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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家声十分优雅地端起咖啡杯,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孩子的事情,我不想查了,也不会逼着问你要孩子的抚养权,没这个必要。我宋家想要后代,有人排着队等着给我生,不缺你这一个。就算你真想用这孩子来分我家产,我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哼,”辛仲远冷笑一声,“凭你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出这种理由了。”
“喔?”宋家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微微上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还挺毒的。”
“那要看对谁了。”
“好!”宋家声故意赞道,“果然是我曾经看上的人,即使是被一脚踢开,还是装的这么有骨气。有时候我还真想会一会你那些个姘头们,不过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何必自贬身价呢。更何况,你要真是宁愿倒贴,那些人似乎也无可奈何。”
“你住口!”辛仲远站起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你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呵呵……”看到辛仲远气得要走,宋家声轻笑两声,说:“我劝你还是少生气,小心你那累赘的肚子,啧啧,真是难看……”
辛仲远的脚步一顿,几乎立刻就想回身狠狠揍他一顿,可拳头攥紧,忍了又忍,还是作罢。反正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多说无益,就当今天运气不好,听狗吠了吧。宋家声却满不在乎,悠闲地喝着咖啡,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给我去查,刚才一直跟在我车后面的那个人是谁。”
辛仲远的车放在医院没有开来,他绕了一个路口才到了规定可以叫出租车的地方,没想到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突然出现在眼前,庄林从车里走下来,却只是盯着他看,一直不说话。那个表情,似乎是已经等他很久了。
据理力争求“包养”
看到几日不见的庄林,辛仲远有些恍惚,先是愣了愣,然后换做一脸平静,说:“庄医生?好巧。”
“巧什么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庄林不喜欢他这样故作姿态,没好气地说。
辛仲远倒是怔住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坦白。“好吧,是巧是找都无所谓,你有什么事吗?”
“有,当然有。”庄林有些着急,上前两步,“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去别的医院做检查?我就住在你隔壁,你的身体状况我比谁都清楚,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呵…”辛仲远淡淡一笑,“去哪家医院找哪个医生这是我的自由,庄医生你没理由干涉吧。我就是觉得附属医院比你们医院好,那又怎么样?”
庄林丝毫不让,说:“借口,全市男性产科我们医院是最好的。”
“这是什么话,你们医院好就不许人去别家医院,真是笑话。”
“我看你是不敢来找我吧?你怕见我。”庄林不想再纠缠无聊问题,单刀直入。
一下子就戳中了心事,辛仲远建立的强大防线有些动摇,连忙试图去找弥补措施。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以退为进了。“你说得对,我是怕见你。我非常讨厌你看我的那种毫不顾忌的放肆眼神,那让我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庄林愣了,毫不顾忌的放肆眼神,他有吗?他一向很理智的啊,更何况他对辛仲远的好感,只是好感而已,还并没有到那一步吧。为什么每次让辛仲远一说,自己的形象就很不堪呢?
庄林正愣着,发现辛仲远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袖子,说:“你等一下!我要澄清,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想跟你做朋友,更何况邻里之间走得近再正常不过了,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辛仲远警惕地把手抽回来,说:“可是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一个人过惯了,并不需要朋友。我的原则是未雨绸缪,就算你现在没有多想,难保以后不多想,我讨厌麻烦事,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还是做不见面的邻居比较安全。”
庄林气了,“什么未雨绸缪,根本是因噎废食不知好歹!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人!”
“好啊,”辛仲远不在乎地说着,“既然我这么不让人待见,你还总缠着我干什么?”
不顾庄林一脸的愤怒和失望,辛仲远就像个局外人,潇洒地转身离开。他听着身后那个人因为生气而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冲上来抱住自己。他用双手狠狠地勒住自己的胸口,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辛仲远动不了,但也知道一个男人拼命抱着另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的场景有多叫座。眼看大街上很多行人开始朝这边观望,他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庄林这个始作俑者也懵了。看到辛仲远要走,他只想留住他,动作快过脑筋就用了这种最直接的方式。他甚至已经忘了,“抱”这个动作,应该只存在于特定情况下特定的两人之间。糊里糊涂地这么抱住,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手感和触感都很棒,竟就有些不想放开了。
“你发什么神经!有人在看!赶快放开我!”
辛仲远低声吼着,庄林这才发现,这样确实有些失态,于是连忙讨价还价,“对不起,我放。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走我才放。”
辛仲远无语,“我答应我答应,求你赶快放了吧。”
庄林终于十分舍不得地放开,脸上红红的,垂着头,好像做错了事。他一向自认很冷静的,怎么刚才突然像鬼上身似的,做了那么冲动的事,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
辛仲远生气地问:“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想跟我做朋友没别的意思,现在呢?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当然有话说!”庄林立刻反驳道,“你别再装了,我知道那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想让我生气,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信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知道你经历过很多不愉快的事,习惯了一个人扛着故作坚强,不希望有别人走进你的生活。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说我就不问,我只是想照顾你和宝宝,让你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去接触别人去交朋友,那样你的生活才会快乐!至于到底是什么理由……”庄林顿了顿,“我现在还没想清楚,我想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当然不排除将来跟你有进一步关系的可能,但绝不像你说的什么有目的的接近那么龌龊!”
辛仲远听得快被绕晕了,再一次确定了庄林的话痨体质已经升级的事实,他冷着脸,不耐烦地说:“我快不快乐,跟你有什么关系?”
面对这样的质问,庄林又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很没资格,但很快就从打击中走出,坚定说道:“我们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过得很快乐,我相信你也很快乐,宝宝也很快乐,既然我们都能给对方快乐,为什么不继续下去呢?明明就是有感觉可以发展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坦然承认呢?”
