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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吾明白他有冤屈,但他不该私下了结仇恨。国有律法,他不守法令,就只是个罪犯。”安瑟口气变得较为冷静,但她态度却变为更加强硬,她压抑激烈情绪,却没打算软化自己的态度。
“他杀了他的父亲,以命抵命也是应当。”虽然安瑟态度坚定,牧贞却也没因此偏移立场,她明白那个人是为什麽才得私了,所以在他无路可逃求过来时,牧贞与同伴才会决定帮助他这个可怜人。
“每个人必须遵守规矩,若是人民都藉此理由不用律法,律法将会毫无意义。”安瑟可不会接受这种答案,她就是不能接受才会追到学院找牧贞,试图让她交出犯人。
牧贞看见安瑟丝毫不让的作风,只是深叹一口气,她早知道这样不能成功,但她还想再试试看交涉的可能性。“但他不会得到公理。请你停手,余相信你并不清楚事情,所以必须先告诉你整个事件。”
贵族的讯息来源多半是贵族,牧贞不认为安瑟知道真正的整件事,所以她打算先告知她真相。安瑟似乎也有意愿知晓,於是她不再挥剑。
牧贞看安瑟似乎有了同意的表示,也就开始述说事件的真实状况。“他杀了那名贵族的原因,是因为他杀了他的父亲。贵族们是否只是与你们这样说?“并非想杀人,而是下人失误出手过重?””
很清楚贵族们嘴脸的牧贞,早知道那名杀人贵族会说什麽。“是下人杀的他没责任”,“他没下令杀人是下人自作主张”。就算是到了现在,鸢国的贵族与平民,也从未得到过平等。
安瑟不能说什麽,那名贵族确实如此说话。但是连她自己,都能猜测出事情绝非如此。
“余就告诉你。那名贵族虽只是个少年,但已能做出命下人当街掳人母亲的恶行。而他仅是因遭遇对方伴侣的强烈抵抗,就命下人将他打到他满意为止。活活打死人,也只在那名平名面前丢钱,就将他母亲带走,软禁到某个妓院内亵玩。”
狄衣觉得能理解那人为什麽怒到敢杀贵族了,熊孩子杀父掳母,被人杀了也是应该。
安瑟现在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却不退缩,既然那平民有如此大的冤情,为何不依赖法律解决?她的焦虑自有其原由,她已看见贵族们因为此事躁动,甚至他们找上皇室,要求皇室“维护贵族威仪”,将那名平民全家杀死。
她不希望最後事情演变至此,所以她才要牧贞交出平民,至少,她希望能用法律解决此事。
“事情已发生,吾知道。但是事後应用法律解决。那名平民选择了不用法律解决,吾就必须将那名罪人送去审判。”安瑟当然知道平民会受的委屈,但是她必须维护法律的威严,若她现在就能因为平民委屈而破例,那麽法律将对任何人都不再有意义。
“虽然你的立场并没有错误,但很遗憾,这次的事情,法律无法还他们公道。”牧贞苦笑,她不是完全不信法律,如今因为先前的战争,平民地位正在上升,若那名平民是一般家庭,或许还可以讨得些公道。但是他却不是普通家庭,所以他才直接选择刺杀贵族了结一切。
“他的父亲是被他家下人打死,那名贵族应该只会被判教唆打人,却必定不会被判杀人罪。你知我知,我国法律仍不公平,所以你应该是指望贵族少年掳走母亲的恶行,能让他受得应有的惩罚?”
