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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谁能忍心看那昨日的忧愁带走我们的笑容
青春,不解红尘,胭脂沾染了灰
让久违不见的泪水,滋润了你的面容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
让和风指出的影像,谱成生命的乐章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
柔柔地歌声,软软地诉求,清清越越,穿透重重天滦,冉冉向四周散去。众人久久地沉默,微微红了眼眶。丁冬没有犹豫,在余音袅袅中,激动地说:“我,丁冬,”用力拍胸口,“平生最敬一人,就是岳飞岳大将军。今儿,就把岳将军的《满江红》诵给大家!”
拍着酒坛,大声地,充满豪情壮志地:“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四周无声,谷音回鸣,每一颗心脏,都强烈地跳动!好男儿就当仰天长笑,就当为国建功立业,不空耗青春,不辜负好时光!这首英勇壮烈,悲怆而雄壮的词,激起每个男儿:正缘独上高楼,自倚阑干,纵日乾坤,俯仰六合的热血满怀,配合着还在他们心中回响的那句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心血瞬时沸腾激昂。
有低低的声音响起,念起《满江红》,渐渐地,附合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所有人大口喝着酒,大力敲着缸,大声地念诵。一时,天地萧萧,意冲宙宇!
慷慨激昂中,丁冬的歌声,低低地,黯哑地再次唱响。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
多少祈祷在心中
让大家看不到失败
叫成功永远在
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啊
四季少了夏秋冬
让宇宙关不了天窗
叫太阳不西沉
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啊
微笑不会再害羞
让时光懂得去倒流
叫青春不开溜
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啊
快乐健康留四方
让世界让不到黑暗
幸福像花儿开放
………………
这次,没了清越,没了脆甜,有的,是浓浓的充满哀伤的希望。她泪流两行,满心酸楚,如果说,前世她一直满怀这样的慨叹和希望,那么在这个时代,就更是她丁冬的希望,更是任意时空所有人的希望。
没有人听得懂地球和宇宙,正如丁冬前后两首歌的古怪韵味都无人懂一样,但是没有人问,歌词的意思,歌曲的含义,他们听懂了。这,便足够了。
崖上那人捧着刚画完的美人敲酒坛吟长诗的画作,听到她后面的歌声,仰躺在石壁上。两歌一诗,满满当当只表达了一个强烈的意念:希望!为了希望,抛头颅、洒热血,执鞭跃马,纵横驰骋,壮志豪情,快意恩仇!为了希望啊。
夜深时分,大家喝得东倒西歪,唱着,念着,哭泣着,那些美好的希望啊,用我们的手,去完成吧。趴在草地上,喃喃着,睡了一地。
站哨和巡夜的护卫只敢吃没敢喝,纷纷把地上的人抬回帐篷,毕竟是冬季,即使在南方,也不敢这样让他们这样过夜。一地乱七八糟的人,把他们忙活了很久,没人注意到,最先抬回去的丁冬不见了。帐篷里只有烟儿和花儿软躺着。
丁冬被人挟持到了崖顶。在崖顶拐弯处,有个山洞,像是突兀的天然帐篷。几滴水凉凉地落在面颊上,她攸地睁眼,一跃而起。
“没喝多嘛。“对面一人轻笑。
丁冬抬眼看去,那人竟:温和如玉。
除了这四个字,她再找不到更形象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站在门口,墨黑的长发在夜风中许许飘扬,衣决翻飞,白衣胜雪,整张脸,整个人,温润柔和,身姿俊雅飘逸,正浅笑盈盈、温柔如水地望着她。
