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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二人都没有乘车,而是闲庭信步而走。从昨日夜里,公主身边的隐暗似乎增加了不少,巫磊毅感受到周围黑压压的暗沉气息,心中一叹。
一路闲逛,街边听到的除了小贩的叫卖声,便是议论驸马大选如何精彩,长公主如何的风华绝代的声音。来到醉仙楼前,麒诺看了看那宾朋满座的盛况,微微挑眉道,“磊毅,不如今后我把生意也都交给你打理得了。”说完,不等巫磊毅便径直走了进去。
巫磊毅闻言,眼睛瞪得斗大,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如今只是帮忙打理就已经快要招架不住,若真的接手,那还了得。忙跟上麒诺脚步,“磊毅觉得,这些产业若是离了公主就跟鱼儿离了水一样,公主不能这么撒手不管的。”
麒诺笑着摇摇头上楼,巫磊毅吩咐人拿酒。
一进房间,巫磊毅便将顶楼雅间的窗户全部关上。
麒诺看着巫磊毅在一旁的窗帘背后轻轻拉了一下,随即,头顶处传来机关转轮的声音,眼前的烛台熄灭,头顶上打开一个巨大的圆形开口,明亮的月光直泻下,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麒诺仰着头看着那点点星光荧荧,月光如华,整个世界变得宁静了许多。“什么时候还准备了这个?”
“建楼的时候就有,只是上次没来得及献宝。”
麒诺目光轻闪,没有说话。
巫磊毅似乎意识到什么,轻笑道,“今日公主非要请磊毅吃顿好的不可,方才,磊毅给两位王爷送去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四大世家和不少名门望族之后的不良嗜好,以及刻意隐瞒的婚配及妾室的名单。”
麒诺闻言挑眉,“看来,这个盟友我没有选错。”如此场景,自己都险些要误会,或者是希望这就是一个误会。
巫磊毅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最信任的人。从愁儿不在,她把对哪个弟弟的疼爱和亏欠全都转移到了这个与愁儿一同长大的大男孩身上,虽然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但不得不说,这样让她的心得到了不少的慰藉和平静。
她希望,她和巫磊毅之间,永远只是纯洁的友谊,永远的姐弟之义,知己之情。
小厮搬了十几坛子的酒进来放在桌上,麒诺随手打开一坛,递给巫磊毅,然后自己又开了一坛,微微示意,二人仰头喝了一大口。
巫磊毅目光澄澈,他一直都知道,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即便他再好,也不可能将师兄从她心中挤出去。感情是很奇妙的东西,一旦她的心里住进了一个人,无论先来,不论后到,她情深如许,他至死不渝,又岂是他人能插足。
经过上次北国主寝宫的事,或许在别人眼中,看到的是契机,可是在他看来,那只会让她更加的坚定不移。这段时间,她的无措,她的无奈,她的惶恐,她的不安,他统统看在眼里,而这些“统统”每一刻都在凌迟他的理智,告诫他,管住自己的心。
有一种人,你一旦跟她成为朋友,成为知己,便再也不敢跨出一步,因为知道,那不愿面对的结果,满满都会是自己的后悔,和舍不得。
所以,他会管好自己的心。
“公主信任磊毅,磊毅怎么能让公主失望呢。”似乎暗自使劲的爷不只是他,公主的两位哥哥,也是有心之人。
麒诺和巫磊毅开怀畅饮,直到将所有的酒喝完,麒诺才有些晕乎乎的起身离开房间,巫磊毅早已经醉倒,麒诺命人将他送回了平西王府,坐上马车回公主府。
三天,有很多事可以做。
☆、第一百三十三章
轿子刚走到街口便停了下来。麒诺斜倚在轿子里,两道熟悉的气息。
“主子,苗太子和南朝主来了。”书寒在轿子外面轻声告诉她。见轿子内没有动静,书寒沉吟片刻走上前,对着前面一左一右将道路拦下的人淡淡道,“朝主,苗太子,我家主子累了,需要休息,劳烦让道。”
南朝新皇关切道,“她睡着了?”
