。”
“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只要我与她认可,她就是我的夫人。”
“是吗?本太子手上有北国主取消婚约的文书,相信巫王和南朝主也已经收到。三国文书作废,你拿什么娶她。”
“苗太子便如此笃定,你手中的文书是真的?”
“北国主亲自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