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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的双眸愤恨的看着他,好像受伤的幼兽,防备、痛恨,看着谁都刺。
狠狠的一挥袖,穆少卿转身运气轻功朝着谷外掠去,路过之处,无不鲜花滚落,树叶飘零。
一路疾驰到了谷外,站立在皑皑白雪之中,穆少卿俯首看着谷内的春色满园,眸中盈满了痛楚,那些记忆深处的记忆原本深埋,但是却经不起碰触,一旦爆发,就控制不住,汹涌的往外面涌。
再度向着深山疾驰,一边跑一边运气凝掌不断的摧毁着身边的重重白雪,制造出一波波的动荡,嘴里不断的发出动物般的怒吼,“啊啊啊!”
“呼呼……”发泄了半晌,穆少卿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摧残,放眼看着他制造出来的残景,记忆回到了那年冬季。
那年的冬季来的特别早,刚刚入冬便飘起了白雪,絮莹宫在皇宫偏北方,那里极为偏僻,靠近冷宫,是整个皇宫除了冷宫最为偏僻的地方。说是宫殿,其实也就是两间连着的破旧房屋而已。
那里只住着两个人,他和母妃莹妃。
因为难产,母妃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落下了严重的病根,需要大量的药材补身体。
原本因为是宫家的人,母妃便不受皇帝宠爱,又因为生下他这个不祥之人,母妃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他们两母子在皇宫里举步维艰,有时候就连送来的膳食都是别人吃剩下的冷菜冷饭,但他不觉得辛苦,因为他有母妃,母妃常常抱着他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给他讲很多很多的故事,他很满足,也很幸福。
但是,最后,就连母妃也离开了他。
想到这里,穆少卿有些发冷,蜷缩着身子蹲在雪里,穆少卿固执的继续想。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腕上,因为天气太冷,他去求了管后宫补给的钱公公,钱公公让他做了好多苦工,最后才给了他几块木炭,他很高兴,用帕子小心的包了怀里,紧紧地捂着,还专门循着小路走,就怕平时喜欢欺负他的那些人看见了。
费了比平时长许多的时间回了絮莹宫,他舒了口气。
“娘亲,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刚进门,他就高兴的喊。
“娘亲”,是母妃告诉他的,她说民间的孩子都这么叫母亲,所以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喜欢这么叫母妃。
平时母妃都会很高兴的回答自己的,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小小的孩子,大概都是敏感的,他想到这两天母妃咳得特别厉害,有时候还要咳出血来。
他一边大喊着一边跑了进去,母妃就睡在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舒展着,平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一样。
他开始祈祷,母妃一定不能有事。
但是,当她一步一声唤着她的名字,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终于知道,那不过就是他的期待而已。
那时候几岁呢?七岁?还是八岁?
但是他已经知道很多,知道人会有生老病死,知道人会有悲欢离合,可是他还是不能看开母妃的死。
他呆呆的站在母妃的床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尖细声音的惊呼惊醒了他。
他愣愣的看着那个送膳食的太监惊声尖叫着跑了出去,之后又带来了一群穿着华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和一些宫女太监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女人嫌恶的捂着鼻子,吩咐着什么,他没有听清楚,但是在那些太监上来搬动母妃时,他本能的扑上去阻止。
他拼命的抱着母妃不让他们动,但是最后还是被几个人压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的身体被抬走。
他哭他闹,拼命求他们不要带走母妃,但是没有人理他,就像来时一样,那些人走得也是飞快,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在空空的房间里,他觉得孤独极了,最后他偷偷摸摸的藏在出宫的馊水桶里溜了出去。
再然后被那些小孩子欺负,遇见师父,到了无极谷。
直到遇见玉儿,他才终于再次找到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题外话------
呼,今天人品爆发了有木有,啊哈哈~此章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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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宠妃别再逃》容言惜
他,因父成一国之君,因爱成深山居士。一生只为所爱之人付出,而他的付出是否得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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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叫你装傻
穆少卿逃跑似的离开,并没有看见宫天赐在他身后扬起的胜利微笑,而后又心情很好的朝着阮玉娇他们跟去。
黑眸中划过一丝幽深,原本他也只是猜测,不过他的反应倒是印证了他的猜测,没想到,那位失踪多年的五皇子,竟然会出现在无极谷里。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少卿呢?”阮玉娇看着他和安远走来,却没有看见穆少卿的人,奇怪的问道。
“穆兄弟好像有什么事要离开一会儿,刚才还让我给玉儿妹妹你说一声呢。”某人说谎不打草稿,脸上仍然挂着单纯的笑。
“哦,那算了,不管他了,我们走吧。”阮玉娇觉着这是在无极谷,也没有什么危险,也便没有怎么在意。
宫安敏却投来一个深沉的眼神,宫天赐朝着她诡异一笑,宫安敏立刻全身一寒,心里想他一向都是笑得优雅从容,一旦他什么时候不正常了,那么便是有人要倒霉了。
想到这,宫安敏心里一急,拉住他,“你……”做了什么?
