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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面前,一脚将麒诺扔到一旁的滑板直接踢断,眼睛都不看一眼,将水灵兽放回麒诺怀中,盯着她激动的道“想到新点子啦。走,我们回去。”
也不等麒诺回应,立刻精神奕奕的伸出右手拉着麒诺往回走。麒诺顿时无语,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的,谣言,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低头一看,那牵着她的手指尖还透着鲜红,因为方才的动作,原本简单包扎的手绢有些松散,握着她的手很紧,抽不出来,看着那伤口的隐隐鲜红,麒诺想发作而不得。这妖孽故意的。
接近人群时萧天允才万分不舍的放开她的手,一改方才愉悦轻松的样子,恢复一脸冰冷,生人勿近的冰块脸,无视众人直接走到了泥沼池边上。
“劳烦大将军派人将周围所有的藤条和残枝断叶全部收集起来,然后将藤条三根合并拧成一根绳,有多长就拧多长,要快。”按照年份来算,这些树上的藤条已经有些年头了,经过上次萧天允的实验,无论是韧性还是受力程度都足以支撑她的计划,麒诺想,用藤条做成绳子来搬运东西,同时开工,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恩,吴副将,速去安排。”莫罗珏·铭佑对麒诺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仍对着身旁的黑将军吴迪吩咐道。
“是,将军。”吴迪恭敬道,随后转身带着一些尚有体力行动的士兵去采集藤条和枝叶。
麒诺也走到沼泽边,拿出一只造型奇特且小巧精致的短笛,放到唇边轻轻一吹,众人只觉耳朵嗡了一声,只看到了那白衣少年吹笛的动作,却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众人正纳闷这个少年意欲何为时,突然从对岸飞窜而来两条白色身影。
麒诺见状,又拿起短笛吹了起来。
众人只见每当白衣少年吹起那无声的短笛,对面飞速奔来的身影便会迅速改变原来的路径,时而直行,时而斜向奔走,时而高跳,时而缓行,如此折腾了近一刻钟,两条白色身影突然飞扑而来,迅如闪电的跃到麒诺身旁。
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竟然有东西可以在这鬼母毒沼之上如履平地、自如来去而不深陷泥沼,当真稀奇。
☆、第六十六章:巧渡沼泽(上)
萧天允笑看着朝着麒诺奔来的雪狼,怎么就把这两个小东西忘了,诺儿的宝贝雪狼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过这小小的沼泽地,简直易如反掌。
麒诺笑着蹲下身亲切的抚了抚雪傲和灵雪的头,看着雪傲脚上沾上的沼泥轻轻挑眉。这小子长胖了,她必须让它们多活动活动才行。
“狼?那是雪狼。”士兵中有不少是在深山长大的,狼这种动物自然见得多。随着不知是谁高呼出声,身边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原本围观在麒诺周围的人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走得慢了被雪狼吃了。
麒诺头都懒得抬,轻轻的点了点雪傲的鼻尖道“你呀,再不多运动我就让靑戈不给你零食吃,瞧你都长胖了”。随即,麒诺低头眼神示意雪傲它的脚上都是泥。
雪傲歪了歪大脑袋,圆圆的眼睛可怜的看了麒诺一眼,随即低头看向自己脏脏的小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回缩了缩,然后东张西望了一下,起身跑到一旁的草丛上蹭了蹭,把泥蹭干净了又跑回来,撒娇的用它雪白的大脑袋去蹭麒诺的手臂,然后乖乖的坐下,抬头看着麒诺。
灵雪在一旁似是嫌弃雪傲一脚的污泥,更不耻他卖乖的地列行为,对着雪傲无形的在嗓子里闷闷的咆哮一声,起身走到了萧天允旁边坐下。
雪傲更委屈了。它在长身体,吃的多了点,长的胖了点,但是不怪它的。
雪傲突然站起围着麒诺转了一圈,用沾了污泥的脚在地上快速的刨土,刨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脚轻点了地面两下,又委屈的叫了两声,才坐下抬头乖乖的看着麒诺。
萧天允在一旁看的好笑,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雪傲的眼神透着些幽怨。
麒诺看雪傲一系列的行为,微微沉思之后问道“你刚才走过的地方沼泥越来越潮湿了是吗?”
