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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耽搁,墨初和一众墨缨卫已经赶到,和黑衣蒙面人战在一起。
探子甲有些失望,就差那么一点点啊,不过他随即振奋起精神,盯着似被惊吓到,始终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美人,目光若有所思。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很快变成了尸体。
空气中的血腥味在夜风中慢慢散去,水千浔一直伏在案几上,虽然看不到,但是光听刚才的兵器撞击声,呼啸的劲风声,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身上穴道被解开后,水千浔慢慢抬起头,凉亭里已经打扫干净,如果不是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她看了眼正在裹伤的墨双,又看了眼皇甫恣衣袖上的破口,直觉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不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皇甫恣衣袖一卷,卷住水千浔的腰肢。
水千浔身不由已站起来,被皇甫恣携着步出凉亭。
从探子甲的角度看去,男子左臂揽着少女,宽大衣袖如一蓬雪蔓延至青金石阶。少女身形曼妙,倚在男子身侧,头顶正到男子下巴处。
并肩而行的男女,宛如恩爱情侣,柔情缱绻。
水千浔略略侧头,从她的角度,正看到皇甫恣的侧脸,长睫、斜飞的眼角,高鼻如玉雕,淡粉的唇,肤色白到剔透。
鼻端是曼殊和龙涎香混合在一起的气息,清远淡雅中带着靡丽神秘。
水千浔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美色养眼啊,她忍不住悄悄往皇甫恣的方向靠了靠。
不对,她和他之间,看似亲近无间,实则中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有若实质的空气,她想再靠近一点都不行。而他揽腰的手臂,隔着衣袖,分明和她保持着三寸距离,只是用劲气虚托着她的后腰而已。
艾玛,嫌弃姐?那干嘛还揽着姐不放?
她朝皇甫恣的方向,又偏了偏头,抬高下巴,舔了舔丰润的红唇,抬眸朝皇甫恣弯了弯眼角,笑的不怀好意。
“喂,我说,你衣领有点皱……”水千浔抬起手臂,白皙纤细的手指摸向皇甫恣的衣领,就像要顺手帮他抚平衣领。
皇甫恣眸光微偏,瞥了少女一眼,冰晶般的眸光扫过将将要触到他衣领的手指。
好像温度突然降低,水千浔的手指在衣领旁停住,嘟囔道:“哦,忘了你是重度洁癖症患者……”
她唇角弯起一抹笑意,手指慢慢收回来,抚上自己发髻。
下一个瞬间,正对着皇甫恣脖颈的红唇忽然一张。
“哈秋!”
少女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皇甫恣如脂玉般的脖颈上,顿时挂上了滴滴晶莹口水。
少女的小手猛然捂住丰润的红唇,似是受到惊吓,可是眉梢眼角,却漾出盈盈笑意。
姐的口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真是拿来对付重度洁癖症患者的大杀器啊!
身边男子并无动静,依旧缓慢前行,手臂依旧隔着宽大衣袖停在她腰后三寸处,只是他的呼吸突然窒了一下。
水千浔忽觉脚下有异。
艾玛,青金石地砖表面如蛛网般无声无息裂开,一脚踩下去,就是一片粉末……
探子甲和探子乙看着皇甫恣携着那名美人离开凉亭,一路进了主屋,两人又交换了下目光,眼中俱是震惊,
当年东晋国第一美人金铃公主借着酒意,拉了拉太子的衣袖,结果险些死在当场,此事之后,太子极度厌恶女子的名声天下皆知,太子身边服侍的人,也从无女子。
大皇子皇甫恣是已故宸妃所出,二皇子皇甫意则是段皇后所出,五年前大瀚迫于诸侯压力,不得已封皇甫恣为太子,但是段皇后又怎么甘心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失去太子之位。太子一回来,朝臣已经在皇后的授意下,开始商议为太子选妃一事。
大瀚民风开放,在上流权贵中,喜好男风也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像太子这样的身份,如果不容女色靠近,自然影响皇族传宗接代的大事,更何况,太子的后宫,也是权贵豪门势力的延伸。
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太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神秘女子,两人关系又是如此亲密,到底意味着什么?
