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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若是穿上女装,就为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可惜绝代风华,却再也不为世人所睹……”
席上的一众人等,听到这里,目光中都禁不住露出神往叹息之意。
一场关于天宗宗主的狗血情爱传奇故事讲完后,听的津津有味的众人,流露出意犹未尽之意。
可见,不管在哪个时空,哪个朝代,不管是穷是富,是贵是贱,都喜欢听传奇人物的八卦故事。
内侍念完了绯烟和水千浔描写的天宗宗主后,从席上众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不管内容是真是假,水千浔讲的那些,显然更吸引人。
爱恨情仇,恩怨纠缠,情人反目,曲折跌宕,比起绯烟那几句干巴巴的话,自然听起来过瘾多了。
水千浔看着席上众人还沉浸在故事中的神情,得意的扬起小眉毛,握起小拳头,抵在皇甫恣的手背上,做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她和皇甫恣并肩坐在案几后面,旁人看不到她手上的动作,她得意之下,也忘了太子殿下的洁癖,直到手背感觉到皇甫恣细腻清凉的肌肤时,才意识到好像太子殿下不喜欢被人触碰。
而且她的手上,好像还粘了些点心屑。
自从她知道皇甫恣有洁癖,不喜欢被人触碰,她反而喜欢去触碰他,挑战他的洁癖,他越是不爽,她就越开心。
可是刚才皇甫恣出手帮她,她突然有了那么一点点良心发现,觉得太子殿下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可恶,这么一来,她反而不想去挑战他的洁癖了。
水千浔刚想把手拿开,不料手背上忽然一紧一凉。
身边这位重度洁癖症患者不但没有一脸嫌弃的弹开她的小拳头,反而手腕一转,修长的手指拢起,把她的小拳头包在他的掌心里。
掌心肌肤滑腻紧致,带着微微清冷之意,水千浔只觉得这暮春初夏的风,都变得更加清爽了。
小拳头被皇甫恣握住的瞬间,水千浔脑海里莫名其妙想到当初在船上的时候,某人慢条斯理吃着沾了她口水的松子糕的情景。
她的小脸莫名的热了热,可是心里的感觉,却像是刚吃了一颗草莓棉花糖,甜甜的,爽爽的。
刚才在天湖别院的时候,皇甫恣好像就是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别院门口的。只不过她那时候,觉得是一座金山牵着自己,这个时候,她好像有一种感觉,就是心里的欣喜,并不仅仅是因为身边是座无价金山的缘故。
那又是为什么呢?水千浔思考了一瞬间,没思考出什么结果,也就抛在脑后了。
皇甫恣握住水千浔的小拳头,宽大的衣袖滑下来,遮住了两人的手。
仿佛护住了一个只属于两人的秘密,他喜欢这种感觉。
掌心的小拳头柔软滑腻,被他修长的手掌完完全全的包住,若跋涉在孤寂征途中的旅人,在无限虚空中,突然抓到一抹红尘烟火。
暖而实。
皇甫恣垂下长长睫毛,遮住眸底浮起的一抹情绪。眼角余光瞥到身侧少女,歪着小脑袋,大而黑的眸子滴溜转动,丰润的红唇微微噘起,笑的娇憨得意。
这小丫头的榆木脑袋,除了装着吃和金子,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些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葵花宝典?由男变女?私奔?情人反目成仇?
也难为她这般不开窍的小脑袋,还知道应景的来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不过皇甫恣怀疑,水千浔真的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嘛。
对她来说,多半是“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才对。
内侍念完后,躬身把两张纸交给皇甫意,自行退下。
良久,席上众人才从故事中回过神来,皇甫衍听的入迷,忍不住向水千浔问道:“请问水姑娘,宗主的葵花宝典真有如此神奇?”
“天宗的绝学,自然不能用常人想法揣度,葵花宝典乃是我们宗门不传之秘,需要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恒心的人才能练成,先不说别的,就是第一步入门之法,非一般人能跨过。”
要练神功,必先自宫。
就算自宫,未必成功。
能狠心自宫的人,世上只怕还真不多。
水千浔满脸掩不住的佩服崇拜之意,落在皇甫衍的眼里,心中顿时一热:“如果拜入宗门,是否能有机会修习葵花宝典?”
