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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衣人杀死了。”小虎子闷闷地说。
“什么?”丁冬暴跳,“怎么不早说?怎么回事?怎么……”她的眼前黑了一黑,身上裂开的伤口痛得她有麻木的感觉。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小虎子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狐疑地看着小虎子,不可置信。小虎子却坚定地冲她点着头,她明白了。
“二哥,你去找帐房吧。”她转而将命令下给了丁夜。丁夜遁。
“厨娘,准备夜霄,打了这一大架,大伙都饿了,全府有伤,手上没事的丫环都去帮忙,要快。”三十几人消失。
认识丁冬的都晓得,这大小姐最是急脾气,只看效果,不论数量。
“三哥,带各院管事巡下各院。”丁浩和五个管事走远了。
“七哥,把梓染起完针的尸体口里的毒牙全部弄碎,不能让人查出死因。”丁威去掰死人嘴了。
正忙着起针的梓染攸地抬起头望向她,刚才,她说的是梓染?她终于不再唤他敬王爷,是说的梓染?要不是正忙着,他都要欢喜得跳起来了。她原谅他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八哥,去丁家庄和丁家区查下有无事。”丁猛飞。
“小虎子,附耳过来。”丁冬招呼小虎子,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小虎子两眼发光,激动地说:“能干?”丁冬重重点头,“能!来而不往非礼也,先送份小礼!”小虎子乐呵呵地奔回屋,换了身夜行衣,蒙着面飞了。
丁冬此时握紧的双拳才微微松开,掌心已掐出血印。梓染已起完了针过来,一只手递上黑石,一只手上是三十七根针。
丁冬刚要接,又缩回手,问道:“洗过没?”
梓染好笑地点头,“边起就边让小厮洗净擦干了,脏血哪里能让沾着你?”
“很体贴嘛,”丁冬揶揄他,接过针和石头收好。
梓染脸暴红,因一脸泥血,倒也没让人看出来,揉了揉鼻子,看着她中衣渗出的血迹:“你去处理伤口吧,又裂开了。这边交给我就可以了。”
丁冬点点头,抬步正要走,突然问:“这么久了,于老爹呢?”忽然发现少了于老爹,她的心脏骤然缩紧。
“别紧张,”梓染赶紧拍拍她的手,“我早已让他回府打发护卫过来,乍死这么多人,就我们这点人反抗,怕是会要解释,麻烦得紧。”
“他没受伤吧?”丁冬松了口气,递给他一张帕子,笑着说:“赶紧抹一把脸,认不出来了都。”
“没有,好端端的他,还一个劲儿地直呼不过瘾。跟我出宫建府以后,他就没机会打架了。”梓染说着,脸红着,不好意思地接过手帕,却没有擦脸,而是悄悄收进了袖管里,然后顺手用袖子抹了几把脸。
丁冬装作没看见,扭过脸。
丁夜只是传句话,已经回来了。丁威已经处理完那些自杀的死士,丁震送完王老爹也回来了,对丁冬说道:“王老爹腿上挨了一刀,皮肉伤,已经处理好。”丁冬点点头,这样就放心了。
稍顷,于老爹带了六十名护卫从后门过来,这是怕撞上尹府兵马,一进丁园,于老爹就让他们把刀在尸体上抹点儿血,再分散不远处站着,经验老道。
丁冬拉过他仔细地上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伤,才放开。
门口火把通天,尹府气急败坏地带了人来,正准备说什么,猛见梓染在侧,赶忙施礼:“下官京兆尹府尹黄世义参见敬王爷。”
丁冬噗哧,看向府尹大人,“你家谁叫黄世仁?”
黄知府讶异抬头,“丁姑娘如何晓得家兄?”
丁冬忙转开脸,肚子里已经笑得在转筋,摆着手,“猜的,猜的。”
黄知府连夸丁姑娘聪慧,丁冬的双肩颤个不停,黄知府正待细看她,梓染上前一步挡住。“今夜本王在丁园遇袭,幸得护卫及丁家一干人等拼死相护,方得幸免,无辜连累了丁家,本王着实难安。你速带人抬走尸体,以免惊到下人,明日和本王上朝,见我父皇。”
黄世义接案时,只听丁霄说是丁园遇袭,本想敲诈点儿油水,却见到了敬王爷,并看他衣服染血,大骇不已,此时闻听乃是为刺杀王爷的贼人,再不敢有所怠慢,呼呼喝喝指挥兵丁抬走尸体,他站在一边看得汗水猛下。一百多具,这么多!背后的人……黄世仁后脖梗发凉,冰冰凉。
丁冬早已笑着去了林大夫那,拿了药,回房让烟儿帮她重新包扎伤口去了。丫的个呸的,痛劲这会上来了。她呲牙咧嘴。不仅仅是那个人,又有人想要她的命,多几天时间都不肯给她,见她伤,赶着要她命,仆役们收拾尸体时,她已经发现端倪,知道这回是谁想要她的命了。想讨好那人?等着收回礼吧!
