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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为何如此。
“太子这话说得蹊跷,徇私包庇吗?本太子为何要如此,等有朝一日太子也中摄魂术,把你南朝皇帝杀了,取而代之,到时本太子倒要看看,诸位王爷和你南朝大臣是不是也会徇私包庇一回。”能看出他的身份,到也还不算太笨。既然话已挑开,就不用再客客气气的,诺儿为了救他们累成这样,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既然咽不下去,势必是要找人发出来的。
“你……身为北国太子如此胡言乱语,也不怕失了身份。”太子震怒,这人说话太过大逆不道。
“原来你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啊。”萧天允第一次回头看向太子三人,后面一句话咬得极重,那眼神中的凉寒似要将人冻结。
“北国太子与我皇妹不是初识,这一次我们出宫寻药岂不是成了笑话。”瑞王突然冷下脸色逼视着萧天允。
“那你怎么不问问南朝当朝皇后,当着后宫嫔妃之面,她到底是多有自信给诺儿下毒不被别人发现?这算不算是个笑话。你以为诺儿的残陨之毒是假的吗?还是你以为醉梦生是诺儿自己喝下去的。”说完,顿时觉得不对,醉梦生好像就是诺儿自己喝下去的,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太子莫要信口雌黄。”母后对君诺下毒?怎么可能。
“你南朝皇宫,上至太后,下至奴才,多少人处心积虑虎视眈眈的想要诺儿的命,你们是真傻还是假装看不见。我若是不想办法带她出宫,难不成等着你们皇室那群自以为是的豺狼虎豹把她撕开揉碎生吞活剥咯?”意识到自己的声调有些高了,萧天允压住火气,压低声音道。边说边看向麒诺依然熟睡的容颜,还好,没有扰了诺儿好眠,她太累了,需要静养,好好休息。
萧天允一席话,使得太子三人顿时无语应答,宫廷之中,盛宠之下,君诺早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北国太子意思再明确不过,他此举虽然害他们招来祸事,但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君诺。
休梦她们静静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未再开口说话。听到三少爷的言语,众人低垂的眉眼抬起,静静注视着这个将一切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的男子,说他设计带走主子,撇清了主子假装中毒出宫的嫌疑,将矛头指向对主子下毒的皇后和宫中嫔妃,将太子三人重伤矛头转向风城县令和苗西太子灵舒悠阳。
“多说无益,本太子就一句话,平王就在这里,你们若是想找他们和平王报仇,我绝不插手,但你们让他们承受一分痛,我必十分奉还。”诺儿要保护的人,就是他要保护的人,这丫头从来都护短,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也就是为了他们。
说着,萧天允小心翼翼的弯身抱起麒诺,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坐下身轻轻将她的头挪转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中,然后才抱起她向门口走去。
太子三人不开口,只静静看着这个将他们妹妹捧在掌心,奉若至宝的男子带着自己妹妹离开,他们知道她累坏了,需要休息,虽然有很多疑问,有很多不解,但如今并不是清理这些琐事的时候。君诺说得对,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他们必须尽快痊愈。
休梦、青戈、鸣烁、澄飞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跟在萧天允的步伐出去,一切等主子醒来再说。
萧天允抱着麒诺走到门口,毫不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外如飘零的落梅般摇摇欲坠的冉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日子,他从未去看过幕喆修和冉鸢。身后众人随他停住脚步,看着庭院中那曾经意气风发,美艳无双的两人。一个憔悴低头,一个痛苦凝视,再不复昔日光华。
萧天允眼神中的复杂和了然让抬头看他的冉鸢身子轻轻一震,她如逃离般眼神飘忽的将目光转向萧天允怀中的麒诺,半响,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他们面前,抬手抚了抚那苍白没有血色的憔悴容颜,见她安然而睡,气息虽弱但平稳,微微呼出那口压在心口的浊气。虚耗过剩,疲累致此,何时见过她如此模样,说不出的心疼敲打着她此刻死寂的内心。