雪傲似是听懂了麒诺的话,轻轻呻吟了一声。
“如此一来,岂不是更难越过这个沼泽地了。”大概是方才破阵时的动静撼动了沼池表面那层厚厚的沼泥,如今泥沼变得较之前潮湿了许多,想从起表面过去就更难了。
“谁说的更难了,是更简单了。”麒诺起身看着面前不少地方开始扑腾冒气泡的沼池,眉梢轻挑,笑得自信桀骜。
众人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墨罗珏&8226;铭佑和身边亲信虽不解,但也并未开口询问,此时此地,他们只能选择相信她,他总觉得,这孩子会有办法救大家出去,这种信任来得有些莫名,但使人心安。
筠凡三人只是淡定的看着自家主子,内心却澎湃不已,甚至有些期待主子接下来会怎么做。
“将所有干枯的枝叶杂草拿过来。”麒诺轻声吩咐,立刻有士兵自觉的将那堆积如山的几大堆枯枝干页搬到麒诺身边。麒诺冷眼一扫沼泽,伸手入怀,拿出一枚白色信号弹投放入天,须臾,对岸同样回应了一枚白色信号弹。随即,麒诺快速闪身凝聚内力将这些枯枝干页笔直挥出,在沼泥表层密密麻麻的铺就了一条枯叶道,延伸出去很远看不到头。
但随着她内力飞出的枯叶与对面扑来的一道同样的枯叶在沼池中央地段相撞的情形清晰可见,那溅起的枯叶纷纷而落。
“将新鲜的树枝拿来。”麒诺说道。方才的士兵立刻将收集的新鲜树枝搬过来。麒诺发出绿色信号弹,得道对岸回应时,便依样画葫芦,将新鲜的枝叶覆盖道了原本厚厚的那层枯叶之上。
众人更加疑惑不解,萧天允此时也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麒诺,当看到她掏出龙血魂珠,凝聚内力引燃树叶时,瞬间了然。
猛然一条火龙惊现,翻腾而去,迅速将两岸连接起一条火线。待底层的枯叶全部点燃,麒诺便迅速收回火龙,燃烧的火焰戛然而止。沿着树叶铺就的道路上,升起浓密潮湿的烟雾。众人已经来不及惊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呆愣在了一旁。
“妙哉”。萧天允忍不住开口赞道。用火引燃底层枯叶,在新鲜枝叶的覆盖下,使底层燃烧的热量保持不下。可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想到此,萧天允便回头一眨不眨的盯着麒诺的一举一动,生怕一眨眼睛就错过些什么。
麒诺假装没看见旁边那道比鹰隼眼眸还要敏锐明亮的眼神,回身走过去将士中间,伸手拉起已经编制好的藤绳一端来到雪狼跟前,将藤绳绑在雪傲腰间,又将一根单独的藤条帮到灵雪身上,轻轻拍了拍它们雪白毛茸茸的大脑袋,轻声道“去吧,回来时千万小心”。
以接收到麒诺命令,两只雪狼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沼泽地。经过方才麒诺的指引,这次它们回去速度快了许多。
麒诺侧首看向身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起身毫无征兆的一掌劈过去,大树拦腰折断应声倒地,她袖中白娑同时飞出,转眼就收回袖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眨眼的功夫一棵大树便被肢解成好几块,他们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个少年是如何出手的。
太快,快的诡异。众人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却武功高强的少年。
“将那些木桩搬过来。”麒诺自动忽略周围这些人的神色,今日已经见得太多,这些人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了些。淡淡的开口吩咐完之后,麒诺目测了下距离,退后几步,在离沼泽中那条依然烟雾缭绕的树叶铺就的道路一丈远的地方站定,抬掌对着地面轻轻一拍,一声闷响之后,地面上出现一个直径约两尺的大坑。
随着麒诺的一系列动作,慌忙搬着木头来到她身后的士兵被吓得滚到地上,茫然的看着周围,寻找那声巨大的闷响声的出处。
萧天允看着那些士兵虚弱而后怕的样子一阵好笑,抬步来到麒诺身边开心道,“诺儿,我来帮你。”
麒诺抬眼看着萧天允兴奋的脸微微挑了挑眉,方才慌乱中跌倒的士兵已经将木桩搬过来,麒诺挥手,用内力将不远处堆积的藤条抓过几根,将地上的木桩捆绑成十字架的造型,将底部深深插入地上她用掌力劈出的洞内。
“没你事…再等等…”萧天允也不恼,依然背对众人微微笑看着麒诺。她总是能给他很多惊喜。
麒诺定好木桩回头,只见从袅袅薄烟中窜来两道白影,远远看去,不仅速度极快,且这一次步调都基本一致,忽左忽右,忽高忽低,迅速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走进之后,众人才看到,两只雪狼中间似乎还挂着一个东西,但笼罩到烟雾中看的不太清晰。