丁浩巡完院进来,只冲丁冬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丁冬知道府里干净了。丁猛也飞跃着回来了,说城外没有动静。丁冬这才彻底放下心。
过了一会,小虎子也进来了,整张脸发着光,冲丁冬做了个鬼脸。丁冬呵呵而笑。
厨娘饭菜已经做好,丫环小厮忙不迭送往各院,丁冬他们也回到花厅用宵夜。
大伙都饿了,围着圆桌狼吞虎咽。饭毕,丫环们上茶。于老爹捧着茶盏,喊了声:“王爷。”
梓染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他都是冬儿的老爹了,还喊他王爷?究竟谁跟他长大的?个个变心这么快。沉着脸说:“这是丁家,唤染儿吧。”
“是,染儿。”于老爹从善如流,“染儿,今晚这事?”他现在已晓得,防谁不能防丁冬,撇开王爷不说,单他也不舍得这天上掉下的女儿,何况今晚事起丁园,他为示好主动当众提起。
丁冬眼底浮上抹感动之色,明白于老爹还在介怀之间她发飙的事。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梓染说话越来越像丁冬了,满嘴老白干。“我并不在他们的视线里,如今突然发难,还连累了冬儿,麻烦爹还没挂呢,他倒捺不住了。”他是料理尸体的人,又怎会不知是谁派出的死士?好大手笔。
“你说反了吧?东西是我造的,也是我借你手献的,你与我过从甚密,我熟知天书,你那麻烦爹灭我口不稀奇,至于他嘛,估计一是想讨好你的麻烦爹,二是正好断你臂膀。”丁冬斜他。
“你的第三没说出来吧?”梓染也斜她,“我独身一人,他不足为惧,他这么急于出手……”他没往下说,他的意思和丁冬没说的第三是一样的。
“说就说,”丁冬很不怕死地挑明,“你那麻烦爹快挂了吧?宫里估计要动手脚了,不然没把握,他也不至一下派出二百死士。”说完推了下梓染,“明天你去趟宫里。”
“不用,那麻烦老爹这些年迷吃丹药,你想个法子,明天我拿去让他停了就是了,不然我空手去也是白跑。”梓染笑眯眯看向丁冬。
丁冬一翻白眼:“你知道我一定有法子?”
梓染眨眨眼,眸色浅浅,没接话。
“好吧,”丁冬抚额,“你明天把林大夫带进宫就行了。”
“那个人呢?就这么算了?”丁威问。
丁冬掩嘴,梓染揉鼻子。他不是没看到丁冬叮嘱小虎子,也看见小虎子一身夜行衣回来,这不,到现在还穿着呢。以丁冬的性格,吃这么大亏肯安分守己就怪了,没亲自出马大约已是看他面子。不管了,她捅窟窿他补就是。
小虎子站起来,在丁威跟前转了个圈,丁威看了看他,明白了。
“妹子,万事有哥哥们,你要让我去挂他那麻烦爹,哥哥也没二话。你几时想好,几时跟哥哥们说。”丁震说完拍拍桌子,“兄弟们,巡夜的巡夜,睡觉的睡觉,看门的看门,有事妹子吩咐就是,走了。”
众兄弟起身,勾肩搭背地出去了。于老爹说去看看王老爹也走了。丁冬也走,玉指轻掩粉唇,打着哈欠,梓染跟着她说:“我送你。”
丁冬瞟他一眼,花厅离上房能有多远?穿三个门也用送?但是没说话,由他跟了。困死了,懒得废话。
进了内室卧房,就往床上一躺。
“小姐,去洗澡。”烟儿拽她。
她摆摆手,前世军训时经常一身泥一身土站着都能睡着,现在哪来那么多讲究,她身上又有伤,沾不得水,烟儿生怕擦破她皮似的,慢得不行,好累,先睡觉。
烟儿还想拽她,梓染示意她们都下去。上前为她拉过锦被盖好,走到院子里,接过花儿手上的一盆热水,转身回来,轻轻帮她除去长袜,把她的脚斜斜放进水盆。丁冬舒服地哼了声,睡得香。
柔软的小脚躺在梓染的手掌上,弧美有度,脚趾与脚掌间还有小窝窝,莹白可爱。梓染为她擦洗着,半天也舍不得放下。待觉水凉,才依依不舍擦净放回锦被里。自己净了手,又端了脸盆回来,轻轻拧了毛巾给她擦脸。这夜,累了吧?这丫头,不顾死活狂拼,瞧这小脸脏得。他慢慢擦过她的额、眉、眼、鼻、脸颊,最后是唇。
