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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离开。“罢了,好生休息着。”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谢谢你,师傅。”
忽然有一瞬间,逍遥子觉得鼻子发酸,眼眶有些湿润。镇定片刻,抬步离开,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
逍遥子刚走,苏帅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犹豫了片刻,只是走到桌前,没有直接去她身边。
“带了吃的,却不拿过来,你几个意思?”
见麒诺一如既往的口吻,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苏帅微微松了口气,端出食盒里准备好的东西来到床边,给她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好吃的。”小云儿看到其中一盘色彩斑斓的糕点,眼睛亮蹭蹭的紧盯着看。
苏帅见状,柔和浅笑,拿起一块白色的糕点递给麒诺,“这是专门为你做的药膳,多少用些。”
然后又拿起一块五颜六色的糕点喂到小云儿嘴边,“云儿乖,这是专门做给云儿吃的糕点。”
“谢谢,叔叔。”小云儿接过,毫无意识的吧嗒吧嗒吃的极香,刚吃了两口,看了看一旁的雪傲,从麒诺的身上下来,拿起一块无色的糕点递给雪傲,“我们是朋友,要一起分享。”
苏帅尚自沉浸在那声“叔叔”中无法回神,麒诺眼角笑开。孩子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自从被封了穴道和武功,麒诺彻底老实了,如今这公主殿周围,任何一个人都能用武力对她解决一切问题,虽然多数人不敢,但是巫王和逍遥子两人明显乐在其中。
墨罗珏夫妇收到冉鸢的信,来与麒诺道别之后便赶去了大漠,苏帅成了巫磊毅的专属医师,而她却变成了逍遥子的专属药罐子。
看着手中,冉鸢传来的第三封书信,麒诺嘴角轻扬。
这妮子,每日一封,怕是信鸽才送出来她就已经写好下一封了,除了叮咛嘱咐,丝毫不提其他。
她本就喜静,偌大的公主殿,所有打扫和伺候洗漱的都是同一个老嬷嬷,再见不到别人,公主殿被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她收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听不到任何的传言。只是觉得有些愧对巫磊毅,他也受了伤,却还要帮她搭理幽冥宫的事,现如今醉仙楼和玲依阁以及林家的所有生意,也是巫磊毅在帮忙,偶尔有难以决断,或是需要通报她知晓的重要事情,他才会来找她。
“伤好了?”麒诺抱着小云儿,让他坐在床头写着歪歪斜斜的字,麒诺不时蹙眉。好丑的字,简直无法直视,忍无可忍,便手把手的开始教小云儿写字。
巫磊毅来时,看到的是她娴静耐心的侧脸。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巫磊毅来,没有带密函和信件,整个人神清气爽,眉宇间满是轻松愉悦。
“有什么好事儿?”
“今日是夏日祭,公主忘了?”
夏日祭?她记得她刚来到天山无涯的时候才是初春时节,如今一眨眼,不成想便过去了两个多月,她真的有了一种在虚度光阴的感觉。
“原来已经是夏天了。”
巫磊毅听着她说不上是感慨还是无奈的语气,淡淡一笑道,“夏日祭是巫族的重要祭典,舅舅今日要到祭坛去奉天敬神,乞求国泰民安,百姓富足,特让磊毅来接公主一同过去。”
“我不想去,你去吧。”她本就不喜欢热闹。不过对于巫磊毅改变的称谓,麒诺不点破,很多东西的改变只是一念之间,能放下,面对,就是好的。
靑洛抬着巫后送来给自家主子的,祭典上穿的华丽礼服走进来,调侃道,“主子,你可不能不去,你不知道,今儿个一早,整个祭坛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多数人慕名而来,只是为了一睹主子风采。”
麒诺懒洋洋的睨了靑洛一眼,这丫头,从北国回来之后越发的放肆了。
“靑戈可有信传来。”
“有,说熹王待她很好。”靑洛似乎不愿多说。
想起当日见到靑戈和鸣烁时的情景,靑洛只觉心里生生的疼。
他当真想要兑现那日对她的承诺,若是靑戈真心下嫁之人不是他,他便自个儿阉了自个儿。
