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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真的是疯了,你,根本就不配被任何女人爱上。”灵离说道最后,似是在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神情绝望而麻木。说着,慢慢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见那原本清丽精致的面容,因为长期佩戴人皮面具而显得有些苍白无血色,如今半边脸颊上满是红血丝,隐隐有溃烂的迹象,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麒诺看着她的那张脸,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以牙还牙,向来都是她的优良作风,看来当初来刺探她的宫女,有好好的“伺候”这个假皇后。当初她接好她的手脚,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回到皇后身边继续伺候,当麒诺额眼线,每日定时定量在她的“面皮”是哪个做些手脚,如今,也是时候兑现承诺,放她出宫与家人团聚了。
灵离被侍卫带走,皇帝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墨罗珏嫣毓顿时嘲讽的轻哼了一声。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是半分不假。
“嫣毓,我对不起我们的女儿,你若要走,我知道拦不住你,可我们的女儿刚刚回到我身边,日后,我自会好好补偿于她。”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死心,想要用利益来拴住君诺留在他身边,起码看着那张与她酷似的脸,至少能缓解他几分相似之痛。
“你真的想补偿我?”麒诺看着皇帝淡淡问道。
“自然,你要什么,父皇都允你,只要你不离开。”
“那好,但你绝不能反悔。”听到麒诺答应的那么爽快,萧天允和墨罗珏嫣毓皆是一惊,君睦和君睿不离开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她原以为这丫头是会随自己离开的。萧天允则觉得,这丫头答应的那么干脆,肯定没好事儿,敢跟她谈条件,她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那人悔得不只是肝儿疼,而是五脏俱疼。
“我要终身自由出入南朝的绝对权利。我想去哪就去哪,但是我并没有要离开南朝,你若要见我,我自会回来。”此话一出,萧天允顿时好笑,这无异于是一道终身的免死金牌,也就意味着,她想去哪,干什么,或者是她干了什么,只要她喜欢,没人能干涉得了。
☆、第一百零五章:没有选择的选择
墨罗珏嫣毓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一脸兴味看着君诺的巫宿尘,她一直知道这人喜欢这丫头喜欢的紧,逍遥的来信,每次他都看上好几遍,尤其是关于这丫头的,他一定会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念给她听。她只是担心,若是君诺随她回了巫族,可能接受那里。
“这与离开有何分别?”她这是想方设法的要跳开南朝公主身份的钳制,自由出入南朝意味着什么,他比她清楚,皇帝有些恼怒。
“那就是不答应了?”其实皇帝答应不答应,她都可以做到,只是一个光明正大,一个要多些麻烦藏头露尾,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藏头露尾,她要的是省事、省时,光明正大的自由来去。
“父皇只是想你给我个机会好好补偿你……”。此时的皇帝,连称呼都变成了“我”,而不是“朕”。
“补偿?我到觉得应该是赏赐才对,若我没猜错,你所作所为,不只是想逼我娘现身那么简单,你一边收回兵权,一边巩固朝中势力,一边利用我和北国太子、苗西太子两相交易,借他们之手来追杀我的同时,也在利用我削弱他们双方的势力。你知道灵舒悠阳不可尽信,所以你留了一手,暗地里故意暴露平王的行踪,让苗西和北国结仇,利用北国平王来牵制苗太子,好让他没有机会回风城部署,这样你就能一箭双雕,既了了你风城这块心腹大患,又借此来牵制苗西的势力,把北国也卷入到你的野心中。”顿了顿,麒诺看了太子他们一眼,继续道。