“那是特殊情况,我的工作很忙,平常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我希望你理智一点。”辛仲远摇摇头,“跟你说话真的很头疼。”
被他一句一句说得实在受不了,辛仲远又想逃走。这次庄林眼疾手快,冲到他面前堵住去路,样子可怜兮兮的,“你说不走我才放开你的,怎么又反悔?”
辛仲远几乎要疯了,“真受不了你……”
庄林做了一次深呼吸,放慢语速,苦口婆心地说:“我很怀念我们住在一起的日子,我这才发现,一个人独来独往虽然很自由,但比不上有人陪着的幸福和乐趣。我也很想念宝宝,想等到它生下来,就陪着它一起玩,我还给你买了孕夫礼包,你都不想看看吗?”
辛仲远心一滞,好像被什么东西敲打着,慢慢软了下去,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从一开始就执着的让人无可奈何。于是他有些泄气地说:“你不是独身主义者吗?突然想找个人陪只是图新鲜吧?”
庄林傻眼了,“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跟你朋友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是你亲口说的我身体好了以后就要走吗?只是最普通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干嘛要搞得这么复杂?”
庄林此时变得蔫蔫的,“我本来也不想搞得这么复杂,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挡不住。”
突然间,辛仲远明白了,庄林这话正好把他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当时一起住,不过短短的二十天,跟一个让人头疼的话痨医生相处,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超出预期的走向,可心一点一点偏离最初的设定,一点一点偏向庄林那边,却是他无法抗拒的。
庄林趁着辛仲远动摇连忙插话进来,“总站在大街上说话也不方便,现在又不容易叫到出租车,坐我的车回去说好吗?我有很多东西要跟你看。”
辛仲远还是不说话,庄林就试探着拉着他走到自己车前,辛仲远站在车门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庄林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努力了这么半天,成与不成,就在这最后一举了。
孕夫礼包
刚从电梯里出来,庄林就十分警觉地挡住辛仲远回家的去路,连推带拉把他让进自己家,顺手就按在沙发上。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妥,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突然惊醒。他一拍手,自觉地走到辛仲远跟前,开始解他的西装扣子,唠叨个不停:“早跟你说了不能总穿西装,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辛仲远一脸无语,机械地配合着抬胳膊。庄林不屑地把西装上衣扔在一边,认真看了看,又说:“皮带扣子也退两个,否则宝宝和你都会受不了,在家里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实在不想听他唠叨,辛仲远示意性地松了松皮带,一脸“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的表情,可庄林依然深深沉浸在私人医生身份和主人翁意识里出不来,自然自语的表演非常投入。
“想喝什么?给你冲杯热牛奶好了,你先喝着,我去给你拿大礼包。”
眼看着庄林兴奋地忙忙碌碌,辛仲远只有无言接受,但也开始猜测起他口中不停说到的大礼包是个什么东西。果然,庄林很快就从卧室里抱出来七个大大的包装精美的方形盒子,一起放在辛仲远面前的茶几上。
“你现在是六个月,我买了七个孕夫礼包,一直到你生产的时候都能用上,”庄林一边说,一边拆开其中一个盒子,献宝似地展示给辛仲远,“你看,这就是六个月用的,有睡衣、居家服、平常的运动装,连内裤袜子啊都有配套的,还有相关的胎教书籍和影片,适合你情况的作息时间表和食谱,还有一些孕夫必备药品、保健品,怎么样,很丰富吧?”
辛仲远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响,眼前更是应接不暇,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庄林的情绪,他一定会闭上眼睛堵上耳朵。无意间拿起那个被庄林倒空了的盒子看了看,辛仲远突然笑了,指着上面那行“市第一中心医院”的小字,对庄林说:“你果然是个好医生,到哪儿都不忘推销自己医院的产品,我要是你领导,一定给你涨工资。”
手上拿着所谓“孕夫食谱”开心地晃个不停的庄林一愣,辛仲远的嘲笑让他的兴奋退去了大半,顿了顿,努力辩解说:“是我们医院开发的又怎么了,只要好用就行了啊!我还没见过有别家医院像我们这样从最专业的角度关心孕夫生活的,再说……这是我送给你的,不用你花钱。”
辛仲远无奈地笑:“我又不是说这个……不过,”他拎起盒子打量了一下,“确实挺费心思的。”
“那当然!”庄林顿时又喜上眉梢——其实这套产品的开发创意就是他自己向上级提出的,前几天才推出市面,不得不说,这个突发奇想,多多少少也有辛仲远的功劳。
“其实它的色彩款式有很多,我知道你不喜欢太鲜艳太花的,就买了典雅款。六个月这套是粉蓝色系的,还有黑的、白的、蓝灰色之类的,都是纯色,很适合你这种绅士精英人群。好了好了,”庄林终于决定暂停讲解,将那套粉蓝色的居家服放在辛仲远手上,“喝完牛奶就快去换上,总穿着西装像个什么样子,快去快去!”
辛仲远捧着手上那套看起来非常温馨的衣服,心里一动,好像家的感觉就全在这里了。虽然他并不十分情愿,让庄林逼着才半推半就进了卧室去换,可说实话,那柔软舒适的质地很快就让那颗一直漂泊的心安了下来,甚至开始贪恋现在这种暂时的安逸。但心里还是总有块石头压着,喘气都困难,更不可能全心全意去享受幸福的二人生活。
那些东西于他,既不可遇,更不可求啊。
脱掉西装的那一刻,浑身轻松了许多。其实,他不得不从心里赞叹这个礼包的创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