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啊啊,难怪熙王殿下会跑来这么个不入流的妓院又是包场,又是赶人的,分明是小受受跑到妓院来偷腥,惹怒了熙王殿下啊。
啧啧啧,果然是闻名大瀚的辣手王爷,瞧把人家小少年折腾的。
……
八卦恒久远,从来无底限。
还不到天亮,天煌城里的高门深户,大街小巷,已是流言纷飞。更有那些想象力丰富的,早联想到了熙王在金线河上大动干戈,又是封锁河道,又是挨船搜人的那一幕。
“听说啊,熙王殿下在府里养的男宠偷跑出来,熙王一怒为蓝颜,把五城兵马司的人都调出来追查男宠……”
这是纯爱版流言。
“错错错,分明是男宠和姜御史的嫡孙姜小少爷有了私情,两人约在红袖招私会,走漏了风声,惹得熙王醋意大发,直接去红袖招抓人,不料熙王对姜小少爷一见钟情,把男宠抛于脑后,男宠伤心欲绝……”
这是狗血版流言。
“错了错了,最新消息,姜小少爷和熙王殿下彼此爱慕,奈何姜御史家风严正,为人秉持礼仪,最是容不得这些子歪门邪道,姜小少爷和熙王殿下为了表示他们是真爱,索性就相拥跳楼自尽……”
这是梁祝版流言。
……
熙王府书房。
探子跪在地上,一边汇报搜集到的流言,一边冒冷汗。
严子秋等几个贴身亲卫,站在下首,垂着眸子,看也不敢看坐在书案后的皇甫意。屋子里面的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泥淖,压迫的人几乎窒息。
探子汇报完,书案后迟迟没有声音。
严子秋给探子使了个眼色,探子如蒙大赦,悄无声息的退出书房。
“殿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流言无需放在心上。不如殿下借此机会,请皇上将辅国大将军的嫡女容静娴指给殿下为妃,既可消弭那些荒诞流言,又可让从不涉足皇子之争的容将军支持殿下。”
“这种流言,本王会放在心上吗,更无需用什么赐婚来消弭流言。”皇甫意冷冷地说。
严子秋心想殿下您既然不放在心上,那这据说拿斧头都劈不出裂缝的黄花梨书案,怎么正在飞速的裂成蛛网状呢?
姜府。
姜御史指着跪在地上的嫡孙姜扶,嘴唇颤抖:“孽子、孽子……”
姜扶脸上早就没了流里流气的纨绔相,茫然中带着惊惧,双手还下意识的捂在屁股上,清秀小脸,配上这种神情,这种动作,简直就是楚楚可怜的小受。
他是长子长孙,自小就是姜府上下心尖尖上的人,别说责罚,就是重话也没受过几句。此时还是第一次见到爷爷气成这样,心里早就怯了。
旁边站着姜府大老爷和大夫人,俱都低了头,不敢言语。
“去祖宗牌位前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姜御史说完,剧烈咳嗽起来。大老爷,也就是户部员外郎姜齐秋赶紧上前给老爷子捶背。
“爹,您前两天刚上了折子,弹劾太子好男风,为大瀚之耻,窃据太子之位,是天下人笑柄,今天扶儿就出了事……”
姜御史一口气背过去。
红袖招。
皇甫恣慢条斯理放下水千浔,却似忘了解开她的禁制,于是水千浔只得继续保持着屈膝下蹲的坐姿,以一种近乎猥琐的造型对着皇甫恣。
“跪了三天三夜,绝食到死,呵……”皇甫恣声音闲闲。
☆、第二十一章 一定是错觉
红袖招一楼大厅混乱一阵后就陷入沉寂,老鸨儿见煞神都走了,显然也没有再回来的迹象,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往手心里吐口唾沫,把乱了的鬓角抿抿齐整,双手往腰间一插:“都给老娘打起精神,王爷都走了,一个二个还愣在那干嘛,给老娘好好做生意!”
