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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客的养成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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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形状工整方正,连中心的门都切得正正方方,但是就不像个真实玩意。这简直就像是个模型纸屋,专门给人收藏着观赏的样本,可就不像个能住的房子。“顾宇,我知道房子不是真的,但你就不能把它想像的真实点?”
  顾宇疑惑脸,他没感觉那里不对。“这屋子的样子有什麽问题?我是按照真实的结构去做,看起来应该也很像真的了?”
  狄衣表示,她可没见过切得那麽方正,薄得那麽夸张,还全白没其他颜色的屋子!不过狄衣的质问,却造成顾宇极大的困扰,他真的不明白自己那里错了。
  “……按照结构,这屋子撑起完全没问题……形状也没大问题……”较真的顾宇认真思考,狄衣放弃让他理解了。顾宇似乎是认为,只要理论上没错,真实上出来就没有问题。研究者多少会有些怪癖,狄衣算是真切见识到了其中一种。
  “不管了。我特意进来,是找你询问有关特性的事情。”狄衣才刚知道这个理论,所以对这理论很有兴趣。
  而顾宇却并没想多说,他认为那不太需要。“顾织所说的内容,其实就是这理论中最重要的部分。其他部分,对於使者没有帮助。”顾宇也不是不愿多说,而是狄衣不需要。
  一般人想学加减乘除,只是需要知道结果,过程是他们这类研究者才需要知道的事情。知道个一知半解,反容易使自己混乱,因此顾宇才没意思要说太多,因为真正对使者有用的部分,顾织早就说清楚了。
  “那麽,我至少想知道有关压制的事情。”狄衣虽见顾宇是这个态度,还是抓准机会问她想知道的事情。她很好奇,是否真有使者能做到抹杀剑灵意志的事情?
  “压制那件事,是可以做到的。”顾宇说到这就很严肃,他不希望自己主人走上这条路。
  “但是,那其实是表示使者本身正出现问题。强度是首要条件,接着是她本身无法信任任何人,强烈控制欲望,还有追求力量不惜破坏一切的态度。顾织之所以说你们班上没人能达到条件,主因其实是你们班上没有这种人,这种人一般都有着复仇怨念,或是有无法达成的愿望,才会真正走向这条路。”
  听完顾宇话後,狄衣明白了,也就是反社会反人类才有希望达到的人格,怪不得顾织表示她们这群普通学生没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季市

  狄衣又与顾宇聊些近来发生的事,就下线回现实,并没在意识世界待上太久时间。
  这次她特地过来见顾宇这趟,却让她多了些新思绪。
  最近狄衣觉得自己有些被迷惑,总是觉得魔术剑不是剑,看了太多像是魔法的招式,她越来越无法用原本眼光去看自己的剑。
  但难得跑来顾宇的世界,狄衣看着不变的顾宇,感觉到她的剑一直都没变,变得是她的心。魔术剑只是多了剑灵寄宿其中,能开招,但是本源还是剑。
  她不能被迷惑,剑就是剑,她需要的是专注於自己剑道,而不是去注意其他。能变强的一直都是本质的人,而不该是外物的剑。
  狄衣又再走出宿舍,找个安静幽凉的好地方,拿起剑修练。她不再去想魔术剑,也不再多想招式,一心一意,与她的剑共舞。
  顾宇站在自己的世界,取消了所有的景物,让世界变得一片空白。狄衣的专注也影响到他,她的心绪正平稳的传递过来,毫无二心的专注,使他感受到她的心。