萧天允凝神看着雪狼中间悬挂的东西,似是一个带齿的圆环,但看不太真切,越发的期待麒诺接下来要作何。
就在雪狼即将靠岸之时,只见原本并行的雪狼身子突然分离,灵雪身上的藤条不知为何断了,身子瞬间侧翻向沼泥中倒去,麒诺一惊,拔地而起飞速掠向灵雪而去。一道身影抢在麒诺之前向着灵雪扑去。
“去救雪傲。”萧天允在空中对着在身侧的麒诺说道。
麒诺也不耽误,来到雪傲身旁一把抓住挂在它腰间的东西,另一只手提起内力阻挡住雪傲因为脱力身子向一边迅速倾倒的趋势,在将要跌入沼泽时足尖轻点一个倒钩旋转迅速拔地而起,同时,袖中白娑飞出缠住雪狼腰间,提气向着岸边飞去,动作一气呵成,眨眼的功夫便平安回到陆地上。
麒诺落地的瞬间,萧天允也抱着灵雪落在她身旁。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回到原地,周围将士纷纷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刚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一闪,眨眼又回来了,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看着那瞬间出现在眼前的雪狼,他们知道,方才自己没看错,这二位少年小小年纪,却不想武功如此了得,原以为那白衣少年武功就已经极高了,没想到那黑衣少年更胜一筹,那身形功法,实在让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
麒诺缓缓蹲下身去查看雪狼周身的情况,一番检查后才松了口气,还好它们没有受伤。瞥眉拉起断裂的藤条和雪傲身上挂着的东西,那是麒诺画好图纸和部件打造图样,标好尺寸吩咐青戈打造的滑轮,一共两个。
许是赶制的时间太匆忙,滑轮轮轴部位有些瑕疵,藤条该是被这个磨断的。
两只雪狼受了些惊吓,麒诺将绕在雪傲腰间的藤绳解下,两个小家伙绕着她的腿转了两圈乖乖的躺到了她脚边,麒诺安抚的捋了捋它们头上和背上的毛发。
“辛苦啦,休息吧”。今天吓到这两个小家伙了,回去要准备些好吃的给它们压压惊。
萧天允拿着雪傲身上取下来的滑轮研究了半天,看了看麒诺固定好的木桩,径自起身来到木桩旁,将滑轮放到十字木桩顶端,一拉滑轮侧面的机关,顿时整个滑轮周围弹出数个齿扣死死钉入木桩中。
萧天允看着面前虽然小巧却制作精良缜密的东西一阵感叹,双眼放光的看着麒诺,那眼神,那叫一个难以形容。
☆、插入番外:抹不去的伤——童年的麒诺
来到这个世界的许多年来,麒诺依然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每次惊醒都是冷汗淋漓,每次惊醒,心里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一块,空落落的疼。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嗓子因为哭喊而沙哑失声,连抽泣都会撕扯心肺,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
她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更不知道自己进去那个黑暗的屋子多久,这里没有光,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时间,没有人,什么都没有,她的眼她的心,都是一片黑暗。
梦里,她挪动着沉重而虚弱的身子不停往前爬,爬了很久,爬到她的手肘都已经没有了知觉,从起初的疼痛到麻木。这不是梦吗?为什么梦里会感觉到疼痛,那么真实可怕的疼痛。是她潜意识里的放大,还是那些记忆和疼痛都太深刻,刻骨铭心,使得时过境迁后她依然无法忘怀。
梦里,她终于爬到一面墙的边上,摸到那冰冷结实的墙面那一刻,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心里瞬间觉得踏实了不少。
梦里,那无尽的黑暗中出现一张一张的脸,爸爸的,妈妈的,哥哥的,外公的,管家的……一张张脸不停在眼前变幻,他们不停的跟她说话,对她笑,可慢慢的那些面孔突然变得狰狞,她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是她害怕他们的眼神。
那些曾经关爱的话变成了折磨她的咒语,一寸寸割裂着她年幼的心。
前世,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很疼很疼她,但是突然有一天哥哥不见了,那没来得及道别的分离,改变了她的一生。
她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她不断的哭闹着要哥哥,妈妈都轻声温柔的安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