“你想变成女人吗?”水千浔用不怀好意,还带点猥琐的目光打量着皇甫衍,想象着他换成一身女装的形貌。
嗯,好像可以称的上是小美人一个呢。
“胡说,本王怎么会想变成女人,本王只是好奇罢了,若真有这般神奇的武功,学了后能天下无敌,本王倒是不介意试试。”皇甫衍提高声音说道。
“如果能顺利过了第一关口,看你的资质,说不定能修习成功。”水千浔打量着皇甫衍,心想这皇子十四岁左右年纪,容貌俊美,小小年纪就自宫去练葵花宝典,会不会太可惜了点?
皇甫衍哪里知道水千浔心里的想法,只是听到水千浔这么说,越发心热起来,正想继续追问下去,可是忽然看到水千浔身侧皇甫恣的神情,心里莫名的打了个寒噤,想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皇甫恣还是那清清淡淡的模样,神情也看不出有半分异样,可是皇甫衍就是感觉身体莫名发冷。
比起皇甫意素来的冷峻酷烈神情,太子殿下的不动声色让皇甫衍感觉到了另外一种威压。
无法描述,却又无处不在。
此时,熙王殿下已经收起了手里的纸张,暗红的薄唇抿成一线,目光落在并肩而坐的皇甫恣和水千浔身上,又在一旁的绯烟身上一扫而过。
冰冷暗沉的眸光中,看不出任何表情。
席上气氛忽然紧张起来。
楚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在唇边,却始终没有喝下去,本来波光荡漾的眸子,突然多了一丝凝重之意。
他心里暗暗思忖,若水千浔是假的天宗女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是太子皇甫恣还是熙王皇甫意,都必须严惩水千浔,欺瞒皇子,这可是大罪,关入大牢后,定会公之于众,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他必须要想个法子,在这洗尘宴上,就把水千浔以师妹的名义带走。
当然,楚璃并不认为自己是不想让水千浔死,他只是觉得水千浔身上藏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也许对他有用,所以必须带走她,好从她身上取得那些秘密罢了。
绯烟的神情有些紧张,虽然还勉力保持着温柔端庄的笑容,可是她衣袖里的手,手指已经不由自主的绞紧。
她当然知道水千浔是胡说一气,什么葵花宝典,什么由男变女,……,这些话若是听到宗主耳里,也许会当场把这臭丫头撕成碎片。
可是问题在于,她知道是假的,这席上的众人,却都听的入神,不但没人出声质疑,反而听完后,还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若是不相信,就不会听得这么认真投入。
绯烟如今把希望都寄托在皇甫意身上,如果熙王殿下真的对宗主有一些了解,那么自然知道她描述的宗主才是真的。而且她不认为熙王会帮水千浔,明显可以看出,太子殿下是站在水千浔那一面。
而且也是太子殿下先承认水千浔的天宗弟子身份,而如果熙王殿下宣布水千浔是假的,那么就是对太子殿下的狠狠一击。
太子殿下识人不明,被人欺哄,还许给假天宗弟子太子妃之位,这些传出去,都还能成为朝臣弹劾太子的理由。
绯烟心中,本是属意太子殿下的,毕竟那一眼的惊艳对她的冲击极大,可是如今既然利害相关,她毫不犹豫的转到熙王皇甫意的立场上。
熙王殿下是皇后嫡子,如果再有她的相助,未必就不能夺得太子之位。绯烟的目光,停留在皇甫意身上,觉得他五官如刻,英俊冷冽,亦觉心中一热。
绯烟心念瞬间百转,只觉无论于情于理上于利益而言,皇甫意都会认定她才是真正的天宗女弟子,心里顿时变得轻松许多。
席上众人此时都忍不住屛住了呼吸,目光投向皇甫意,想听他说出,到底这两个女子,谁才是真正的天宗女弟子。
场上一片静默,远处瀑布飞泻之声清晰入耳。
皇甫意慢慢开口了:“两位姑娘纸上所说,和本王所知道的,关于天宗宗主之传闻皆不同,本王难以辨别真假。”
此话一说,绯烟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可能!”
