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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都能感觉到,麒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是你的跳的太快了。”
“是吗?”好像确实自己的心跳的也挺快,随即爽朗一笑,“肯定是开心的。”
一路来到祭坛下的台阶,却发现那上面多了许多系着红丝带,细看之下,却是用无数鲜花装点着的木桩,慢慢的铺就了整个长长的阶梯,上百阶梯,瞬间变成了花海。
麒诺看得一愣,难道这就是君睦和君瑞笑的那么欢愉的原因。
巫磊毅等在一旁,身上依然传着麒诺做给他的衣服,看到他们来到,上前几步,笑着对着二人道,“公主,师兄,这是巫族的规矩,过得百花桩,方得十全十美好姻缘。”
“爷从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规矩。”萧天允斜着眼睛看巫磊毅,满脸写着我不信。
“因为,巫族从来都是嫁公主,没有招驸马,师兄不知道也是自然。”答得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君睦和君瑞看着巫磊毅一脸说谎不脸红的样子,差点没憋笑憋出病来。
“管你什么习俗,今日爷大婚,不与你们计较。夫人,搂紧点儿,为夫这就带着夫人上祭坛成婚。”
“慢着,成婚需有诚意,允太子可别想运功一跃而过。”君睦及时制止他想要飞身而起的动作。
“就是,就是,一定要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抱着妹妹走上去,这才能在巫族和天下人面前,表现你娶君诺的诚意和决心。”君瑞在一旁补充。
巫磊毅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人,心中好笑。巫族哪来这样的礼仪。
随即感受到一束敏锐的目光,巫磊毅眼神一转,便见红纱之下,麒诺浅笑着看着他,会以一记灿烂笑颜,巫磊毅抿唇摸了摸鼻子。
是两位王爷这些日子为了公主选驸马之事太过辛苦,费心劳力伤神,偏偏久久等不到他来,今日之举,不过是想要趁机给师兄些刁难,也好让他日后更加珍惜公主,虽然明知道,即便没有这些,师兄也定不会亏待公主,但是起码让他们这大舅子和二舅子心里舒畅些。
君睦和君瑞看到麒诺看来的眼神,均是笑着转了目光。自己妹妹如此好,偏偏钟情他一人,如今他抱得美人归,还劳累他们这当兄长的在一旁着急,自然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蒙混过去。
麒诺好笑,锦上添花之举,倒也无伤大雅,便也不戳穿。
“好,爷这就走给你们这些人看看。”说着,抱着麒诺便向着那形状怪异的木桩走去。
近处才发现,那些木桩,大多切割得歪斜,常人连站稳都困难。
麒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夫君,你可别把你的新娘子给摔了。”
“小样,小看爷。”说着,对着麒诺一挑眉梢,抱着她毫不犹豫的抬脚塌了上去,即便没有用丝毫的内力,即便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喘息声,感觉到他后颈微微的潮湿,但他依然在那木桩之上如履平地,速度之快,让台阶下看着的人不由咂舌,敬佩不已。
风休道长看着那泰然前行,如履平地的土地,一掳胡须笑道,“哈哈哈哈,老道带着这小子被困鬼母独沼时,他最爱玩儿的就是这梅花桩,当时都难不倒他,更何况是现在,这几个臭小子,要失望喽。”
巫王看着风休道长那自豪得如同那上来的人是他亲儿子一般骄傲的模样,揶揄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音刚落,便见那往上的身影一顿,脚下的木桩忽然散落。原来,那往上的木桩中,并非全是实木,还有些鱼目混珠的木块在其中。
萧天允轻哼一声,“雕虫小技。”随即换了一种步调,如风般向前。
麒诺想着,这人抱着自己,大部分的视线都被她给拦住了,却还是能这般潇洒自如的前行,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夫君真是了不得。抬起衣袖,为他轻轻的擦了擦额角薄薄的汗珠。“累不累?”