皇子们很好看,哥哥们更帅,梓染好看又好帅,可都无此人这般温润宁和的感觉。他就站在那儿,就那样笑着,山风仿佛都为他静止,空气仿佛亦为他凝滞,夜色也被他点亮,一切的一切,像春风微煦般,安静而美好。见惯帅哥的丁冬还是忍不住张大了嘴。
“要出来走走吗?”醇醇的,温温的声音,轻轻地说着。
丁冬深吸口气,闭了闭眼。没有脸红心跳,没有心如鹿撞,没有手足无措,只有安宁、平静和美好。她走了出去。
对方的眼睛里,笑意深了几分。
两人站在崖顶,头顶星穹,脚踏大地。近处瀑如白练,远处,月辉朦胧。
“这种感觉真好。”丁冬喃喃。
“岳飞是谁?”对方微微侧脸向她,那目光,柔得死人。
丁冬不敢看,一只手掌侧立他目光看来的方向挡住自己的脸,“你是你,我是我,岳飞就是岳飞。”挺废话的。
对方再次轻笑,如徐徐和风,春意盎盎。丁冬长长叹息。
“你怕我?”他轻轻地笑。
丁冬冲挡着的手掌翻了下白眼,“你……你太让人无从招架了。”
“哦?”他轻浅浅的笑声又起。
像夏日里的海水,静静地包容,暖暖地烫贴,缓缓地包围,那种感觉……丁冬有种想捂住他嘴的冲动。
“你很真实。”他轻轻地说。见过他的人,大喊大叫者有之,扔花掷果者有之,羡慕爱慕者有之,嫉妒愤恨者有之,却无一人像她这般,与他这样说话,做这样挡脸的动作。
丁冬抿了抿唇,不知如何接话,索性沉默不语。
良久,他轻轻地说:“我叫慕逸风。”
丁冬的下巴掉到了地上,挡脸的手攸地拿开,满眼惊愕地盯着他看,“烈国皇帝?”然后东张西望,他就一个人?
“皇帝是二十日前的事了,我禅让给弟弟了。”他云淡风轻地说着。
“恩,”丁冬了解了,她点点头说:“你不是做皇帝的材料。”这样一位谪仙般的人物,做皇帝?太暴殄天物了。他选的对,那位子历年历代争得人头破血流,尸积成堆,所谓高处不胜寒,岂能适合他?他好像更适合游山玩水。
逸风绽开丝丝缕缕般的笑容,轻轻地,“你果然了解我。”
丁冬看向黑夜里的远方,微微颦眉,“任何人看到你,都会这样想的。你太纯净,纯净得沾染半分污秽都是对你的亵渎。”
“纯净……吗?”他淡淡挑眉,“皇宫长大的,又做过一个月皇帝的,怎配得起纯净二字?”
黑夜里群山朦朦,夜空深蓝,有云朵遮住了月亮的脸。她静静地说:“我不欲为人鱼肉,只得做刀殂。只要人的本心不变,本质不变,就可称纯净。”她扭过脸,看向他,笑了笑,“我的手也沾满鲜血,却觉得自己是干净的。生逢乱世,不杀生的要么是自己太弱,要么就是和尚了。”
他亮亮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多了份疏朗,多了份豁然,“还有尼姑。”
“你放下了。”她微笑,“先前的你,似谪仙,却是个背山移水的仙。”
他微微翘起唇角,眉眼却更开了几分。
云彩散了,月亮的脸重新露了出来,皎皎的洒向大地,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我该回去了。”她低低地说。
“我送你。”他轻轻地语。
她微微摇摇头,“你已挥洒自在天地间,我却仍为凡尘俗世所扰。”你不必与我有牵扯。这句丁冬没有说。她腾起身形,疾掠下山。似爽利,更似决绝,不是对他的决绝,而是对自己的。虽然游山玩水,纵情天地也是她的心愿,可是,现在的自己是不能的。短时迷惑可以,却必须清醒。
身后,传来清清袅袅的笛音。红尘有知己,依依作惜别。
伴着丁冬的脚步,一路到了山丁,到她进了帐篷,才余余而歇。山谷中颤颤有音。
次日清晨,尚未睁眼,一缕笛音又响在耳边。活泼愉悦,似鸟儿啁啾,懒枝伸腰。是问她问早安。她眉眼弯弯,洗漱、吃饭,笑意不散。
端茶欲饮之际,影子进来了,报说:“信鸽来音,横山、岭山矿洞塌方,洞底水涌出,淹了农田。”
脸上笑意消失,“淹了多少?”放下茶盏。
“不多,没有咱家的地。朝廷押了大牢里的人犯去堵水,抢挖。但山石塌陷非常严重,什么也没挖出来,水患却不重。”
丁冬“呵呵”,“比咱预计得好了很多。剩下的,让朝廷着急吧。”
影子笑着退出。
拔营起寨,收拾好又上路了。马背上的梓染,脸阴得能滴出水。他一早上到现在都出奇得安静,都吊着这张黑脸。
丁冬忍不住掀帘,“谁踩你尾巴了?”