水千浔神情也是微微一变,她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皇甫意会指认她为假的天宗女弟子。而且她认为,皇甫恣一定对此有所准备,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编排天宗宗主。
可是水千浔万万没想到,皇甫意竟然会说出这句话,大而黑的眸子瞬间盯住皇甫意,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皇甫意神情依旧是惯常的冷峻酷烈,看不出有半点异样之色。
楚璃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意,看着水千浔的目光,愈发的意味深长。
皇甫仙蕙以一种惊疑和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皇甫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么绝好的一个打击太子的机会,居然会被皇甫意轻轻放过。
要知道,太子殿下当众说了,分辨真假一事,交给熙王皇甫意处置,众目睽睽之下说的话,不管皇甫意是做出何种判断,即使不利于太子皇甫恣,太子也不能说什么。
席上其余人先是惊怔,随即沉默下来,神情各异。这些人毕竟都出身于世家大族,即使是女子,也见惯了大家族中的勾心斗角之事,对太子殿下和熙王殿下之间的明争暗斗自然心里有数。
熙王殿下说出的这句话,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目光中心的皇甫意缓缓走到案几后坐下,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当众承认绯烟的身份,对他才更有利。
但是,他毕竟是皇甫意,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皇甫恣。正是皇甫恣把裁决权交给了他,他才不能轻举妄动。
皇甫恣断无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若是皇甫意真的判定绯烟是真,那么接下来,皇甫恣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后手,他在短短时间里,心中浮起数十种念头,却始终抓不到重点。
皇甫意固然对水千浔有一些情动,但是他毕竟是生于宫闱的皇子,从小见惯宫闱朝堂中的尔虞我诈,知道在权力争斗中,容不得一丝心软,要说让他为了水千浔放弃对皇甫恣的致命一击,那也太天真了。
他只是忌惮皇甫恣的后手罢了。
当然,不需要亲口判定水千浔是假冒的天宗女弟子,他心里还是觉得轻松许多。
席上开始响起低低议论声,看向水千浔和绯烟的目光更加复杂,楚璃的目光,饶有兴味的在水千浔和皇甫意身上转了转。
熙王殿下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心思深远,虽然觉得熙王皇甫意对水千浔有所不同,但是也不会认为皇甫意会不爱江山爱美人,心念几转之下,就猜到了皇甫意的想法。
皇甫恣绝对不会犯下这等错误,定是在等着皇甫意指出绯烟为真,水千浔为假的时候,留了极厉害的后手。
皇甫意这么一说,反而是又把皮球踢给了太子皇甫恣,再静观其变,也是极厉害的一手。
绯烟听到皇甫意的话后,惊怔之余,一时间也忘了装优雅温柔,声音有几分尖利:“熙王殿下此话怎讲?熙王殿下若是知道我天宗宗主形貌,自然知道我说的为真,我天宗宗主何等尊贵,在我等弟子心中,如天人一般,怎敢如此编排宗主,宗主又怎会像她说的那样不堪!”
“什么叫不堪?你敢污蔑天宗宗主不堪?”水千浔红唇勾出一抹恶劣笑意,“宗主乃是天下第一至情至性之人,你这个冒牌货懂什么。”
绯烟语塞,水千浔嘴里的天宗宗主,确实至情至性,确实听起来传奇无比,但是哪里是真正的天宗宗主。
她看水千浔的目光慢慢变得阴寒起来,袖子中的手指绞的越发紧,思忖是不是立刻出手,把水千浔击毙当场,可是她理智尚存,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她若是在此时动手,就更显得心虚。
但是难道就这样认输不成?况且,她也知道,一旦真的被当成假天宗弟子,下场必然极惨,就算她有机会向宗门传出消息求救,宗门向来把完不成任务的弟子当成废物,未必会施以援手。
皇甫仙蕙突然站起来:“二皇兄既然也分不出真假,太子哥哥,不如我们请水姑娘和绯烟姑娘去皇宫,把此事交给父皇和母后,至不济,也可以让人传出消息给天宗,由天宗派人来天煌城,到时候总分得出真假了吧。”
楚璃忽然拊掌笑道:“长乐公主好主意,其实何必非要在一时三刻中就分辨出真假呢,时间长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太子殿下的洗尘宴,也不会介意多一个美丽女子为客人,是不是?”
皇甫恣眸光清冷,扫过皇甫仙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