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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打,整一个凄惨了得。
这日也是一样,被当作沙包拳打脚踢了一个早上后,季子瑞忍气吞声地跟在父亲身后,前往洪熙苑用早膳。一路上,他都在盘算着一会要如何向娘亲告状,只不过在见到可亲的娘亲前,他先见到了一个让他异常倒胃口的人——苏兰。
自从昨日截下了苏兰的信,知道了她的阴谋后,季子瑞对她的厌恶就上升到了不可逾越的高度,这会冷不丁见着了真人,他都有冲上去灭了她的冲动。
季成辉注意到了儿子猛然变得愤怒厌恶的目光,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瞧见了正在打理花草的苏兰,见那丫鬟正含羞带怯地偷偷望向这边,他不禁双眸一冷,不动神色道:“快走吧,你娘亲还在等着。”
季子瑞嗯了一声,调回目光。与季成辉一前一后进了洪熙苑的偏厅。
用膳的时候,季子瑞一反常态,表现地十分沉默,还频频走神。季成辉与于婉怡交换一个眼神,季成辉率先开口,呵斥道:“好好吃饭,瞧你像什么样子!”
“噢。”季子瑞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还是那副老样子。
季成辉最看不得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即一拍桌子就要发怒,于婉怡忙嗔了他一眼,用眼神制止了他,继而柔声问道:“子瑞,可是身子不适?怎的没多大的精神。”
季子瑞和他老子一样。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这样关切地一问,马上便打起几分精神回答道:“没事,我就是在想一个问题。”
拜昨日的那封信所赐,他突然发现了一问题——原本死活不愿成亲的他。在得知未婚妻是那个人后,突然就觉得成亲也不错了,这是为何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个晚上,到如今还没有得出答案,特别是在方才见了苏兰了,心中的疑惑更甚,这才导致了他方才的魂不守舍。
闻言。于婉怡双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放下筷子急声问道:“何事如此重要?”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兴奋激动。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如此困扰伤神,自然要八卦个透底!
季成辉无奈叹了口气,默默用膳。
面对母亲关切担忧(?)的眼神,季子瑞有些难以启齿。犹豫良久,才皱眉问道:“娘亲,你为何会愿意嫁给我爹这种古板又无趣的男人?”
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古板又无趣的男人——季成辉额上青筋暴起,险些直接把茶盏扣到这个不孝子头上。
维持着仪态。他面无表情地在心底呐喊:“老子这是稳重镇定,恭谨有礼!”刚喊完,却听到妻子瞬间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回答。
几乎不用思考,于婉怡直接一拍桌子,十分干脆道:“当然是因为你爹帅啊!”
若说季子瑞的问题是在季成辉心口划了一刀,那于婉怡的回答就是直接把他万箭穿心了。
默默地放下茶盏,季成辉无言地阴郁了。
季子瑞怜悯地望了自家老爹一眼,然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不愁没人嫁了,也不用愁她不愿嫁我。”
于婉怡立即如嗅到肉味的狗狗,双眼亮闪闪地扑了上去,缠着季子瑞问个不停:“谁?!谁?!谁?!你在说谁?!”
季子瑞矜持一笑,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眼神,而后转向季成辉问道:“爹,那当年你是如何看上我娘亲的?”
闻言,因为妻子的打击而情绪低糜的季成辉脸上浮起一丝怀念的笑,道:“你娘智勇双全,坚韧不拔,有情有义,正气凛然——”
季子瑞抽了抽嘴角,心道爹你形容的真的是一个女人么?
季成辉还在形容:“你娘不仅有一副铮铮铁骨,还细心体贴,善解人意,温婉大方,端庄贤淑,美艳动人……”
于婉怡
季子瑞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话说爹你说的真的是我娘么?除了美艳动人这一点,其他的好像都和我娘挂不上边吧?