探子甲和探子乙带着无数疑问,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里。
主屋。
阔大的房间,用屏风和纱幔隔成三进,最外一进是起居间,放着书案,软榻、琴几、宽椅之类的摆设,中间一进是寝间,最后一间为浴间,单独从侧面开了扇小门,以供内侍进出送水。
皇甫恣一踏进起居间的门,呯的一声,门就被重重关上,跟在后面的墨初和墨双,高挺的鼻梁险些被门板碰扁。
把水千浔随手一扔,皇甫恣风一般掠进浴间,哗哗水声响起。
水千浔伸了个懒腰,转转脖子,挥挥手臂,扭扭腰,活动了下身体,才慢悠悠走进寝间,往华丽豪奢的大床上一躺,脚往床栏上一翘,趴在枕头上,听着内间的水声,饶有兴致的数起来。
“一遍、两遍……,十遍……”
艾玛,比她还多一次,洗这么多次澡,不怕泡皱皮肤吗?那么好的皮肤,泡皱了好像有点可惜呢。
话又说回来,他一个大男人,皮肤好成那样,还让不让女人活了?不行,一定要想法子搞到他保养皮肤的法子……
☆、第八章 你走光了
穿一身雪白寝衣的皇甫恣从浴间走出来,看见少女侧躺在床榻上,阖目睡过去,手里还抓着把鎏金镜。
她头上的发髻已经解开,乌发一大半披散在脑后,一小半垂落床沿,细长白皙的脖颈在黑发中若隐若现,比寻常女子略厚一些的红唇,即使睡着了,也弯起一抹娇憨笑意。
她居然敢躺在他的床上,居然还敢睡着了?
皇甫恣心中莫名的有一些恼怒,仿佛被人给无视了似的。他手臂一伸,修长如玉雕的手指,直接把少女拎了起来。
这么一气愤,他居然忘了用白丝巾垫着手指,指尖触到少女肌肤,滑腻细柔如上好丝绸,他心里忽然一荡。
奇怪,以前别说碰触,就连和别的女子稍微靠近一点,他都会觉得恶心难受,怎么对她却没有这种感觉?难道说,因为沾过她的口水,以至于肌肤的碰触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皇甫恣手指提着水千浔的脖颈,有点失神。
一缕黑发骤然弹起,如灵蛇一般缠向皇甫恣的手腕,与此同时,少女的头唰的一甩,千万根青丝拂向他胸腹之间。
皇甫恣脑中纷乱思绪骤然消散,眸光微微一凝,把头发当成软鞭类的武器使用,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听说过,不过能把发丝练的这般随心所欲,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他手指一挑,衣袖一卷,缠向他手腕的那缕黑发被弹开,拂向他胸腹间的发丝也被袖风倒卷出去。
正要把少女扔出去,他忽觉腰腿间一凉,衣袂骤然向两侧分开。
“你走光了……”
少女已经翻身而起,跪在床边,大而黑的眸子,如剔透宝石,带着促狭笑意,正慢慢向下移动。
刚才满头乌发拂起的瞬间,其中有两缕黑发借着遮挡,比手指还灵活,飞快解开了皇甫恣的腰带。
束住寝衣的腰带,散落下来,衣衫正向两侧敞开,一线平直的锁骨,肌理细腻的胸膛,皆精致如玉雕,劲瘦的腰身,线条流畅……
水千浔不怀好意的目光,还在往下慢慢移动……
皇甫恣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恼意,可是耳后的某处,却泛起了一抹红晕,手腕一转,唰的一下把水千浔调转方向,让她背朝自己。
水千浔唰的一下举起手里的鎏金镜。
但是下一个瞬间,某人遗憾的扔掉镜子,既然穿了寝衣,还需要穿亵裤吗?需要穿亵裤吗?需要吗?!