“灵舒悠阳之所以抓太子他们,不过就是识破了你的计谋,以牙还牙。”她始终觉得,皇帝必然是知道太子他们曾经被灵舒悠阳四肢尽废,甚至比她知道的还早,可是他却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灵舒悠阳必然要找一个发泄口,但不可能真的杀了太子,他了解灵舒悠阳,那个骄傲的少年必然会将受伤的太子送到皇帝面前,让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选择默不吭声,便是默认了灵舒悠阳所为,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了灵舒悠阳的怒火,继续维持两国表面的和平关系。
“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笃定我能活着回来,或者是你根本就没在意过我的生死。不过既然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作为一颗存活的棋子,难道不该要回我应得的赏赐吗?”她本不愿揭他的伤疤,可既然他允了诺却又想反悔,她自然要为自己努力争取,到她麒诺嘴边的肉,就没有入不了口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此生,为了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还百姓一个没有纷争,没有战火,衣食无忧,真正的太平盛世,牺牲了我的自由,牺牲了我的爱情,如今,又牺牲了自己的至亲血脉,这条路,注定我要孤独此生,再无回头之路,你若怨,若恨,我都无话可说,但你们既然生为我的孩子,身为南朝皇室,就有皇家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你走到哪,都逃不开这个身份,这重枷锁,这是不争的事实。”
皇帝听着麒诺的话,满是震惊,她,她居然全都知道……可知道又如何,帝王,是这世间最悲哀的人,因为他注定一无所有。
“朕只是想,在这条注定孤独的道路上,你们可以多陪我一点时间,留在我身边多一会儿,朕已经失去了你们的母亲,不想,也不能再失去你们了。”皇帝突然佝偻着身子,缓缓的斜靠在龙椅上,那身影,说不出的孤独和苍凉。
他努力回想自己的这十几年人生,突然发现自己的回忆只有那么一间十丈方圆的屋子,和一张桌子,满满的奏折和阴谋算计陪伴了他的大半生。
从进宫开始,他便没有好好陪过他的孩子,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如今想来,他之所以那么执着嫣毓,或许不是因为自己还如当年一般爱的有多深,时间已经将他对她的爱变成了一个执念,他只是想要找回当时的自己,寻找一份心灵的寄托,否则,这十几年的日子,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抉择,虽然他心里早已后悔。
但还是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一统天下,百姓安乐。为此,他不悔。可如今,江山已定,军权已收,他看着长大,亲手调教的太子仁善智谋皆胜过当年的自己许多,或许,他是该安心退位让贤,这江山,总归是年轻人的天下,他老了,也累了。这一瞬间苍凉的心境仿佛一种无形的气息,渐渐感染了所有人。
“皇妹,看在父皇一直对你宠爱有加的份上,便多陪他些日子吧。”对于父皇,一个身为帝王的父亲,他没有太大的怨怼,因为他同样认为,为了这江山社稷,可以牺牲一切,父皇的梦想,便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太子何时见过父皇如此神色,如此说话,他一直是高高在上,威仪英明的帝王,而如今,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年迈的父亲,放不下自己的孩子。
“是啊,妹妹,你就多陪陪父皇,如今父皇身体不好,你医术那么高,一定可以尽快治好父皇的。”瑞王接过太子的话茬,对着麒诺道。他本无心朝政,没有什么可埋怨的,如今不是很好吗?或许也算是因祸得福。
“父皇,君诺不是不识大体的孩子,容她考虑考虑,她会答应的。”徽王心中莫名的酸涩,若是他要离开,皇帝必定不会如此挽留吧。克想到这个妹妹拼死护他,救他们兄弟性命,那股亲情血脉的温暖,连在母亲那里他都未如此深刻的体验过,对于他来说,这便够了。
麒诺微微蹙眉,看着那满眼希翼的看着她的几人,微微叹息,开口道“我不肯定有固定的时间留下,但我可以保证每年来皇宫陪你两个月,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她就说嘛,情感这种牵绊是最要不得的,她厌倦了这个皇宫的一切,巴不得离开,但皇帝说得对,这重身份本身就是一种束缚,一个不得不背负的责任。她的身份容不得她现在就出去逍遥自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年可以只有两月留在皇宫,已经很好了。