萧天允侧首对她一笑,气息依然平稳,“累,但爷乐呵。”说着,加快速度,几步便上到了顶。
“瞧瞧,难得倒他不成?”逍遥子看着萧天允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笑着冲着一旁的巫王淡淡道。
巫后淡淡一笑,逍遥,风休和他是生死之交,奈何三人许久不见,一见就开始互掐,挚交好友的相处之道,这些年来从未改变过。看着一旁曲靑訾怀里的小云儿眼巴巴的盯着看,想着,面前这二人,养育了她的女儿十数载,如今,定是如她一般,嫁亲生女儿的心情,感慨笑道,“都是你的心头肉,哪能不出色。”
曲靑訾亦笑着回道,“是啊,我见他这般,倒是比自己成亲的时候还要高兴。”
此话一出,连同风息道长和渡陌禅师在内的众人,都爽朗大笑开来。
冉鸢揶揄道,“师傅对那丫头还有三师弟,打小就偏心的紧,如今他二人成婚,师傅,你是该高兴儿子娶亲,还是惆怅闺女嫁人?”
“你这丫头,为人妻还如此调皮。你们这俩小子,一个个的,都把这两个丫头宠得无法无天了。”
“师傅如何对师娘,徒儿自当引以为榜样,还觉着,远没有师傅做得好,还需努力才是。”慕喆修牵着冉鸢的手紧了紧,对着面前众人笑道。
闻言,冉鸢顿时更加乐呵了。师傅疼爱妻子孩子是出了名的,这回看师傅还有何话说。
逍遥子原本被这些孩子说得无言以对,可看了看一旁的巫王,随即想到,自己也是有“师傅”的人啊。随即话锋一转笑道,“说得好,谁还不都是师傅教的。”尤其加重了师傅二字。
巫王闻言,面无表情的转头看了逍遥子狡黠的模样一眼,选择沉默应对。
整个祭坛,一时间欢喜愉悦至极,满满都是幸福欢畅的笑语。
萧天允在台下众大臣和那些前来观礼的百姓面前,抱着麒诺桀骜转身,示威一般看了台下跟上来的众人一眼,当先走到了祭坛前。
风休道长难得一本正经的穿着大祭司的礼服站在祭坛中间,眼神一直欢喜的盯着那走来的一对璧人,将身后巫王、巫后,逍遥子夫妇,还有风息道长、渡陌禅师和冉鸢夫妇方向传来的那一片欢声笑语忽略了去。
见人群中没有灵舒悠阳和君冽的身影,想来,二人也不会主动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萧天允将麒诺轻轻放下,然后牵起她的手,站在风休道长面前,听着他难得庄严的开始念诵誓言和文书,难得正儿八经的操持祭典,虽然对他这个人嗅之以鼻,但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萧天允难得没有斜眼对人,针锋相向。
麒诺没有太仔细去听他都说了什么,有些愣神之际,仍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边是她跟他的婚礼吗?似乎在几个时辰前,她还在坚定却又担心这他是否会来她的驸马终选,怎么感觉,一下子,他们便成亲了。
听到有司仪高喊“新人行大礼”,麒诺才回过神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恍然如梦,却又如此真实。
面对面,看着站在面前,满脸兴奋和幸福的人,麒诺更是坚定,幸福是有形可循的,她现在,正看到幸福来临的样子,她相信,在自己的脸上,也一定有着,与他一般的神情。
“慢。”司仪口中夫妻对拜的高呼声被打断,众人愣怔转身,便看到灵舒悠阳同样一身红衣而来。
萧天允一件那身红色,目光顿时凉寒一片,今日这天下,只能有两人着红装,便是他和诺儿。
不等萧天允和麒诺发难,巫磊毅当先拦住那飞身而来的人的身形,迫使他停留在祭坛边上,不得靠近。
“磊毅代巫族上下,诚心感谢苗太子前来祝贺,还请太子退到宾客席位观礼。”
明白人一听便知,平西王爷这是在暗示苗太子不可闹事,可惜,人家本来就是来找茬的。
“本太子从没想过观什么礼。”来到祭坛,灵舒悠阳的目光便始终没有离开过麒诺。
众人不再说话,整个大殿忽然陷入无边的沉寂,气氛从方才的愉悦瞬间变得压抑非常。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真的就非他不可吗?”
