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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王原本一脸嬉笑看着自己皇兄,一听此言,笑容顿时一僵,这是*裸的威胁。话锋一转,“弟弟忽然觉得,百姓生计实在比一顿饭重要太多,为了让那些灾民都吃上饭,弟弟这就是泾河决堤河岸勘察,皇兄、嫂嫂,臣弟告辞。”说着,急忙躬身一礼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萧天允轻哼一声,拉着麒诺朝着允诺居走去。
还没走出前厅,便看到靑戈带着一个身着斗篷的人进来。
萧天允脸色一黑,本来还想着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吃上诺儿亲手做的面条,这回没得吃了。
麒诺扭头看这人黑着的脸,有些好笑的挠了挠他的手心,朝他眨了眨眼。
“主子。”
“进来说吧。”
拉着萧天允回到前厅主座上,靑戈随手将门关上。
鸣烁解开斗篷,上前对着麒诺恭敬道,“主子,鸣烁来吃,主子恕罪。”
“今日你虽乔庄,但怎会瞒得过朗家主,下次不要再如此冒险。”
鸣烁闻言低下头,愧疚到,“鸣烁莽撞,险些坏了主子大计。”
“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与主子分开,太子便一直闹情绪,不得已,我和世子便带着太子去往别院取主子落下的东西,世子上山祭拜许久未归,我便上山寻他,谁知来到后山便遇到朗家家主朗煞,我见巫世子神色有异,便想山前营救,却不想被世子打成重伤,等我醒来,便发现世子和太子都不见了,我带伤无法远行北国,只能派人先行来向主子汇报,然后赶回巫族求助巫王。”
“你是说,郎家主出现,是在磊毅双亲的墓碑前。”那碑上没有署名,为何朗家家主会找到那里。
“是的。主子,今日已经打草惊蛇,日后若再要找机会接近世子,怕是很难。”他一直觉得巫世子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倒戈相向,今夜试探,更加坚定了这般猜测,可是如今被朗家家主发现,就算想要从世子那里得到破解生死阵的方法,怕是也不可能轻易的传达给主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重伤初愈,下去休息吧。”
“是,主子。”
靑戈对着麒诺微微一礼,随即带着鸣烁下去休息。再不走,三少爷的目光都可以秒杀他们了。
二人走后,麒诺坐着不动,手指在一旁的桌上轻轻的,很有规律的敲着。
萧天允一把将她抱起,“不想了,爷快饿死了。”随即抱着麒诺朝着后院走去。
麒诺想了想,问道,“你说磊毅到底有什么把柄在朗煞手中?”
“早你不问。”萧天允小声嘀咕了一声。
“你知道?”麒诺惊奇的看着萧天允。这人知道,他知道居然还不告诉她,坏蛋。随即麒诺在他胸口上锤了一下。
“哎哟,你打我干嘛,我也没说我不知道啊。”
“快说。”
“苗西曾被天神降罪,是被诅咒的民族,这个你之前就知道了,可是你不知道,每一代都会有一个人来沿袭诅咒,朗氏一族之所以在苗西如此受到重用,就是因为每一代沿袭诅咒的都是由朗家的人。”
灵舒悠阳在灭掉朗氏的背后,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解脱,这也是当初为何朗煞没有分离反抗的原因。
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诺儿对灵舒悠阳有更多的了解,也不像她与苗西有太多的牵扯。一想到巫磊毅那个臭小子如此信任自己和诺儿他就更加的郁闷。
麒诺没有插话,也没有想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
“诅咒的代价,就是那个人活着时,要将三魂七魄中的一魄放入蛊人中,置于血池祭坛之上,直到死去,然后蛊人自动落入血池中,连同他的灵魂都会被浸泡在一个巨大的血池中,永世不得超生。”
“磊毅的父亲,难道就是上一个诅咒承载者?”
“我想,朗家那个老头子定是拿那臭小子父亲说事,逼着他成了这一代诅咒的承载者。”说到此,萧天允面色一寒。
“这么说来,磊毅之所以留在朗家主的身边,便是为了要他父亲入土为安。”虽然魂魄只说太过玄妙,但是她以一抹孤魂来到这个世界,有着这样传奇的过往的巫族,存在这般骇人听闻的诅咒之说,便也不足为奇。
只是苦了磊毅,那样的人儿,该是甘心情愿以身犯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完成此生夙愿,破血池,还父愿。
“朗家每一代人都会对朗家家主言听计从,莫敢有违,便是源于此,但也有人传言,这诅咒可以转嫁于他人身上。”
“如何破那血池?”