萧天允原本为他们如此逼迫麒诺而有些动怒,蹙眉眼神森寒的看着太子三人,还有那座上开始装可怜的皇帝,可转念一想,谁见过古代的公主不待在深闺待嫁而是跟皇帝讨价还价不回宫的。顿时摇头一笑,开心的看着一旁一脸坚定不让步的麒诺。
“一言为定,朕等你。”似是松了一口气,皇帝转头对着墨罗珏嫣毓,深深的看了一眼,似是要将她的样子刻在脑中,留在心里深处,“嫣毓,对不起……此生,或许我们不会再见,但我会记得,夕阳西下,清水湖畔踏歌而行的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祝你幸福。这四个字,注定只能留在心中,他还是说不出口,让他看着她在别人那里得到幸福,他还是做不到的。
墨罗珏嫣毓轻轻点头,没有说话,没有原谅。她与他之间,早已无话可说,或者应该说,多说无益,不如不说。清水湖畔,她一曲清歌,便是他们定情之时。
“君睦,君睿,娘知道,你们已经有了选择……我永远是你们的娘亲,娘随时欢迎你们来巫族。君洌,你跟哥哥们一起来如何。”墨罗珏嫣毓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个自小在她身边多过在他娘身边的孩子,淡淡道。
“娘……我们一有时间便去巫族看你,今日没有太多时间相聚,孩儿日后多给娘亲写信。”太子转头认真的对着墨罗珏嫣毓,对着自己的亲娘,听完巫王之前残酷的陈述,他说不出挽留的话,上一辈的恩怨,只能由他们自己解决,作为儿子,他和弟妹都只希望娘幸福,而他们都知道,皇宫,是个没有幸福可言的地方,所以他们尊重她的选择。她说得对,不管去哪,她永远都是他们的母亲。
“娘,等哥哥登基,我就拉着三弟来巫山陪你……一些日子。”瑞王眼神晶亮的拉着徽王对着墨罗珏嫣毓笑道,但明显感觉,他说等太子登基便去巫山的时候,身侧和身后各投射来两道森寒的目光,他顿时惊得又加了几个字。
“你小子,想趁机溜出去玩儿,还敢拉上君洌,门儿都没有。”想丢他一个人在皇宫,想得美。
“咳……起码也等朝局稳定了再考虑溜出去玩儿,那么大人,就是不长进。”皇帝轻咳一声,面上虽在训斥君睿,但言语中也算是应允了他的说法。孩子思念自己的娘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害得他们与亲娘分隔十余年,虽谈不上补偿,但他们若要相见,他是不会阻拦的。
“是,父皇,儿臣会尽心协助皇兄的,三弟也是。”瑞王说着,还不忘拉上一旁的徽王。
“哥哥,曦月,随我一同回巫族吧,我们真的分开太久了。”这一别十余年,她到现在还没见到自己的父亲。
“皇上,墨罗珏一族自此再不踏入朝堂,可否请皇上放了我父亲,我立刻回去疏散家臣,离开君临城。”墨罗珏铭佑抱着妻子起身,对着皇帝说道。
“既然嫣毓如此说,朕便免了拉赫尔曦月和墨罗珏一族之罪,不过,平阳的婚事,朕依然会以公主之礼来办,绝不会亏待了她,她无论嫁于何地,都是我南朝的公主,不容任何人轻视。”她的意思他岂会不懂,这是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他原本也就只是想通过他们逼她现身而已,何况,不放又能如何。但是墨罗珏冉鸢的婚事关系到南朝的利益,他不可能放手不管,。
“皇上大可放心,平阳决不食言,出嫁之日,便是墨罗珏一族彻底断绝与南朝关系之时。”冉鸢苦涩一笑,皇帝这是要提醒她,别想借此机会逃离南朝吗?
“那就好,三月之后,朕会备好嫁妆等平阳答复,平阳千万别让朕失望。”这是唯一不可让步的条件。
巫宿尘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墨罗珏嫣毓,抬头看了一眼皇帝,便回身坐到墨罗珏嫣毓身旁,吩咐到“红玉,随定北将军回去,安排好一切后护送他们安全回山。我们走。”毓儿的这个侄女倒也是个坚韧有担当的孩子,可惜,事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
“是,巫王,红衣领命。”软骄一侧的红衣女子应声退到墨罗珏铭佑身旁,这也就表明了巫王的立场。
巫宿尘遂又偏头对麒诺说道“小丫头,你身上的蛊王就快要苏醒了,三个月之内,到天山无涯来找我,我可是等着你呢。”
麒诺看着巫宿尘嬉笑的俊脸,顿时觉得,难怪逍遥子有时候缺筋少弦,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可她这么想的时候没意识到,自己也是面前这个少根筋的人的徒弟的徒弟。
软轿上高坐的墨罗珏嫣毓对着麒诺道“诺儿,娘很想你能陪我一同回山,可是你身上的情蛊不可再拖,能解情蛊的只有苗西情崖的佘云容,此人性情古怪,你当小心,娘在天山无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