季成辉不知晓儿子的腹诽,兀自沉浸在回忆中,怀念起年轻时的美好时光,侃侃而谈,直到季子瑞再也受不了,两口解决了早膳遁逃。
出了偏厅,季子瑞长吁口气,暗暗懊恼自己多嘴问了那俩个问题,不仅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反而还遭受了一把荼毒,真是得不偿失。
正考虑着要不要寻楚倾商量心中疑惑,身后忽地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娇弱声音:“奴婢给世子爷请安。”
不用回头也知道后面的人是谁,季子瑞直接当做没听到,径直出了洪熙苑,去寻楚倾谈心。
苏兰孤寂地站在庭院里,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满眼幽怨。
季子瑞到楚倾住的院子时,楚倾才刚起,正睡眼朦胧地倚在榻上等着吃早膳,见他进来,只抬了抬手算是打招呼,头一点就又要睡过去。
自己一大早被操练地呜呼哀哉,他却如此轻松惬意,两厢一对比,季子瑞顿觉极度不平衡,上前直接把楚倾给拎了起来,丢到桌边,喝道:“你晚上做贼去了么?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快起来,本少爷有事跟你商量!”
楚倾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就势在桌上趴下,含糊不清道:“说。”
季子瑞气不打一起来,重重往他对面一坐,耐着性子问道:“你如今已有十七岁,却一直不收通房,不娶妻,不纳妾,可是因着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哦……啊!”楚倾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处在休眠状态的脑子转了好几圈,才稍稍清醒了些,惊叫一声,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季子瑞,良久吐出半句话:“子瑞,你该不会是……”
ps:
脑子里一片浆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大家凑合着看吧,求别拍,嘤嘤嘤……
☆、第125章、解惑(一更)
楚倾本是打算跟季子瑞开个玩笑,但见对方一本正经的,顿时便没了兴趣,是以话刚说了一半,就拐了个弯,道:“我不成亲,自是有不成亲的理由,,你不是也还没有成亲么?”
一句话将季子瑞的问题堵了回去。
季子瑞也不恼,直言道:“我那是还未碰到合眼缘的人,你又是为何?”
“和你一样呗。”楚倾耸肩,转念一想,问:“你方才为何那般问我,可是在感情上有何疑惑?”
这话其实问得很巧妙,季子瑞目前并未发现自己对哪个女子有感情,又何来的对感情有疑问一说?但季子瑞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一本正经颔首道:“小六子最近有些奇怪,仿似是对哪个姑娘上了心,然他自己又不确定,是以便求我来请教请教你。”
“……”楚倾一阵无语,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真的好么?
侍立在一边的小六子则是惊讶地瞪大了眼,他完全不知道他何时求过世子爷帮这种忙,谁能告诉他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也不懂吗?”见楚倾不说话,季子瑞鄙夷地斜了他一眼。
楚倾在心中冷笑,脸上笑得一派温和,颔首道:“原来如此。”顿了顿,“你先说说小六子最近有何反常的行为。”
“……”小六子默然,他是被彻底无视了么?
季子瑞想了想,道:“倒也没有多反常,就是——之前府上的管事不是要给他说亲么,他不愿意,后来管事给他介绍了一个远亲家的侄女,他突然就愿意了,你说这是为何?”
楚倾眼皮跳了跳,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他真的要假装相信么?简直太侮辱智商了。镇定地抿了口茶。他还是决定给季子瑞几分面子,淡淡回道:“其实很简单,因为小六子春心荡漾,喜欢上那姑娘了。所以愿意说亲了。”
小六子大骇,竟然有这种事?!话说管家不是无亲无故,孤家寡人一个么,何时冒出远亲来了?
“哦。”季子瑞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可是他与那姑娘一见面就会争吵,仿似水火不容,你确定他是看上那姑娘了?”
楚倾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嘴角抽抽,这样继续陪着他装下去真的好么?话说他真的不是在故意侮辱他的智商?
无奈扶额,楚倾最终还是决定继续替他答疑解惑。沉重道:“子瑞,你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这句话么?”
“可是小六子他……”季子瑞还想再问,楚倾已经忍无可忍了,直接抬手打断他,凝重地望着他的双眼。严肃道:“既然小六子如此不确定,那我问你,小六子是否时时刻刻都想见那姑娘?”
季子瑞被好友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下,扪心自问一番后,城市地回答:“好像是的。”
“那小六子是否一日不见那姑娘就浑身不自在?”
“有一点。”
“如果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会气愤难当,小六子会有这样的感觉么?”
“会。”
“看到她受委屈。心就会像被针扎了一样?”
“是的。”
“无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甚至是说话,或者微笑?”
