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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故意暴露他和君诺的行踪,好让你能继续利用苗西太子灵舒悠阳和他的势力,成功陷害定北大将军,毁了西境边防的苗西势力,秘密掉包斩杀了风城县令,除掉了你的心腹大患,又借此铲除了权倾朝野的邹太师和在后宫兴风作浪作威作福的淑贵妃。南皇真是好计谋,这一石多鸟的计谋连本王都为你拍手称快,或许,在你的算计里还不只是这些。你说你爱嫣毓,可你一次又一次的违背当初的承诺,为了自己的利益,逼着她接纳你的一娶再娶,你丝毫不理会毓儿曾经爱你不悔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尊严和对你的爱踩在脚底,直到她心死预决然离去,你确实不能失去她,因为当时她与北国未来的皇后,北国权势最大的拉赫尔一族长女拉赫尔曦语交好,你想要在朝局稳定之前保持与北国的友好关系,建立邦交,于是你继续利用她,直到北国同意和亲,将皇后拉赫尔氏的亲妹,怀安公主拉赫尔曦月嫁给定北大将军。”说到此,巫宿尘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墨罗珏嫣毓。
“你说你对她真心?如此利用她,伤害她,便是你所谓的真心吗?南皇的心意,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你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人心,毓儿不爱你的江山天下,不爱你的后位,更不爱你的满地金银,你,从来不考虑她的感受,从来都不懂她要的是什么,你根本就配不上她。”或许他改感谢这个男人,若不是他的不珍惜,又怎会有他如今的幸福。
随着巫宿尘不断揭皇帝的伤疤,原本震怒的南皇如今早已惨白的脸色,面若死灰,那个器宇轩昂的帝王如今是如此的狼狈,脆弱。
“都退下。”太子高声喝道,周围将士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他身旁陪伴的太子,一时进退两难,知道皇帝挥了挥手,众人才鱼跃而出。这些话,他们也不敢再听下去,否则就是杀身之祸。
麒诺和萧天允听完巫宿尘的话皆是一惊,蛊王?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不知道。二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顿时了然。莫不是出宫之前,那一碗据说能够解醉梦生的奇臭无比的药?麒诺当着众人的面,闭着眼睛不得不喝下去的那碗药?
想到此,萧天允顿时恨恼后悔,他低下头,原本紧挨着麒诺的身子王后退了一步,袖中的手握成拳,周身的寒气似乎要将周围人冻住。就在他一心寒凉自责时,麒诺不着痕迹的也后退了一步,轻轻牵起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紧攥着的掌心,然后紧紧的回握住他,一股无声的力量传遍萧天允的身心,缓和了她的一切情绪。
“诺儿……”萧天允传音入密,相对麒诺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用多说,我没有怪你,好好看戏。”麒诺轻声回道。她只是在想,能够在他眼皮底下给她下蛊的人,到底是谁。
“你……朕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嫣毓,朕此生最不愿伤害的人便是她。”皇帝有些愣怔,似是在追忆般看着巫宿尘道。一瞬间,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面对巫宿尘的字字珠玑,皇帝最终只说了那么一句。
“愿与不愿只有南皇自己知道,如今,毓儿是我巫族的巫后,与南朝再无瓜葛,若不是南皇一再纵容苗西五仙教的人对君诺痛下杀手,还险些让苗太子害死君睦和君睿,你以为你此生还有机会见她吗?”说道这,巫宿尘一改方才温和的神情,严肃的质问南皇。他便是如此心狠手辣,不顾一起的逼她现身,让她如此舟车劳顿而来,她的身子可在经不起折腾了。
“我只想见你一面,哪怕只是一面也好,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跟你解释,嫣毓。”平静下来的皇帝,静静的注视着那个让他牵挂、想念了十余年的人。
“我只问一句,你实话告诉我,当初你修的那条暗道,是真的想放我自由,还是只是你利用我和曦语的感情与北国建交。”