这丫头,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总是那么不顾一切,为自己,为在乎的人,可以奋不顾身。她自小冷淡,实际外冷内热,总是别扭的关心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保护着大家不受伤害。而自己如今……想到此,眼角的潮湿感随之袭来,她立刻偏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或许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好,等到这人儿安然醒来,她便离开。
见麒诺没事,冉鸢转身离开,路过幕喆修身边时,如同不识般默然而去,再未回头,那一身清冷市区了原有的光华万丈,如此暗淡无光。
幕喆修原本沉默惨淡的面容随之一紧,闪烁的眼眸慢慢变红,垂下的眼脸遮不住那风吹即破的脆弱,袖中的手紧紧攥起,由于太过用力双臂微微颤抖,滴滴鲜红自指尖滴落,他看着那淡漠离开,神情憔悴,失去了一切光彩和生气的娇人,痛苦的闭上眼,这样的她,多看一眼便如同一把尖刀,深深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就在此时,天边的一缕金光扎破天幕,拉长了那渐行渐远的影子,将那颤抖站立的身影投印在阴影中。
如此明媚的朝阳,恍惚了谁的面容,又撕裂着谁的心。
☆、第八十七章:芍药花开为谁怜
萧天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抱着麒诺抬步向着幕喆修走去,淡淡吐口“人生没有平常路,总要满布荆棘才不枉这世间一遭轮回,你这幅样子,如何有能力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抱着麒诺离开,轻风和逐岩在他出来的瞬间便闪身隐去。
幕喆修落寞的站在原地,手中的血依然在滴滴滑落,萍宵上前一言不发的用绢帕将他血肉模糊的手轻轻包裹,然后离开。书寒走到他另一侧,同样用布帛将他的手包起,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这样的缄默似乎已经弥漫到整个山庄之中,那份沉重和哀伤使得他们连说话的力气都像被掏空一样,待众人都离开之后,鸣烁安静的倚在院门口,不为等待,不是守候,只是想要默默陪伴。这一站便是一天,日暮西斜时,幕喆修脚步沉重的挪动向门口走去,今晨,他背对朝阳,淹没在阴影中看着心爱的人离去,如今离开,他背对夕阳,任由晚霞映天,却给不了他半丝光华,黑暗如影随形,他的心隐在那背阳之地,再寻不到光明。
“大少爷……”鸣烁有些担心的上前,跟在他身侧几步的距离,终于忍不住开口喊到。
“鸣烁,谢谢你,我都明白,回去吧。”幕喆修多日不曾言语进食,嘶哑的声音让人听着心疼不已。
“大少爷,主子曾经说过,每个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路,有时候有得选,有时候没得选,当自己没得选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并不是一定要逼着自己做选择,可以停下来,看这世间愿意给你一条什么样的路。但总会有那么一条路,能带你走到自己想要的未来。主子说这叫做……叫做……对了,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之天无绝人之路。”主子以前说的时候他并不是太理解,但总觉得,这句话很适合送给现在的大少爷。他猜来猜去,也不明白大少爷和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才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的路?”幕喆修突然停住脚步,低沉沙哑的嗓音轻轻念着这句话。天无绝人之路,呵呵,当真是那小妮子的风格,不过,不可否认的,这几句话他真的很受用。
幕喆修行走的脚步较之方才显得轻松了些许,鸣烁从说完那句话之后,便静静陪在他身旁走着,再未开口。
有时候,人需要的不是沟通,不是理解,甚至不是陪伴,有些人,本身存在着,就是一种安慰,一种无声的力量和支撑。
萧天允抱着麒诺回到山庄阁楼,这丫头,不管在哪都不会亏待了自己,只是一个山庄别院,也建得如此奢华。
“三少爷,我要为主子沐浴更衣,你……。”青戈早已命人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可眼看着三少爷在她也没办法给主子收拾,她可不敢直接叫三少爷离开,发生那么多事,刚才又是一番剑拔弩张,指不定这会儿三少爷有多生气呢。
“我在外间就是了。”他还是不放心她,他想陪在她身边。