“我的心,如今天下皆知,苗太子又何必多此一举。”麒诺话语间没有太多的情绪,或许他们曾经是朋友,在那段互相欺骗的日子里。可如今,他们或许只能是敌人。
麒诺能猜到他今日的筹码。
灵舒悠阳依然不死心,“我要听你亲口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此生,我非他不可。”
这一句话,碎了多少人的心,却让身旁之人如入云端,成为天下男人仰望羡慕之人。看着灵舒悠阳眼中瞬间破灭的神色,有些东西,从他的眼眸中一直裂到身体内的某处,直到,他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却是只愿得身旁一人之心,其他人如何,她从来不在意。难过也好,心伤也罢,只要她身旁之人开心,她都无所畏惧。
亲耳听到她的回答,灵舒悠阳除了心痛,却还是不知道要如何死心,对于这样的女子,如何能死心,可不死心,又能如何。
☆、第一百四十章
凄然的笑声传来,百味陈杂,麒诺却从中听出了一个男人的狠绝。
巫磊毅往后退了几步,护在麒诺身旁。君睦和君瑞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护住巫王和巫后以及逍遥子夫妇。
“你真的以为,你嫁给他会幸福吗?”
不等麒诺回话,萧天允寒声道,“谁敢阻我大婚,我将谁碎尸万段。”
“怎么?允太子以为,当着天下人的面,你真能杀得了本太子不成。”
“你大可以试试。”
二人之间的气场瞬间变换,电光火石间,灵舒悠阳缓步上前,沉声道,“你不过是个愚蠢的病患,身患绝症而不自知,还异想天开想要给她幸福,你凭什么?”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三人和巫磊毅能听到。
麒诺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她毁了整个帝寝殿,为什么还会有外人知道这件事。
巫磊毅闻言也是一愣,他以为,这件事天下只有他和公主知晓,或者,舅舅也是知道的。他没有回头去看麒诺,也坚信,麒诺此时的眼神,决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只是,这事若是师兄知道……
不等巫磊毅想会有何后果,便听到萧天允的声音传来,“底牌丢的太快,证明你已经没了谈判的筹码,你以为,舍命十年用上古禁术回梦看到过去,便能改变什么吗?”
麒诺闻言,猛然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人。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灵舒悠阳看着麒诺难得显露的惊讶神色,却是明显的写着“他知道”,而不是他的那句,“折寿十年”,心中的酸涩溢出,已经无力再开口说什么,或许,是不想再开口。
感觉到手中紧握的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瞬间的凉寒,萧天允又紧了紧那握着她的手。只有这双手,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开。
灵舒悠阳目光顿时凉寒更甚,原来他早已知晓自己有遗忘之症。
“你既然知道,就更应该清楚,你给不了她幸福,反而会让她余生痛苦。”
“我给不了的,天下没人给得了她。灵舒悠阳,本太子今日就是要告诉全天下,这个女人,哪怕是我身死,也绝不会放手,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会尽我所能让她幸福。而她的幸福,除了我,天下没人给得起。”
“你这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
“你不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所以恼羞成怒?”
面对依然泰然自若的萧天允,灵舒悠阳显得有些急躁,失了往日的冷静。不再与萧天允纠缠,灵舒悠阳目光犀利的转向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的麒诺。
“明知道如此,你还是非他不可吗?”
“苗太子,潇洒放手是一种成全,也是一种气概,若要观礼,我夫妻二人欢迎,若再要捣乱,就别怪我翻脸。”
“哈……”心已经有些麻木,既然得不到,他宁愿毁掉。
看着灵舒悠阳瞬间变得阴狠的目光,萧天允嘲讽的冷哼一声。
“苗西二十万大军压境,我就不信,你还有心情成亲。”
巫王等人闻言,面色一寒,若是边境异动,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哪怕守军不报,也有各地隐暗监察才是。
“哼,二十万大军?本太子看,苗太子怕是气糊涂了,整个巫族边城,只有本太子带来迎接夫人的二十万兵马,本太子可从未见过你苗西的军队。”
灵舒悠阳闻言蹙眉,“你不可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将二十万大军带到巫族边境。”
“本太子并没有说,只是在巫族边境有,说不定苗西和南朝,也有。”
“无故出兵,罔顾大义,允太子这是想开战不成。”
“无故吗?苗太子杀我父皇,害死巫太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胡言乱语,本太子何时杀害北国主。”
“那你便是承认害死巫太子了。本太子作为巫族的驸马,唯巫族之事马首是瞻,战书已下达苗西皇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