“对!”
最开始的两个问题,季子瑞回答的有些迟疑,后面语气逐渐变得肯定,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几乎是用看着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盯着楚倾,语气异常凶狠。
楚倾默默避开他的视线,摊开手作总结:“这不是很明显么,综上所述,小六子确实是看上那姑娘了。”
“哦哦。”季子瑞恍然大悟地点头。醍醐灌顶般透彻,“原来如此。”
楚倾毋庸置疑地点头:“就是这样。”
小六子暗暗拭泪,被拿来当借口什么的,真的好心酸。
季子瑞没有给小六子太多时间去心酸,霍然站起身,沉声吩咐:“备马,本少爷要去鞍头村!”
“是,世子爷。”小六子哭丧着脸出去备马。
“正好我打算今天去查探鞍头村附近的地形,为酒厂选址,就跟你一起去吧。”楚倾也站起身。
季子瑞挑衅地扬了扬眉,不置可否,转身出了门,楚倾无奈笑着跟上。
小六子动作麻利,很快便备好了马,季子瑞两人出了王府大门,正准备上马,一辆马车却忽然停在了王府门前,随后,一男一女先后从马车上下了来。
季子瑞本没有在意,只下意识匆匆瞥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瞥,吓得他腿都软了,哆嗦着牙战战兢兢地开口:“逸、逸、逸亲王殿、殿下……”
闻声,楚倾也看了过去,同样是一骇,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哪里还敢出门,立即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季子瑞/楚倾拜见逸亲王殿下,王妃娘娘。”
宋祁一身滚金边红色锦袍,外罩金色薄纱,如玉般的面容俊逸风流,气势威严华贵,端的是风华绝代,他笑睇了宛如老鼠见到猫般的季子瑞一眼,淡淡道:“免礼罢。”
“谢殿下。”两人谢恩。
“子瑞,许久不见,不知令母可好?”温和清越的声音响起,季子瑞望向逸亲王妃顾安年,恭谨有礼回道:“多谢娘娘挂念,家母甚好。”不过见到你可能就不好了,季子瑞暗暗抹了把汗。
差了小六子进去报信,季子瑞二人恭谨地将逸亲王夫妻二人请进王府,引入正厅坐下,吩咐丫鬟奉上茶水点心。
季成辉夫妇很快便赶了过来,一番见礼寒暄后,众人落座。
“前几日在外游历,一回书斋便听闻镇南王曾到书斋拜访,本王想着也许久未曾与镇南王切磋了,是以今儿才不请自来,实在是叨扰了,还望见谅。”宋祁微微一笑,姿态谦和优雅,一颦一笑皆是贵气逼人,轻缓的语调另人如沐春风。
“殿下客气了,倒是卑职没能及时上门拜访,劳烦殿下亲自跑这一趟,实在是罪过。”季成辉态度十分恭敬,完全没有在自家儿子面前的凌然威严。
季成辉的年纪虽比宋祁要大上许多,但因着年轻时曾在宋祁手下做过将士,对宋祁的为人以及才华都十分了解,是以他一直都对宋祁很是信服敬佩,这种信服是发自内心的,与他尊贵的身份并无关系。
宋祁豪爽地摆手,示意季成辉不必在意这些小事,随即将谈话引入正题,道:“前两日你亲自到书斋拜访,可是有何要事?”
季成辉也不再客套,直言道:“实不相瞒,是卑职义兄的外甥身体抱恙,欲寻殿下的岳丈大人沈先生治病,卑职听闻殿下也在雨桐县,这才上门拜访。”
“原来如此。”宋祁淡淡一笑,望向坐在他身旁的顾安年,顾安年微一颔首,笑道:“此事倒是不难,只是父亲短日内怕是无法抽身赶到雨桐县来,王爷若是不嫌弃,不妨就让我先瞧瞧吧。”
这番话让众人颇有些受宠若惊,季成辉犹豫着不敢应下,见状,宋祁爽朗笑道:“季兄不必客气,也不必担忧,内子医术虽不如岳丈那般高超,但看诊的活儿还是能胜任的。”
宋祁以兄弟称他了,季成辉也不好在见外,只得感激道:“那就多谢娘娘了。”
ps:
本来打算今天单更的,但考虑到