说时迟那时快,水千浔在扔掉镜子的同时,头猛然往后一仰,满头青丝唰唰唰飞舞如万千电光。
两根乌发绷直如钢丝,一下刺进皇甫恣捏着她脖颈的指缝里。
皇甫恣只觉眼前一片黑雾缭绕,指尖如被针刺,酸痛难当,手指不由的松了松,下一个瞬间,少女后背狠狠撞向他怀里。
扑通一声,水千浔压着皇甫恣摔向大床。
无数发丝倾泻下来,就像丝网一般,缠住皇甫恣的手腕、脖颈、腰身……
水千浔修长双腿死死绞住皇甫恣的双腿,双手从皇甫恣的手臂下面绕过去,像绳子一样缠住他的手臂。
少女的后背顶着皇甫恣的胸膛,皇甫恣的寝衣已经敞开,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皇甫恣甚至能感觉到少女纤细的蝴蝶骨。
他的下巴正抵住水千浔的头顶,少女幽幽体香沁入鼻端,香甜如蜜。
缠着他手臂和身体的乌发,柔韧如金丝,偏偏还在不停的缠绕收紧,皇甫恣忽然有一种感觉,少女的头发异于常人,不像是普通的发丝,反而像是有生命的手指。
生平第一次与女子如此亲近,也是第一次如此被动,皇甫恣非常恼火,可是偏偏在这恼火中又夹杂了一丝说不出的喜悦。
他素来从容,天下万事掌握于心,偏偏遇到这么个无赖少女,行事每每出人意料,让他时而恼怒,时而惊讶,心绪竟然失去了素来的冷漠。
心湖微荡。
心湖之中的一轮明月,因着那一丝起伏心潮,涟漪顿生,波光荡漾中,明月摇摇欲碎,光影明灭。
心脉似被大锤重重一击,剧痛从心脉迅速往四肢百骸里蔓延开去,血肉肌肤都被无数细密丝网缚住,丝网不断收紧,就好像要把他割裂成碎片。
明月心明月心,明月本无心。
他心脉一痛,瞬间醒觉,立刻默运玄功,强行压住身体里的剧痛。
水千浔感觉到身后男子不仅不反击,反而身体微微颤抖,似出了什么意外,惊疑之下,扭头向后,想看看出了什么状况。
不料她一回头,丰润的红唇正好擦过皇甫恣的脖子。
微厚的红唇带着如蜜般的温热气息,从男子凝脂般的肌肤上滑过,水千浔心里涌起一种异样感觉,不过于她而言,雄性是用来换金钱的货物,就跟一堆会说话的人形金币没什么区别,怔了怔也就过去了。
不料正在用功强压心脉剧痛的皇甫恣,感觉到脖颈上少女温软红唇一触,心神又是一荡,一口腥甜顿时涌上喉咙。
“信不信我现在能一口咬死你?”少女歪着头,黑眸狡黠,丰润红唇张开,露出雪白牙齿,对着皇甫恣的喉咙磨牙。
皇甫恣强行咽下喉咙处的腥甜,催动劲气流转,双腿微曲,在床边一点,腾身而起,想要甩开水千浔。
“怎么,还不服气?”水千浔哪里敢让皇甫恣挣脱,手脚如八爪鱼般死死缠住皇甫恣,同时满头乌发也在用力绞紧所有缚住的地方。
可是皇甫恣虽然没有震开她,但是腾身用劲,身体却已经翻转过来,变成了皇甫恣在上,压着水千浔的后背。
水千浔只觉得胸前丰挺处硬生生被压成鸡蛋饼,心中顿时大怒,姐为了一副好身材,花了多少金钱、时间和汗水,压扁了压小了,你赔的起吗?
她手脚虽然用来克制皇甫恣,不能动弹,但是她那些头发可不是吃素的,两股发丝倏然分出,卷住床柱,唰的一个翻身。
皇甫恣在下,她在上。
水千浔的后背正压在皇甫恣的心脉处,阻住了皇甫恣的劲气流转,皇甫恣长腿一曲一点,又翻在上面。
胸前傲人处又变成了鸡蛋饼,水千浔大怒反击。
两人翻翻滚滚,床榻咚咚作响,因为皇甫恣要运功强压心脉剧痛,仓促之间,竟然无法甩脱水千浔。
房外一众护卫,都是身手高强,耳聪目明的人,自然听见寝房里面大床咚咚做响,伴随着略有些压抑的呼吸声,脸上表情顿时一个比一个精彩……
☆、第九章 人比人气死人
一直站在大屋门外的墨初和墨双,自然听出屋子里面的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担忧之色。
这绝对不是主子的行事风格!
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突然变成了女人,也不会相信主子会和女刺客在做某种床上运动,即使房中响声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他们自幼跟随主子,自然知道主子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习惯。
“莫非是女刺客色诱之下,太子把持不住……”素来伶牙俐齿的墨双,此时压低了声音,期期艾艾说道。
墨初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墨双。
墨双也觉得自己很白痴。
天下还有什么人的容色,能比得上自家太子?那少女虽然生的娇俏可人,但和太子那般祸国殃民的妖孽容颜相比,还差了一截。
“可是屋里声响实在太古怪,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现在这种时候……”墨双忍不住继续提出建议。
这五年来,主子远离大瀚,空有太子之名,却没有太子之实,如今平安归来,触动了不知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