  “虽被他人道路迷惑过,但看来……已经决定自己的道路了。”顾宇微笑,经过一些事,狄衣看来有不少成长。
  因为工作原因,所以顾宇生前虽不是使者,但本人比使者更了解使者。使者,是个特殊的存在,本身的剑是战士才有的武器,但是招式又偏向魔法的效果,因此会让她们容易无所适从。
  有些人会选择继续战士之路,有些人会变成类似魔法师的存在,而还有部分变成类似魔武双修。但是不管是那种,都比举旗不定者好。而狄衣虽是早早确定自己的路,可有时又会受点迷惑,这很正常。使者太特别,很多入学者都会不知自己如何是好。
  幸好狄衣还是如他所期望那样,走了出自己的迷惑,替自己未来决择出属於自己的道路。顾宇看到狄衣的成长,感到某种看到自家家人长大的成就感。
  狄衣还在练剑,她越是挥动,越能感觉自己与剑融合。她彷佛与剑浑然一体,剑的舞动就是她的舞动,剑是她的骨她的血他的肉。她是剑,剑是她,剑就是她肢体的延伸,就像她自己的手脚。
  但可惜的是,她只有几刻钟到达那境界,而後她的感觉又回复原样。狄衣停剑,感受到那种至高点的境界以後,她一时间也没心思再练下去,她坐了下来。
  “顾宇,你觉得刚才的我,是什麽样子?”才刚看见真正至高目标的狄衣,她文艺了一颗心,突然问她剑灵这麽玄幻的问题。
  顾宇不太习惯狄衣转头就文青化的模样,但大概可以懂狄衣现在心情激荡,那可能就像他成功创造一篇新理论般的感受。“专注,全心全意。那是我所感觉到的你。”顾宇很认真的回应她,一个为自己目标而努力的人,值得他认真对待。
  狄衣没再说话,她努力记下自己刚才的感觉,那是她尚未踏入的境界,虽然她还没能到达,但是她走出了第一步。坐在草地上的狄衣,也不再进去意识世界,吹着傍晚的凉风,她抱剑发散思维中。
  狄衣坐上许久,才被顾宇催促着回宿舍,回去洗澡睡觉。
  平凡的一夜过去,周末的时间到来,狄衣脸色勉强的坐上马车,踏上回家之路。
  这次狄衣回家到大宅,待遇却微妙的变差了点,狄衣那母亲也没有出现。不过狄衣不是很在意,说实话她还更喜欢这样,一回家没人等她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
  但是她还在吃回家的第一顿饭时,她们家客厅,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顾织!?”狄衣实在太讶异,才只喊名不说客套话,她完全没想过会有这等事发生。
  顾织本人笑容满面,还不待她说话,自己就先说了。“我是特意代我家弟弟来找你。客套话不多说,就是我想招待你到我家玩,我弟弟也是这样想的。你有没有这个意愿来我家拜访?”
  瞌睡送枕头,顾织这要求很得狄衣的意,要是她能去顾家玩,她也就不用一直把自己锁屋子里过活。而且,她家人也不会阻止她,她去真男性使者家玩,可是不知道能获得多少情报,她家人再笨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有这意愿,感谢你的邀请。”狄衣中规中矩表现自己的想去意愿,而她母亲悄悄的出现在楼上某处,也正对她点头。
  顾织看人答应,急性子的她也没心思多客套,一下就把人拉走。“谈成了那麽就走,我家连人都说好要来!”狄衣心里默默吐槽,你这不是没打算给我选择机会,居然连人都说好了!
  狄衣就在这半推半就的气氛中,糊里糊涂来到顾织她家。顾织自己开门进去,一到客厅,她们两人就见到顾游跨坐在季市身上,而季市被扯得衣襟半开。
  “哎,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顾织眼神闪亮,私下窃笑。“打扰了。”狄衣迅速关门,非礼勿视。里面传来大喊。“不要误会,我们真没什麽!”“顾游!你居然!”