书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其实他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见他没说话,那两人就当他是默认了,同时向道路两边挪开,让出一条道来。
书寒惊异于这两人居然会如此好说话,下一刻,毫不犹豫的让人抬着轿子离开,却不想,那两人竟就这般跟在轿子后面,一直跟到皇宫。
书寒见他们大有要直接跟到公主殿的意思,立刻命人停轿。
“朝主,苗太子,夜已深,还请二位早些回行宫休息。”
“朕送君诺到公主殿便回去。”
“还是不必了,本太子行宫离皇宫不愿,就不劳烦朝主了。”
“朕与君诺关系特殊,由朕送她,似乎比较安全,谁说的清楚,万一明日君诺被有些人带去苗西做什么圣女也说不定。”
“正是因为朝主与她关系特殊,所以才更应该避嫌,免得徒增纷扰,让她不愉快。本太子若为驸马,她自然就是苗西圣女。”
“朕看苗太子还是不要如此笃定的好,免得到时候希望落空,成天下笑柄。”
“本太子希望落不落空,不劳朝主累心,不过太子可以确定,有希望,总比一来就被判死刑的好。”
书寒看着那前方早已走远的人,回头看看那还在原地争论不休,唇枪舌剑的二人,微微摇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二位定是收到了主子和平西王爷单独出行,饮酒赏月的消息才专程赶来的。
书寒轻轻挥手,那轿子便被抬着原路返回去了。
这时,二人方才回过神来,异口同声的问道,“她呢?”
“我家主子已经回宫休息,二位请便。”说完,干脆一闪身,人便消失不见。
即便这巫族的皇宫没有高墙围住,但也有重兵把守,以他们的身份,若是此时要进宫,必须经过通报,有巫王的诏令才行。
无奈之下,二人只好折返。
麒诺回到公主殿,原以为会有些睡意,却不想,借着酒劲,她却越发的清醒,静静站在窗前,又是一夜。
除了昨日在那千人大殿之上,她曾有过一丝困倦之意,其他时候,她都毫无睡意。
第二日清晨,麒诺坐在花园中等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和某些人的到来。
“主子,苗太子来了。”靑洛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拿来一个薄毯子为她轻轻盖上。
“让他等等。”
不多时,书寒前来禀告,“主子,南朝主来了,与苗太子一同等候在殿门口,还带了很多东西。”
“让他们进来吧。靑洛,去把木牌拿来。”
“是。”
灵舒悠阳和君冽进来这花园,看到的是她娴静祥和的侧脸,在淡淡的金色光芒中,被镀上了一层飘渺的微光,让人觉得眼前的人,美得越发不真实。
二人毫不客气的坐到她身旁的凳子上,看到桌面上那从未见过的木牌。
“我闷了,来玩儿个游戏如何。”
灵舒悠阳有些惊异的看着她,君冽则是满脸的不解。
“赢了不许走,输了,就陪我喝酒。玩儿不玩儿。”
“倒是新鲜。”君冽一笑,抬手一挥,身后之人将那些东西放下之后,便悉数退了出去。她喜欢安静,不喜欢人多,以前在倚云殿,连随身的丫鬟也就只有她贴身的两位姑娘。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灵舒悠阳接过身后人递来的盒子放到一旁,挥手让随从都退下。
“那来吧,我告诉你们规则。”麒诺将斗地主的规矩讲给二人,牌局开始,二人觉得新鲜,越玩越起劲。
午膳、晚膳都是在房外的石桌上用的。
麒诺看着二人狡黠一笑。“四十局,我胜十局,皇兄和苗太子各十五局,看来,你们今夜是走不了了。”
灵舒悠阳和君冽只觉得,似乎看到了他们从未见过的麒诺,她从前,从来不曾这样对他们笑过,娇俏中透着柔媚,灵动中却满是温婉。
“与你把酒言欢,是人生一大幸事,朕不走……给你带了礼物。”说着,亲自起身去打开那最大的箱子,满满一箱封存好的酒。“这是你当初留在倚云殿的东西,想着是你喜欢的,所有我都带来了。”逐个打开那些箱子,直到最后一个小盒子,君冽拿在手中晃了晃,对着麒诺一笑,走到她身旁,蹲下身打开。
麒诺看着里边白色玲珑剔透的一小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伸手取了出来。
“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御书房陪父皇议事,你总喜欢把这块玉放在手中把玩,我还记得当时,那些大臣总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你。”
“璞玉待雕琢,磨砺无疵现柔光。的确是你会喜欢的东西。”灵舒悠阳淡淡道。记忆是人生最动人的存在,无论它曾经是美好还是痛苦。用这招去亲近她,就想要赢得她的心吗?