宫天赐扒开她的手,丢下一句话就走到前面,“放心,他好好的。”
听了她的话,宫安敏也安了心,她知道他虽然是奸商,但他却不屑于说谎。
刚才仔细看他的脸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见到与画像中人那么相似的一张脸。
她从祖母那里听说,当年因为五皇子生下来之后御澜国内疚出现了各种天灾,加上皇上本来就对宫家人的不信任,莹妃和五皇子在后宫的生活并不好,宫家又碍于身份不能管,后来莹妃过世,五皇子也失踪,祖母和祖父都很自责,这些年一直在派人寻找但都一无所获。
而今,看到那个和莹妃画像肖似的脸,再加上年龄和姓氏,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穆少卿就是祖父母寻找多年的五皇子!
宫安敏心情激动之余又有些担心。
她虽然看似单纯,可大家族里出来的人又哪里有真正单纯的人,虽然短短片刻,但她却能够看得出来穆少卿和阮玉娇之间那若有若无的丝丝暧昧。
而三堂哥,他更是一个腹黑无敌的家伙,这些年她在他面前可是吃过不少的亏,他不会顾念亲情,毫不夸张的,亲情在他的面前,或许连商铺里的一堆残次品差不多。
他和二叔,虽然长相不甚相似,但那同样淡薄亲情的性格,却几乎一模一样,二叔可以为情离家二十余载,她毫不怀疑,宫天赐也可以。
而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阮玉娇,他却是百依百顺,撒娇卖乖,她看似唾弃,又何尝不是担忧,她知道,为了阮玉娇,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她才会如此担忧穆少卿。
但是此时想想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穆少卿毕竟是对阮玉娇有些特殊意义的人,三堂哥一定不会在此时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的。
“师父,咱们谷里来客人了!”走到一个用栅栏围着的小院子外面,阮玉娇就开口大嚷。
“唉,乖徒儿呀!你怎么来了?”十年不曾改变的白发白须,无极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阮玉娇的样子颇为不自然,眼神不住的朝着四周瞟了瞟,确定没什么值得收起来的玩意,这才松了口气。
“师父,你不欢迎徒儿吗?那还真是令人伤心啊!”
“怎么会!为师欢迎还来不及呢,乖徒儿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的!”
“那,师父,你的宝贝呢?”阮玉娇挽住无极老人的手臂,偏头看了看左右,不满意的皱着小鼻子,“是不是被师父给藏起来了?”
“怎么可能!”无极老人立刻站得笔直,哭丧着脸,“小徒儿啊,为师也就那么几件宝贝东西,都被你给拿走了,为师现在是一穷二白了啊!”
“是么?”阮玉娇不信的偏着头,有眼神研判的看着他。
无极老人狠狠点头,就差指天发誓了。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了!不过,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先给我哦,不然三师兄抢去了怎么办!”