青戈看着萧天允揉着额头,面带疲惫的样子,张口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身给麒诺沐浴更衣去了。这些日子发生的这许多事情,已经让这两个永远坚强自信的人焦头烂额,而她们无法分担,也无从分担,只能默默守候在一旁听后差遣。这种无力感,从一个月前出宫之后,似乎就常伴着她们,外面的世界,再也不是鬼谷的风平浪静,天高海阔。
“三少爷,你一日未进食,多少吃点东西吧,主子还要人照顾。”青戈给麒诺收拾好换好衣服,便将她轻轻抱到床上躺好,为她仔细盖上锦被,出来外间一看,放在桌上的膳食丝毫未动。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死心眼的人,只能搬出自家主子,三少爷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她家主子,三少爷最关心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家主子,这都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说完,见三少爷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退了出去。她始终是不放心靑洛、休梦她们,直接往她们姐妹住的院子走去。这些日子她们一言不发,她问什么她们都不说,如今虽不知事情始末,但也了然七七八八。
萧天允一直坐在桌前,神情交错复杂的变换了许久,抬起头有些愣怔的看着房中不远处的一副芍药怒放图,上题诗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
士与女,殷其盈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诺儿,我可是你赠予芍药之人。”萧天允看着那副芍药图,许久站起身来到麒诺床边,坐在床头将麒诺抱起,紧紧揽在怀中轻声问道。那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透着无线怅然。这一夜,他便如此将麒诺抱在怀中,坐了整整一夜。
自那日麒诺昏迷,一睡便是大半月,这段时间,吓坏了她们所有人,萧天允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可不知为何,麒诺就是不醒来。
这一日,冉鸢终于耐不住内心的担心忧虑来到麒诺所在的阁楼,为麒诺反复探脉之后,坐在麒诺的床边低头沉思不语。
“如何?为什么还不醒。”萧天允看她一动不动的坐着,他在一旁踱来踱去着急的紧。
“诺儿那日种的巫蛊除了她自己的血,可是还掺了你的?”冉鸢神色凝重的抬头看着萧天允。
“是掺了一滴。”萧天允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神色。
“哎……你呀,早让你学点儿医理,你偏不,这下闯祸了吧。”冉鸢从来没有如此严词厉色的说过这个师弟,不过倒也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冉鸢一眨不眨的,严肃的看着萧天允的眼睛问道。
“如果与诺儿无关就不要问了。”他现在心急如焚,不想理会除了麒诺以外的事情。
“你从小对诺儿有心,可年少时的情意到底能有几分真意,你可曾问过自己的心,对她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因她的与众不同萌生的占有欲。”
“在我眼里,真心和占有,没有区别。如果你是怀疑我对诺儿的心,那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问你,诺儿如何才能醒过来。”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被万人唾骂,众叛亲离,就算为她死,他也无怨无悔。
冉鸢静静看着这个冷漠而倔强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什么,还没来得及捕捉便已经消失不见。“她不会醒,除非有人能解了她的情蛊,我不懂这种巫术,解不了。”
“谁能解?如何解?”情蛊吗?老天还真是会跟他开玩笑。
冉鸢沉寂的眼底爬上一丝诧异,看萧天允的样子没有丝毫惊讶,像是知道诺儿中的是情蛊。冉鸢脱口而出心中疑问,“你好像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意不意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爱她胜过一切,无论如何,她都只能是我的。”他眼底的志在必得,淹没在
那一片黑暗的眼眸中,让冉鸢有些看不懂。
“如今只有尽快带她去苗西,唯有懂得种情蛊的人,才知道如何解,否则诺儿会一直睡下去。”情蛊,锁情与忘情只在一念间,若他真的有心,诺儿也有意,倒也无妨,但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那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