  狄衣其实是知道,顾游的无敌桃花运很可能又发作了,但她看见此场景,除了说那这句话也没什麽话好说。里面又传出某些声音,她猜测顾游受到了些皮肉之苦。又等上一会,季市自己先出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请进。”
  顾织一马当先进入,狄衣比顾织晚进去,她坐下以後,不自觉先去看顾游。超乎她想像,顾游看着没什麽伤,就是有点受到惊吓,顾织跑去找他闹,他这时才有感到困扰的模样。
  另一边季市坐的端正,但是因为刚才的那些尴尬,她似乎不怎麽好意思说话。
  狄衣看顾织顾着去逗弟弟玩,而季市又没说话,她自己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性子,所以也没开口,而是去观察季市。
  虽然她与季市见面次数也有几次,但她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暗恋顾游的青梅竹马,樱国第一美女,告白每次都没成功,这几点的刻板印象上。现在有机会,她当然要仔细看看她。
  季市,不愧为动画中明定的樱国第一美女,那美貌真是空前绝後,清纯又带着一丝丝娇艳,可说是男人最爱的一型。
  黑亮的齐肩直发,纤细修长的四肢,樱桃小嘴,有些紧身的衣服下透出完美曲线。她那古典感外貌,配上她那可说是温婉的个性,更是相得益彰。
  狄衣有点明白她为何能称得上是樱国第一美女,气质与外表兼备的美人,又是樱国最喜欢的古典系,自然容易取下这个称呼。不过狄衣也知道,季市实际个性也不是那麽逆来顺受,她虽然脾气好,但对熟人没有那麽客气,这从她对待顾游态度中可见一斑。
  她们四人在客厅的气氛还不算太亲近,但到顾织玩弄完自家弟弟,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後,气氛就渐渐转为比较热络。
  刚开始,当然是由顾游先说话,毕竟场内与狄衣最熟的,还是要属顾游。“那个……真不好意思,让你什麽都不知道,就被姊姊邀请过来。”顾游开口就是道歉,他知道这事是他的责任。
  “怎麽回事?”虽然狄衣自己是觉得顾游没什麽好与她道歉,她根本是赚到了,但她还是想知道整件事的起源与过程。
  “是这样的。我到家与姊姊说话,聊到你似乎不喜欢待在自己家,结果姊姊就说要把你请过来。我本以为她是说说而已没在意,没想到她居然真就去了。”顾游摀脸,只不过是聊到,姊姊你怎麽就出手了!
  狄衣要说讶异也有,但也没什麽好不相信,顾织她就是个没人知道在想什麽的性格,做出些出格之事,也不至於让她太过惊讶。
  “不需道歉,我很感谢你们邀请我过来。”狄衣是真心感谢,她不在家她就不必关房间,也不用太过勉强自己看书打发时间,所以被邀请一事,她真觉得没有什麽不好。
  顾织没说话,但表现的一脸得意模样,季市则是多看狄衣几眼,她对顾游交的朋友也是有几分好奇。
  因为事情也算不大不小,说开怎麽来又怎麽到的那点过程後,四人也开始间或做些闲聊。最主要还是顾织在说话,顾游偶尔也说点,季市似乎略拘谨而没怎麽说话。
  狄衣听着听着,意外感觉她剑灵心情很好,那样的好心情反馈到她身上,连带她心情也变得不错。
  四人说上许久,季市看着时间略晚,很贤慧的跑去做菜。狄衣则向其他人表示,她也该开始练剑,一天不练剑身体会生锈。
  就在顾游见此自惭形秽时,顾织燃起熊熊斗志,别人家的孩子看着那麽努力,她家的也不能输!“顾游来对练吧!”
  “我才不跟姊姊你练!”顾游立即抗议,顾织这危险货他拒收!
  狄衣走到顾家院子,找个空旷地方,拔剑开始练剑。
  旁边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这样似乎也不错。”狄衣只用心灵传音方式,向顾宇传了那麽一句话。而顾宇传回愉快的波动,似乎他也正很高兴的同“看”那对姊弟打闹。                    
作者有话要说:  

☆、对练

  狄衣还没练上劲,季市就做好菜色招呼众人了,众人於是停手回去吃饭。
  而等众人回到饭桌的这时,季市也向众人告别。狄衣左看右看,其他人没有一丝讶异目光,也就理解了这应该是事先就说好的事情,季市与其说是与众人告别,倒不如说在与她这客人道别。
  狄衣也向她道别,她是觉得有些可惜,还是没能好好认识这位季市,不过既然她还有事要办,就只能下次再会。
  送别完季市,所有人默默吃顿饭,很快速的又回去练习武艺。
  状况与先前相同,狄衣自己练自己的剑,顾织则是单方面“训练”自己的弟弟。她先前虽说要与顾游对练,但是在场的三人都知道,对练是不可能的事,顾织只能做到“训练”,而不可能与他“对练”。
  原因很简单,顾织与顾游两人,实力差距过大。
  本来如果只是实力差距大,只要强的一方能控制好自己,那也不会有大问题,问题是顾织不是那种能控制好自己的强者。
  由於她剑的特性太特别,所以顾织需要不断压制住剑,以免剑随着他的杀意冲动,去杀掉不该杀的人。光是压制,她就必须耗费不少力量,也因此她发展出为此而成的剑之道。
  这种剑道下,她根本就不能与比自己弱太多的人玩真对练,这样玩会死人的。
  狄衣想了想,突然收剑,并往他们那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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