“恩恩!一定!一定!”无极老人在心里吐槽,除了你还有谁会觊觎为师的宝贝!眼珠子一转,以后一定不带回来就是了,找个地方藏着,千万不能被小玉儿看见了!
“对了,师父,宫天赐他们说要在谷里住一段时间,你看看,把他们三个人安排在哪里?”
无极老人这才把目光投向三人,一个胖妞,一个傻蛋,一个冷面,这三个是个什么奇怪组合?
“他们是谁?”
“胖胖的是御澜国的安敏郡主宫安敏,笑得很傻那个是我干爹宫筠睿的儿子宫天赐,那个冷面人就是他的贴身侍卫。”阮玉娇和无极老人咬着耳朵,小声道。
“哦,原来是小玉儿的亲属啊。”无极老人点点头,抚着长长的白胡子,高深莫测的笑,“那就住东面的小阁楼吧,刚好三间房。”
“不过,无极谷里不养闲人,要在谷里呆着就要干事。”
宫安敏皱着眉,她从小娇生惯养,可是什么事都不会……
“都要做些什么?”
“煮饭、洗衣、打扫。”
“啊?可是我,我不会呀!”
“不会?”无极老人吹吹胡子,“不会就学,不然就走。”
“我……”
宫天赐拉住她,堵住她的话,笑呵呵的说道:“请无极老人放心,我们会努力学习的!”
“呵呵,好。”无极老人眯起眼,呵呵一笑,“乖徒儿,就麻烦你带他们去了,为师老了,这动不动就腰酸背痛咯。”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阮玉娇也配合的关心了几句,就带着三人往东边走去。
“阮玉娇!你说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宫安敏看着所谓的阁楼,不可置信的怒斥着。
这所谓的阁楼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竹楼,还是年久失修的那种,遍布着蜘蛛网和枯枝败叶。
当阮玉娇指着眼前的这座阁楼说这就是他们要住的地方的时候,她简直不可置信,转而便化为了熊熊怒火,他们好心好意不辞辛苦的来陪她过节,她居然这么对他们!
“没有啊,你刚才也看到的,是师父这么吩咐的嘛,我只是听师父的话而已。”阮玉娇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说。
“谷里的人少,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其实这里还算好的呢,你看看那边,那些地方还要更破旧呢!”阮玉娇指着不远处已经瘫倒在地上的一堆烂木头,“那里原本也是一座小院儿,可是因为没有人住,慢慢的就荒废了。”
“可是你也不能让我住这里呀!”
“谷里的屋子就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阮玉娇摊摊手,做无奈状。
宫安敏还想发作,宫天赐赶紧拉住她,劝道:“好了,敏儿,其实这里也挺好的,我们收拾收拾也能住人的。”
“对嘛,你们慢慢收拾,我先走了,晚饭的时候再来叫你们。”甩开袖子,阮玉娇走得干净利落。
哼,她就是的故意的又怎么样,她就是小心眼儿,别以为他装得像,她就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哼,不会武功?不会武功会和少卿缠斗数回?!
哼,装傻卖乖?装傻卖乖能差点把她骗到?!
要不是她无意间看到他与宫安敏在一起那精光四射的眼眸,那得意洋洋的坏笑,她都差点被骗了过去!
“宫天赐!你要不要这么自贱呀!你喜欢她就直接跟她说啊!要不然就直接把她绑回去!用的着这么卑微吗!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平时欺负我,欺负别人不都是手到擒来的吗?为什么到了她的面前,你就这般没用!”
宫安敏气愤的推开他,转身就跑,她实在是受够了!
宫天赐低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来,又是那个自信的宫天赐,“安远,你去跟着她。”
安远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点点头,就运起轻功跟了上去。
“自贱?呵。”抬头看着高山上的皑皑白雪,宫天赐轻轻一笑,“如果自贱能够得到她的爱,又何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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