“妈妈,客人都被吓跑了……”
“妈妈,那俊王爷一进门就把包楼的银子给了你,怎么还要做生意啊……”
……
“我呸,你们这些笨丫头,王爷走了,当然要继续开张,赚它个双份银子了!”老鸨说完,从腋下抽出汗巾,一扭一扭走到门外,探头看看,看不到煞神王爷和他手下的踪影,扬起帕子,招呼起过往行人。
以老鸨儿的眼力,当然看不到隐在红袖招楼顶、屋角……等犄角旮旯处的鬼探们。
红袖招慢慢又热闹起来,大厅中的歌舞曲乐再次开场,男子的调笑声,女子的娇嗔声此起彼伏。
只有二楼那间房,姜小少爷扑着皇甫意摔出去以后,房门就无声无息关上,门外既听不见脚步声,也没人上来察看屋内的小浔儿怎样了。
有客人搂着姐儿,想要进这间房的时候,脑子就会突然迷糊起来,晃晃悠悠去了旁的房间颠鸾倒凤。
房间内。
皇甫恣盘坐于床边,雪色华衣下摆如一蓬月光散落床沿,长长睫毛微微垂下,虽看不清眸光,但是亦能感觉到清冷之意,一抹浅粉薄唇,明明淡到极致,可被净白至剔透的肌肤一衬,竟有艳到惊心动魄的感觉。
水千浔就在他面前,还保持着屁股悬空,屈膝半蹲,双手前伸准备合拢纱帐的造型,就好像某人正在向端坐于宝座上的高冷帝献媚讨好。
看上去,真是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只是无法动弹的某人,此时还无暇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脑子里面依旧回响着那句话“跪了三天三夜,绝食到死……”
自己不就是在皇甫仙蕙面前编排了他几句嘛。
这腹黑太子还真是有仇不隔夜啊,就这么不依不饶、不顾身份地追杀过来了?
小气!
水千浔黑亮的眸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定定朝天翻个白眼,就是不看皇甫恣,姐输了姿势,可绝不输气势!
这样子,还真真像极了只泼皮小野猫。
皇甫恣眼角微微一弯,弹弹指尖,水千浔身体禁制解除,只是长期保持一个造型,腿脚已经僵硬,她身体往前一扑,膝盖落到地上,双手下意识的撑住地板,眼前只见那一抹雪色衣幅下摆。
“免礼,太子妃。”
声音清清冷冷,可是水千浔分明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浓浓嘲讽,淡淡戏谑之意。
水千浔低着头,无声的、狠狠的磨了磨牙,等抬起头时,已是双眼弯弯,红唇微噘,笑靥如花。
看见少女脸上摆出这么意外的表情,倒是让皇甫恣眸光动了动。
本来呈跪拜姿势的水千浔,身体往后一坐,慢慢伸直僵硬的双腿。她手肘撑着地板,掌心托着脸颊,斜躺在床前地板上,乌发如镜如绸,倾泻一地。
她看也不看皇甫恣,完全当他不存在,脚尖绷直又勾回,勾回又绷直,脚踝转动,膝盖屈伸,旁若无人的活动着双腿血脉。
皇甫恣静静盘坐,长睫遮住眸光,神情清冷,整个人如月光凝成的一具雕像。
水千浔慢悠悠活动完四肢血脉,慢悠悠从侧卧改为抱膝坐姿,慢悠悠抬头看向皇甫恣,大而黑的眸子慢悠悠转了一圈,露出一丝狡黠之意。
下一个瞬间,她身体忽然往前一扑,扑到了皇甫恣的怀里,双臂搂住皇甫恣的劲腰,头往皇甫恣怀里一埋:“太子,你怎么现在才来……”
声音娇憨甜糯,还带着几分小委屈。
雪色衣袖一动,径直揽住了水千浔的腰肢,似男子正怜惜相扶。实则衣袖中透出一股暗劲,不让她贴上他的身体,可也没有把她扯到一边,始终保持着一种看似亲密无间的造型。
水千浔撇嘴,果然有阴谋,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皇甫意走了,可他不可能不留下眼线。
居然又拿姐来演戏!
现在水千浔已经可以确定,从天湖别院的凉亭里那一幕开始,这小气矫情的腹黑太子,就拿她当靶子,演戏给别人看。
难怪她当时觉得不对劲,凭皇甫恣的功力造诣,那十几个刺客,别说划破他的衣袖,只怕连他三尺之内都无法靠近。
真以为姐缺心眼啊?