幸好有三少爷及时发现制止,她之所以留在北国,一面是为了陪靑戈,守着鸣烁别做傻事,一面却也是为了帮自家主子和三少爷。
三少爷本想追来找主子,却不想出发的前一日夜里,京城上下便疯传是主子杀了北国主,意图颠覆北国朝纲的传言,接着,又有人拿“太子包庇巫族公主,国将不国”的言论拖住了三少爷的步伐,加之三少爷囚禁了熹王、梁王二位皇子,这些传言一时之间掀起轩然大波,三少爷为了让主子静心养伤,什么也没说,没日没夜的忙于调查造谣者,稳定朝纲。
可当他看到巫族送去的文书,说主子要招驸马的时候,她一直记得三少爷当时的神情,那般难以言喻。随后,三少爷便让她先回来照顾主子,她见靑戈大好,便也放心的回来。
这才知道,主子如今两耳不闻窗外事,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了平西王爷。说是在公主殿养伤,倒不如说像是被软禁,武功被封,还被逍遥子前辈禁了足,每日只能在院子外面转悠一个时辰,可主子还不愿意出去,几乎整日待在房中。
她从回来,便能觉察到周围的人对主子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保护。
她原本想要跟主子禀告北国的事,却被哥哥书寒拦住,主子似乎也不想听。
知道主子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为了不想主子担心,好好的将身体养好,她还是选择听哥哥的话,暂时什么都不说。
还有十日便是驸马大选,不少青年才俊都慕名而来,祭坛边上热闹非凡,都是来看主子的,可这些日子,主子对招驸马的事丝毫没有概念,也不上心,似乎那招驸马的人不是她。
可一想到,主子与三少爷那么多年的感情,他们这些旁观者看在眼里,一直都认为,主子此生最好的归宿便是三少爷,可他们也知道,主子不喜朝堂,独爱权势,以主子心性,若是三少爷真的登基为皇,以后三宫六院,即便三少爷独宠主子一人,又怎么面对天下悠悠之口,主子又将如何自处。
他们从来舍不得主子受委屈,又怎么能容忍天下人对主子指指点点。主子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这样下去,不把自己憋坏才怪。
奈何感情之事,容不得旁人干涉和多言。
巫磊毅见气氛瞬间有些僵,浅笑道,“今日街上有不少好玩的东西,公主来天山无涯,还没有好好感受过巫族百姓的生活,不如出去看看,有惊喜也说不定。”
麒诺闻言,思考了片刻,北国的使者行宫似乎就在祭坛不远处。
“那就去看看。”
靑洛惊喜的看了麒诺一眼,想着,还是平西王爷更有办法,三两句便说服了主子。
麒诺将小云儿递到巫磊毅手上,起身换衣梳妆。
看着镜中气色好了不少,却仍有些苍白的脸,似乎真的需要出去晒一晒太阳,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过门了,都快见光死了。
巫族的街市有着不同于北国和南朝的风味,山路蜿蜒,盘旋而下,居于山涧间最高处的京城,有着不同于市井气息的宁静祥和,相比较而言,倒是山下的城镇更有京城的繁华味道,但是麒诺还是更喜欢这里,没有宫墙围堵,山河为屏,草木为障,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美好。
沿路看着那些淳朴小贩,每个人脸上是诚恳而真挚的笑颜,在今日,他们对未来的生活又有了新的盼头,自然都用心准备。
忽然,几个熟悉的字样出现在眼前。
马车缓缓停下,巫磊毅率先下了马车,为麒诺撑开帘幕。
“主子,醉仙楼。”靑洛喜悦的声音难掩激动。
麒诺下来马车,笑看了一眼一脸泰然的巫磊毅。他有心,竟将醉仙楼开在了这平静的天山之中。
看着面前清雅的二层小楼,都是用竹木砌盖,虽及不上南北京城气派,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进去看看。”巫磊毅当先走了进去。
北国京城,萧天允独坐公主府中的高台之上,看着面前的画卷。
那是逐岩和轻风去别院整理麒诺的东西时,在巫磊毅曾经住过的房间发现的,由于再三,还是带了回来。
知道少爷为琐事所累,不能去天山无涯找公主,心中沉郁,又不想让公主知道北国发生的事忧心,才会让他们快马加鞭去找些公主随身之物,以作念想,却不想发现了这个。
萧天允蹙眉看着那画中目光柔和,神情满含情思,美得不似凡人的人,右下角清晰的提上了巫磊毅于何年何月作的画的字样。
又想到巫族递来的书函中提到的,平西王爷日夜筹划,为公主起一楼,名醉仙,雅致脱俗。还有他陪着诺儿在天魔洞待了三天,还有诺儿重伤……
心中浓浓的醋意和担忧升腾,只奈何,如今他太过被动,分身不得。