“既是璞玉,何须雕琢。”君冽将酒递给麒诺。她是璞玉,也是一块不经雕琢便能美的震撼世人的美玉,她的美,无须任何修饰,本身所携带的光环足矣。
灵舒悠阳笑而不语,取过一旁的精致盒子递给麒诺。打开,里面是一本《全医录》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碧绿玉佩。
麒诺拿起那本医书翻看,“你整理的?”
“恩。”
她曾在他的书房见过他的字迹,这厚厚的一本《全医录》,竟然都是他亲笔书写。上面包括了所有苗西的炼蛊之法,解蛊之法,还有不少其他苗西草药的图文注解,看得出来,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只是那块美玉,麒诺却连碰都没碰一下。
灵舒悠阳见状,淡淡一笑,并未太在意,将盒子放到她身侧,自己拿过一壶酒,打开盖子,醇香浓郁的酒香,一闻就醉了。
“好酒。”
“美酒欠了些佳肴,美中不足了些,靑洛,去备些小菜。”
“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不多时,靑洛端着一些精致的小菜来到院中,三人就着远处昏黄的几盏灯笼,和那比灯笼明亮许多的月光,各自品着酒,吃着小菜,谁都没有开口。
一箱的酒见底,三人还不见有醉意,麒诺淡淡问道,“还玩不玩?”
“今日夜了,明日再继续如何?”君冽看了看天色,淡淡道。月过中天,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靑洛适时而来,对着麒诺耳语道,“主子,三大世家的公子相继来公主殿求见。”
君冽和灵舒悠阳闻言微微蹙眉,来得这么早,而且宫门口居然没有人阻拦,也就是说,巫王是默许了的。
麒诺闻言,心中好笑,那老头故意的。
她昨日与南朝朝主和苗太子呆了一天一夜,其他得以进终选的驸马预备役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老头不拦着,就是默许了。
“如今才什么时辰,寻常时君诺该还在休息,怎么如此不知分寸。”
“估摸着,这只是第一波。”靑洛揶揄道,一个时辰前,进入驸马终选的名单便已经贴在了告示栏上,那些人知道有人捷足先登跟主子套近乎,还不都迫不及待的挤来这公主殿,免得被人占了先机。
那三大世家的公子倒是动作快,赶了第一波。
麒诺垂首,半响道,“转告他们,本宫正在招待朝主和苗太子。”
意思明了,这两尊大神不走,自然不可能再召见别人。
“主子,万一还有人来怎么办。”
“就先这么回吧。”
“是。”
麒诺揉揉额头,灵舒悠阳看她脸色不太好,“可是没休息好?”
君冽蹙眉道,“听说你这些日子彻夜不得安眠,身子如何受得了。”
灵舒悠阳闻言,淡淡的看了南朝主一眼。
麒诺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她并不意外她们会知道她没休息,只是,他们知不知道,她都不会在意。
“是有些乏了。”麒诺抬头看着二人。
“那你回屋休息会儿。”灵舒悠阳说完,像是没有理解麒诺的意思一般,依然坐着不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柔声道,“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君冽也道,“是啊,我们在这儿守着,免得那些人进来打扰。”说的理所当然。
灵舒悠阳转头,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是对彼此意图的了然和不信任的防备。
麒诺扫眼二人,垂下眼睑,起身回房。是他们自己不走的,没理由她要陪着他们干坐着,难得有了些困意,麒诺回道房间,倒下便睡着了。
这一觉,难得的踏实。
麒诺醒来时,日头已经转到了另一面的窗户,已是夕阳西下时,整个窗户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暖红柔光,可以想象,屋外的晚霞该是何等炫目。
靑洛听到屋里人起身的动静,连忙进屋来伺候麒诺洗漱。
“主子,南朝主和苗太子还在外面。”
麒诺闻言一愣,这觉睡得踏实,她险些把这二人忘了。
“期间有隐暗来给二人传了字条,很着急的样子,可他们就只是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