“不知道。”至今从未有人尝试过去破,因为……从前无人能破,而如今,那破除血池的后果,会是她不愿见的。
“血池在哪?”
“隐君山。”
“你可去过?”
“没有,只是路过。”
麒诺想着,这人曾为她搜集天下奇花奇草,他没去过得地方甚少。如此之地,他没去过倒是稀奇。
一路聊着天,转瞬便回到允诺居,耐不住这人的软磨硬泡,麒诺给他做了一碗面,还有不少好吃的,终于堵住了这人老是念着她给磊毅做面条的事。
两日时间平静而过,他二人便就这般在允诺居中深居简出,白日里处理密函,到了夜间便赏月饮酒,春日的和风渐暖,星辰漫天,配上麒诺做的别致点心,萧天允只觉,这日子再好,也好不过跟她这般度日的时光。
第三日,麒诺和萧天允难得早早的处理完密函,便在一楼抚琴吹箫,那动听的旋律让整个太子府中的人都停下手中动作,听得入迷,如痴如醉。
一曲罢,麒诺靠在萧天允怀中淡淡道,“若是今后,我们就这般相伴到老,也好。”忙时相伴,闲时相拥,抚琴弄萧,吟诗作画。
“会的。”萧天允温柔吐口,只要是她期望的,他都一定会为她办到。
但是,他们都知道,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平静,不过是山雨欲来的表象。
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今晨,北国主拔营回朝,定是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对策。
“诺儿,可还记得回京前我与你说的话。”
“记得。”他说,让她想干嘛干嘛,想杀就杀,不用顾虑,天塌下来,有他给她顶着。
“那便好好记着,无论是谁,你都不用客气。”
“好。”
“我们再合奏一曲如何?”
“那就奏那曲惊鸿一面,你可还记得。”
“你为我唱过的歌,如何能不记得。”
说着,麒诺指尖轻捻,琴音响起,萧音合入,麒诺的歌声轻轻响起。
梁王和熹王来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美人如斯,情意缱绻,那从未听过的曲子,唱得竟是那般动人心弦,还有那琴音,那箫声,宛如天籁,无论是人还是乐,都可谓是天作之合。
“那便是昌平长公主?”梁王看着那湖对面,轻纱中若隐若现的人,只觉天下女子,再无能出其右,天下第一人,当如是,一时竟看得有些痴了。
“是啊。”熹王笑看着那对岸二人,只觉皇兄与平时太不一样,而嫂嫂也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一丝温软柔和,倒是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难怪皇兄如此倾心。”
“可不是,皇兄可宝贝着呢。”
琴声悠悠,箫声袅袅,直到曲终人来,梁王和熹王依然如痴如醉的愣在原地。
萧天允衣袖轻挥,一阵清风拂面,二人方才回神,一看萧天允脸色,立刻躬身齐声问安,“臣弟拜见皇兄。”
梁王唤了一声长公主,熹王却笑嘻嘻的直接叫嫂嫂,弄得梁王一阵无奈。这还没过门,怎就叫上嫂嫂了,还真是有眼力劲。
“他回来了?”
“是的,皇兄,父皇让我来传旨,宣皇兄今夜入宫,父皇为皇兄接风洗尘,并就皇兄倾力救治边城疫疾之事进行封赏。”
“他真这么说?”
“是。”梁王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要惨。抬眼看了眼麒诺。
麒诺见梁王求助的眼神,心底好笑,这人到底给这两兄弟留下的是和何等恶劣的印象,让他们一见到他这般脸色便怕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回了吧,北国主问起,就说长公主连日劳累,病卧床榻,太子无心庆祝。”麒诺对着梁王说完一番话,随即扭头看着脸色顿时由阴转晴的人。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你觉得如何?”