“……两者都有。”皇帝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质问他当时为何没去救她,为何要让灵离代替她的身份住进他为她建造的栖凤殿,又为何要如此设计让自己的女儿身陷险境,而是问了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
“果然,南皇心计,墨罗珏嫣毓折服。我今日便要带走我的父兄亲人,无论南皇答不答应,我并不是来跟你谈判,只是告知你一声。至于君睦、君睿和君诺,我尊重他们的意见。”她虽然是他们的生母,却无权左右他们自己的人生,他们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墨罗珏嫣毓了然一笑,笑得轻松而释怀。这是她心中唯一想要的答案,因为他当时说要给她修一条暗道,让她可以随时出宫,享受她的自由的时候,是她唯一一次,想要说服自己原谅他,说服自己留下来的唯一一次机会,但当看他将通道直接修到了曦语的别院,她还是极力的麻醉自己,努力去相信他的所谓的真心。想起当时心中唯一的一丝希翼,如今彻底的破灭了,困扰在心中十一年的心结彻底打开,在这一刻,真的解脱了,也放下了,她更加确定,当初坚定不移要离开的决心是对的。
哀莫大于心死,既然不爱了,何必勉强自己留下。但是决定离开,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和亲人,却不想,不等自己告别,他便彻底将她打入地狱,整整害她沉睡了十一年。
“拟旨,朕身体抱恙,心力交瘁,无力国事,着太子即日登基,朕退位太上皇。”他决不能失去太子他们。
“父皇,不可,孩儿于江山无大的功绩,于黎民百姓没有甚大的作为,如今登基,恐天下难服,求父皇收回成命。”父皇的心思他又岂会不懂,不管父皇是为了留住他还是留住与母亲的一丝牵绊,他都不会离开他,虽然他也想有母亲常伴身侧,但他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也有着自己江山天下的梦,想要给这世间一个盛世山河,可他知道,继位不该是现在这般情形。
☆、第一百零四章:谁羞辱谁
“皇兄,父皇的身体确实不宜再操劳,皇兄就不要推辞了。”徽王淡淡开口,他是众皇子中,唯一没有夺嫡之心,一心想要太子继位的。
“哥哥……皇兄,我也觉得皇兄如今继位没有何不可,如今没有功绩不代表继位以后没有作为,弟弟相信,皇兄的治世之道一定能让百姓安乐,国富兵强,皇兄就不要再推辞了。”他很想跟着母亲走,去看看外面的天下,可是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皇兄独自外出,高处不胜寒,他一定不会让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冷冰冰的皇宫之中,就让自己的梦想再等一等,总有一天,他可以策马江湖,独行天下。
“这就是你给我的成绩,兄友弟恭,同心同德,胸怀天下,这便够了,相信你自己。”
“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太子掷地有声的说道。
“皇上还真是草率,如此小事便要将皇位让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太子,你也不怕南朝毁在他手。”一旁的灵离紧挨着殿中巨大的梁柱站着,愤恨的看着那个自始至终没有看过她一眼的女人。
“小事吗?当初若不是你和母后联合骗朕,说嫣毓只是负气离开,还拿了她的书信骗我让我等她消气再去接她回来,我也不会错过了救她的时间,你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我失去的到底是什么。”没想到,这一错过,便是一生。皇帝一改方才的暴躁,如今恢复了一贯的威仪,慢慢向着龙椅走去。
“南皇要退位让贤,也得先把平阳公主的婚事定了,如何?南皇是更属意本太子,还是北国平王?”灵舒悠阳一改方才想要置皇帝于死地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太子,你怎可私娶外姓女子为妻,你只能娶圣女。”灵离严肃的对着灵舒悠阳,他太任性胡闹,这种事情怎么能私下做决定。
“这种女人,没有当太子妃的资格,你说呢?平阳公主。”一个连清白都被人毁了的公主,凭什么当他的太子妃。灵舒悠阳眼角余光看到那两人交握的双手,心中升起一股不明的怒火,她不是跟墨罗珏冉鸢交好吗?那他就彻底毁了她。
灵离听他说完,顿时舒了口气,只要不是太子妃就行。而周围众人对于灵舒悠阳如此反常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
麒诺见灵舒悠阳又将矛头对准冉鸢,顿时气怒,握着萧天允的手一再用力,知道萧天允都觉得手心有些疼。感觉到手心微微一颤的手掌,麒诺顿时收了力,有些无措的回头看了眼萧天允,看到那对她温和安抚的轻笑的人,顿时泄了心中的火气,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分毫。