一缕头发鬼鬼祟祟的爬到皇甫恣的脖颈后面。
“殿下,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死”,最后一个“死”字她说的极轻极轻,将将出口的时候,那一缕头发瞬间绷直,比金针还要坚韧的发梢狠狠向皇甫恣的后颈刺去。
只需要刺进半寸,皇甫恣就会晕过去。
事实证明,秘密武器一旦暴露,威力就会大失。
那缕本应该刺进后脖颈的发丝,已经被皇甫恣的手指夹住,雪白的手指,黑亮的发,还有食指上套着的墨色玉环,在幽幽的光线中,构成一幅奇妙而美丽的画。
皇甫恣的手指捻了捻发丝。
水千浔的心顿时漏跳一拍,发丝上传来酸酸痒痒的感觉,啊啊啊,她的头发可是有感觉的啊,捻她的发丝,和捻她的手指没什么区别。
太子殿下,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水千浔明白皇甫恣不会知道这点,但是依然忍不住腹诽起来。
咦,不对啊,他不是重度洁癖症患者吗,怎么会抓住她头发不放?
一定有阴谋!
其实这次,水千浔真是冤枉了皇甫恣。皇甫恣确实有严重的洁癖,不和任何人碰触,可是也许是因为被水千浔的口水污染过,他发现自己不但不排斥水千浔的贴近,而且心里还有一丝隐秘的欢喜。
当然,这个秘密他绝对不会让水千浔知道。
而他用手指捻水千浔的发丝,纯属好奇。
这少女的头发,给他一种充满生机的感觉,而指尖中的这缕发丝,好像有知觉似的,正试图摆脱他手指。
甚至他还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指尖中的发丝,好像在害羞。
这一定是错觉。
水千浔只觉得从那缕发丝中传出的感觉越来越难以忍受,又痒又酸,就好像有只小羽毛在心尖尖上挠过,这到底是神马原因?
这腹黑太子难道准备对她下毒?
想到这里,水千浔一个激灵,情形实在太古怪,还是赶紧逃远点,等弄明白了状况,再回来找他算账。
不过,逃走之前,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想到做到,水千浔抬头,张嘴,向皇甫恣的喉咙咬去,不料皇甫恣此时正俯头向下,她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题外话------
小水儿砸砸嘴:软滑柔嫩,又香又凉,好吃!
读者君流口水:想吃……
小水儿挠头:那就一起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读者君两眼放绿光。
皇甫恣泪奔:这还不叫缺心眼?
☆、第二十二章 不带这样玩的
入口之处,滑腻柔软,清清凉凉,就像在大夏天里,突然含了口冰糕,水千浔洁白的小牙齿咬着某人的下巴,黑眸呆了呆,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她本来是想在他喉咙上狠狠咬个牙印出来,当然,她知道,以他的武功,她别说咬出牙印,就是想留点红印估计都很难。
不过,蹭上点口水也好啊,恶心恶心他。
如今咬着他的下巴,口感如此之好,水千浔顿觉有些下不去嘴。
不仅下不去嘴,她还鬼使神差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被她含着的下巴,微凉,软滑。
水千浔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口感真好,比她吃过的最好吃的冰糕都好吃一百倍。
原来雄性不仅可以用来换金子,还可以用来吃一吃,这新发现让水千浔略有小窃喜,甚至心跳都加快了那么一点点。
以水千浔的角度,自然看不到某人耳朵后面,剔透皮肤上迅速浮起的一抹红晕,她只看到长长睫毛下,浮冰碎雪般的眸光。
以及,看上去显得有点僵硬的面容。
还有,他身后慢慢浮起的白雾。
水千浔仔细一看,艾玛,哪里是白雾,分明是已化为粉尘的被褥。
不过,比起第一次的风起浪涌,第二次的地砖化粉,这一次太子殿下的怒气似乎变得含蓄了一些。
哦,对了,太子殿下和她可是“柔情蜜意”的一对呢。
水千浔松嘴,满意的瞥了眼某人白皙下巴上的一层晶莹口水,双手往皇甫恣胸膛上推去,娇笑一声:“太子好坏……”
只是手还没碰到皇甫恣,她忽然往后一仰,她本来整个人扑到皇甫恣的怀里,双膝抵着床沿,此时上身往后一仰,屁股直接往下一坐,坐到了床前的地板上。
“咔嚓”一声,她屁股下面的那块地板裂开来,带着她往下坠去,水千浔朝皇甫恣飞了个眼波。
拜拜了太子殿下,您一个人慢慢秀演技吧。
刚才她在床边地板上,一会侧卧,一会坐起,看似在活动四肢,实则是在掩护那倾泻一地的乌发。
头发正忙着在地板上打洞。
数百只发丝的发梢绷直如细针,在地板上钻出了一圈密密麻麻,肉眼看不见的小孔,只要水千浔稍微一用力,这块地板就会掉下去。
这房间里的地板,自然就是下面房间的天花板,房间的格局也和这间房一模一样,同样的地方,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