粉粉的,睡着了还嘟着。这是嫌他扰了她睡觉了吧。他翘了翘嘴角,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微触即分开,自己脸红耳热,激血喷涌,背身坐了半晌,见身后小人呼呼睡得酣甜,自己先笑了。
良久,待热度退去,才站起身,替她放下床幔,轻手轻脚出去了。
清晨,丁冬懒洋洋睁开眼,就见烟儿局促地站在床边,“什么情况?”丁冬伸了个懒腰问道。
“昨晚,敬王爷把奴婢们赶了出去。”烟儿咬着下唇,艰难陈述。想跪又没敢,“他给小姐擦的脸,还……还洗的脚。”说完脸红红地低了头。没伺候好主子是大事,任其余男子近身,还……还擦脸洗脚,她死罪了。
“就这?”丁冬侧身看看自己的脚,“他活不错嘛,洗得挺干净的。”
“小姐!”烟儿跺脚,大急,“未婚女子露足于人前就要浸猪笼的,你……你……他……他怎么敢!小姐的清誉全毁了。”
“多大点事儿,瞧把你给急的。”丁冬没伤的手支着颈,“能浸我猪笼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此其一;山上随师父习武时,常赤足满山乱跑,此其二;他擦脸洗脚什么的嘛,我重伤在他府上时,他做得比这多,此其三;清誉这种东西不能吃,更不能喝,别人当我神仙还是妖怪与我无关,我还是我,懂?”
“什么?”烟儿大惊,那会子小姐重伤,一个也没让她们过去,她都不知道情形呢,怎么会这样?这个敬王爷,真真是!!“小姐,您今后要嫁人的,若让未来婆家知道,您就惨了。”
“会很惨?”丁冬拿眼角瞧她。
“恩,恩!”烟儿小鸡啄米似地猛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丁冬哈哈大笑,掀被起身,大声说:“重我爱我者,不会在乎我是泥是莲,只重身体洁净于否,不重本小姐人品心性者,爱哪哪去。”
烟儿张了张嘴,小姐这是什么怪论啊?不过,好像也很对呢。
房外,好几双耳朵听了去。
房顶上影子灌了一大口酒。丁夜在树上咬碎了嘴里的树枝,丁浩在草丛里翻了个身,压倒鲜花无数。
梓染嘴角翘了翘,又翘了翘。
午晌过后,丁冬窝在秋千椅里,脚翘在椅背上,两手枕于脑后,仰躺着晒着冬日暖阳,跟前,放着长几。点心、干果、水果摆了一几,另一几空着。不远有个小桶炉子上,开水正烧着,还一溜食盒,底部炭火正红,噼啪作响。
丁震现身,坐在绣墩上,烟儿奉上茶,花儿打开一个食盒端饭菜。丁震大口吃着,边吃边说:“昨儿半夜听说皇帝差点挂了,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敬王爷带林大夫去了,验出是中毒,给解了。皇帝醒的时候,林大夫用了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当众验出皇帝平时服的丹药有毒,皇帝砍了炼丹老道。”说完嘴一抹闪了。花儿忙着收拾。
丁冬晃过去,从几上捏了颗金桔丢进嘴里。
丁霄来了,一气儿灌了把烟儿递过的茶喝干,花儿一边摆,他已一边狂吃,边吃边说:“街上盛传,太子妃与四皇子义王妃的弟弟有染,被逮了现形。二人被太子怒斩,义王妃弟弟的尸体被送回义王府,太子妃的尸体抬去了她娘家,定国公府。”说完也吃完了,抹抹嘴,消失了。
丁冬再晃过去,从几上掐了颗葡萄丢嘴里。
丁威出来了,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盏茶,吃饭时说:“林大夫献长生不老药,当皇帝面验过,皇帝服下后一个时辰跑了五趟茅厕,口中还吐了不少黑乎乎的东西,臭到了宫外,精神却好了不少,大喜,重赏了林大夫。要留用,林大夫坚决辞了,只说会按时献药,皇上准了。正要赏敬王爷。”说到这,语气有点艰难,哽了几哽才继续说:“正巧仁王爷的侧妃上殿哭诉,道敬王爷昨晚绑了她,欲行非礼之事,被七皇子德王爷无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