“苗西还真是人才辈出,一个雀占鸠巢,挂着别人的面皮在人家的宫殿赖着不走十几年,一个背地里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又毫无苗西皇室威仪,恬不知耻的羞辱我南朝公主,你这种人,一边当婊子,一边还想给自己立贞节牌坊,这还真是奇了。我南朝皇室,不屑与如此有修养的苗太子结亲,没事儿就带着你苗西的人滚吧,省得在这儿碍眼。”麒诺话一出口,丝毫不给灵舒悠阳半分的情面。
“这便是你南朝皇室的修养?长公主说话最好懂得分寸,我说她不值,她就是不值,一个失了……”居然说他是“婊子”,还让他滚,骂他恬不知耻……简直岂有此理。
“苗太子自重,既然觉得平阳配不上,就不要玩些弯弯绕的把戏,皇上说过,平阳的婚事自己做主,可还算的数?”冉鸢不看灵舒悠阳,将话题丢回给皇帝。听灵舒悠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忙及时出声打断,她不怕自己名誉扫地,受世人唾骂,但她决不能让人当着众人之面,如此践踏她的尊严,她决不能丢了墨罗珏一族的脸面。
“君无戏言。”南皇掷地有声的说道。就当是给这丫头最后的赔偿,那些途中发生关于她还有太子他们的事情,是他意料之外,始料未及的意外。太子他们很懂事,没有主动说什么,所以他只当不知,留给孩子们自己的处理空间。
“既然如此,平阳今日不选,三月之后,若是平阳未能寻到真爱,便自请皇上赐婚。”
“若是你找到所谓的真爱,又当如何?难不成还要拒婚?”皇帝话一出口,幕喆修便转头看向冉鸢,嘴角是苦涩而欣慰的微笑。他早就知道,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任何人都强迫不了,但心中想到她会拒婚于他,心中不免低落,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她还是一如既往,坚持做自己,这样挺好。
“墨罗珏冉鸢的幸福,不容他人左右,若不是我心甘情愿,就是死,我也不会成为南朝缔结邦交的工具。”不是什么平阳公主,只是她墨罗珏冉鸢,她不会为了他人利益而让自己让步。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惊讶的看着这个背脊挺得笔直,一身高贵霸气的女子。敢如此与皇帝谈条件,其胆识和气魄,就不是寻常女子可比。太子三人对着这个非同一般的少女投来赞赏的目光。她和君诺,都让他们见识到了这世间不一样的奇女子姿态。
“哈哈哈,好个傲强的女子,罢了罢了,就三月,三月之后,无论你作何决定,朕都不再过问,全由太子定夺,但是,南朝必须要对苗西和北国有个交代。”这话也就是告诉冉鸢,不管她怎么决定,最后,都必须要有一个选择,而不是三月又三月,如此遥遥无期的拖下去。
“一言为定。”冉鸢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三月,就看老天,如何安排自己的命运。
灵舒悠阳本预出口的话顿时收回,眼神森寒的看了一眼麒诺和冉鸢,转身拂袖而去。“本太子静候南皇回应,告辞。”
“太子,我与你一同回去。”灵离忙上前几步想要跟上灵舒悠阳。她如今已经没有可以与皇帝谈判的筹码,那个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但她不想死。
“你?你以什么资格跟我走,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苗西二公主?已是别人的妾,甚至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苗西又怎会收留这种不知廉耻的弃妇。”说完,灵舒悠阳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这些女人,都那么肮脏,让他减了就恶心。脑中突然一闪而过那抹白色身影冷眼嘲讽他时的冷静脸庞,心中憋闷,加快步伐扬长而去。
“来人,将这贱人打入受刑司,终身监禁。”皇帝看了一眼无力的软到在地的灵离,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哈哈……哈哈哈……岚麒赫林弘毅,你当真狠心,枉我真心实意对你,我灵离堂堂苗西公主,当初瞎了眼竟然为了你这种人忍气吞声活了十几年,哈哈哈……我真的是疯了,你,根本就不配被任何女人爱上。”灵离说道最后,似是在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神情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