梓染抿紧唇不答。
丁冬也不再搭理他。提笔写书,十一天了,三章不到。诸事繁杂,心绪亦不宁,进度太慢了。
提笔写了几个字,轻叹,放下笔,再次掀开帘,望向那张黑脸:“到底怎么了?”这家伙太不对劲了,真不理他,没准能闹什么事出来。
“马车队后面跟了个人。”梓染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崩。“是你认识的吧?”到底沉不住气说了出来。昨晚酒醉后便隐闻笛音,清晨又闻,然后就发现车队后面多了个又帅又好看,还好看得非常不像话的男子。那男人一身白衣,手持翠绿欲滴的笛子,横在唇间,悠闲地吹着笛,骑着马,一直不远不远地跟着他们。他问遍了全队无人认识他,也察觉不到对方有任何敌意,直觉间,便思到与丁冬有关。
“呵呵,”丁冬轻啮唇,眼里闪过一抹温色,笑道:“昨晚我上崖顶吹风,偶遇上他。没恶意的,由他吧。”不就跟着他们了嘛,多大点儿事?他咋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梓染咬牙,手背青筋暴起。她怎笑得那样甜?眼底的那抹温温的笑意,是对那人的?偶遇?无恶意?他的心底升腾起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自己也闹不清是什么。
影子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胳膊,“一个陌生人而已。”
是啊,一个陌生人罢了啊,他在别扭个什么劲?想想,便也释然了。可是,她那样的笑……恨恨跳下马,钻进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8 章
丁冬头也没抬,继续写,“想通了?”
梓染闷闷地哼了一声,喝了半天茶,才暴出句:“以后你少对别人笑!”
“嗳?”丁冬诧异,“你又在闹哪样?”
“我……我不喜欢,你……你都不晓得,你……你笑得太好看。”他一时涨红着脸,斯斯艾艾说完就蹿出去了。
丁冬好笑地摇摇头,这家伙,越来越孩子气了。粘腻死人不说,还越管越宽了,他是她的谁啊?笑也管?偏她怎么就不觉得厌烦呢?
提起笔,继续写她的书,扯回被带乱的思绪。
车帘一掀,那家伙又钻了进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双目闪闪,炯炯有神,“冬儿,嫁给我吧?我现在不是王爷了,没有门弟之说了,我们成亲吧?”
丁冬一脚给他踹了出去,咆哮:“尽作幺蛾子!你的脑袋里多想点儿正事,少扯有的没有!”顺手把门闩上,再让他捣蛋,啥也别干了。成亲?丁冬咬着笔,神经了吧?他没事,她还一堆事儿呢,这身体十五岁都不到,毛线啊!摧残祖国的花骨朵儿。过几年再说吧。
进了建州的边境,无需赶快马了,闲闲地进了城,寻了家大客栈歇下。他们包下了所有空余的房间和院子,厨娘搭锅做饭。丁冬是不吃猪食的,厨房一套都带了来。小厮抬来热水,他们的院子是生人勿近,凡事自己人动手。以前就是,现在更夸张,矿山出事,非常时期,高度戒备,众人心里有数。
丁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坐着让烟儿绞头发。没吹风机真挺麻烦的,头发还这么长,还不让她剪 。她试了几次想剪 ,烟儿都是一脸快要死掉的表情。于是作罢,交由烟儿和花儿打理。
吃完饭就歇下了。多天未沾床了,呼,还挺舒服。流行风真是刮得快,哪个年代都刮得赶得上十级台风的速度,不难模仿的家什这些,现在哪哪都有了,花样还越来越多。丁冬躺着,这也算是她的成就吧?挺好。
闭目时,耳边又传来悠悠的笛音,低沉,缓慢,轻柔,仿佛催眠曲。丁冬翘着嘴角,进入了梦乡。
坏脾气管得宽没正事的梓染,早上起来时,眼下一片乌青。丁冬瞧见他,笑得直弯腰,手指他的鼻子一迭连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