狄衣是能明白牧贞所言的背後之意,她的言论在逻辑上没有问题,因为这个逻辑是出自她国家的某个特色。
鸢国是个信神更胜信政府的国家,而在他们所信奉之神的戒律中,掳走母亲奸淫是个大罪。神的戒律影响到人的法律,所以身为鸢国人的牧贞与安瑟,才能认同这种有些古怪的逻辑。但是,狄衣不明白,既然是如此,那人为何还要亲自动手杀贵族?犯神戒律可比犯人戒律严肃,光是人的权势,还赢不过神的信仰。
牧贞继续说,安瑟此时早已垂下剑,她也许是在场人中,最想知道一切的人。
“那人的母亲是槿国人,所以她并不在神的戒律之内。掳走她会被认定未犯神戒,而失去神的戒律,法律根本不会帮助他。”
“她居然是他国人。槿国几乎都是异教徒,原来如此……”嫁来鸢国许久,安瑟当然知道鸢国人对外国人有多歧视。若被掳走的人是槿国异教徒,属於神的力量就不会介入审判。所以他才会自己动手,他才必须自己解决。
狄衣却是感觉有异,那人母亲是“槿国人”?怎麽会是槿国,她若是真是人类,就不应是“槿国人”。
“槿国”,事实上是魔族人对外虚构的国家,所以若她真是普通人类,不可能自称“槿国”。会自称“槿国人”,其实都是混迹在人类中的魔族,那人的母亲,应该也是个魔族。
狄衣可不会认为魔族与人类交合生子,会是因为“爱”。魔族人类互相歧视已久,依照两方所受的敌对教育,他们要真正相恋的机率太低,低到她无法先相信这个奇迹。
何况那人母亲自称“槿国人”,这等於暗示所有魔族她正混迹人类,她是可以“利用”的人。所以,若她真爱自己家庭,她就该伪装别国人,而不是自称“槿国人”。
魔族与人类就外表几乎没差异,她若是不想被魔族发现自己背叛魔族,或是必须夹杂於魔族与人类间烦恼,她完全可以选择伪装成人类,而要是她真伪装自己是人类,说实话,连魔族自己都很难认出她其实是魔族。自称“槿国人”,其实也就是暗示自己可以当间谍,狄衣实在无法相信她是无意为之。
而任何人类的争端与魔族出现牵扯,一般都不是意外。
狄衣开始怀疑那个“槿国母亲”,虽说有些对她不公,但她还是没办法认为这只是巧合,“她”只是运气不好,才“恰好”成为争端的导火线。
作者有话要说:
☆、辱骂贵族
“吾虽明白他的委屈,但却依然必须将他送上法庭。”听完一切的安瑟,却又再度举起剑。
“你不明白,若是放任此一特例,平民逃过法律制裁的这一事实,将使贵族们不愿再遵从法律。法律是鸢国唯一能和平走向平权的希望,吾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法律,造就特例的存在。”
安瑟其实不是不能明白平民有多委屈,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放任他逃过制裁。贵族们不会遵守连平民都能逃脱的法律,所以无论有任何理由,她都必须维护法律的威严。这是身为贵族的她,认为自己应当要做的事。
牧贞却也举起剑,她见过太多不懂法而蒙冤的平民,所以她从不信赖法律,她更信赖自己的判断。“虽然很对不起你这位公主,但余从不相信法律。即使你用剑指向余,余也不会改变余的想法。”
她平静的说完这段话,却将剑举起,高至头顶。“但是,你告诉了余你坚持的理由,余无法知晓对错,所以余要交由神来决定。”
“神啊,请赐予您忠实信徒恩泽,“信念”!”牧贞高呼,她周围立即出现如屏障般的光芒,环绕於在她的四周。“这是神赐予余的力量,无论时间多少,只要你打破它,余就认可你的行动为“正确”。”
她站在光辉的中央,对安瑟说话。“只要你能将余的“信念”击破,余就认可你的想法,余虽不会把人抓到你面前,却也不会继续协助他。”
安瑟眼睛盯向光幕,她知道牧贞的这个招式。当年,牧贞即将在敌国被火活活烧死时,就是因为觉醒了此招,所以她活了下来。牧贞的“信念”是防御的光圈,在她的光圈内,甚至连火都能隔绝。
但她必须击破她的招式,她一旦成功,牧贞就不会再藏匿那个平民。而失去牧贞的保护,她才能找到那个平民,维护回法律的威严。旁观的狄衣知道,这将是两人物理意义上的信念对决。
牧贞的招式“信念”,如同招式名一样,是个因信念而存在的光圈防护罩。她的信念越是坚定,防御就会越强,所以打破它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靠物理力量强硬打破,一种就是使她信念动摇。
不过,安瑟应该是不能用後者方式解决,她与牧贞就是信念不合,牧贞才会开招对付她。事到如今,安瑟仅能以前者方式,也就是硬拚的方式解决。
可是若要硬拚,安瑟却没有招式能用,不是没有,是没有用。安瑟的招式“不屈”打正攻击的敌方好用,但对静止的敌方用处不大。毕竟“不屈”是强制让对方无法行动的招式,对於静止的敌方来说,这招可说是完全无效。
於是狄衣就见到安瑟拿着剑,一剑一剑的砍着防护罩,她看了几分钟後就移开眼,这场面实在有些无聊。
狄衣回头将目光移回同来的顾游与秦煌,才发现这里不知何时,多了第三个“人”。“你好。”秦苏向狄衣打招呼。
她难得见到秦苏又被秦煌放出,而似乎秦苏刚才还在与顾游谈天说地。现在他与她打完招呼之後,他又回去与顾游继续说话。顾游正与秦苏谈话谈得正高兴,他顺口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如果是你,能不能打赢这场战斗?”