另一面,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日从北国主帝寝殿的灰烬中取出的一页书,上边记载这一些文字,似是医嘱之类的,可是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识其记载的内容。
隐暗上报,那夜看到诺儿和巫磊毅那个臭小子从父皇的寝宫出来,之后那里便着了大火,且久扑不灭,无人能靠近熊熊燃烧的寝宫三丈。
他能想到的,便是诺儿给那里布了阵法,寻常人靠近不得。
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让诺儿一招要了父皇的性命,她到底是想要隐藏什么。
想到她这么长时间来于他没有只字片语,他心中便有些委屈。
难道时至今日,她还不知道,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会比她更重要的,即便她情急之下杀了父皇,他是真的没有半丝的怨怼和责怪,为什么她就是想不通。
鸣烁在门外等候了许久,待天黑之后,依然不见房中有何动静。梁王府的管家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鸣烁从楼上探出身子往下望,又是梁王府的人。
“曲公公,王爷有要事相邀,烦请公公代为通传。”
鸣烁对于这“公公”的称呼太不习惯。若不是三少爷及时阻止,他现在可能真的变成了一个太监。
死,永远赎不清他犯下的罪,活着,即便煎熬,但起码此生还能与她有所牵连,若她能幸福,他宁愿一生守住她的幸福,若她不幸福,他……就想办法让她幸福。
不知道他送去的桂花糕,靑戈有没有收到。
☆、第一百二十七章
熹王正忙着赶去梁王府,见府中丫头端着一叠看着粗糙的糕点去后院。
“站住。”
“王爷。”
“这是什么?”
“这是王妃爱吃的桂花糕。”
熹王微微蹙眉,“去请宫里做花糕最好的御厨来,王妃吃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这种次品,以后不准进王府。”
“是,王爷。”
靑戈,以后你会知道,谁才是对你最好的。
鸣烁打发走梁王府的下人,又等了片刻,还不见三少爷出来,于是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三少爷,梁王有要事相商,请你过府一叙。”
“恩,走。”
秦可欣那个贱人被他从宫里揪出来,直接送去了梁王府,让梁王和熹王将功补过,调查造谣一事。
来到梁王府,熹王和梁王已经等在前厅。
熹王看到进来的鸣烁,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别转头不看他。
对于他那身太监打扮,极为不适应。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
细细想来,他还是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他虽冲动了些,又被自己亲哥哥算计了,但是他始终不后悔,只要能娶她为妻,他不在意。
鸣烁眼中寒光一闪,昔日的痛苦涌上,他的痛,靑戈的痛,唯有让这些痛日日清晰,夜夜在目,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太子皇兄。”二人齐齐一礼,只觉得经过这几日,这个太子皇兄让他们越发的捉摸不透了。
“恩。”
“秦可欣招了,说那日她从午门溜回宫中,听到御书房中传来打斗声,但是来不及上到近前,便见人从里面出来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而后她想偷溜出宫去,可是半路被苗太子的人带了去,苗太子说,只要她说服秦太傅,在京城散布谣言,便可以绝了太子皇兄想要娶公主的念头,她秦可欣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所以,那些谣言,都是苗太子设的局,太子皇兄,我和大哥已经顺藤摸瓜,派人去了苗太子曾经落脚的府邸,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只是,臣弟有一事不明,公主不在北国,即便是苗太子恶意中伤,也并不可能动摇皇兄在北国的地位,那苗太子此举意欲何为,如此大张旗鼓。”
“他还能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