“诺儿深知我心,当然是好的。”笑嘻嘻的看了麒诺一眼,深表赞扬。
☆、第九十五章
“告诉他,长公主因一路劳心边城疫疾,亲取良药为患者医治,早已心力交瘁,如今又因本太子,劳心泾河沿岸百姓生计,故一病不起,本太子无心庆贺。其他的你爱如何说便如何说,总之我们不去就是了。”
该死的,才回来便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明知诺儿在太子府上,却硬是要当着她面宣旨让她难堪。
“皇兄,这……恐怕不妥。”熹王忽然插话,面露难色。
“有何不妥,就这样说。”
“父皇已经派了张公公去公主府传旨,说是……嫂嫂……长公主身份复杂,还是于公主府下榻妥当,否则有失一国体统……”熹王越说声音越小,头低低的垂下,不敢再看太子皇兄分毫,但也能感受到那慑人的寒气压迫而来。
萧天允面色一寒,整个人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麒诺心中冷笑,这下马威来得到快,只可惜,他找错了人。
麒诺忽然低声笑起来,那笑声欢愉清越,笑得其他三人心中莫名的轻松欢畅。
“还笑,你这女人。”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清高孤傲。总之他晓得,这女人绝不是吃得亏的主。
“既然如此,本宫便去公主府静候,北国主可千万别太着急来求本宫进宫。”说完,麒诺神色中一抹狠辣邪肆之色一闪而逝,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给我好好呆在太子府别出来。”
“为什么……”不等萧天允问完,麒诺已经转身飞身一闪,身形顿时消失不见。“诺儿,等我。”
萧天允刚想跟上,却在下一刻停住身形,目光微微一闪,一改方才的焦急,神情一片了然欢喜。
梁王惊异于那绝顶轻功,如此身法,天下又有几人能及。
熹王早先已经见识过麒诺杀人的本事,自然不意外她会有如此身手。
“你们回去复命,就如此说。”说完,身形一闪便回了允诺居收拾东西,她让他等着看好戏,说两日后见,弄得他心痒痒,迫不及待想知道她会如何让他父皇求她进宫。
而岸边的两人早已傻眼,皇兄让他们“就如此说”,可……这话若是直接传达给父皇,恐怕最先死的就是他们。心中叫苦不已,却又隐隐有着万分的兴奋,多年来,除了太子皇兄,还从未有人胆敢挑战父皇权威,比起回去复命,他们到更想看看那绝美的女子如何让他们独断专横的父皇就范。
靑戈和鸣烁带着三少爷给准备好的大大小小的包裹回到公主府时,依旧一头雾水,可进府一看,见她家主子正悠哉的在焕然一新的阁楼上看书,顿时了然。
可越收拾东西越觉得不对劲,那些三少爷交代带来的东西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主子的,其他全是三少爷自己的。靑戈看得一阵无语。
将新鲜的瓜果放到麒诺身旁的椅子上,靑戈轻声开口,“主子,门口有个老太监来宣旨。”
“恩。”
见自家主子只是淡淡恩了一声,随即便没了下文,靑戈微微挑眉,站到一旁,看着那门外占了半条街道的御林军和代表皇室的鲜明旗帜,轻轻摇头,北国主故意找茬,自家主子又岂是看人脸色的主,如今人家拿着圣旨来,主子却连门都不给开。
“靑戈,靑洛和冉鸢如何?”
“靑洛说,自主子来后,二小姐精神好了许多。”
“派人给她们送些东西。”
“是。”
不多时,门外又有敲门声传来,随即便是老太监扯着公鸭嗓高呼,“圣旨到。”
门内之人却置若罔闻,这个院中人虽不多,却也不少,全是这两日靑戈安排来的,自然明白,这个院子,甚至这个国家,谁的话才是圣旨,没有自家主子的命令,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这门也不给开,都各自低头忙着各自手上的事情,丝毫没有要搭理门外之人的意思。
那张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如今正是正午时分,他来了将近一个时辰,见敲门不应,想着这皇上明知道这宅子无人,却为何要自己在这儿喊足一个时辰的门,如今又喊了几遍,见还是无人给开门,便带着大批人马折返回宫。
“主子,人走了。”
“恩,备些酒菜到前院凉亭。”
“还有人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是。”
对于主子的话,靑戈从来都不怀疑,立刻下去准备。
正午时分,帝京的午市依然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