“我的力量取决於主人……”秦煌听到这个称呼,一点都不高兴地瞪过来。“……秦煌,必须是使者要有足够的能力,我才会有足够的力量。秦煌绝对有能力打破防护罩,现在若是她上场,她必能打赢这场战斗。”
秦苏说法与狄衣自己的认知相同,现在场上若是秦煌,她大概不到几秒就能了结此事。秦煌不管是能力或是信念,都比安瑟强上许多,虽说她时常不理会他人意见,但她也有足以配得上这个性的实力。
目前场上如果是秦煌,牧贞的“信念”应该是打不赢秦煌的“歼灭”,毕竟秦煌就是以攻击力出名的使者,想挡下她攻击可说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秦煌心情好,居然也愿意给眼前战斗做个点评。“那什麽公主,看就知道打不赢。牧贞的“信念”威力,主要靠的是她的信仰之类的东西,对方如果无法先说服她,她的招式威力会因信念而变更强。朕不开招也还有机会用剑强行砍破,但那女的很明显战斗方式几乎是仰赖自己招式存在,招式没用她也没用了。”
果然,狄衣等人看她们战斗,看到狄衣等人自己都吃完整顿饭,安瑟砍到挥剑威力显然降低,牧贞却还是毫无疲累迹象。
不想放弃的安瑟,怎麽样都不甘心,但是在不断地砍劈下,她的剑却发出有些奇异的嗡鸣声。她突然站直,闭上眼。“我并不喜欢代替她,不过我不喜欢被这样使用。这是我能用出的最强技能,虽说勉强发动对身体可能会有损伤,不过我不管了。“无尽武装”!”
闭着眼的安瑟发动招式,狄衣讶异,她知道安瑟能习得这招,但是就剧情来说,以安瑟目前水平是应该还学不到。
每个使者其实都有不只一个的招式,但是想要更多招式,就只能自己练自己领悟。本来是如此,安瑟之前表现也间接证明她使不出招式,可是原来实际上还有这种事?
安瑟喊出“无尽武装”,招式还真发动,凭空出现了一堆武器,往牧贞处撞去。
狄衣看过动画中演出的“无尽武装”使用时画面,所以也知道“无尽武装”是怎样的招式。那是个能强制招唤各式武器攻敌的招式,武器多少与攻击威力,完全取决於使者的强大程度。
安瑟本质不强,所以招出的武器似乎不太结实,她指挥所有武器攻去,但所有武器都被打碎。“意料之中不行,不过我总算可以休息了……”安瑟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牧贞解除自己的招式,又将安瑟抱起,朝着某个方向离去。
狄衣看完整场战斗,也没心情继续练剑,因为她很在意她们争吵的源头。由於知道自己未来可能的悲惨下场,狄衣现在对魔族有点神经过敏,看到人类争执源头有魔族,狄衣就无法以平常心面对。
魔族想做什麽,魔族有什麽目标,狄衣从来不是能知道的那个人,但在未来剧情中,她却是得为此付出代价的那个人。她很担心,她会不会在不知不觉间,又走上动画中的那个未来。
在这之後看似无事,狄衣很平常的继续学院生活,但这整天牧贞与安瑟都没回教室上课。心情不太安稳的狄衣,早早就上床睡觉。
但在隔天,学院的气氛却有了极大转变。
狄衣如往常般去学院内餐厅吃饭,但才刚走进餐厅内,她就听见一个高傲的声音。“你们这些平民,也敢私下辱骂贵族?”她看见那人穿着鸢国贵族的服饰,责骂起她眼前的那桌人,她知道大概又是贵族欺凌平民的戏码。
但另她意外的发展出现,一桌的鸢国平民不但气愤的望向那名贵族,还有个人怒到站起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